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猜出那个黑衣人是谁了不?
郭儿和小龙女就这么被抓走了……
55人参和醋不相逢
【夫君!我怀了你的孩子!!】
我就这么昏了一路。
睡梦中,突然感到有只猪蹄在不停地拍我的脸。力气还挺大;我脸皮那么厚都有点受不了。
拍着拍着;那只蹄子突然移到了我的耳朵上,轻轻拉着我的耳垂;然后一个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郭,再赖着不醒;小爷就把你衣服脱了。”
我猛然睁开眼,却见眼前一片黑暗。朝着刚才声音发出的方向踌躇着;摸索着,终于抓到一片衣角;然后是衣襟,最后是一片光溜溜的皮肤……
“……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再摸我胸了。”萧龙宇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力,“虽然这屋子里就我们俩,可如今实在不是什么良宵。”
我触电一样缩回了手。心里却有些疑惑:“萧龙宇,你没事了?”
“死不了。”他哼哼了几声。
我急得不行,连忙拉住他衣服问:“那离功散到底是嘛玩意儿?!”
他在黑暗里静默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就是……十全大补丸之类的东西。”
我听了直想挠墙,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前后猛晃:“你少蒙我,大补丸怎么会把人整成这样——”
话音刚落,只听“嘶啦”一声,萧龙宇被剑光划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被我直接撕烂了。他又叹了一声,从我手里扯回自己的领子,又往旁边挪开了一点,心不在焉地地回答:“……补过头了。”
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可他死咬着不松口,我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颓然地往后一倒。那离功散以前既然让他不能修炼内功,现在应该也是削弱功力之类的……
正瞎想着,手突然触碰到了柔软的布料。
“换上。”萧龙宇淡淡地说,“这是刚才那人留下的衣服。你现在肯定一身血,血干了再脱会很疼的。”
绑来我们又不杀,还留下衣服?那黑衣人是刚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吗?
见我半晌都没接,萧龙宇的语气变得有点不耐烦:“娘子是想为夫帮你包扎伤口吗?”
“……不用了。”我飞快地抢过那件布衣,脱了衣服就往头上套。身上都是些皮肉伤,虽然流了血,但小口子不碍事,只有腿上的伤要绑一绑。
萧龙宇倒没做出什么不老实的举动,跑到角落也开始换衣服。可我听到他穿衣的声音突然有个诡异的停顿,随后所有的动作都变慢了。
我没多想,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撕了旧衣包扎好了腿上的伤。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另一只脚上绑着根长长的镣铐。一摸,发现链子的那一头被锁在铁栓上。我用力拽了一把,根本拽不动。挪到门边推了推,发现落锁了。
“……所以说,我们这是被绑架了?”我转头对着萧龙宇的那个角落喃喃道。
萧龙宇还在缓慢而艰难地穿衣服,连声音都怪怪的:“那些人早走了。”
我一愣,随后就有些绝望。他们是想把我们关在这里自生自灭?可这屋子像是常年没人住过,发着一股霉味,又没有水源,不吃不喝最多也只能活七天……
不过还好还好,前一天晚饭时我藏了好几个鸡腿打算当夜宵来着,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发现都在……
“杨郭。”萧龙宇似乎有点犹豫,“害怕吗?”
“当然怕……”
他轻笑一声,挪过来拉住我的手:“别怕,我在。”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怕你趁我看不见的时候偷吃我藏在怀里的鸡腿!”
“……”
萧龙宇估计是被我震慑住了,好长时间都没再说一句话。最后我忍不住了,反握住他的手,咧嘴问:“萧龙宇,我们怎么办?”
他又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砸!”
于是,我们俩就坐在地上,开始拿自己铁链狂砸那栓子。
“当、当、当——”
“叮叮——当当——”
天知道那栓子是什么做的,我们砸了很久很久,久到把栓子都砸热了,才只出来几道裂缝。萧龙宇还好点,我的手早就磨破了皮。
我的额上全是汗,衣服又湿了,灰头土脸的估计跟只花猫差不多。萧龙宇突然拿肘子拱了拱我:“你歇会儿吧。咱们轮流,一会儿我叫你。”
我听话地放下镣铐,搓了搓自己的手,疼得有点想哭,鼻子了抽老半天才忍住。
“萧龙宇,你要砸开了我的鸡腿就给你吃。”
萧龙宇虎躯一震没搭腔,放下链子躺在地上,开始用脚狠踹。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叮当声突然停了。然后又是一声巨响,门口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亮光一下涌了进来。
我赶紧用手挡住眼睛,可还是被刺激得流下泪来,过了好久才看清门口的景象。萧龙宇正背光站着,头发散了,满头大汗。可在晨光的映衬下,他的身型越发显得修长挺拔,挺拔得都有些抽象了,而且……
我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穿衣时他的反应那么奇怪了。
因为修长挺拔的萧龙宇大魔王现在正穿着一条粉色的绉纱裙。
那裙子似乎小了好几个尺码,短得只到脚踝,他勒得慌,干脆把领口撕开了。配上此刻狼狈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副良家少女遇到猥琐歹徒之后的标准打扮。
我憋笑憋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果然,是套褐色的男装,而且还大了很多。
那裙子都被他撕成那样了,现在再想换回来是不可能了。我走过去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这,就是人生。”
萧龙宇的脸一红,然后又是一白,一把拱掉我搭在他肩上的爪子,却又找不到什么理由骂我,毕竟衣服是他自己弄错的。
“又不是没穿过。”我无所谓地扁了扁嘴,“当年为了隐藏身份你不是扮女人扮得可带劲了么,小、粉、衫——”
话音未落,就感到脚下一空,萧龙宇双手插入我肋下,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我刚说了一个字,他就不容分说地把我扛到了肩上,走出了那小破屋子。
我觉得被一个女人扛大米似地扛着太丢人了,挣扎着想要下来,可萧龙宇火大地狠狠打了一下我的屁股:“不许动!”
我震惊又愤怒,羞得整张脸都快烧起来。萧龙宇明显也被自己的举动弄傻了,呆了好久才轻咳了一声:“那个……你受伤了,我……我背你。”说罢把我放了下来,又蹲□示意我爬上去。
“萧龙宇个大胖墩,好色小气又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天晚上都尿床!”我趴在他背上,手脚都被他制住,只能咬牙切齿地唱儿歌泄愤。
萧龙宇不动声色地接口:“那你是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继续唱:“杨郭是个好姑娘,温柔善良又漂亮!”
“唱得不对。杨郭是个恶婆娘,嘴毒脑笨鼻涕长。”
“你乱讲!杨郭是个好姑娘!好姑娘!”我使劲嚷嚷。
萧龙宇异常鄙视地说:“哪有你这种又懒又呆又贪吃还财如命的好姑娘!小爷摊上你真是命苦……”
说完还傲娇地哼了哼,随后就忍不住笑了。
我不说话了。清晨薄雾潮湿,细密的水珠落在他发间,他运功飞奔的姿态比仙鹤更轻灵。恍惚间,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清澄山的晨雾中,他也曾经这样背过我。那时候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和我的重叠在一起,像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我心里有点乱乱的,紧了紧抱着他的胳膊,神使鬼差般地开口说:“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们就成亲吧。以后你养我。”
萧龙宇脚下一趔趄,愣愣地没说话。
我清咳了两声,继续说:“从此以后,我也是有人养的了,哼哼。哎,你现在算将军还是破军司杀手啊?破军司算政府机构吧,那你是公务员?一个月工资有多少?真能养我吗?不对,说起来我好像是你上司啊……”
萧龙宇烧红的脸慢慢凉了下来,扭过头望了我一会儿,扁扁嘴直哼哼:“都给你成了吧!要多少都给你!……你个势利的东西!”
一番折腾,我们两个回到寺庙时天色已然大亮。白毛不知什么时候找来了,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苦等。一见到我们,就跑过来揪住萧龙宇的袖子放声大哭。
“大人!萧哥哥!我等了你们好久!庙里的和尚都跑光啦,我……我还以为你们死了!”
说着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裙子上。
萧龙宇皱眉道:“……我是被你恶心死的,放手!”
白毛讪讪地撒了手,这才看清他的打扮,不由呆住了,脸上写满了震撼和难以置信。
萧龙宇的表情让我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把白毛一掌毙了。我赶紧把他们拉进屋子,打圆场道:“白毛啊,谢谢你帮我们拦那些杀手,没受伤吧?”
白毛闻言一下瘫在了地上,叹道:“大人,我没用,没能拦住他们。后来还是那菊泽宫主帮忙截下了几个。你打我吧骂我吧。”
我咬了会儿嘴唇,最后问:“杜芳怎么了?”
白毛摇了摇头:“他好像也受了点轻伤,跟一个女人吵架,我喊了他好几声他都装没听见,最后跟着那女的走了。我本来想追,又担心你和萧哥哥,所以先回这里了。”
女的?
萧龙宇突然开口:“是不是身材瘦削,和杨郭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女子?头上插着支凤钗?”
白毛眼睛一亮:“你认识?哥哥果然玉树临风艳遇不浅,还能对大人忠贞不二真是不易大人你要好好珍惜——”
萧龙宇直接在他头顶敲了个爆栗,转头对我说:“是杨凤。”
我扯起嘴角笑笑。
他到底是跟杨凤走了。
白毛看看萧龙宇,又看看我,终于恍然大悟,喃喃道:“大人啊,你不会还……”
“还什么?”我挑眉反问。
他赶紧赔笑道:“我是说,如今正是大人和萧哥哥夫妇合心其力断金的时刻。”
我没回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到角落的草堆上。萧龙宇站在旁边直勾勾地盯着我。这种眼神我很熟悉,因为我常常这样盯着口袋里的银子。
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躺在我旁边抬手替我遮住眼睛,好像也睡着了。屋子里很静很静,好久都没有声音。
我是换地图的分割线
离开了寺庙,我们按照大部队的原来计划的路线赶路。为了掩人耳目,萧龙宇干脆就忍辱负重地换了女装,他本来就长了双凤目,肤色又白,望起来倒妥妥地像个身材修长眉目含情的女子。
到达下一个城镇时天刚刚黑,城里似乎在举行什么节日庆祝活动,主街上人山人海,大街小巷也挂满了各式的花灯,远远望去像一条条轻薄的彩带,点点成串,流光溢彩。
我们三人在人群中穿梭着,不时好奇地东看看西摸摸。有人要我们的命,而我们还在大街上光明正大地溜达,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啊!感觉就像在雾霾天坚持上街跑步一样,总有股笑着自杀的感觉。
我垂涎欲滴地望着路边的各种精美小吃,眼睛都快看花了。最后数了数身上的银子,买了俩白馒头……
我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萧龙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当年他扮小粉衫的时候还是个孩子,所以看不出来,现在是大姑娘了,有些地方就有点奇怪。我手里拿着馒头,有些犹豫地问:“萧龙宇,你要不要……”
“你吃吧,我不饿。”他淡淡地说,眼中竟带着几丝宠溺。
“不是。”我指指他的胸,又晃了晃馒头,“你要不要塞两个进去垫一下?”
萧龙宇的脸刷地就青了。
我连忙转头想跑。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好几声擂鼓声,人群渐渐朝着街尾涌动牌坊那拥去,萧龙宇给了我一个“晚上跟你算账”的眼神,三人被迫随着人潮而去。
不知不觉中,我和萧龙宇竟和小白毛挤散了。我在原地蹦跶了好几下,可因为人太多,怎么都看不见。萧龙宇喊了两嗓子,听见小白毛答应了,安慰我说反正知道在附近就行。于是我又转头看台上的表演。
戏台上的人一会玩甩刀,一会玩火圈,跟马戏团似的,很是精彩,看得我眼花缭乱。只不过身旁一直有人啰嗦个没完——
“站稳点,晃得我头晕。”
“嗯,还不错,下次娘亲过寿辰也请这样的。”
“往右点往右点,哎,过了!你猪啊!”
我烦躁地扭头看了看,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小厮,脖子上骑着个身穿精美罗衣的公子哥儿,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出来找乐子的。我没钱的时候最讨厌这种有钱人,拉着萧龙宇想换个位置。奈何人堵得结结实实的,我们两个吭哧了半天才挪了不到两步远。
“主子!看!是……是当年揍你那女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回头一看,那小厮脸憋得满脸通红,正指着我的方向努力跟那公子哥说着什么。
我只觉得那公子有点眼熟,再仔细看了看那大折扇,那紫色长袍,再加上那很没有创意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一瞬间,我脑海中就跳出“山东大葱”四个字……
在遥远的记忆深处,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到底是谁来着……
我正扶额苦想,忽然感到身边的人虎躯一震。一抬头,就见某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正费了老牛劲往人群外拱——不是萧龙宇是谁。
与此同时,那紫衣公子也嘶吼起来:“快!放我下来!抓住她,抓住她,别让她再跑了!”
刚落地,那公子就捋了捋紫色的袖管,露出两截滑嫩的胳膊,作势要冲过来。
是萧龙宇的仇家?
来不及多想,我只得紧跟在那个老惹是生非的男人身后往外人群挤。可惜人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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