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绊倒她,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而且我脚上什么感觉都没有,照道理来说,我脚上应该有感觉的,可是直到她倒在地上,被送走,我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么你有没有看见她被什么给绊倒了?”
简兮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天也就如妃在玉妃身边,还有淳叶在玉妃身边。模糊地想起,好像玉妃摔倒之前,她脚边出现了一抹大红,她也不知道那是谁的鞋子,或者是踩到了谁的裙摆。可是简兮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能不能说?
“其实,那天我好像看到了有一双红鞋出现在玉妃身边,至于是不是她绊倒的,我就不确定了。”还是想活啊。
唐顺记下了,“有线索总是好的,我现在就要回去启禀皇上,免得最后是冤枉了好人。”
“那么辛苦你了。”简兮突然想起了什么,“也许玉妃不一定是因为绊倒而小产的,可能是因为吃了什么东西,食物中有没有检查?”
“这个。。。”因为事情出得比较紧急,而且简兮在第一时间就被认定为凶手,所以也就没有多查,回去真的要好好查查了,“我回去禀告皇上的。”
“恩,那么就劳烦你了”简兮刚刚想到的是宫中争宠的戏码,好像有很多种药都是可以导致流产的,如果玉妃是因为食物的问题流产的,那么跟简兮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摆脱你,公主那边,还是不要告诉她我的消息好了,免得引起麻烦。”
唐顺看着简兮坚定的脸庞点了点头,她果然不是为了公主的宠爱,也没有恃宠生娇。
送走了唐顺,狱卒们似乎对简兮更加关照了,还以为今天根本就不吃上晚饭,想不到晚饭居然是大鱼大肉,让简兮又一种快要上断头台的错觉了。
换上了新的囚服,钻到被子里睡觉,隔离开了外边的湿冷,拿着手机,这仅有的光亮在这个监牢里格外刺眼,不过也没有人来打扰。简兮翻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恍如隔世。
还是关机好了,再这样下去就没电了。简兮把被子裹在身上,这个监牢真是冷。角落里发出吱吱叽叽的声音,老鼠在这里还真是不分昼夜地行动啊听着噪音,简兮不知不觉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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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夜晚,没有多少人跟简兮一般放宽了心,这样的夜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失眠。
“你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吗?”南风祁愤怒地用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直直地盯着有琴无涯。
“你这样跟我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宫中有唐顺,起码不用她受苦。”有琴无涯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他开始后悔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简兮进宫的。
“这不是受不受苦的问题,这是怎么把她弄出来的问题”南风祁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身影在有琴无涯眼前晃得难受。
“我说,你就不能坐下来吗?晃得我眼睛疼。”南风祁不是个画画的吗?怎么一遇到事情就静不下来?这样容易焦躁的个性还是改不掉,都不知道简兮是怎么忍她那么久的,不对,是为什么他会忍南风祁那么久
“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好吧算我找错人了”南风祁一拍桌子,站在有琴无涯面前。
有琴无涯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稍安勿躁,刚刚唐顺不是传来了消息,说他已经在牢中帮简兮打点好了而且皇兄也是亲自彻查此事,想必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吧”
“不行,我还是要进宫”
“慢着”有琴无涯厉声道,“你站住这件事事关后=宫,不是你能管的而且现在事情才刚发生,大家都还在气头上,难道你现在进宫就解决得了问题?公主都被支走了,这也就说明了太后的决心,你如果真的想帮她,那么你就先冷静下来。”
南风祁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捏着茶杯,指关节泛白,那纠结着的眉头,恐怕花上三天也理不开了。
最后南风祁还是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真是麻烦现在的他,就只想喝酒,脑中出现的也是那一种酒香。
有琴无涯喝完了整壶茶,对着灯,把玩着茶杯,脸上带着忧郁,俊美的面孔上带着犹豫。低垂着头,黑发从他的耳边垂下,思考着什么。
“王爷,南画师去了会贤雅叙。”明羽轻轻地推开门回报。
“知道了。”原本还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想不到居然去了温柔乡还真是白白替他担心了,想喝酒难道就不能在这里喝吗?其实他也想喝酒来着。
“下去吧不要让人来打扰”
轻轻掩上门,明羽叹了口气,王爷还是跟南画师一样很担心简画师的,只是没有表达出来而已。
公子喻推来躺在他胸口的美人,伸了个懒腰,“你说,南风祁来了?”
小厮点了点头,这是徐娘交代他来跟公子喻禀告的,可是听着公子喻的口气不善,不会连累到他这个传话的人吧
“有意思,有意思。”公子喻嘴角出现一丝轻浮的笑容。
“公子,什么有意思啊?说来给我听听呀”一个妖娆的美人附在公子喻耳边,柔软的声音让人从骨子里发软。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等着公子我回来”公子喻捏着她的下巴,食指划过她的脸庞。
把身边的两个美人丢在榻上,披上外衣,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还以为南风祁是谁呢想不到一有事情还是喜欢往风月场所钻,难道这是为了他第一画师的风=流名声?想必他还是应该在铃兰那边,也就只有铃兰那样的女子,能让人忘了烦恼,不过是一时地忘了烦恼。
踢开了铃兰的房门,扫了一眼屋内,“呦,来得不凑巧呀,想不到南画师也在”
屋里*光融融,铃兰披着火红的外衣,帮南风祁斟酒。还有一群舞女在起舞。铃兰放下酒杯,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有空来了?你不是应该在你院子里快活的吗?”
“怎么?不欢迎我?”公子喻自顾自地到南风祁身边坐下,“怎么,有情人在,就不欢迎我了?怎么可以这么重色轻友呢?小铃兰?”
其实公子喻跟南风祁基本没有交集,在宫中遇到也不会多说几句,南风祁知道公子喻在会贤雅叙的事情,他也不去管人家的事情,但是今天他迷迷糊糊地看到公子喻来了,是酒喝多了吗?公子喻怎么会来?
“你还是快些回去,否则那些美人可要伤心了”
“我那边的美人哪里比得上你?”公子喻给自己倒了杯酒,而且这里的酒也好。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铃兰有些担忧地看着趴着的南风祁,从一开始来就只是喝酒,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他的心,其实根本就不在这里。
“这样的人,用得着为他担心吗?”公子喻显然看不上南风祁。
第七十九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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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分析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铃兰有些怒嗔,“要是没事就快点回去,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呦生气啦”越是看着铃兰生气,他笑得就越发邪魅,“喂你是喝醉了吗?本公子来了,你没看到吗?”
南风祁被公子喻摇晃得更晕了,最后一怒之下甩开了他的手,“你来这里做什么?来看我的难堪吗?可是我跟你很熟吗?”
“南画师这个样子,真是少见,我就是想来见见,那又怎么样?”他就是看不惯那些文人的做派,有什么事情就跑去喝酒,什么事情也不做。
“你是在挑衅?”南风祁被酒冲昏了脑子,红着脸,用食指直指公子喻。
“呦,别生气呀生气伤肝,对了,酒也伤肝,要是你哪天来找我看病,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公子喻把南风祁的食指捏住,然后放下他的手。
“子喻你太过分了你今天就不能先回去吗?”铃兰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公子喻平时办事也不靠谱,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也太过了
“你看看,有那么一个偏帮你的情人,多好呀南画师,你怎么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公子喻喝了一杯酒。
南风祁现在最恨人家讨论他跟铃兰的关系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要来,但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说的,也就只有公子喻一人。
南风祁跳起身,捏住公子喻象牙白的衣领,喷着酒气,“你想打架吗?”
“哼,”公子喻依旧风轻云淡,“你先坐下,就算你心里有事,也不用接着我的借口来出气吧”
看着公子喻似乎是有话要说,南风祁这才坐下,就等着听他要说些什么。
“简兮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公子喻在南风祁坐下之后,慢慢启唇。
铃兰身体一怔,刚刚南风祁也提到了一些,想不到事情真的就那么严重,她不讨厌简兮,相反,她很欣赏简兮。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很担心她。
“哼那你就有办法了,那你不也是坐在这里”
“至少我没有自暴自弃。”其实公子喻才是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从得到消息时候的淡定,到后来跟舞女们的嬉戏,一点也看不出他有多重视简兮。
南风祁低了低头,自暴自弃?他也不想这样,只是想喝点酒,排解一下自己的心情罢了
“她的事情其实与我无关,只是正巧我没被要求跟公主随行,玉妃的脉我也诊了。”玉妃当天经过七八个太医诊脉,公子喻自然是为她诊脉了。
南风祁听到这句,完全清醒了,公子喻的医术他虽然没有领教过,但是绝对是数一数二,名声在外的如果可以得到公子喻的协助,那么希望就更大了。
“本来我是不想管这件事的,但是如果公主回来,看到人不见了,那么罪过可就大了。”公子喻才不想他的外甥女自此就不再理睬他了。
“这么说,这件事,你能帮到?”铃兰舒展了眉头,对旁边伺候的人挥了挥手,也赶走了舞女们,就留他们三个在屋内。
“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你也回避一下吧”宫中的水太深,南风祁想了想,铃兰最好也是不要知道。
“这里是我的地方,要走也是你们走”铃兰拢了拢酒杯,“喝了我的酒,就想赶我走?再说了,简兮也是我的半个徒弟,我这边消息多,说不定就能帮上什么忙呢”
公子喻不在乎这些,铃兰这里虽然不能说是最安全的,但是这里绝对是办事的好地方,如果连主人都不知道事情,那么还有什么意义?
“那好吧。。。”南风祁犹豫地答应了。
“咳咳你们还想不想听我说啊亲亲热热的,担心来担心去的,真是麻烦”公子喻看着他们对视的眼神就觉得反感,明明就是在眉目传情嘛
铃兰有些害羞地低头,而南风祁则是尴尬地假装咳嗽了一声,公子喻是什么眼神啊,他跟铃兰明明就没什么的
“那么你究竟有什么发现?”
“玉妃确实流产了”公子喻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南风祁那张焦灼的脸,他表示很满意,“可是是不是因为摔倒所致,这就不一定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铃兰知道公子喻是在吊胃口,但是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
“端倪倒不一定,但是我在玉妃宫中闻到了一种香味,这种熏香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我在她的院子外面看到了种植的红蕉美人,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南风祁快受不了公子喻这样吊胃口了。
“两种香味混合在一起,便是一种慢性的毒药。”
“可是难道就没人看出来吗?”铃兰很疑惑,宫中那么多人,而且太医那么多,难道就没有人看出来?
“玉妃的太医,也是她御用的,且不是他是不是不学无术,现在要查到的是,那熏香是谁送来的,外面的红蕉是谁送来的,而且,这些个太医,你以为都跟我一样?”
“他们当然不跟你一样,你是不学无术,要是个个跟你一样,那谁还专心治病?”
公子喻白了铃兰一眼,“我真是伤心啊,小铃兰现在心里就只有南画师,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看着公子喻装出受伤的样子,铃兰就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知道那是谁送的吗?”南风祁也不在乎公子喻调戏铃兰,他只是关心在这个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
“你以为我是谁?皇宫总管吗?我诊完脉就回去了,不过也不一定是因为中了那慢性毒,因为那天玉妃真的是血流不止,恐怕不是单单因为这个慢性毒的关系。
“那么还有什么?难道是被下了毒?”其实南风祁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那天玉妃吃了什么东西,然中毒了?
“那天玉妃吃的东西,都被检验过了,太医们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公子喻用手心蹭着自己下巴的小胡子,“好似那天她还喝了如妃的白茶,不过那茶没有被查过。”
“那为什么不查?”
“办事总会有些疏忽,不过那也不一定就是茶的关系。”公子喻已经把他的发现全部说出,“你要是真的想帮她,那么你就必须从宫中入手。”
“可是。。。。身为画师,这个后=宫。。。也不是我能随意去的地方。”南风祁想到有琴无涯的那些话,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自然不是要你去处理,听说,这件事皇上亲自办了,我是不想直接去跟他说。”公子喻提到有琴无惑的时候,眉头就皱在了一起,他不想单独去见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总会想起另外一个人。
“那。。。”南风祁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你要去哪里?”铃兰看着站起就走的南风祁。
“我要去找无涯”现在就只有有琴无涯可以帮的上忙了。
“不急,不急。”公子喻闲适地喝着酒,“现在那么晚了,就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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