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回了锦世子的几句话后倒在了地上,自己还上去抹了抹他的鼻息,发现了无生息后让人丢在乱葬岗,现在回想仍是有些后怕,茫然的水眸一闪,就连锦世子都护着她,容卿月,你更该死了!
木夫人平平的相貌上眼窝深陷,抬了抬首,眼中划过一道狠毒,狞笑道:“心雅,放心,太子妃的位置,活人,是没资格与你争得,娘一定会帮你得到!”
“谢谢娘”木心雅立即眉开眼笑,目光带着敬意看着木夫人,她相信娘一定有办法。
也许有人不知,木府当家做主的并不是礼部尚书木涛,相反,是他的正室李柔,木心雅的娘木夫人,李柔的娘家在朝中有很大的后台,木涛这个礼部尚书更是李柔的娘家通过各种渠道得来的,木涛知道为了这个位置入赘李家,是受众人鄙夷与嘲讽的,为了权利,他欣然选择了做李家的上门女婿,这使得木心雅更加看不起这个亲生父亲,作为嫡女,甚至同他颐指气使,木涛心中纵有再多的不满也得按捺下去,李柔作为主母,没少欺压妾室,于是这些年木涛膝下只有一男两女,心中也是恨极了正妻。
木夫人看向远处,嘴角挑起,容卿月,太子妃的位置,乖乖拱手相让吧。
殊不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别人厌弃也终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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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差点就坚持不下来了!
好在理智战胜了情感,要感谢支持我的人!
空白和五柳就不必在说了,潜水的妞们,你们不粗来,墨墨是会伤心的!
第四十六章 还有用处
萧寒夜带着楚涵洢飞到城外一处密林,枝叶繁茂,树影婆娑。
楚涵洢毕竟是闺中千金,有些紧张地拽着萧寒夜的衣袖,不安道:“夜哥哥,烬哥哥在这里是吗?”
萧寒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在她耳畔道:“那日我追着大哥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大哥每日都会来这里站上一个时辰,算算时辰,应该是快到了。”
楚涵洢诺诺的点了点头,抻着小脑袋向中央的一块空地看去,直到许久,脖颈有些发酸,也不见有人来,“夜哥哥,你说烬哥哥今日是不是不会来了?”
萧寒夜有张望了片刻,内心失落极了,也许大哥今日真的不会出现了,轻声道:“走吧。”
楚涵洢也十分低落,低着头转身,眼角扫到一玄色衣袍的边角,猛地抬头,惊喜出声:“烬哥哥”
萧寒夜愕然的转头,“大哥”
萧寒烬双臂环胸,抱着一把寒月刃斜倚在一棵老树干旁,几缕墨紫的发丝随风飘扬,风流倜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噙着一抹讽刺的笑,眼神中带着玩味的向这里望来,缓缓开口:“你们,是在等我?”等我杀了你们么,周身气场有些嗜血冷澈。
楚涵洢一脸忧伤的走近,心里的喜悦未散,低低开口:“烬哥哥,我是洢洢,楚涵洢。”
萧寒烬向后仰了仰头,轻吐出三个字:“楚涵洢”,旋即灿烂一笑,猛然一道刀风向她袭来,萧寒夜发现不对时已经迟了,萧寒烬手中的寒月刃抵在她嫩白的细颈上,俊美的面容拢上了一层冷嗜,寒冷的笑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说!”
楚涵洢咬着下唇,水眸沁着蒙蒙雾气,有些哽咽着:“烬哥哥,你,你怎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萧寒烬斜睨了她清雅的容貌一眼,目光看向萧寒夜,嗤笑道:“先是你说本楼主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哥哥,现在,又来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早就说过,容卿月,我只是暂时放过她,怎么?你们想替她续命?”周身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萧寒夜听着他促狭的笑着,明亮的眼眸暗淡了,面上充满焦灼,“大哥,你一定会想起来的,只是你别伤害小洢,你会后悔的。”
“后悔?”萧寒烬鲜红的薄唇一开一合,讥讽道:“杀了她,后悔的是你,后悔今日来了这里!”说着手中的寒月刃割向楚涵洢的喉咙。
楚涵洢有些怔然,烬哥哥…为什么,要杀了自己吗?烬哥哥从来不会的,他从来就不忍心对自己大喊的,目光涣散,呆呆的看着他,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决然地闭上双眸,将脖颈伸出。
萧寒夜“不要”的话刚到嘴边,只见萧寒烬手中转了个弯,优美的划出了一道弧线,随之掉落的是楚涵洢的一缕黑发,萧寒烬接住那缕碎发,眸光闪烁,嘴角轻勾,俊美的面容上添了几分神秘,在她耳畔轻声道:“本楼主刚才想过,你们与容卿月必定是有情分的,若是拿你来威胁她,这个主意,真不错。”
楚涵洢缓缓抬头,目光迷茫,雪白的脖颈上已有不深不浅的伤口,这鲜红的血丝沁出,要是刀锋在近一步也许此刻她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是要感谢烬哥哥手下留情了吗?还是自己留有用处?楚涵洢突然觉得这一切好虚妄!若是那一刀刻的深些,该有多好……。
萧寒夜依旧不能平复心绪,看着刀锋向楚涵洢划过的那刻他的心紧了下,此刻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大哥没有出手,不然不止尚书府和容儿不会饶过他,若是大哥清醒了更会悔恨,还好停下了风刃。
萧寒夜想向前走几步将楚涵洢偷偷护在身后,萧寒烬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举动一样,一把扯过楚涵洢的胳膊,不理会她身上的伤势,身形向后一撤,眨眼间便退出一丈之余,嗤嗤的笑了笑,勾起唇线,声音如云雾般飘渺:“回去告诉容卿月,她在我手里,若是她在不快些恢复内力,这个丫头的命,会在她之前陨落!”朝萧寒夜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带着楚涵洢足尖一点,飞出了密林。
萧寒夜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变成两个黑点,这才转身,心事忧忡地走出林子。
容王府夕月阁
“郡主,门外有人来访?”菡沁站在容卿月右侧道。
“什么人?”容卿月略带疑惑地问道,有几个家伙可是从来不会走正门的。
“是木家的夫人和木家千金。”
“不见”容卿月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下,木家,木心雅不是和自己有仇的么?黄鼠狼给鸡拜年,又是司马昭之心。
“是”菡沁蹲了下身走出夕月阁。
容王府门口
“夫人,我家郡主今日不宜见客,您请回吧。”菡沁大方且不失仪道。
这分明是不想见,逐客令都下了,人还站在门口未曾踏进王府一步,说的天花乱坠,容卿月,你也就配当个郡主跋扈骄奢!木心雅狠狠地揪着浅绿色的花纹袖口,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险让木夫人捕捉个正着。
木夫人握着她的手,紧攥了攥,示意这是人家的大门口,行为收敛着些。
木夫人平庸的面容上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声音温温道:“既如此,我们也不好打搅,请转告卿月郡主让她好生歇息,我们改日再来便是。”
菡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转身走回夕月阁。
人影一消失,木心雅立刻沉不住气了,甩开木夫人的手,“娘,你怎的如此低声下气?对那个贱人您客气什么?”
木夫人当即拉她上了马车,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坐上马车的木心雅很是不平的跺了跺脚下的木板。
木夫人见她如此,也没理会,扬声吩咐:“回府”。
马车外的人应了声,马车缓缓而行。
两柱香后,木夫人待她气消时这才呵斥着:“你这丫头懂什么?在容王府附近娘都要谨言慎行你怎么如此不知趣,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吗?”
“娘”木心雅不满的看着她因为容卿月而训斥自己,咬了咬牙,有些欲然欲泣的样子,撇过头。
木夫人十分宠爱她,此刻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心知她的不满,安慰道:“有些时候不得不底头,想当太子妃就要付出点代价,哪有空手套白狼的道理?”
木心雅抹了把酸涩的眼睛,柔顺的点点头。木夫人满意的笑了笑,将木心雅搂在怀中,女儿,你想要的,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第四十七章 解除亡忆
“太子爷,请你放手。”容卿月清冷的道。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屋内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抓着自己的手的君翊尘,脸上的神色让人读不懂。
君翊尘摸着脉的指尖轻颤了颤,温文尔雅的面容有一瞬的僵硬,缓缓放开她的右手,清澈的眸光注视了她半晌,这才道:“真的是亡忆。”
容卿月揉着自己挣扎了半天泛红的手腕,轻笑一声:“不是亡忆,那太子爷以为是什么?”
“我……”君翊尘顿时失神,神情一黯,苦笑了两声,既然她都如此肯定这亡忆必解,自己怎么会怀疑墨锦御的话反而来求证了呢?还是不敢面对事实而已,容王府,注定要与君家对抗吗?
“太子爷今日若不是来给本郡主解除亡忆,那便请回吧,请恕本郡主不送了。”语气狂妄,容卿月甩了手腕转身向里面走去。
君翊尘看着前面一袭浅绿色湘纹飘逸的倩影,心思一动,伸出手去拦。容卿月一挑眉,双臂环胸,不在言语,这太子爷的性子真是捉摸不透。
君翊尘温雍的开口:“过来坐好。”
容卿月愣了愣,看了看他,又眨了眨眼睛,终于要解除亡忆了,怎么反而要到真正解的时候自己却心里没底了呢,有些茫然的跟着君翊尘走到榻前坐下,衣袖不小心拂掉架子上的一盏琉璃五彩灯,“玎玲”一声清脆的碎裂,使容卿月瞬间回神,拍了拍脸颊,轻呼一口气,就算是赌上自己的一切,为了挣脱着牢笼,为了走出棋局,犹不悔!
菡沁听着屋内的异动,在门外轻问道:“郡主,您没事吧?”
“没事,不过打碎一盏琉璃,稍后在进来收拾吧。”
“是”菡沁毕恭毕敬地离开了门口。
太子爷始终关注着容卿月的一举一动,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内心酸涩,想到都是自己放任,君家的威胁的就在眼前,可他却下不去手,甚至帮助容卿月,皇位江山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中满是面前的这个人了呢。君翊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温雅儒俊的面容上微微一笑,月儿,这是你的选择,这却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容卿月坐在榻上,轻闭上眼,缓缓道:“君翊尘,若此刻你后悔了,还来得及。”
君翊尘心中一震,这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就像是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动全身,阳光普照般舒朗,自己想要的并不多,温声叹道:“月儿,我既已答应你,便不会后悔,就算是我要点报酬好了,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容卿月倏地睁开澄澈的清眸,眉眼间流动着簇簇风华。
君翊尘嘴角微勾,温和道:“我是君家人,不要与我为敌。”
“就如此?”蹙了蹙眉。
“就如此。”温暖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悔意。
“好”容卿月敛下清眸,心下一沉,说不感动是假的,还以为君翊尘会提出什么条件,只是不希望自己与他为敌吗?即使撼动他君家江山依旧可以如此温润吗?他又为什么要如此帮自己?
抬眼看向负手而立身姿雍容俊雅的太子爷,还是忍不住轻问了句:“不悔?”
“不悔”吐字虽缓,却掷地有声!
锦墨楼
“主子,君太子正在为卿月郡主运功解亡忆。”夙一出现在执笔作画的墨锦御身后。
毫端顿了顿,瞬息贡纸上晕染开一片墨渍,手腕轻转,笔锋几挥,一株俊秀挺拔的墨竹跃然于纸上,随后扔了笔,轻吐两个字,“烧了”随后走进内室。
夙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走上前,看向画上时双目明显的一怔,这…这不是画的是君太子吗?旁…旁边还是卿月郡主,乱了乱了,这是为何?主子怎么会容许卿月郡主身边有别的男人,还亲手替他们作画,主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画完怎么还要烧掉?主子您这是哪里不顺啊,也不敢耽搁的抓过画卷揣在怀中,准备着拿去烧掉,未曾注意到画卷后侧有两个清新飘逸,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亦中亦侧的字迹:不欠!
君翊尘当初向墨锦御提出条件,解了亡忆可以,要求一副与容卿月携立的画卷,且这执笔之人还必须是锦世子。墨锦御当时脸色一黑,旋即又浅浅一笑应下了,现在想想这个要求,还真是不低!怪不得墨王府的人近几日总会闻到从锦墨楼传出的阵阵醋香!
容卿月只感觉脑中什么东西被渐渐的抽离,说不出有疼痛,只是那种感觉,无以言表。皱了皱眉,君翊尘低声道:“忍着些。”
随着君翊尘潜龙吟的灌输,体内的不上不下的内力开始慢慢融合,两种气流汇聚调节在一起,随着经脉游走,最后停滞在心脉一处,像是找不到出路的孩子般卷成一团堵在那里,容卿月有些难受的抚上心口,君翊尘沉吟道:“你的心脉有一处堵塞,是亡忆的余毒,封住了最主要的一处穴道。”
“还有什么办法?”容卿月声音抑遏,疼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依旧咬牙坚持着。现今之计为有快速找到解决的办法,没人告诉过她会经历这样要死不死的痛苦,她已经想好了,待她恢复记忆,第一件事就是要狠狠的咬墨锦御一口,哪里最好下口就咬哪里!
君翊尘眸光闪过一瞬的心痛,压低了声音,“没有。”
容卿月泪奔,觉得这不是咬他的问题了,直接升级到手中一把刀割掉哪里好!“真的没有吗?”容卿月忍着疼痛问道。
君翊尘眸光闪烁,避开了她探究的目光,终是舍不得她受苦,低低一叹:“锦世子的冰魄银针可以帮你渡过去。”
“为什么不早说!”容卿月素手紧扣着胸前的衣襟,面上透着雪白,冲着屋内乱喊:“夙洛?夙一?”
转瞬间夙一闪身而至,“卿月郡主”
“把你们主子给我叫来救命!”
“是”
君翊尘手掌轻抵在容卿月的后背,为她输送内力,直到她好受些依旧没放开手。不得不承认,在见到墨锦御隐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