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妹!”某人终于发飙了,然后他顿了顿,厉着嗓子吼道:“把你宠到天上去你还不知道下来了!”
“我、、、、”她吓到了,她绝对是吓到了!文枫从来没这么跟她说过话的,果真是他过去太宠她了么,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试过这么凶过啊?
“不想让我亲自料理你,你就给我看着办!”咔嚓一声,电话断了。剩下叶子拎着电话默了半天,整个人都懵了。
☆、43 伪同居生活拉开帷幕
叶子一连失眠了好几日;每晚都在琢磨文枫那些话。哥你妹?哥你妹是啥意思?难道……是她理解的意思么?把她宠到天上还不知道下来又是啥意思?是在说她登鼻子上脸么??她哪有上脸啊;不就是詹与哲说了句话被他听见了么。所以;他是因为这个而不爽了?然后叶子的疑惑又来了;到底是因为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是因为听到詹与哲的声音啊?如果是前者,那么他就是在吃醋;如果是后者;那也许只是因为不爽自己死对头吧?
等等;詹与哲当时说什么了?他好像叫她宝贝儿?其实;叶子是在装鸵鸟呢,明明文枫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这一刻突然来临时,她觉得一点也不真实。这个人前世明明不鸟她;所以现在虽然是她期待看到的结果;但她还是觉得;他是渣的,他不可能喜欢她的,他一定在玩花样。前世不也是总和她说些莫名其妙模棱两可的话么?害的她少女怀春小鹿乱撞的,他这人就是这死样吧,她永远都猜不透他不是么。所以这一次,她坚决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就快农历新年了,叶子是回不去了。恐怕她留学期间都要和某人一起过这最传统的节日了,谁让美国不放春假呢。每逢佳节倍思亲,其实,自从詹与哲来了之后,叶子的生活并没那么空虚了。虽然她有意无意地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可到底还是离得近,出门在外靠朋友,詹与哲也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不是么,再说人家后来也没怎样,搞得太上纲上线了总归不太好。所以偶尔周末他厚着脸皮跑来找她,她也不再拒绝。
北美高中的课程对叶子来说毫无压力,只是她越来越肯花时间在画画上了,如果想要学好设计,美术功底一定要练得扎实吧。寄宿家庭就要到期了,要不要续一年租约是个问题。詹与哲天天在耳边念叨着要叶子搬去他那里,叶子哪能同意啊,就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光是一个多月前文枫电话里吼的那些话,现在还总是飘进她脑子里呢。也邪性了,只要稍微和詹与哲走进点儿,那话就会飘进来,搞得叶子烦死了,难不成还他妈被他一句话给吓到了?不能够吧?天高皇帝远的,反正丫现在有军籍又出不了国,怕毛啊?不怕!
最近国内每天都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氛,文枫却每晚都在文老爷子跟前儿喝着白酒发呆,大过年的是有多愁眉苦脸啊。文老爷子也顾不上盘问他,这可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了,因为,今年文疏礼终于拖家带口的回来了。年三十儿那天傍晚,大院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轿车里的人久久没动静,像是在犹豫着什么,直到被院里的警卫盘问,才缓缓道出,是文家的人。文家的?何以从未听闻?不过好在这警卫够机灵,眼瞅着这车里的中年男子和“大哥”眉眼相似,便速速进去通报了。不愧是当过兵又长期待在首长身边的人,为人处事各种通透。文家上上下下都是和谐一片,并不会因为身份而显得拘谨,所以院里所有的手下除了平时正经时会喊“报告首长”以外,私下里都称呼文疏让为“大哥”,称李惠“大嫂”,依此类推。其实不难理解,军营里就是喜欢嫂子嫂子地叫么不是。
而当这真正的大哥出现在厅堂里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文老爷子当下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怔了半天,末了通知文家各个部门去院子里候着,看样子是要隆重介绍一下。文疏让也在一旁激动不已,心想家里大旗你终于肯回来抗了是么?这下可好了,这个年,注定是个欢喜年。除了老大文疏礼以外,老三文疏贤和老四文疏德也都回京了。老三是个姑娘,也是文老头子唯一的掌上明珠,当时她一意孤行要嫁到香港时老头子也闹了不少心。老四跟他们相差最大,恨不得对大哥都没个印象,因为大哥20来岁跟家里断绝关系时,他才五六岁呢,算起来,文疏德也就比文枫大个十来岁,看着跟兄弟没什么两样。老三嫁的也算好了,现在有个女儿才七八岁的样子,也就和叶子当年初遇文枫的年岁差不许多吧。而老四则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一个,当年一个人跑去深圳下海,深圳香港两头跑,现在也是要什么有什么,他才不着急成家呢。所以大哥回来,打心眼里开心的也就文疏让一个罢了,因为相比之下老三跟老四的关系更亲近一些,毕竟人家俩是在一个地方混嘛。
叶子她们要比国内晚半天,所以大年初一才和詹与哲凑在一起包着饺子看晚会,叶子还真不像个富家千金样儿呢,居然什么都会,像话吗?詹与哲眼瞅着她从和面到赶饺子皮儿再到剁馅儿,然后终于忍不住合上了一直张大的嘴。
“宝贝儿你教教我怎么包啊,不然我在这闲着看你干活心疼。”詹与哲靠在厨房的操作台上磕着瓜子说道。
叶子突然把手里的擀面杖往案板上狠狠一摔:“姓詹的,这是第几遍了?还数的过来不?我上次说什么来着?你再乱叫就怎么招来着?”
“搓衣板儿在哪儿来着?我去洗衣房找找。”丫的,就会耍嘴皮子!之前叶子想了无数个招数治他,可都不奏效啊。说踢他蛋蛋神马的,实施起来太过暧昧了有没有,又想起之前踢文枫的时候他都快疼死了吧,那种疼估计也只有男人可以理解了,所以还是算了,万一不小心伤到了让她负一辈子责任怎么办啊!最后就说好了他要是再乱叫她宝贝儿什么的,就去对着马桶跪搓衣板儿,然后头要卡在马桶圈儿上,拍照上传到博客。这对于詹少这种要面子的人,应该算是耻辱了吧?可他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儿的呢?!
叶子心善懒得计较,继续往面皮儿里机械地放馅儿,眼睛盯着晚会看得津津有味。
“哦对,叶子你过来。”詹与哲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拉着叶子的胳膊往屋里去。
“干嘛?别碰我我一手面粉。”
“都差点儿忘了,你来嘛。”他不依不饶地把她拉到另一间屋子门前。
“你又搞什么花样?”叶子白了他一眼道。
然后詹与哲推开主卧的门:“当当当当……”
“啧,多大了你?”叶子又抛过去一个卫生球,然后回过神儿来惊了一下。她不懂,这屋子不是要养狗么?怎么被他装修成了画室?!
“如何?”某人一脸期待。
“你这是要做甚?”叶子装傻。
“你租那房子就一间屋子多小啊,画板都搁不下。哦对了,这房子我已经买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屋,你随便画。”詹与哲满意地瞅着这间被他改成画室的主卧,可算是体会了一把当设计师的成就感。
叶子有点懵,他居然搬去客卧睡?把主卧给她?就为了弄个画室?他脑子没烧坏吧?这货要不要这样下血本啊?
“你这是铁了心的不给我后路不让我拒绝啊。”
“喏,这是你的钥匙。”詹与哲将一把钥匙递给她,她瞄了眼,钥匙链上还有个“树叶”呢,囧。
“我没说要来啊。”叶子实在不想答应,任何他的示好她都不要接受。
“那这样,你每次要来就发个短信给我,我出去,你画完我再回来行吧?”他想极力澄清一下他并不是色狼想占她便宜骗她同居。
“怎么可能,那多不好。哎呀不要啦,谢谢你。”她来了还要把他挤走?这什么道理?正常人都不会答应的好吗。
“那怎么,我这白装修白给你腾地儿了是么?”他故作不爽地看着她。
“你也去学画画,不就得了。”这……亏你想的出来。
“叶梓西,你有个度昂。”詹与哲有点受不了了啊,怎么叶子唯独对他这么苛刻啊,心想你妈,老子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啊操!
叶子心想最近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露出原形对她发狠啊,什么毛病都?再看看詹与哲的表情,好像是认真的哦?貌似她对他是不太善,那那那收敛一些吧。
“我帮你改回去吧,真的谢谢你,主卧就是自己住着才舒服嘛,你空着个大房自己去住小房间多不好。”叶子努力将语气表现的诚恳些。
某人听了她的话转身就走了,而且是开了阳台的门就冲了出去。要知道那阳台都没封窗户啊,脚下还是玻璃的,光站那就够恐怖的了,他去外面干嘛?!
叶子见他这样也不好意思不闻不问,忙去厨房把一手面粉洗掉,追过去看他到底想怎样。
“喂,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叶子不敢出去,一只脚轻轻点在阳台的玻璃地面上,恐高真是伤不起,心想丫故意的吧!
詹与哲一句话也不肯说,猛嘬着烟吐着气,他其实是没多少耐性的,再怎么说他这辈子也没这样对一个女人过,他现在都有点好奇了,她叶梓西何德何能啊让他这么上赶着还热脸贴她冷屁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真他妈的受够了!
见他不理她,叶子接着哄:“我也是替你着想嘛,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我也发现了真他妈没必要!
“你说句话啊,小孩子似的。”
“……”谁他妈小孩子了?你丫才是小孩子!
“以设计学角度来讲,你这样实属浪费空间。”
“……”还他妈给我拽上专业了?
“你就算要改也用小房间啊。”这人太犟了,看来不服软不行啊。
“……”咦?她说什么?
“喂,帮你搬回去,画室改到小房间,行了吧?”啧啧,人家为你装修到头来还求着你似的。
詹与哲斜眼看了看她,嘴角偷偷浮出一丝弧度,这人,也算是不难哄了。
于是乎,叶梓西和詹与哲的伪同居生涯从此拉开了帷幕有没有。
☆、44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叶子后来到底是从了詹与哲;不过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处理起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比如她每天练画时;尽量找他没下课的时间;然后为了报答他;会做好饭菜留在桌上然后离开。有时候赶上他放学早,他也会很自觉地出去;或者在房间里静静地听音乐不作打扰。两人看似和谐;其实内心都不自然。
叶子觉得受人家好处受得不自然;詹与哲则觉得自己守着叶子故作疏远更是难受,他明明是想和她更亲近的;即使并没有图谋不轨,那也不想和她变得这么形同陌路啊?就这么过了大半年;叶子每天课余时间疯狂练画;暑假还要修课赶学分;因为她想赶着早点毕业,每年暑假这样赶着修一修,能提前一年毕业呢。她可是把这未成年的日子过的够够的了,两世为人都他妈还是在校园里,急死她了都。
暑假的课修完时也是7月底了,来这里了一年半,终于可以趁着暑假回去了,叶显生和柳敏都要想死她了。叶子不厚道地偷偷买了机票,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和詹与哲一起回去。而当他不经意看到她的机票时,一颗心又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詹大少对她那么好,她,叶梓西居然放假回国都尼玛不说一声!日!就算普通朋友也他妈应该知会一声吧!毕竟他妈的都回京城,你丫的是在躲什么啊!詹与哲简直要被她气疯了。
而且叶子已经好几天没来练画了,詹与哲一个人阴沉沉地坐在画室里,两眼放着狼光对着墙上的画。那些画都是叶子平时画的,地上还散着一堆,妈的,现在算怎样?只能等她走了偷偷对着一堆死物意淫么?操!詹与哲越想越他妈不服,心说死丫头,你要敢现在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他妈的……!正想着,屋门居然开了。叶子探个头进来寻摸着什么,都没注意詹与哲那凶恶的眼神。
“你看见我上礼拜画的那幅画了没?”她低头在他脚下散落的一沓作品里翻找着。
某人低头瞥向她白嫩的脸,长长的刘海被她别在耳后,他妈的,怎么那么性感呢!是错觉吗!因为蹲着,所以隐约还能看见领口内的事业线。他咽了咽干涸的嗓子眼儿,突然蹲下来发狠地翻着:“哪幅?我来找。”
“怎么了这是?你慢点翻嘛,纸都被你弄皱了。”叶子把他手里略过的画一张一张拿过来小心抚平。
“不关你事。”他手下的力度一点也不减轻啊,画都快被他揉碎了。
“我买了下周二的机票回国。”她终于开口提这茬儿了,她一点也不傻的,总是作得恰到好处哈哈。
“关我屁事。”
“你回去么?”哎,算了,还是问问他吧。
“不回,暑假妞儿都出来玩了我回去干吗?”叶子心想也是,summertime所有的妞都穿着暴露天天泡夜场,哪个男的不喜欢往那凑?
“啊,找到了。”叶子从地上捡起那张要找的画拍了拍浮尘。
操!丫画的什么?!一个男人的背影?这男人留着圆寸头,高大威猛的,谁啊?詹与哲可没见过文枫这般模样,叶子还是凭着上辈子在胡同买糖炒栗子的印象画出来的。詹与哲还沉浸在猜测中,叶子已经抱着画走了。然后发来了一条让他爆掉的短信:小哲哲,暑假玩的开心撒。叶子看出了他不太爽,所以想发个短信逗逗他,没想到还惹得他更气了,手机都差点被他飞出去,心想还是算了,别他妈跟死物过不去,看来这妮子需要换个方式对付了,不能跟丫好好的,得妖孽有没有!可是他对着她为毛越来越妖孽不起来呢操!
捏着电话按下串熟悉的号码,外交部某办公室里,电话被接起。
“小混蛋,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一个长发大波、浪的妖艳女子用耳朵夹着电话,两手搓着修长的指甲笑着说道。
“我怎么会忘了美女呢是吧?我看看胸长大了没?哈哈…”
“还那么没正经!快滚回来,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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