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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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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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淑妃冷笑连连,一指地上的假淑妃“就是她,当时她神情惶恐、惊怕不已。她说她是一乡下丫头,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前去投靠远嫁的姑母,却不料姑母早亡,姑父另娶新人。无奈只好又返乡,盘缠用尽,不能投宿到客栈,栖于荒郊,却遇上心怀不轨的歹人。幸亏臣妾所救,臣妾见她甚是可怜,有心赠她银两,让其反乡。却被她所拒,声称无功不受禄。臣妾见她煞有骨气,且面色清秀。加之当时天色已晚,臣妾心中焦急,一时想不出妥当之法。于是便带她赶路,打算让她在娘家住着,总算温饱不愁,有瓦遮头。免她流离之苦,稍后再为她许门亲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回杭州后,祖父已是病危,臣妾心中郁结难解,这妖妇却是能揣摩人心之人,日夜在臣妾身边小心侍候,无微不至。就连三皇子也是非常喜欢她,臣妾对她越来越喜欢,祖父病逝后,臣妾回京便将她带回了宫里。回宫后,臣妾让她近身侍候,信任非常。可就在返京半年之后,有一天,臣妾觉得困倦非常,于是早早上床安歇。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处身于一斗室内,臣妾惊恐不已,失声大叫救命。这时这妖妇走了进来、、、、、、、”。
  淑妃愤恨难忍的看着地上的假淑妃,大大的眼睛里流露着倾天的恨意“这妖妃得意地告诉我,从今以后,她便是这皇宫中的淑妃了,而我只是一个等死之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接近我,就是为了取而代之。我说她不怕被人看出端倪吗?她却当着我的面换上衣衫首饰、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戴上。我惊恐的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与我竟然一般无二,看着她,我恍惚觉得,她才是自己。八年,整整八年了,她一日只在夜间送一次饭菜给我,白日点了我的穴道,让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听着三皇子叫她母妃,向她撒娇,听着三皇子一日日长大。”
  淑妃用帕子捧着脸,痛哭起来,英宗也是红了眼眶。
  淑妃泪流满期面的看着宋砚,眼里有深深的谢意“臣妾一直觉得此生再也不能再见陛下与皇儿一面,若不是宋大人相救,臣妾真是做鬼也不能安心。”
  英宗狠狠的看着假淑妃,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事已败露,说吧,你到底是何人?若有隐瞒,你会比死更难受。”
  假淑妃抬起一张不甘的脸,看了看淑妃,冷笑一声“我自知今日逃脱不了,也知事败。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故意接近淑妃,将她取而代之,因为这是一个贵人的吩咐。在皇宫中替他笼络大臣,待机起事。”
  英宗不屑地冷嗤一声“尔等真如跳粱小丑一般,贵人?哼!你不说,朕也知晓。”
  说罢,看向身边的白发老人“将他带上来!”
  白发老人一点头,转身到偏殿带来一人。
  那人身材颀长、面色白而无须,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青绸道袍。神色自若的走进来,没有一丝为囚的狼狈,反而神情惬意,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英宗看到他,不由将身子向前倾了倾,神色恼怒而愤懑。
  那人看了看英宗,脸上犹带着关心“四弟,怎的面色如此不好呀?”
  英宗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周若尘,哼,自是不如你好。”
  那人,也就是周若尘,仰头一笑“四弟呀四弟,十几年未见,你怎么好像不愿意看见我呀?知道我未死,难道你不高兴吗?”
  英宗将身子靠在龙椅上,露出天下之主的霸气“我自是高兴得很,反而是二哥,当年落海竟然没死,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回京与我还有大姐团聚,反而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害弟弟要出动精兵强将把你请来。”
  周若尘冷哼一声“自古成王败寇,你又何必做这口舌之争。想必这次你是万万不会放过我了,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英宗一笑,目光却是清冷不已“你别急,你在宫中的老熟人你还未见过呢?来人呀,去凌月殿将高太妃请来!”周若尘面色一动,却转过头仰看着殿顶上翱翔于云端的九爪金龙,不发一言。
  片刻之后,侍卫带着一位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神色恍惚的妇人来到大殿。
  周若尘看着那位老妇人,蓦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失声说道“你、、、、、你怎地成了这个样子?”
  高太妃抬起一双空洞木讷的眼睛,眯着仔细打量着他。眼中瞬间崩发出惊喜“啊!尘郎,是你?果真是你?我以为他们骗我的,你居然还活着。”说着忘情地扑到了他怀中。
  周若尘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挡住她伸过来的手“你好好站着,咱们说话。”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了结


    高太妃顿住步子,脸上流露出受伤的表情,不敢相信的连连摇头“尘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抱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娅娅,你最心爱的娅娅呀!”她急急的整理衣衫,抚抚头发“你看,你仔细看看!”骤然看到自己肩头散乱的丝丝白发,她停住手,失魂落魄地摇摇头“不,我不是高娅,不再是那个才情冠绝天下的高娅了。我是罪人、我是贱人。我该死,我不该活着。”她神情变得癫狂起来,拼命摇着头,捶打着自己。

    众人吃惊的看着他,只有英宗眼里流露出一丝阴冷、嘲讽的笑。

    猝然,她飞快地撞向殿内金龙绕身的白玉柱,宋福想上前拉住,却被宋砚用眼神制止了。

    高太妃像被一个撕碎的破布娃娃,缓缓倒在地上,飞溅的鲜血染上了庄严肃穆的白玉柱,柱上的金龙变得嗜血残暴起来。

    周若尘惊呼一声,上前抱起高太妃血流满面的头部,看着她白发上的斑斑血渍、奄奄一息的面容,眼里闪过一丝痛意与怜悯。

    高太妃轻轻哼了一声,睁开无神的眼睛,她困难地说道“告诉我,在粤地,高府后花园,第一次相见,到底是不是你?”

    周若尘一怔,眼睛闪过一丝晦涩,看着高太妃,并不答话。

    高太妃眼睛里露出一丝绝望与悔恨,挣扎着身子,想离开周若尘的怀抱。

    周若尘却死死抱着她,看着高太妃的眼睛,用手轻轻将她脸上的血丝擦去,清晰而坚定地告诉她“是我。一直都是我。”

    高太妃脸上流露出满意而幸福的笑容,低声呢喃“是你,果真、、、、、、是你!我、、、、、、、从不后悔!”手轻轻垂落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脸上仍然带着那丝甜蜜的笑容。

    一幕幕的情景如闪电般从周若尘的脸海闪过,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淑妃不明所以的看着大殿内发生的一切,剌鼻的血腥味让她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英宗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朝内侍太监吩咐道“快快扶淑妃娘娘回宫休息。吩咐内务府将淑妃宫殿的阵设、摆饰一一换过。按淑妃娘娘的喜好布置,别叫内务府给淑妃娘娘制做衣衫、另打首饰。将服侍的一干奴才也换过。”

    淑妃感激地放了恩,由太监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向殿外走去。

    英宗看着沉默不语的周若尘。脸上闪过一丝胜利。

    周若尘冷笑一声,直起身来,直直地看着英宗“不错、不错,总算有了一丝王者之气,不是当年性格冲动、爱装烂好人的四弟了。”

    他慢慢向英宗走去。宋砚一闪身挡住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叛逆之贼,君臣有别,还不跪下答话?”

    周若尘眯着一双狠戾的眼睛,看着宋砚“宋家小儿,你一臣子也敢对本皇子不恭?还不快让开。”

    宋砚漠然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英宗冷冷地说“我只问你,当年放你一条生路,为何你却不思悔改。好好生活。却和倭寇沆瀣一气、扰我大周国海,烧杀掳掠、涂碳生灵,你真要做那数典忘祖、恩将仇报之人吗?”

    周若尘眼里浮现一丝惆怅之色,缓缓道“因为我不服气,老头子在世时。听信那妖僧馋言,将我视为洪水猛兽。从不亲近于我。反而事事钳制于我。同样是他的亲生子,我文治武功又比你们差吗?为何他眼里只有你兄弟二人?是你,你甘心吗?你不恨吗?哼哼!直到死,还要下密旨将我除去,他视我为叛逆之人,会颠覆天下,我就颠覆给他看,我要他死不瞑目。”周若尘眼里闪着疯狂的恨意,低低咆哮在庄严的大殿,再不复刚才的清高贵气、气定神闲。

    英宗拍案而起,厉声喝斥:“所以你就勾结倭寇与朝中贼子,妄想窃国,与倭国分享大周。将大好河山,拱手相送。你不配姓周,更不配当太宗的儿子。太宗说的不错,你就是一灾星,终会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只恨为何当年没能痛下杀手,反而妇人之仁,放你一条生路。招来今日的祸国殃民之事。”英宗愤怒不已,拍案而起。

    周若尘赤红着双目,冷笑不已“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成功之后,自会休养生息,然后再夺回割分于倭人的国土。创造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事,叫一干小瞧于我的人瞧瞧什么叫尧舜禹与,睥睨天下;什么才是雄才大略,文韬武略;怎样才算励精图治,千古一帝。”他举着双手,狂乱的大喊着。

    英宗满目讥讽,朝地上的淑妃一指“那她到底是何人?她不是与你通信要做第二个则天大帝么?”

    周若尘不屑的说“那不过是幌子而已,意在迷惑你们的视线。即使事败,你们追查下去也只会追查到她拉拢的几条小鱼小虾。又岂会发现我与倭人的协议?不成想她却是如此无用,叫她杀了淑妃,她却还留着淑妃一命。”

    他不满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假淑妃。

    宋砚在一旁冷冷说道“她没杀淑妃娘娘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给自己留了一手。怕有一天事败,再杀了淑妃娘娘,然后自己逃离皇宫,以图瞒天过海!”他又嘲弄的对周若尘说道“你看,你属下对你的计划都没有丝毫信心。你却还在那大言不惭、白日做梦。真真可笑、可叹!”

    周若尘脸胀得通红,怒不可遏“无知妇人知晓什么?我不过是败在天命二字。老天不长眼,不肯站在我这边而已。自古成王败寇,我知我这次定然是不能逃出升天,要怎么对付我,尽管来吧。”说完,仰头望天,面上一片愤懑之色。

    英宗却沉默下来,皱着眉,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宋砚知他顾忌手足之情,更忌讳后人的口诛笔伐。于是上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说道“启禀陛下,此人狼子野心、屡教不改。全然不顾兄弟之仪,数典忘宗。臣知陛下仁慈。但此等卖国之贼,万万留不得。望陛下深思,切不可再姑息养奸。”

    英宗面上尽是为难之色,终是一挥手“罢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押下去,递交宗正寺,看管起来,择日由宗正寺各位皇室宗亲审判。”

    宋砚眼里划过一丝厉色,走向周若尘“请吧!”随着手臂轻抬,袖袍里洒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烟色。

    周若尘冷笑一声,仰首朝殿外走去。刚到殿门,他突然顿住脚步,眼中闪过一片狂暴之色,身若闪电一般向英宗冲去。

    宋砚高呼“陛下当心!”手中利刃随即剌出,透过周若尘的后背,直穿前胸。

    英宗被这估来的变故惊得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狂怒不已“本想留你一命,你却、、、、、、”看着周若尘前胸被血尽染、嘴角渗出的丝丝血渍,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终是说不下去。

    周若尘喉中咝咝作响,嘴一张便涌出一大口污血,他苦笑一声,低声道“好手段,好计谋。”他困难地扭头看了一眼宋砚,又转过头不甘的看着英宗:“你也别得意太过,我知道,大皇子、、、、、、他、、、、、、他不是、、、、、、、、”话完说完,便颓然倒地。

    英宗回过神,眼中有急切闪过,快步走到周若尘面前,恨恨地说“你临死还要反咬一口,简直是死不悔改,其心可诛!”气极恼极的狠踩了一脚已无生命迹象的周若尘一脚。

    无奈周若尘脸上挂着一丝得意而古怪的笑,眼睛大大睁着,早已气绝身亡。

    宋砚在旁听得清楚,心中一凛,强压住心底的惊疑,忙上前扶起英宗“陛下保重龙体。”又恨恨说道“真是一个阴险、奸诈之徒。临死还不忘记离间陛下与皇后的夫妻之情,离间陛下与大皇子的父子之义。在这故布疑阵!”

    英宗打量他许久,眼里终是有了一丝放心“是啊,依他的性子,怎会甘心就此死去。定要叫我寝食难安,整日思量才对。”

    他叹口气,狠狠一挥手“拖下去,就将他葬在皇陵的西侧罢!”又看向地上的假淑妃“将此妖妇马上处死,扔到乱葬岗。”

    顿了一下又看向宋砚“此妖妇拉拢的几个朝臣统统赐死,但此事不宜声张,毕竟淑妃现在还好好地活在皇宫内,不能损了她的清誉,她已经够苦了!”

    宋砚点了点头,示意侍卫拖起面如死灰的假淑妃,退出殿外。

    空寂的大殿内,英宗沉着脸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嘴里独自喃喃“大皇子他不是,不是什么?”他蓦然一惊,直站起来“他难道知道大皇子不是书儿骨肉?”脸色忽青忽紫,难看至极。

    他又摇摇头“不不、不可能,当年那事如此隐密,他怎会知晓,如果书儿知道了,我该怎么向她交待?我、、、、、、、”他揉着发胀的脑门,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苦思冥想不已。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皇子的试探

    大皇子妃张氏穿着素绫中衣斜靠在银枝靠枕上,满脸爱怜的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儿子,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孩子那细若蚕丝的黑发。

    奶妈妈候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挥手谴去屋内服侍的人,径直在床尾坐下,满带笑容,关切地看了看熟睡的皇长孙。

    “妈妈,可探听出了这皇宫到底出了什么事?”大皇子妃抬起一张不着脂粉的素脸,轻轻问道。

    候妈妈脸上一片慎重之色“细致的探不了,那宋大人将勤政殿与凤仪殿围得跟铁桶似的。各宫妃嫔不得外出,不许靠近。只隐隐听说是淑妃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将以前服侍的一干宫女太监全部仗毙了,而丽嫔则是因为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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