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设计好计谋的田心甜,却是接到了被降良媛禁足落霞居的懿旨。她被这个旨意打击得傻了眼,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动。
蝶玉看着傻眼的田心甜,心中有着几分痛快,她勾了勾嘴角便随着调遣女官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田心甜还会蹦跶的。关于田心甜的脸为什么会成为那样呢?请想象一下,咱们平常脸上起了痘痘都会吃清淡的食物,以免上火发炎。这个田妹妹吃了那么上火的东西,脸上包包当然越来越大了。可惜,咱家女儿心肠不坏啊,要是给她抹上点容易留疤痕的药,田妹妹也就此完蛋鸟。。。。。。这章有些拖沓,提前剧透,下一章女主搬进殿中去,被封淑媛啦。
☆、被封淑媛
田心甜的事情没有给后宫造成多大的风波,很快人们也就忘记了之前的一场流言蜚语。如今已经快到清明,天气渐渐回暖,宫中也热闹了起来。
二月十七,乃是太后的五十寿辰。褚明佑很是孝敬这个母亲,自然决定给母亲好好热闹一番。
不说朝臣是如何写奏章庆贺的,单单是后宫,也是早早就摆上了吉祥庆贺的花灯,又要宫女内监统一换上了大红的服装,寓意喜庆吉祥,给太后祝寿定然也是如同皇帝过万寿一般,举国欢庆。
魏太后虽然常常礼佛,但是也是极爱热闹。看着给她来请安的形形□的宫妃,太后的唇角止不住的笑意。
太后过寿乃是大事,褚明佑思量了一下,索性要宫妃统统出席,也不顾着更衣采女份位低了。可是众人都出席,偏偏没有田心甜。由于她的讳疾忌医,太医去看的时候,说是火毒发不出来,脸上的痘包可能会留下痕迹了。这个消息对于田心甜来说,打击是万分沉重的,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褚明佑对着田心甜有着几分宠爱,也就去看了一眼,可是田心甜见到褚明佑来了,顿时委屈地抱着他的大腿说是顾婧婵陷害于她。这件事情的始末,褚明佑心中也清楚,此时看着田心甜哭得凄惨的脸,心中不喜起来。当下甩开袖子,离开了落霞居。
田心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招居然会不管用。直到褚明佑远去,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激怒了褚明佑。
颜素雅向顾婧婵说起此事的时候,顾婧婵只是抿了抿唇,无奈一叹没有说些什么。她其实也不想田心甜容颜被毁,但她也不是圣母,自然也恼恨于田心甜,到那个时候不忘攀扯着自己。
想了想她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太后寿宴当日,顾婧婵也是早早的前去请安,给太后拜礼,又得在怡安宫待上一整天,梳好了妆,见镜中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妥,也就招呼着余容和碧琴带上礼物前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
今日各个宫妃都是按着品级装扮的,没有人敢逾越,皇后身着凤袍坐在太后的下手,对着太后说着奉承的话。
今日太后心情也是甚好,打扮起来也是显得极为富态喜庆。一改平时的素净装扮,换上了橘色的凤尾服。
太后左右瞧了瞧看着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宫妃们,满意的点点头道:“诶,还是你们这些丫头们穿着这些衣服好看,瞧着怪漂亮的。”
“太后娘娘您今日的打扮也是极其华贵呢!真是要我们错不开眼珠了,本来瞧着您就姿色绝佳,如今您这么一打扮,倒是要我们都逊色了,姐妹们说是不是啊!”惠妃洋溢起笑容对着太后说道。
“诶,瞧你说的,哄骗哀家不是?”太后听着惠妃的话,心中很是满意。虽然心知这是奉承之言,心里也万分高兴,只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明淑媛看着太后没有说话,她也懒得参与到奉承之中,这些日子太后对着她不咸不淡的,她也清楚太后不喜她,索性也就淡了奉承的心。
顾婧婵瞧着太后嘴上虽然说着惠妃奉承她,但是眉眼之中的笑意却是明显的。看着几位宫妃都已经开过口,此时她才对着太后笑道:“妾看今日太后娘娘的这扮相,怕是一会儿麻姑都要给您贺寿来了呢!”
“恬嫔你这丫头未免嘴太巧,奉承哀家就直说,干什么要弯子。”太后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对着顾婧婵慈爱一笑,指着她点了点。
顾婧婵怒了努嘴,眨巴着眼睛笑道:“妾可不是绕弯子奉承您,这是大实话。”
“按照你这么说,哀家岂不是成了那天上的王母娘娘?”太后捂住一笑,看着顾婧婵的眼神又欣赏了几分。
顾婧婵点点头看着几位宫妃笑道:“姐姐们,你们说妾说得是不是?”
何珍心听着顾婧婵丢过来的话头,也就顺着她的话道:“恬嫔妹妹说得是,妾可是瞧着那画上的王母,没有咱们太后娘娘您好看,若是请来画师给您作画,流传后世定然以为您是真的了。”
“母后,您瞧何婕妤都这么说定然是真的了,她可一向是拙舌的。”皇后见太后没有说话,当下笑了起来,打圆场。
太后看着何珍心轻笑着道:“谁说她是拙舌的,哀家可是跟她急。何婕妤啊,哀家本来还以为你是最实诚的人了,想不到你也跟着她们净说些好听的哄骗哀家。”
“瞧瞧您说的,妾可是实话,真心话呢!”何珍心爽利一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太后瞧着她这般模样,终究是笑了起来。褚明佑这个时候,才带着一众皇子前来给太后拜寿,并亲自迎着太后去观景楼举行寿宴了。
文武百官在早已经恭迎在外,见着太后鸾驾已经到了,都跪倒在地恭迎太后的到来。太后寿宴,正二品以上的官员都有资格参加。有爵位的可以在大厅内享受独坐。
褚明佑奉着太后到了二楼,此处景色最为宜人,也可以从近处观看到舞蹈表演。皇帝坐在太后身边,皇后居右,下首乃是惠妃、何珍心、妙徽霞、静淑容、明修媛、董容华等等。
太后看着一一给自己拜礼的小孙儿,乐得合不拢嘴,都一一叫了起,给了赏赐。
文武百官也是一一送上贺礼,以表对太后的尊敬和祝贺。后妃也自然是要送礼,太后一一看过,也就厌了,直接吩咐开宴。
不多时,就架起了一道屏风,从屏风后便是传来了悦耳的琴声。听着这曲尤为要人心神舒畅,犹如高山流水从心中荡涤而过,又仿佛置身于花海,耳边乃是百鸟的啼鸣。正是那首绝佳的琴曲《凤吟》。
褚明佑听着这曲子,便是已然知晓弹奏此曲的是谁了。怪不得自打离开怡安宫,也便没有见到丽容华。也对,这宫中可以弹出《凤吟》的也就只有她了。
丽容华此举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今日乃是太后寿宴,一个容华为太后弹曲子祝寿,也算不得什么违背了宫规,当下赞扬了几句。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虽然前些日子觉得这丽容华有点失了规矩,但是如今听着这曲子她从内心中高兴。招了丽容华上来,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皇儿,丽容华这礼。哀家可真是满意,你可得好好赏赐赏赐她。”
丽容华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不由得娇羞一道:“太后娘娘,妾哪敢要礼物啊!妾是真诚为您祝福,不敢受礼,这是应该的呢。莫要说赏赐的话了,妾受不起的。”
太后听着丽容华的话甚为舒心,当下笑了起来道:“你说话哀家可真爱听。皇儿啊,这丽容华在容华上也待得太久了一些,该提提位了。”
褚明佑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也有这个想法,当下点点头道:“母后说得是,丽容华献上这等贺礼,也该奖赏。”
丽容华听了顿时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若是提了位,至少也是正四品了。不仅可以住到殿中去,还可以被称为娘娘。真是一大幸事。
惠妃见丽容华升位,嘴角勾了勾,对着太后道:“妾倒是羡慕妹妹,有着这样的才艺。对了,这开宴都许久了,可是没有见到恬嫔妹子的贺礼,莫不是忘记准备了?”
太后光顾着高兴,也是忘记了这一点,眸光看向顾婧婵,倒是把她看得有些为难。
顾婧婵羞涩一笑,招呼着余容捧上了一卷丝绢道:“听了丽容华一曲《凤吟》妾的礼物还真是拿不出手了呢!妾的礼物粗鄙,太后娘娘还是不要介意才是。”
余容将贺礼捧着到了太后面前,又叫上一个宫女与她一同展开到太后眼前。一副麻姑贺寿的寿图,呈现在了太后眼前。
太后看着这幅图,当下微微一愣,随即看向了顾婧婵,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道:“哀家竟是不知道恬嫔你居然有这般的好手艺,这图画得巧妙,也绣得精致。好,真好。”
麻姑乃是天上的神女,传闻她三月三日的时候酿酒为王母贺寿。太后现在才算知晓,今日顾婧婵她为何扯出来自己想王母那般了。心中虽然有些责怪顾婧婵她有着算计,但是心中还是开怀。她觉得,这幅绣图最是讨得她的欢心了。
皇后极为聪明,又打算帮衬着顾婧婵一把,也望着绣图赞叹道:“瞧瞧恬嫔妹妹这心意,都说麻姑乃是给西王母献寿的,如今妹妹她将这麻姑献寿图送给母后您,定然是希望您能如同王母一般长生不老呢!”
“瞧皇后说的。不过瞧着这图哀家倒是满意,若是能换成观音哀家就更开心了。不过,恬嫔有心了,皇儿你也得赏赐。不如和丽容华一起提了位吧!”太后吩咐身边的宫女收起绣图,又坐回了座位上。
顾婧婵听着太后这话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心中有着几分担忧,她不知道这图是要太后高兴了,还是不喜了。和丽容华一起提位,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太后寿宴之后,不过三五日的时间,圣旨便已经到了,册封恬嫔顾氏为正四品淑媛搬入玉清宫亭轩殿仍旧保留封号恬!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有着自己的算计,虽然偶这是算给咱家闺女开了小挂,但是慢慢熬上去不容易啊,偶尔开开外挂很正常。话说大家有木有想念一直木有露面的邢美眉呢?
☆、淑媛拉拢
一杯清茶饮毕,顾婧婵望向余容眸光流转又看着桌上堆着的字画出神,须臾便回神笑道:“余容,你说明淑媛是什么意思呢?”
余容微抬眼眸面容平静轻笑道:“主子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不是奴婢可以猜的,但是奴婢相信,明淑媛必定和主子抱定了同样的心思,想来该是无事才是。”
顾婧婵莞尔一笑,轻轻点头道:“即使这样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去。明淑媛既然送来了贺礼,咱们也是不能不回礼不是?余容,该带上什么相信你清楚,我们去云溪宫清微殿拜访一下明淑媛。”
余容看着顾婧婵的笑容点头,转身便去准备了贺礼。宫妃之间所赠贺礼,自然要万分谨慎。顾婧婵是个聪明的,无论是送礼还是打赏低等宫妃,从来不送容易被人下手的东西,玩物字画就好。
一路到了清微殿向内监管事报了名号,便是立在门外等着。不多时,由内殿中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宫女,乃是清微殿管事姑姑云罗。
那女子见到顾婧婵先是爽利的拜了礼:“清微殿管事云罗拜见恬淑媛。”见顾婧婵颔首示意,才轻笑着道:“恬淑媛,我家娘娘请您快快进去呢!”
顾婧婵轻笑着颔首示意,在云罗的引领下这才跟着她一路进了内殿。到了殿内,就见一宫装丽人正一手执剪刀正在修剪着茶花,她明眸认真似是没有看见顾婧婵一般。
见此顾婧婵倒是不介意走上行了平礼道:“明淑媛安好。”
明淑媛抬眸看了一眼顾婧婵眼眸中带着笑意说了句不必多礼,便是继续手中的活计。顾婧婵也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将茶花修剪完毕之后,插在了花篮中才抬眸问道:“恬妹妹你看如何?”
顾婧婵笑了笑看着明淑媛刚刚完成的插画盆栽道:“我那里懂得插花的美感,不过是瞧着怪漂亮的。”
“你若喜欢等他日送你一个,今日这个可是许了人。”明淑媛示意下人端来手盆净了手才继续说道:“恬妹妹干什么还站着?坐吧,丹若看茶。”
顾婧婵依言坐到她的对面注视了明淑媛好一会儿才笑道:“明淑媛不必客气,我兀自来探望你,本就是唐突了一些,怎么好还要您匆忙招待?”
明淑媛勾了勾嘴角瞥了她一眼轻笑着道:“恬妹妹怎么说得这番话?你好意来探望我,我自当是万分兴奋,已是求之不得,早就希望有人来陪着我凑趣解闷那里有唐突一说?”
“明淑媛不怪罪,乃是我的福气。前日见了你的贺礼,心中万分欢喜,常言说礼尚往来,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礼才是。余容。。。。”顾婧婵轻笑了起来瞥了一眼余容,余容立刻会意双手呈上了那本册子。
云罗笑着接过,只是瞥了一眼册子上的字,便是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递给明淑媛看道:“主子,竟然是《梅花落》呢!”
明淑媛出身将门,家族显赫,又师承周不愆学了一曲好笛。《梅花落》乃是古笛曲求而难得。虽说她师从名师,搜罗在手的名曲不少,而这《梅花落》却恰恰是她想要了很久的。
看着呈到自己面前的笛谱明淑媛心中甚喜吩咐云罗仔细收好,才对着顾婧婵笑着道:“怎么好要妹妹割爱,想来我的几幅字画倒是显得相形失色了,只是惭愧惭愧。”
“明淑媛别这么说,那日你送去的字画,每一幅都是千金难求。明淑媛出手阔绰,我这回礼自然也不能失了形色去。我不善音律,笛谱在我的手中也是无用的,借花献佛送给你。才能不辜负这古曲《梅花落》”顾婧婵只是一笑。投其所好自然是无错的。
还是那话投其所好,这《梅花落》可就是堵住了明淑媛的嘴,不仅在礼数上她做全了,而且她这是回礼,想来她日后也说不出自己的不是去。
明淑媛勾起唇角,她为人通透精明得很,也懂得这顾婧婵的意思。看透她的心思,自己也就敞亮了许多,嘴角边带着浅淡的笑意道:“还是说安国公教养出来的女儿甚是聪明,倒是熬我等蠢笨之人,倍感羞赧了呢!”
“明淑媛快别这么说,您聪明通透,若是你都是愚笨之人,岂不是要我无地自容了?”顾婧婵谈笑中言语带着几分的轻松。
现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