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 作者:香胡胡(晋江vip2012.1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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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 作者:香胡胡(晋江vip2012.10.3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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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既定了,以后小格格就叫玉儿。咱家也有了嫡女了!”阿山正乐,就见管家急急进来“老爷,宫里传下旨意了,您看。。。。。。”
    阿山一听,不待管家说完,冲老夫人行了礼转身就跨出门外,边走还边问:“可摆好香案了?传旨的是谁。”
    管家小跑着边为他掸掸衣袍下摆,“来传旨的太监姓赵,以前倒没见过;看他神情,想来是好事。。。。。。“
    老夫人让丫头注意前院的消息,让奶娘把已睡着的小格格抱进内房。
    周嬷嬷却未退,只拿一些小格格的事来与老夫人说,一屋子人都心不在焉的等着前面的消息,不大会儿功夫,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老爷升了!正三品!”
    “今年不是刚升的从三品?又升了半级?”
    “是呢!”旁边周嬷嬷一拍大腿,“记得那会儿刚诊出怀了小格格,老爷就升了,今儿小格格刚落地,老爷又升了,这事儿可太巧了!”
    老夫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对这个嫡孙女又添了一分喜爱。“这样一说,今儿是十月三十,她玛法也是这天的生辰呀,这孩子,可真会挑日子!”老夫人越说越爱,恨不能现在抱在怀里再好好亲香亲香。可再想想,总这样抱来抱去的,她一个刚出娘胎的孩子,就算底子打得再好,也于身体有碍的,所幸刚才只是从内间抱到这外间,也没招着风,一边问周嬷嬷,“我这小孙女是都选的妥贴人服侍吧?你刚也听了,她可挑,那照顾不经心的,就不乐意,你给我说说,都安排了些什么人在照管?”
    周嬷嬷赶紧回话:“夫人安排了跟前的赖嬷嬷和春兰专管着,连奴婢都没瞧上!”
    老夫人点点头:“你个老货,还醋上了?赖嬷嬷奶大了你夫人,又照管了三个爷平平安安长到现在,是个妥贴人,刚才那奶娘我看着挺眼熟的,那是谁家的?”
    “老夫人忘了,那还是老夫人做的媒呢,原是买进来的,是您的二等丫头,您指给了老爷跟前的家生子赵牛,赵牛他爹跟着老太爷时折了腿,一直是府里养着,又不原意白吃饭,就在门房里不愿挪窝了,说要给咱家看好门呢。”
    “哦,是小福,我说呢,这也没多久没见呀,也就一年多,怎么就没认出来?”老夫人这才想起这丫头原叫小福,长得一副能生养的福相。
    “这丫头服侍了老太太几年,沾了您的福气,过门几个月,就怀上了,头胎就生了个儿子。前几月选奶娘时,夫人看她收拾得整齐,到底是老夫人手下□过的,就指了她来做奶娘。”
    老夫人一听,觉得媳妇不错,到底是自己从娘家挑的,不像别家的媳妇,恨不能把自己房里把得铁桶似的水泼不进。那个春兰也是个妥贴人,平日里跟着媳妇,也见过她行事,是个细心的。放下心来。有这三个先用着,待小孙女儿再长大点再挑一些好的丫头子□着,不能委屈了自己嫡亲的宝贝儿,这和儿子那两个庶女可不一样,天生就金贵。
    再想想刚莫老大夫说这孩子要最柔软的衣料,就问跟着的琥珀,“我记得前几年有那宫里赏的细布,特别软和,当时我没舍得用,咱这老肉老皮的,穿什么都一样,就让收起来了,你记得放哪了?去都拿出来,给我的宝贝儿玉儿做衣服穿。”
    琥珀正要下去拿,却被进来的阿山拦了下来。
    “您都舍不得穿,哪能给她一个小丫头。”
    老夫人白他一眼,“你没听老大夫说了,我们玉儿金贵着呢,就得好好养,给她穿,老太婆我乐意,给你这糙人我才不舍得。琥珀你只管去拿,别理你们老爷!”
    琥珀笑着退了出去。阿山无奈,只能随她,只想着下次再好好找点好布料给老太太备下。
    “你升了个啥官?”
    “太常寺卿,正三品,就升了半级。”
    “半级?年初刚诊出玉儿时,你不也升的半级,这一年就升了一级了,都是我们玉儿带来的好运道,你以前不是说三品是个槛,这要升到三品才算熬出头了?这不是,这都是今年的事,还不让对我的小孙女儿好点?”
    看阿山点头,又说“你再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三十呀!”阿山有点疑惑,再想想,拍拍光亮的额头“是阿玛的生辰。”
    老夫人高兴了:“你快写信告诉你阿玛,让他赶紧回来,呆在盛京那地儿就不挪窝了,看完老朋友也该回了。告诉他,你媳妇儿生了一个和他同日的小格格。我看那老东西他回不回!”




☆、难题

洗三与满月都是大办的,但是这一切和她这个小孩子其实没啥关系,不过是大人找着机会热闹热闹罢了。她仍然是该吃吃,该睡睡,等到要撒尿便便了,就哼叽几声,久了,侍候的人也找着规律了,小格格饿了不会吱声,这要尿要便了,就哼叽,极好带的。老夫人听了,也称奇。细想想,便招来一干人等敲打;吩咐了不许把格格屋里的这些异状说出去。又把莫老大夫送来的那本特殊的育儿经好好地看了又看,有看不懂的,就把阿山叫到跟前,让他一句一句给仔细分辩明白了,如果阿山不懂的,就让他去请教老大夫。
    阿山被烦得没办法,老夫人这年轻时爱较真的劲儿又提起来了,也不敢让她太劳心,只把这育儿经摸得透透的,又背得滚瓜烂熟,还亲自调/教好一干侍候的人。老夫人一看,平日也没再听到哭声,想来是没有不舒服不妥贴的,要不,那嗓子嚎得,一点不比她哥哥现在的嗓门低。这不在一个院儿住的都能听到。
    也没枉费一干人等的心血,小格格越长越招人爱,这才一两个月的功夫,仿佛已经会认人了似的,别人去调弄她,她总是爱搭不理的,但几个血脉亲人一来,就总是笑得合不扰嘴,咿咿呀呀的和你说话,也愿意让你摸摸她的小手小脚,这么小就能分出亲疏,让人又叹又爱。
    小格格的机灵劲儿,是前几个小子比不上的,庶出的女儿更不可能拿来和嫡出的相比,虽说满人家的女儿尊贵,与汉人家不一样,但这嫡庶却是天壤之别的,阿山对这个年近不惑得了的嫡女比别的孩子更爱重,也许是几个孩子,这个最是费心,让他一个大男人都花了更多的心力来养育,这心,自然就更偏了。
    可是最近阿山又头疼上了,这个捧在手心的宝贝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这事还不能找别人,他只能去找莫老大夫。
    如今他也是莫府的常客,莫老大夫也不和他客气,张口就问:“你们家那宝贝又哪不乐意了?”
    低头沉思的阿山为难地看看周围侍候的下人,莫老大夫有些惊异,挥挥手,让周围侍候的人下去。
    阿山思量半天,终于还是决定问问:“莫老,这孩子的五感真这么敏锐?”
    看莫老拈着胡须安坐不动,明显是在等他详细分说。
    “刚开始,我还没弄明白,这孩子怎么隔三差五的就不搭理我,对别的家里人也没这样呀,后来,我才发现。。。。。。”阿山顿了顿,“。。。。。。要是我头天晚上去了我小妾房里,第二天这孩子就不让我抱,又挠又抓的,还把个小鼻子藏起来,倒像是我熏着她似的。”
    阿山很无奈,难道以后只能隔三差五的抱抱那软绵绵热呼呼又香又嫩的小宝贝了?自己就这样被嫌弃了?
    你说她一个几个月的连话也不会说的孩子,她怎么就这么精怪?
    “嘶…”莫老不小心拽掉了好几根胡子。
    “你没弄错,是这个原因?”
    阿山见莫老似笑非笑的神情,感觉很丢脸。可他又对孩子这种情况束手无策,这到底是个什么孩子?
    莫老爷子靠在自己多年的老楠木椅子上陷入回忆。半晌,他低叹一声,下决心似的一拍扶手:“唉,看来这孩子比我那个师弟更有天赋呀!”
    见阿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老轻抚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那串佛珠色泽光亮,一看就是长年玩摩,从没离身的:“这串珠子是我出师前师弟送予我的,叮嘱我什么情况下都不要离身,到如今,已经有五十多年了,这珠子,最开始是黑色的,戴得越久,这颜色越浅,你看现在,已经是浅棕色了。”
    说着把手伸到阿山近前,阿山一看,这珠子每颗通体浅棕色,看起来如琉璃一般,似玉非玉,似木非木,居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在阳光下一照,珠子里倒仿佛有什么在流动,一时有些惊住了。莫老看到他的神情,把佛珠拢入袖中,微微一笑:“最开始,每粒珠子通体皆黑,后来,慢慢变淡,这淡却不是表面的,而是通体皆变,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别人都以为只是一串普通的佛珠,其实哪知道,只要我摘下这珠子,就觉神思晦黯,腰腿酸软。你们常问我是怎么养生的,才能这把年纪还有这样好的精力。”莫老得意一笑:“其实全是这串珠子的原因,且,这珠子还只对我自己有用,别人戴着并没有丝毫异样。”
    见阿山有些不信,他也不在意:“这事儿是很玄奇,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是不信的。想当初,要不是见过师傅被师弟所救,我也是不信的,也不可能一串珠子戴了五十几年不离身,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神智清明了。”
    阿山有些惊疑不定:“可这和我家小丫头有什么关联?”
    “嘿嘿!”莫老冷笑:“你们是守着宝山而不自知呀,像他们这种人,是天地的宠儿,天生与常人不同,五感越强,越能趋吉避凶。逢凶化吉;她降生那天我给她搭脉,当时我这珠子跟活了似的跟着她的脉搏一起跳,跟我那师弟拿着珠子时一样。我就知道她不一般。我那师弟,在那样兵荒马乱的年代,照样满天下乱跑,可他就从没出过一点事,倒像被诸神护佑一般,身边的人自然也跟着沾光,少了许多灾厄。”
    “子不语怪力乱神!”阿山摇头。
    “呵呵!”莫老不理他,“我们也是几代的交情了,现加上小丫头本身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才说予你听,这事儿,我连自己的儿孙也是未曾说过的,就怕他们生了不该生的贪心反危及自身!”大约是勾起了谈兴,或者是憋在心里多年一直不能与人说起,莫老一时有点止不住话头:“我那师弟,曾身带重金,从南走到北,一路多少强盗水匪、阴谋诡计被他无知无觉躲过,那起心害他的也没一个落着好。”
    “和你说说我亲身经历的吧。”莫老喝口茶,放下茶盏:“那年正是我们家最难的时候,当时李自成攻陷了北京城,那些跟他的老部下在整个北京城里大肆搜刮,多少富户倾家荡产。那时节,我们家也自然跑不了的,平日一些小兵小将上门倒也不怕,花一些银钱就能打发,那一日,却有一个李自成姓牛的心腹上了门,说要让我们去追随闯王入宫,当时那情况,如果不同意,眼看就是家破人亡呀!”莫老说起来尤有余悸:“恰逢当时我师弟正在我府上,就说要跟了去见闯王,本来以为是有去无回,谁知一天后回来,毛也没少一根,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啥也没干,就告诉闯王说不想进宫,喜欢呆在宫外,居然就这样出来了!”
    歇一口气,接着话当年:“据说当时那心腹还被闯王训了一顿,说自己当初就是被官兵逼得无奈才会造反,如今自己倒成了恶人了。传下令来不许再来莫府骚扰。当时城里有人听到这事,便也与我师弟一般行事,却落了个抄家灭门,鸡犬不留。”
    莫老摸摸袖内的珠串:“你要说我师弟当时遇上闯王心情好?可为什么别人就没遇上?”
    阿山听得认真:“那是因为当时你们常年义诊,行善积德,在民间有很高声望吧!”
    莫老笑笑:“要是没声望,那姓牛的心腹也不能找上我们家。而且那年月,多少有声望的人家都没落个好下场!”
    “那是你们莫府运气好吧!”
    莫老拈须而笑,点头:“是呀,确实运气,别人家就没这运道,更没这福气!”
    老头笑得高深莫测,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说这运气还就是他那个师弟带来的!
    “难道我那几个小妾不妥?可不管哪个妾,但凡我去了,第二天她就哼叽着不理我,难道我这个做阿玛的还得选她喜欢的小妾不成?”阿山有点气急败坏:“那到底是我这个父亲找小妾还是给她找小妾。”
    莫老忍不住笑:“也许她是不喜欢你身上沾上别人的味道,你洗洗澡就行了呗!”
    “我洗了!可怎么就那么灵,谁都不知道我碰了别的女人,可她小鼻子一动,就闻出来了!”阿山抚额:“我有时一身臭汗回去她不嫌,头天晚上去了小妾那,第二天洗得香喷喷的去抱她,她反倒嫌上了!”
    莫老哈哈大笑:“说明小丫头和你亲,你臭也不嫌你,人家再香她也不稀罕。哈哈哈!”
    见老头笑得不行,阿山想想,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见过这样为难自己阿玛的女儿吗?
    老头笑够了,眯着眼抚胡须,“现在就看你这个阿玛是要女儿还是要小妾了!”又出一个馊主意“其实你女儿不是还有两个?你完全可以不理这个小宝贝不是!可不能惯着她,要不你以后只能守着你媳妇过日子了!”
    阿山差点不顾形象的翻白眼,要是能这样简单多好,女儿嘛,就算先前两个比不上,完全可以再生嘛,总会生出一个招人疼的不是!
    “可她用湿漉漉黑黝黝的眼珠看着,眼里盛满了想亲近又亲近不了的委屈时,你能恨不得把心掏给她。”阿山心疼又头痛:“你说她要是大点,能讲道理多好呀!”
    莫老偷笑:大了?大了更难弄!
    又想,总不能啥好事都让你家遇上不是。总得给你出点难题,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旁见了才能心理平衡!




☆、散妾

玉儿啊啊叫着对着自己的阿玛伸出了一对小爪子,阿山把她抱入怀里,看她小鼻头一动一动地嗅着,觉得自己很悲催。。。。。。
    “很好,没有**的味道!”安下心放软小身子玩她阿玛的手指头,时不时把一只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伸到她阿玛嘴边让他咬着玩。亲子互动还是要做的,父女感情是要抓住时间就培养的。
    看着宝贝女儿被自己咬得咯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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