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有了?怎么看宝宝?要不要剖腹看看?割开就能看到吧?”
“……!”
众人额角冒汗,为这女人默哀三分钟。
穆碧彤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都在抖。
“我……我告诉你!王爷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花容微微弯腰,眸光微暖,这个女人真的有宝宝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平?不是说怀孕的女人肚子都很大吗?
花容撇撇嘴,摸了摸自己平平的肚子,一时甚为怅然。
那色蛇最近虽然还缠人,但竟然没说孩子了,奇怪,而且她感觉的出来,他这阵子动作都轻了很多,以往她早上是起不来,但是现在勉强还能保持清醒。
他这是什么意思?!花容气势汹汹的盯着穆碧彤的肚子,别告诉她这孩子真是那混蛇春季发情留下的,小心她剥了他的皮当披肩!
绯玉晗回府时,就见大门前直挺挺的站着个陌生女人,不见花容的身影,那女人看到他,顿时目露欣喜,泣声道:
“王爷救我!王妃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绯玉晗狭眸微凝,棱角分明的脸上冷凝如冰,修长的指尖捏住了这女人的双颊,冰冷道:
“本王的孩子?”
穆碧彤被他毫不留情的手劲捏的脸色发青,浑身都在颤抖,这位真是当初的那个玉王爷?当初在逢源楼的那个傻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虽然都说玉王爷变了,她也远远见过,但是人变正常了,性子难道也会变?当初他曾朝她傻笑,被人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今她可是自动送上门!
“不……不是的!王爷!我是清白之身!王爷,您忘记我了吗?我是穆姐姐!我……我一直很想念王爷……”
绯玉晗红唇勾起一抹弧度,眸底森寒,记忆中完全没印象!竟然跑来他的府中说什么有了他的孩子!还不知道夭夭会不会生气!
“来人”
“王爷”旁边的几名侍卫立刻出现在绯玉晗面前。
“抬出去扔了!”
“是!”
穆碧彤脸色惨灰,浑身都动不了!他竟然要直接扔她!
“王爷饶命!王爷!王爷我再也不敢了!王爷饶了我!”
绯玉晗处理了碍眼之人,匆匆赶往花容身边,边疾走边问陈勉:“王妃现在怎样?”那个女人跑过来不会对花容造成什么影响吧?
陈勉一阵头皮发麻,低声道:“王爷,王妃不久前去相国寺了。”
“什么?!”
绯玉晗脚下步子一顿,脸色煞白!转身就不见了!
夭夭竟然跑去了相国寺!
现在夭夭是不能去那里的!
孩子是他的血脉,一定会影响到夭夭!
绯玉晗闪电般往相国寺飞奔!
一定要在夭夭赶到相国寺之前抱回来!
花容慢悠悠的在街头散步,街道上行人如织,花容偶尔瞧瞧街道边的摊贩上摆的小饰品,汇入人流。
“老板,这个要多少钱?”花容拿起一只孩子玩耍的小摇鼓摇了摇,扁圆的小鼓左右系着小圆木,摇一摇,鼓声响亮。
“六文钱”摊主见花容喜欢,笑道:“夫人是要买回去哄孩子吧?”
花容没说话,将钱递给摊主,摇了摇小鼓,转身正准备离开。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
【075】惊诧真相!
“和尚,你有完没完?”
“阿弥陀佛,施主……”
“你别在阿弥陀佛了,大师,你到底想干什么?”花容最近脾气暴躁,没什么耐心。
和尚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也不与花容计较,念道:“施主莫要去相国寺”
花容一怔,没怎么明白伽罗的话,冷道:“你不是和尚吗?为何阻止我去佛寺?”
伽罗有一瞬不解,难道她不知道她如今不能进相国寺?
“施主,妖兽幼子……”
“娘子!”
伽罗尚未说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花容还没来得及转头,眼前景物上下颠倒,身体离地了!
绯玉晗抱起花容揽到自己怀里,护小鸡似的护得滴水不露,冷颜看着伽罗和尚。
“子玉?”花容脸一垮,凉凉道:“你不回去陪你未来的世子?我这不下蛋的母鸡鸠占鹊巢还是趁早滚蛋。”
绯玉晗俊颜微抽,那个死女人竟然敢说夭夭鸠占鹊巢?
“夭夭,不要胡闹,跟我回去。”绯玉晗护紧花容,冷冷的看着伽罗和尚,夭夭腹中的孩子尚未长成,竟然就招惹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这阵子不能随便让夭夭离开王府。
“伽罗大师有何贵干?”
“阿弥陀佛,妖孽之子,害人害己。”
“不劳阁下操心”
花容有些怪异的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虽然她是不太相信府中的那个女人真有子玉的孩子,但是这伽罗话中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
这两人搞什么玄机?
“子玉,他说……”
“娘子,我们回家!”绯玉晗不容花容出口,抱起她就从原地消失。
这附近是相国寺的地方,猎妖师聚集,多呆一刻多一份危险!
绯玉晗离开后,原地便出现了数名身穿长袍,手握金杵,背负七星剑的猎妖师。
“刚刚似有妖兽气息?”
“许是弄错了,这里靠近相国寺,哪有妖孽胆敢在此地出没?”
“说的也是!”
没看到可疑之人,一群人转身离开此地。
伽罗和尚从树下步出,双手合十,垂眉:“阿弥陀佛,佛祖宽恕”
屈起指尖微闪,透明的护罩似是刚刚消失不久,红漆精致的小鼓有些不搭的出现在他手中。
伽罗思考片刻,带着小鼓进了寺院。
·
绯玉晗第一时间的护紧花容,直接抱回了家,刚放下,花容不客气的一栗子赏给他!
“欧阳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个和尚说什么妖孽之子?那妖怪不是眼前这位?她又不是妖怪!
“绯玉晗你是不是在外边有私生子没告诉我?”
“又开始胡想乱猜!”绯玉晗颇有几分无奈,揉了揉花容的脑袋,将她抱到怀里。“我哪有什么私生子?如果娘子乐意,夫君倒是可以考虑要个共生的。”
绯玉晗狭眸斜挑,指腹摩挲花容软绵绵的唇,呵气如火,花容一凛,不客气的拍开他不安分的手。
“真没有私生子?”
“真没有!”绯玉晗绯唇含笑,从身后搂住花容,修长的手臂护在花容的小腹上,侧首轻轻吻吮花容微润的唇。
他没有私生子,有的是夭夭腹中还在悄悄成长的正大光明的孩子。
花容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柔和温软,似乎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温柔,微张檀口,任他长舌探入。
她相信他,如果这世上所有人都背叛她,她也相信他不会。
“子……子玉……”花容喘息,轻微撇开他炽热纠缠的吻,绯玉晗轻轻吮她细瓷般的脖颈,嗓音邪肆微哑:
“怎么了……娘子……”
“我……我万一没法怀孩子怎么办?”花容哽了哽,很是委屈。“桃核才能张树苗呢。”
她怎么说也是植物,桃树都是桃核长出新幼苗她的,万一她根本不会怀孕怎么办?她看得出来子玉很需要一个孩子,她感觉得到他的迫切,而且欧阳晗需要一个皇子,她万一和他生不出来孩子怎么办?
她们同房也有差不多半年多了,都如此频繁的纠缠,她都没有孩子,真的太奇怪了。
绯玉晗绯唇一顿,微尖的牙咬了花容一口,含舌吮住,低低的笑,狭长凤眸浸出温暖心疼的笑意。
“夭夭,要不要夫君再努力努力?”
“……!”嗖的一声,花容穿门而过,消失了?“你找你的那位雀去吧!我这只鸠还是自己找巢!”
绯玉晗收起长长的信子,眸子浸满温柔的笑意。
夭夭是在为他吃醋?
·
这几日花容开始变得有些嗜睡,饭量更是大的惊人,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清晨,阳光透过窗纱射入室内,榻上的鸳鸯锦账透出纠缠的身影。
花容肢体如蛇般缠绕着绯玉晗轻蹭,绯玉晗某处冒火僵硬,对于自己的娘子突然一醒就做出惊天之举,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子玉……”
花容媚眼如丝,如蛇般伸出长舌舐舔绯玉晗红的冒火的薄唇,浅尝即止的轻点,玲珑的曲线半裸,肌肤摩挲温热烫人,贴着绯玉晗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绯玉晗呼吸急促紊乱,健硕的身躯渗出汗意,夭夭这是赤果果的勾引。
绯玉晗猛然翻身压下怀里软绵绵的身子,加深两人的接触,花容低吟一声,修长的双腿勾缠磨蹭绯玉晗,绯玉晗瞬间脑子充血,失控的俯冲。
室内霎时阳光灿烂,低喘和着吟泣交织,花容素指紧抓床单抓得指骨微青,娇颜红透,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伏。
厮磨密实的有些疼痛。
阳光绕了一个弯,几案上青瓷瓶上的青枝倒影拉长,室内的温度才稍稍降低。
绯玉晗退出花容的身体,修长的手掌覆在花容的肚子上,淡淡的红芒微闪,缓缓消失。
他猜的不错,他的孩子毕竟是不同的,成长的速度如此迅猛,对夭夭的影响似乎变大了,竟是影响了他们母亲的行为。
这孩子太皮了。
绯玉晗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拂去花容脸颊凌乱的青丝,因为一上午的激情,夭夭似是累了,沾染媚色的娇颜透着疲惫,闭阖的眸子安静而温暖,绯玉晗轻轻吻了吻被自己吮肿的娇唇,把花容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
夭夭因为孩子的缘故似乎有了蛇的一些习性,如此反常的行为,也不知会持续多长时间?
如今肚子是快显了,恐怕过不了半月,夭夭就该察觉到异常。
旁晚时分,花容才浑身痉挛的起身,脚软腰痛。
她早上是怎么了?那混蛋是不是又对自己使用媚术!疼死她了!花容暗骂一声,扶着腰才稍稍好受些。
感觉小腹温温的,花容怪异的心中一暖,低首,不由自主的摸向肚子。
绯玉晗进房时,刚好看到这一切,夕阳的余晖映在夭夭的侧颜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温暖的场景,温柔的动作让绯玉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即使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了,似乎天性般的,夭夭就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举动。
“夭夭,饿了吗?”
花容转头看他,轻笑点头:“很饿。”
绯玉晗眉宇间皆是笑意,如此,希望一直这样……
·
花容这阵子脾气有些暴躁,似乎总是呆不住,午膳时,绯玉晗尚未赶回来,外面阳光正烈,花容看着眼前油腻的饭菜,阵阵反胃。
“王妃,吃一点吧,王爷刚派人过来,宫里似乎有些事脱不开身”
“王妃,这些饭菜都是照着你平日的口味做的。”
“王爷今日不在,王妃……”
花容有些烦躁,握着茶盏的手微紧,额角青筋微凸,旁边喋喋不休的奴婢和下人不断的说话,比窗外的虫鸣更为聒噪,花容眨了眨眸子,心中气血翻涌,胸口隐隐有些暴戾。
“王妃……”
“够了!滚下去!都滚!滚!”
“砰”的一声!花容猛的摔碎了手中的杯盏,破碎的瓷片四溅,吓呆了一群下人!
齐刷刷的跪下!
“王妃恕罪!”
“王妃恕罪!”
一群人俯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花容。没想到王妃突然生这么大的气,王妃以往从未如此!
凌香刚刚出去端东西,一回来就看到小姐竟然如此勃然大怒!立刻飞奔过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凌香立刻上前安抚花容。
花容回神,看到眼前的场景,眉头皱成一团,手抚额头有些无奈,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都下去吧。”
“是”
一群人立刻躬身退出去,只留下花容和凌香在这里。
“凌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不明白,我刚刚竟然想把茶杯扔到那女婢的脸上!”
花容按住额头,有些烦躁,不知该怎么解释,心中有一股戾气,不受自己控制,使她变得浮躁而蛮不讲理。
“小姐,没事的,一定是天气太热了才会如此,王爷稍后就会回来,您先去休息吧。”
凌香没敢说出来,她感觉到小姐身上的确隐隐环绕了一层妖戾,虽然不明显,但是的确是存在的。
花容决定回房休息,刚进去不久就有一名奴婢送了一封信过来。
花容有些疲累,勉强看完信件,眉头皱起。
珈萝要回国了?
信中说希望她能到逢源楼一见,希望可以最后听听红枫血络的琴音。
花容看了一下信中约定的时辰。
今日未时相见。
如今午时将过,即将到未时。
花容看了一眼屏风后静静躺着的红枫血络,叹口气。
·
逢源楼的掌柜尚未从楼岚回来,佘夫人今日也不在。
花容走进逢源楼,竟在一楼的一角看到了珈萝正独自喝酒。
珈萝看到花容,挥手招呼她,花容今日并未带谁出来,身后背着红枫血络的琴盒,周身竟有几分流浪的随性。
“坐吧!”
花容放下琴,坐在珈萝的对面,看到桌面已凌乱的摆放了不少的酒瓶,抬眸道:
“公主保重”
“保重不了”珈萝仰头灌了一口酒水,嬉笑道。“我这种人是不是很招人厌?你看,那些人明明很厌恶我,却还是不得不摆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我现在要走了,他们一定心里高兴死了!”
“公主喝醉了。”
“我没醉,我知道我很清醒!”珈萝打个酒嗝,无所谓的轻嗤一声,就近拉住花容的衣袖,目光紧紧盯着她。
“你告诉我,怎样让一个人爱上你?怎样才可以?他为什么十几年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来不主动和我说话,和对别人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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