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儿子的面骂他们的娘,还是最招惹不起的皇室!
太子与绯凌暴怒,猛然拍桌而起,直指宋老太太!变故突生,吓得在场众人脸上也是青白,不明白为何太子如此震怒?
“我杀了你这老贱人!”小罗气的脸色通红,一脚踹翻了宋老太太!又准备再去补一脚,三公主惊得立刻差人挡在他面前阻止!
“你大胆!竟敢在太子……”
“大哥!今日阿凌要让这老贱人知道厉害,以为本宫是好捏的软柿子!”三公主话未说话,一旁的绯凌突然站到太子身前,冰冷的声音浸满寒意,妖戾的眸子盯着吓得哆嗦的宋老太太。
三公主闻听此言,已经惊得忘记了动作,好似一个响雷劈在脑顶,她摇晃了两下身子,几乎站不稳步子!
“他……他是……”
“是凌皇子!他是凌皇子!”
绯凌对着太子叫大哥!众人一时被这消息冲的脑子消化不了,怔愣地看着这浑身散发出凛然气势的少年。
赵鸢浑身打摆子,柳灵儿与曾老太太更是脸色惨灰,仅存一点点希望望向太子,希望他否决这可怕之事。
欧阳璃丝毫没有昔日的温和,他冷声回道:“阿凌,你坐回去!先将柳家的事给处理了!”
绯凌冷哼一声,没打算这么放过胆敢污蔑他母亲的人。
“凌儿,你过来”
绯凌一怔,立刻转怒为喜!眸子一亮,一把扑向花容这边!
花容当年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当初她刚进王府之时,子玉还是痴儿,她被几个妾室污蔑处子怀孕,街头巷尾各种难听之言也无法撼动她,更何况如今这般言语?
花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绯凌,确定孩子没少一块儿才放心。绯妩看着直笑,丝毫没有因刚刚之事受影响。
然而,场中因为绯凌的身份被揭开,柳家与赵家之言瞬间变得极为可笑,三公主、柳家的曾老太太无法承受差点昏死过去,被小罗与血络“好心”地搀扶,硬是僵硬地站在中央。
宋老太太半昏半呻吟,旁里,沈融死命掐她人中,硬是让老太太保持了清醒。
沈良瞧了自家二哥一眼,眉头暗抽,二哥绝对是故意的!
如今甚至不必他和公仪琰出来说话,凌皇子身份一出来,谁敢往他身上泼脏水?
一国皇子会去为了攀附一个小商家去调戏女人?还私窥内院?他身份一摆,这里一群都眼巴巴的送上去?
至于偷东西?
沈良抚额不语,见过一个有权有势又银子肥的流油皇子去偷一个小小苏家的银子?凤来仪与风华楼的银子扔下来能砸死人。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殿下,是柳家的人让我们这么说的!”
“殿下不干我们的事!殿下没有调戏她!柳灵儿诬陷凌皇子,与我们无干!”赵鸢、赵纤软倒在地,旁边几位女子一把推开她们,膝行到欧阳璃面前,哭诉哀求。
在场的众多宾客立刻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刚刚叫嚣污蔑凌皇子的商人更是脸色青白交加,暗中恨死了柳家。竟然害得他们将最难缠的凌皇子也给得罪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赵淑雁头伏地,脸埋在手背上,暗自庆幸什么都没说。
欧阳凌撕下面上薄薄一层假面,慢悠悠地踱步到宋老太太与曾老太太面前,宋老太太一个激灵,挣脱了沈融的毒手,手脚并用的爬过来跪伏在地,对襟银鼠大袄裹着他臃肿发福的身体,看着极为滑稽,头上钗环凌乱,一个劲儿地磕头。
“殿……殿下饶……饶了民妇!殿下饶命!”
欧阳凌一撩衣摆,在宋老太太三尺之地屈膝蹲下,修长的手臂横抵在膝间,一双邪佞的凤眸蕴了寒冰冷刃,看一件器物般看着宋老太太。浸冷的嗓音冷到心底:“老太太,你刚刚骂谁?本皇子耳朵不好使,你再说一遍”
宋老太太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得罪了最可怕的人!
“民……民妇……”
宋老太太浑身发抖,看着欧阳凌那双冰冷嗜血的眸子,两眼一翻,没了意识!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子腥臊,旁边跪着的赵家姐妹脸色惨白,曾老太太与三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恶心,这么不经吓”小罗捂着鼻子,瞥了一眼失禁的宋老太太。太子一个手势,立刻有黑衣人提着昏迷的宋老太太离开了大厅。
“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吗?脸色这么不好”苏娜莎捂嘴直笑,戏瞧到现在,当真是跌宕起伏,甚是有趣!“哎呦!曾老太太这么大年纪,怎么也不给扶扶!”
柳灵儿与曾老太太脸色忽青忽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昏过去。摇摇欲坠地风中摇摆似的。
“嘁”欧阳凌歪着精致的脑袋,低低嗤笑一声,遗传了他父皇的殷红薄唇勾勒一抹残戾,如墨的青丝顺着嵌宝紫金凌云冠滑落到颊边。
柳灵儿呆呆看着他,忘记了此刻的危机。艳丽华彩的精美五官犹如精雕细琢下的艺术品,高挺的鼻,犹如涂抹浓烈胭脂般的棱唇,一双冷冽狭长的眼,眼尾飞挑肆意,勾出鬼魅的艳。眉目流转好似吸食魂魄的妖灵精魄!
欧阳凌勾起红唇,白皙如玉的指尖透着桃花的魅,抬起柳灵儿的下巴,柳灵儿好似失去魂魄的木偶,怔怔看着他。
他低低邪笑,艳丽的唇轻轻吐出致命地字句。
“剥了她的衣服,扔到最下等的土窑子,看看什么才是贱人……”
柳灵儿瞳孔一缩,骤然凝神,似是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喊求饶!
“拖下去”
数名黑衣人手脚麻利地抓住柳灵儿,快如闪电般带走柳灵儿!
“不!灵儿!”曾老太太老脸惨白如棺材里的诈尸,直挺挺张开两只枯瘦的手干嚎地哭扑!“殿下饶命!饶命啊!”
最下等的土窑子!
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最下等的人才会去那里找乐子,各种肮脏的病都有,多少女人死在里面!
曾老太太发疯般扑向欧阳凌,这绝美的少年拥有最艳魅的容颜,最娇艳的唇,说出的话轻缈却是致人死命的毒药!
“看来老太太也想去那里陪自己的孙女,来人……”
“殿下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民妇吧!殿下!”曾老太太吓傻了,她这年纪就是一头撞死也不能去那种地方!一个孙女没有就没有了,柳家还多得是女儿!少一个又能怎样!
“呵……呵呵……”欧阳凌魅然低笑,脆亮的嗓音如珠玉落瓷盘,琳琅清悦,妖魅如淬毒的花。在场的众人脸色青白,喉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目中带着莫名的惧意。
“凌儿”
寂静的大厅内,柔和的嗓音没有丝毫突兀感,瞬间抚平了厅内诡异的气氛,艳魅的少年凤眸一转,脑袋一歪,如孩子般扑入花容的怀里!委屈道:“是她们欺负凌儿!”
“你呀!”花容食指轻抵凌儿的额头,颇有些无奈。
“阿凌可把她们吓着了”绯妩夹起一片翠玉青笋塞到欧阳凌的嘴里,斜睨了他一眼,欧阳凌瞪着漂亮的眸子,颇有些不服气。不过呆在自己娘亲的身边感觉就是好,乘着自己大哥还忙着处理残局,摆摆手让人把曾老太太拖走,眼不见为净。
“脱了她的钗饰扔到三十里外的乞丐窝去!”
在一片尖叫与震惊的目光中,曾老太太被带走了。
赵家的两姐妹已经生受不住昏死过去,还没到欧阳凌说话,暗卫已经很利索的把这两位给倒拖出了苏府,扔到积雪覆盖的大街外去了。
苏府这场宴会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各人惊魂未定,三公主白惨着一张脸,勉强叫来了歌舞班子表演,气氛才稍稍好转,只是再没有当初来时的热闹了。
苏娜莎与祝夫人先后起身为太子兄弟俩敬酒,更多的却是与花容说话,苏娜莎也不敢确定自己心中所想,问候了几句还是无法确定,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
太子处理好欧阳凌扔下的乱摊子,与花容说了几句话后,目光无意瞥到脸色难看的三公主,略略思索,出声道:
“刚刚听苏老夫人提及,此次宴会三公主似乎是为苏二公子订婚?不知是哪家姑娘?”
绯妩一怔,目光瞥向花容,但花容没什么反应。眉头微皱,不由出声道:“三公主要为苏二公子定亲?怎么不曾听闻?”
三公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太子在此时提出来,她本来想在刚开始说,但是经过凌皇子之事,她一直没机会说。
“犬子因是痴儿,一直以来多受歧视,多亏赵家的淑雁姑娘一直照顾,如今稍有好转,两个孩子青梅竹马,感情甚好,煜儿也很是喜欢赵姑娘,时常唤她娘子,赵姑娘心思纯善,并不生气,正是一对璧人,因此借此次盛宴告知,不曾想太子殿下已知此事”
绯妩没说话了,望向三公主的目光有些冰冷。
这位三公主早先并不曾有此事,偏偏在此时说这话,分明就是针对花容!这位三公主还真以为自己多抢手?
厅内议论声骤然上升了许多,众多目光齐齐望向花容,花容正端着碧玉盏,专心品酒,并未因他人目光而生出半丝情绪。
有些事情,她并不在意。
她要什么,心里很清楚。
欧阳璃与欧阳凌对视一眼,欧阳凌冷哼一声转过眼去,他们听说了娘亲与苏煜之事,心中生出莫名的失落,父皇去世,母后难道把这苏煜当成父皇了么?父皇怎会是苏煜这般的人呢?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今这三公主如此作为,分明就是防着娘亲!他们心中虽厌恶三公主看低了自己的母亲,但是苏煜这样的人,他们从心底里不喜,尤其是和自己最爱的母亲在一起!
欧阳璃也不由自主地看向花容,一侧的苏陵心中阴郁,几乎捏裂了手中的杯盏,而在三公主眼中,这更是可怕的信号!
如果太子喜欢这位风华楼的绯姑娘,而这位却和自己儿子纠缠,自己那痴儿如何斗得过太子!如今只要太子答应了自己儿子与赵姑娘的婚事,就是风华楼再有钱也无法和皇室斗!
“殿下,煜儿痴傻,却对赵姑娘一往情深,如果能得殿下祝福,实乃犬子之幸”
“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欧阳璃淡笑,笑意不达眼底。
三公主面上露出一松,太子这算是应允了。
花容有些好笑,为何所有人都要等自己反应?难道自己现在表现的表现有何不对?非要眼巴巴的上去说不许订婚?这事似乎与她并无多大干系?
子煜,子玉。
这两人是绝对不同的。
宴会上,苏煜一直没出现,也不知三公主对他说了什么,他竟出奇的安静顺从,也没有再排斥厌恶赵淑雁,只是依旧宝贝那件火狐绒披风。
花容在宴会上尽兴,又碰着自己一双孩子与几位故人,血络私藏两百年的桃花酿拿过来她喝了不少,三公主因自己儿子与赵淑雁订婚之事顺利,又想到答应儿子之事,眼神转了几转,不遗余力地挽留花容多住几日。
绯妩瞧着艳比花娇的花容,吓得连忙将素白描银滚绣貂绒大髦将她裹严实,大兜帽外一圈白绒貂毛洁白无一丝杂色,将一张灿若月华的容颜遮掩得不留丝毫旖旎的空间。
她这样子,就是自己看了都想下黑手。如今留下也好,便也不推辞,半揽着略有醉意的花容扶进内厢。
花容一走出人群,眸光婉转,风流动人,歪腻在妖娆的绯妩身上,娇软的嗓音有几分含糊不清。抓着绯妩的脸颊又是揉又是拉扯,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乱抛媚眼。
“绯姨,你今天真漂亮!”花容低低的笑,脚步有些晃荡。绯妩眼观鼻,鼻观心。脸被花容捏的通红,从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这大逆不道的混妮子,想连老娘也勾引了去不成?”边说着,边不忘替花容拉好披风。
因花容的离席,璃儿与凌儿也没心思,不多时便也摆驾离开。宫里的鸾车辘辘驶远,两兄弟直接闪身去见花容。
一时之间,两人竟有些怯意,刚刚在宴会之上,他们根本无法真正放开,顾忌众多眼睛,无法去认自己的母亲!
天色渐黑,人群逐渐散去,三公主来了一次又离开。一对双生子到达花容所住的院子时,绯妩拦住了他俩。
“祖母!娘亲怎么样?”欧阳凌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不放心道。
绯妩拉住欧阳璃,将一对孙子引到回廊。“夭夭一贯不太会喝酒,今日喝的稍多了些,此时已经休息了”
“祖母,娘亲与那苏煜是如何一回事?那苏煜根本……”
绯妩摇摇头,欧阳凌与大哥对视一眼,不解地看向绯妩,绯妩拍了拍身侧的木栏,一对兄弟依势坐下。两双凤眸齐刷刷看向她,绯妩忍不住想笑。只有在这时候,这两个装成熟的小鬼才有些孩子样。
“祖母,您快些说吧!”
“好好好!你们可听好了,那位苏煜可不是别人,正是你们父皇,你们娘亲当初为了寻找你们父皇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发生了一些事……”
绯妩娓娓道来,将大概的情形与两个孙子说清楚,其实有些事花容不愿开口,说的并不清楚,都是后来她向血络询问方才知晓,关于苏煜,关于去世多年的绯玉晗等。
桩桩件件,并非一时可以说清,但是大致情形却离不开是绯玉晗的元神如今尚在苏煜身体之中,而夭夭要做的,是分离开这两人。
其实绯妩没想到的是,花容如今所作的这一切,甚至这一场预料中的宴会,乃至三公主的挽留,都在花容掌握之中。
其实三公主堤防她也不算错,因为她的确是看上了月神的力量!而她,需要三公主来出这份力。
花容大约这几日累极,加之酒精作用,到第二日清晨方才醒转。绯妩将两个孙子打发回了皇宫处理政务,两人见花容没醒,也不愿打扰,决定第二日晚上再来。
花容醒过来时绯妩并不在场,影魅见她醒了,从阴影里悄无声息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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