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 作者:香胡胡(晋江vip2012.1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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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 作者:香胡胡(晋江vip2012.10.3完结)-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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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九阿哥开始在京里各个庙里烧香,京里的庙转了个遍,好了,耗子没了!九阿哥松了口气,着下面人把各个铺子歇业两天,盘一遍,清一下库,再修整一下,把那些个耗子洞都堵上,收拾收拾准备再开业。
    九阿哥的铺子无事了,九阿哥的岳丈家又闹上了,弄得生意很是清淡,闹了一两个月,也是如九阿哥一样进庙烧香完事儿止住了鼠灾。
    自然,坏一批儿物件儿,丢一批老客户是肯定的。等把坏的一批东西处理了,进了新货,那耗子又来了……
    九阿哥铺子也是如此,歇一阵儿,又来,住了阵儿,走了如此往复两次,九阿哥订了一批铁皮柜子,铁皮的,那老鼠咬不开,物件儿是没坏,不过,客人进铺子,时不时看见耗子,那再高的兴致也得坏,九阿哥的生意自然越来越差。老九阿哥愁得不行。他现在也没爵,就靠着门人孝敬也没法儿过日子,这庄子铺子上都闹鼠,可实在是恼人。对付人,九阿哥手段不少,可对付耗子,九阿哥却着实没几招儿,人怕九阿哥权势,耗子不怕呀,最后,只能每个铺子放五六只猫,这才彻底安生了。
    如此,闹过了年,进入了四十七。
    四十七年,好呀,刚过年没多久,皇阿玛把八哥安排着管内务府,让闲了几个月的八哥一下又有精神了,八阿有精神了,九阿哥自然也高兴,拉着他九哥十弟十四弟很是喝了两天。
    老十关了四个月,变了一些。九阿哥想,兴许是宗人府的日子着实难过,把老十的性子磨平了些吧,倒是八阿哥对于十阿哥的转变想了好几日,最后,也摞开了手。十阿哥的舅舅阿灵阿他们几个还是死心塌地跟着自己,想来当日朝堂上那两只小崽子的挑拔没起作用,老十显然没和他的舅舅们说什么,如此,也便罢了。最重要,八阿哥不缺人,老十四现在也跟着呢。以前有老十,老十四还不太显,现在老十被磨得没冲劲儿了,老十四就显出来了。那小子,不错!
    九阿哥坐在他八哥的书房里,端着个茶杯,笑道:“八哥,这四哥可真没人缘儿,连他亲兄弟也不帮他,这一年多我是看出来了,这老十四,确是铁了心跟着咱们呢。八哥,还是你能凝聚人心呀。”
    八阿哥温文一笑:“四哥那性子是有些严苛,老十四也是个犟的,一时不服四哥管,也是正常,以后老十四长大了,性子收敛了,也就好了。”
    九阿哥笑谑道:“八哥,我看只要老四与老十四的性子不变,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好好在一起呆一天,四哥要像你这样,连老十四的心都能收住,更是不可能!”
    八阿哥看一眼九阿哥:“九弟呀,这个,却也说不准不是,老十以前也是个炮仗性子,现在不也改了些?”
    九阿哥想了想:“十弟是变了些,不过他也没见和别人亲近,除了那个女人。”
    八阿哥看一眼咬牙的九阿哥,劝道:“这都多久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你还记恨她什么了?”
    九阿哥气道:“那个女人自己讨厌,生出来的两个小崽子也讨人厌。”
    八阿哥摇头:“你别在老十面前这样说,一说,他就得急。”
    九阿哥坚起眉毛,一拍桌子:“为这,我才更讨厌那个女人!”
    一个太监在外敲门:“九爷,您府里来人了。”
    九阿哥皱眉:“什么事儿不能等爷回府再说?叫他进来。”
    九阿哥府里的奴才进来给八阿哥九阿哥行完礼,九阿哥一看,外管事老柴。
    “怎么,铺子着火了怎么的,跑这一头汗?”
    老柴苦笑道:“爷,您可快别说这话了,上年,您说,蛇鼠一窝,还好这闹的是鼠灾,没跑出蛇来,您现在又说火!我的主子爷呀,咱铺子,进蛇了,吓晕了一个有诰命的命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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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

九阿哥急匆匆跟着柴管事往出事的铺子赶;快到铺子时;一辆朱轮马车慢慢从九阿哥身边驶了过去,九阿哥扫了一眼;挥鞭而去。
    九阿哥的马跑远后,朱轮车畔一个护送的侍卫轻声道:“格格;方才过去的是九爷。”虽不明白格格出门前为什么说可能会遇到皇上的九阿哥;瓦尔喀却仍按格格的吩咐禀了一声。
    车内传出惠容清脆的笑声:“哦?九堂叔呀,他的铺子出事儿了,他肯定着急,一时没注意到我们;也是正常。瓦尔喀,咱们还得接着逛;我现在还没找到合心意的物件儿呢。”
    “是!”
    车内,惠容斜倚在一个垫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玉石的小马搓弄,唇角含笑,心情显然很好。
    “格格,九爷这是招了哪路神仙不高兴了吧,这般繁华的地段儿,怎么偏就他家出了蛇了?那蛇本不该来人这么多的地方呀!”
    惠容笑道:“嗯,林嬷嬷说的对,兴许是九堂叔行止有差,真招了神仙也不一定。”
    林嬷嬷合什道:“阿弥陀佛,九爷好好烧烧香,兴许就没事了。”
    惠容咯咯笑道:“是呢,平日多烧香,多行善,总是好的,额娘不是说了,不以善小而不为吗?”
    林嬷嬷点头:“夫人素日总不忘劝人向善,自己更是从没停过做善事,别家的主母都往庙里送香火钱,夫人庙里没忘,京里各处收留落难之人的善堂也是从没停过米粮衣被,更不用说听到哪儿遭了灾,还总遣人去救济了,像我们夫人这般仁心仁德的,老天合该让她事事顺心,万事如意的。”
    惠容听着林嬷嬷又开始念叨这话头,转了转眼珠,“如果九堂叔也这样做善事,他的铺子应该就不会这样总出事儿了吧?”
    林嬷嬷很是赞同:“行善积德,老天总会保佑的。”
    车轮辘辘,主仆在车内闲话,贝勒府的四个侍卫前二后二,护着自家格格的马车在京中最好的各色铺子转悠,神色警惕,眸中精光四射,瞪视着每一个靠近自家格格的生人,唯恐有失。上年府里的两个小阿哥被掳,让所有人都心惊不已,那当日护送的,也都被贝勒爷撵了,那留下的,自是人人绷紧了神经,没见格格身边那两个丫头、四个嬷嬷,也俱是不敢有丝毫轻忽!
    她们这般阵容,那些掌柜的自是拿了铺子里面最好的货色出来给惠容相看,只是,能让惠容满意的货色,着实不太多,好在,她今儿也只是出来碰碰运气而已,倒也并不太失望,有中意的就买,没中意的就再接着逛,直逛了许久,看着天色不早了,惠容才领着一群人回府。
    靠在靠垫上,惠容无奈道:“额娘偏说什么要趁着年纪小,到处多看看,又说将来大了,就再不能像现在这般自在,可郭络妈妈说,她小时候都不怎么出门的。”
    林嬷嬷给自家格格倒好果汁,笑道:“夫人正因年幼时的缺憾,才想着让格格多出来呢,夫人这全是一片爱护之心。”
    惠容喝一口果汗,眯了眯眼,呼一口气,还是额娘那个地界儿的果子榨出来的果汁香。
    “我知道,只是,逛来逛去,全是这些铺子,下次去那些没去过的地界看看,就当玩吧。反正,我现在才几岁,不用太多忌讳,是吧,林嬷嬷?”
    林嬷嬷无奈:“照奴才的想法,自是希望格格不去那些不太安稳的地界儿的,只是,夫人说了,只除了那于闺誉有碍的所在,但凡您想去的地儿,都由着你,夫人既有这话,奴才们也自是听从的,若格格下次真要去,咱们就得多带些人才好,侍卫得多加几个,丫头嬷嬷也得再添。”
    惠容打小身后就一串儿人,不像她自己额娘总嫌人多太烦,因此,对于林嬷嬷的话也不以为意。
    “额娘总说百闻不如一见,我素日见的,也就这么些罢了,逛再多回,也长不了什么见识,倒是那年跟着汗玛法南巡,见过了那被火灾的村子,我那时,也才知道,何谓荒凉,何谓贫瘠。更是第一次目睹,真的有人穷得衣不敝体。额娘想要我知道这大千世界的各样人,各样事,各样物,说有比较,才有鉴别,有鉴别,才懂抉择。还总叹我是女儿身,不能自由自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被拘着受苦。嘻嘻!”
    林嬷嬷看着自家格格甜甜的笑容,笑道:“夫人全是一片慈母心肠,总想着给格格最好的,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揣到格格怀里呢。”
    惠容弯着眉眼:“额娘有时的一些想法,总是异于常人,不过,我都知道,便是让我看最不堪的事物,那也是因为额娘爱我。”
    额娘说要让她知道这世界的真相,说不愿让她被人禁锢了思想,成了提线木偶,要她学会享受生活,而不是被生活所左右……
    惠容抚摸着手上的小玉马,额娘的爱,与别人不一样,别家的额娘爱女儿,总把她们护得严严实实的,额娘爱女儿,却要她自己面对世界,总让她学本事。针线绣活要会,琴棋书画要学,银钱账本要懂,医术药理也得知道,额娘恨不能把一个世界装在她的脑子里,那样,她就无所不能,就能护着自己平安一生。
    惠容扶着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缓步进了家门,其实,她比额娘知道的坚强,只是,额娘这样的爱,让她觉得好喜欢,她喜欢额娘把她严严实实搂在怀里,叫她宝贝;喜欢额娘偷偷看她练绣活后转身擦眼的样子;喜欢额娘为她揉手、揉身子;喜欢额娘摸着她的脸问:容容,今天心情好不好,高兴不高兴?……
    “容容,出去逛得好不好,高兴不高兴?”
    惠容看着坐在椅上挺着肚子向自己伸出手的额娘,紧走几步把手伸到额娘的手里让她握着,坐到额娘身边,“额娘,容容今天可高兴了,容容逛了好些铺子,还看到九叔了,他的铺子进蛇了!”
    玉儿听到这话,与女儿相视一笑……
    因为额娘怀孕,第二天惠容替额娘进宫给皇太后请安送礼。刚到慈宁宫门口,便见惠妃牵着一个红着眼眶的年青女子从里面出来。
    惠容趋身给惠妃行礼,惠妃看到惠容,勉强笑着闲话两句,就领着那个一脸凄惶之色的女子走了。惠容看着远去的两人,站着想了想,直到身后传来慈宁宫小太监说太后让进的话,才转身进了慈宁宫。
    皇太后笑着等惠容给她行完礼,冲惠容招手:“过来,到皇乌库玛姆身边来。”
    惠容笑着坐到皇太后身边的椅子上。
    皇太后拉着惠容的手:“看着你们一家子的人,哀家就高兴。可你额娘这有了身子,都好些个月没进宫了。”
    惠容笑道:“皇乌库玛姆,额娘也想您呢,这不,今儿容容就把她给您备的东西送来了,你看看就知道,罗里巴索,好些零碎儿,都是平日一想起来,就备下的,连额娘自己觉着好的一块儿垫子,她都能让人备下,您说,额娘她多琐碎。容容就和额娘不一样,容容昨儿逛京城,买了好些好玩儿的,你一会看看就知道的,还有外面做的泥娃娃,有个娃娃和桂嬷嬷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容容也带来了。”
    皇太后听到这话,笑眯了眼:“ 好,好,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你额娘备的东西,从来都是好的,零碎儿好,皇乌库玛姆喜欢零碎儿。”
    跟着的嬷嬷早把几个大盒子抱了上来,惠容一件儿一件儿拿出来给皇太后数落,当时额娘看着合适上了年纪的人用,东西又好,就让备下,什么时候吃着好东西,也让记下,下次进宫了带上,等等,等等,末了,惠容拿出自己昨儿买的东西,特特把一个泥娃娃拿出来给太后看。
    “太后,您看,这样貌,和桂嬷嬷可是一样?”
    皇太后拿远了眯着眼看了半晌,又回头看身边的桂嬷嬷,完了,哈哈大笑。
    “小桂,你是不是出宫被人看到了?这模样,可不就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
    桂嬷嬷从太后手上接过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若不是奴才自己天天侍候太后,自己都要以为出宫去逛过了。”
    慈宁宫几个侍候的嬷嬷传看一遍,无不称像。
    皇太后道:“既像你的模样,就赏你了,拿回去好好玩儿吧。”
    惠容又拿出另一个盒子里的小物件儿,慈宁宫里人人都有。皇太后看得直点头,这孩子年纪小,却仔细,好!
    皇帝领着众皇子巡幸畿甸,不在宫中,因此,从太后的慈宁宫出来,惠容又去四妃处转了转,便出宫回府。
    惠容回到家里,一家子都回来了,洗漱完毕,遣了下人出去,一家人自在地歪在炕上说话。
    雅尔哈齐坐在妻子身后给妻子当靠背,一边伸手给她按摩腰背,玉儿懒洋洋倚着,一边拉着女儿的小手婆娑,双胞胎看得眼馋,一会儿把姐姐挤到了一边,把两颗小脑袋伸到玉儿手下让她揉。额娘被抢,惠容也不恼,顺势歪在哥哥身上。弘普无奈,妹妹和额娘学得一个样儿,人前一副端庄派头,家事女红也都拿得出手。可人后就是个懒骨头,能靠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好在有认真学额娘教的养生式,若不然,这身子不知道会不会懒得长不高。
    玉儿看着大儿子的样子笑了笑,一家子,就他最严肃,还是四阿哥府去得多了,跟四阿哥学得越来越像。好在,没像四阿哥那般自虐,若不然,她肯定不再让儿子去的。
    “普儿,邬先生学识如何?”
    弘普侧转身子,让妹妹靠得更舒服,听到额娘问,想了想:“比上书房的师傅灵动,也不拘泥,医药星相,巫卜测算都会涉猎的。”
    雅尔哈齐听了儿子这话,失笑道:“难不成你让上书房的师傅教你算卦?上书房的课,都是皇上亲定的,自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至于邬先生,他确有几分才气,却也有几分痞气,油滑之气。”
    弘普道:“邬先生说那是豁达,不是油滑。”
    雅尔哈齐道:“还有几分酸气,酸秀才。”
    “邬先生说那是文人长年浸□册才能染就的书卷之气,还说他上了年纪,不再意气风发,如今更喜欢顺势而为。”
    雅尔哈齐咬牙:“还有一张刁嘴。”
    弘普看看他阿玛,决定不说了,邬先生嘴里,他阿玛是个粗暴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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