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可以坐在这么凉的石凳上……”绯玉晗将花容抱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膝上。轻轻捂着她的双手呵气,雅致的玉颜含满宠溺的笑意。“还冷吗?”
花容转过身,微凉的手伸进绯玉晗的脖子里,眸子中尽是笑:“这里就不冷了”
绯玉晗也不躲,任由花容的胡闹,揽着她的腰笑。
“娘子喜欢就好”
“油腔滑调!”花容敲了敲绯玉晗,歪头靠在他肩上。“子玉,我想去看看绯姨好不好?”
绯玉晗拥住花容,沉默了片刻。
花容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额头抵着绯玉晗的额头:“子玉……我只是去看看绯姨,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我让绯姨过来……”
花容一头撞向绯玉晗,撞得头昏眼花,愤愤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你再这样,我就爬墙……找别的男……唔……”
绯玉晗脸色微变,圈紧花容,浑身都在颤抖:“娘子,不行……不可以……我不许!我不许!”
绯玉晗扣住花容的后脑,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花容扭头往一边躲闪。
“子玉……子……子玉……子玉!”花容猛的推开他,拼命调转脑袋避开他的索吻。
“娘子不可以……不可以……”绯玉晗不管花容的躲避,吻她修长的颈、眸子,花容避无可避,无力推拒。
子玉这到底是怎么了?
绯玉晗虽不想花容出去,但是绯妩的确被他找来了。
花容脖子上围得密不透风,看到绯妩简直像看到救星。
“你是要问绯玉晗发生了什么事?”
花容点点头,这阵子,绯玉晗天天缠着她不放,晚上更是变本加厉,她就是再体魄强健也承受不了他那般的疯狂索求。
“他是想要一个孩子吧?”绯妩想到绯玉晗,他似乎这时候很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和桃夭的孩子。
花容皱眉,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她想知道子玉到底是怎么了?似乎自那次受伤之后就有点不对劲。
“我想知道前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了不少东西,这其中的关键在你,而且,天道门的人出现了……”
绯妩看着花容,细细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她,这其中包括出现的一名影响绯玉晗发疯的女子。
花容沉默半晌,一时心里不知是何感受,是什么人会左右了绯玉晗的意愿?而且,一名女子?
她听着怎么觉得有些不爽快?
想去弄清楚,但是又担心一出去被绯玉晗知道,肯定会发疯般的找她。
“那名女子是天道门的人,而且……”绯妩看着花容,继续道:“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什么?!”
花容眸子微缩,猛的望向绯妩!
绯妩与花容对视,互相交换着彼此的信息。
是……是她!
绯妩点点头,肯定了花容的猜想。
真的是她!是另外一个自己!那子玉不是认错了人,而是真的自己!另外一个自己!她自己本来也觉不对,一个人的气息生命体征都是独一无二的,绯玉晗不可能这么容易认错人,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绯姨……”
花容半晌才开口,绯妩诧异的看着花容,平时花容不会称呼她这么的亲昵。
“子玉她以前爱的并不是我……对不对?”他认错了人,那个带着记忆的另一个自己,即使是自己,但也不是现在的她。
有了独立的人格,怎么会是她呢?
绯妩眉头紧皱,这么深奥的问题真是弄不懂,当初可不是现在,情况也怪异,如何定论?
“绯姨,如果他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你觉得他还会这样爱我吗?”花容靠着回廊的朱色廊柱,伸手去接廊瓦上已化的雪水,冰凉的感觉透入了心底。
“桃夭,那人本来就是你,你不必……”
绯妩说到一半,看着回廊转角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绯玉晗,没继续说下去。
花容没回头,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慵懒的靠着廊柱。
他知道了又会怎样?
“我曾经说过,也许你弄错了人……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即使你以前曾经为谁做过多大的牺牲,我都不知道……”
花容转头看他,唇角淡淡的笑意若有似无,微微歪着头,和以前一样的笑。
这种有距离的笑。
绯玉晗心中一恸,陡然难受恐慌。
“娘子,这样会受凉的……”不要玩雪水……
绯玉晗拉起花容冰凉的手,好像没听到刚刚绯妩和花容的对话,也不知道花容刚刚说了什么,不顾那沾满了雪水的凉手会不会弄湿衣服,将之小心的包入怀里。
花容瞳孔罩了一层浓郁的雾气,甚至有些看不清绯玉晗此时究竟是怎样的焦急的表情,只感觉到手心那熟悉的体温,紧紧贴着他的皮肤。
甚至那热烈的心跳就在掌心的那块地方。
“娘子,以后不要任性了,这里很容易生病……”
“嗯……”
花容紧紧抿着双唇,说不出话来,只有朝他点头。
绯玉晗颀长的身形稳健有力,青丝披散,绯色的发带缠绕墨缎般的发丝,修长的五指轻抚花容美丽的五官。
他爱的不就是眼前的夭夭吗?
爱如骨子里的那个夭夭……
“夭夭,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
相国寺的桃花盛开,了空大师对着盛放的桃林念了声“阿弥陀佛”。
袁老见此情形,笑道:“有道是出家人六根清净,老秃驴可是念着花容小友那一盘棋?”
了空抚须大笑,拂去棋盘上的落花,看向一旁静坐的伽罗:“老衲听闻伽罗尊者与那天道门师尊亦是棋友,不知伽罗尊者可否与贫僧下一盘?”
伽罗没说话,却是正襟危坐,看向了棋盘。
“这棋盘的布局还是上次花容小友所下,老衲惭愧,尚未破解,不知伽罗尊者是否能解?”了空见伽罗目光看向棋盘,也不由的生出兴趣,所幸让伽罗去解。
纵横棋路,星辰各自有方,这熟悉的布局定式,棋路气势,分明就是别无二家。
伽罗眸光深谙,一时无言。
不明墨渊到底是何意?这棋路分明是当日他所言的弟子所下,那般奇特的布局,他也曾应了墨渊,但当时未曾破解。
不想今日相同的棋局再次出现。
天道门之上,墨渊临行前曾拜托他多多看顾阿狸,那阿狸他也曾见过,但那玉王妃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世上怎会有如此相近之人?
“伽罗尊者可是解不出!哈哈!”
“说道花容小友,棋艺确实不似出自她这般稚龄,步步稳健,棋路更是毫无破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我到是听说她棋传自玉王爷,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物”袁老抚须笑道,当日的玉王爷痴傻众人皆知,但那小姑娘当日所言却不似作假。
伽罗不言,念了声佛号,便退下。
这桃花盛开如此奢艳,她竟未来?如今他也不知墨渊口中的爱徒究竟是指哪位,那云止山的棋盘十几年未动,他也疑惑……
相国寺的桃花绽放之时,玉王府中更是热闹,桃苑落英缤纷,地上积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空气的湿润气息清新中带着泥土淡淡的腥,花容的房檐上竟然让燕子筑了一个小巢,花容瞅着不亦乐乎,天天盯着里头正在孵蛋的燕子打发时间。
这阵子绯玉晗有些蠢蠢欲动,花容小心的避开他,时不时的把绯妩找来当挡箭牌,春天虽然是她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但是绯玉晗那炸弹可是摧花高手,她不敢自己撞上去。
这几日绯妩似乎是看穿了花容的小伎俩,绯玉晗那冷的冻死人的目光一扫,她就冬眠了,打死也不来。
花容无聊之极,只好看大燕子孵小燕子。
绯玉晗回来时,花容正怏怏的歪在一边打瞌睡,春季来后,夭夭越发的犯困了。
绯玉晗轻拥起娇软的身子,甜蜜的桃香袭人,某处一紧,绯玉晗脸色微烫,恢复意识时,花容已是半裸的靠在自己胸前,炽热的气息流窜,握住花容纤细的腰肢,解下自己的长袍掩住她的春光。
桃苑的落花落到绯玉晗的肩上,他也无暇顾及,不远处隐隐的有下人奴婢忙碌走动的声音,春日的阳光暖阳阳的映在花容剔透的娇颜上。
绯玉晗呼吸一滞,炽热直抵幽邃温暖的地带,心中的恶念蠢蠢欲动,紧紧搂住怀里的瓷软,长袍之下,突入缓进。
花容眸子瞬间浸泪,意识霎时回笼,两腿被分两侧,如此的姿势,使绯玉晗愈加的肆意入侵,花容难受的后退。
侵入的力度幽邃,直抵孕育新生命的地方,花容缩着身体往后,绯玉晗眸光深幽,一把搂紧花容,紧贴自己,花容止不住的低鸣一声,玉足蜷成一团,挣扎摆脱。
不……不行……
难受……
“娘子乖……”绯玉晗轻声哄着花容,低喃的嗓音倾尽魅惑,意图迷乱花容的思绪,完全没入温暖幽邃。
桃苑的桃花绽放的愈加妖艳,来往的下人偶尔看到绯玉晗低声行礼,王妃似乎是累极在王爷怀中睡着了,众人并未觉得有何异常。
绯玉晗唇齿含笑,绯然的薄唇妖艳,肆意攻城略地,掳取芳甜。
春季总是迷离的季节,绯妩是不会再来拯救花容了,这偌大的王府对花容却是小方块,无论躲到哪里,这随时随地的某人总有本事抓住花容。
到桃花所剩无几的时候,花容彻底受不了这人继续的时时刻刻发情了!
“夭夭……”
花容不搭理他。
“夭夭,你变回来……”
花容继续挂枝头,不理绯玉晗那漂亮的人神共愤的脸,这么多日子美得他!越长越好看了!
绯玉晗额角爆青筋,伸手就摘下了枝头最艳的那朵桃花。
花容抵死也不从,快两个月了,这混蛋还不知足!整个一色虫!
她没睡一个好觉!晚上就算了,白日她一醒来就是一个羞人的姿势挂在他身上!娘的!当她是好欺负的猫!
她就是要变成这样,你要色,色别人去吧!
“娘子,你变回来……”
无论绯玉晗说什么,花容就是不变。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半眯,看着这乱蹦跶的小花,直接就进房了。
花容眉头微皱,这厮这是干什么?她是绝对不会变回来的!
“你真不变回来?”绯玉晗低低道。
花容躺在一边不理他,绯玉晗额角微抽,这是要憋死他吗?
绯玉晗指尖微动,狭长的眸子带上了淡淡的狡黠,准确的摸到了小小的花朵的某位置。
“娘子……变回来好不好?”
“不……”
“娘子……”绯玉晗轻捏某地方,长信子一下一下的逗弄舐舔。
花容浑身打哆嗦,这个色狼!
小片的绿意左挡右挡,绯玉晗直接扯掉了那片绿叶,长信子愈加变本加厉的探入桃花的中心搅乱,花容低吟一声,猛的蹦出老远,恢复了原样。
赤条玲珑的身子缩在一块儿,抱住含着湿意的前胸,细长的眸子狠狠的瞪着绯玉晗,这个混蛋太下流了!竟然……竟然……
花容脸色涨红,说不出口,绯玉晗上前抱起花容,轻叹:“夭夭……我是你夫君……”
春日的鸟雀叽喳,室内的低鸣持续了一个春季……
对于这唯一的方法都无用,花容是彻底的悲剧了。
明宸宫内,暖意融融,春季都快过完了。
花容懒懒的伸个懒腰,靠在绯玉晗的怀里休息,昨夜累了一夜,身体快散架。
绯玉晗停下手中的动作,透过衣服,轻轻摩挲怀中的温香软玉。
花容拍开他的手,怒道:“你安分点!我已经很累了”
“是么?”绯玉晗眸子一挑,竟然还有力气骂他。
花容对这人的贪婪程度算是领教到了深刻的地步,绯妩当初的什么春天简直就是小意思,她是真的一整个春季都没离开这人的怀里半柱香时间!
“娘子,为夫努力尚且不够,宝宝还没出现……”
花容嘴角微抽,相信世上没人比他更无耻了!
绯玉晗薄唇含笑,他都已经是最大努力的直接为宝宝保驾护航到母亲孕育他们的地方了,如今也只能看运气了,如此的勤奋,总有中奖一两次吧?
“娘子,今日天气正好,正是造宝宝的好时间……”绯玉晗绯唇微勾,轻咬花容下唇,低低道。
花容脸色发黑发紫,瞅准大门,随时准备飞奔。
“皇上,冷相与连尚书在外求见……”花容一愣,得救了!
“是老爹!”花容眸光微亮,跳出绯玉晗的怀。
绯玉晗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她,狭长的眸子微眯,低魅道:“夭夭,你好好呆着”
说完,花容便被按入怀里,挣突两下无果,嗖的变成一朵花,飘到绯玉晗身前的几案上。
“传冷相和连尚书”
“是!”
李树海手执拂尘,朝外喊了一声:“传冷相、连尚书!”
两人手里各拿一本折子进殿,花容看着他们不语,她已经很久不曾去看老爹了,朝中之事她也很少去过问,没想到爹和连尚书看起来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不合。
两人对着欧阳晗行礼之后,便低首恭敬的站在一旁。
“两位何事?”绯玉晗语气明显冷淡,被破坏了好事,是人都不爽了。
连尚书与冷相对视一眼,齐齐站出来,恭声道:“皇上,今日老臣与连尚书出游之时听到一流言……”
绯玉晗剑眉一挑,薄凉道:“有何流言?”
“皇上,臣等说出,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说吧,恕你们无罪。”
连尚书这才上前一步,沉声道:“臣等在坊间听到儿童歌谣,唱皇上生不出孩子……”
“噗!”
花容缩成一团,笑的花枝乱颤,绯玉晗暗暗瞥了一眼,脸色青黑,长袖一拢,就将那并不知好歹的小花拢到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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