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喂,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很难看啊,可以吓死小孩子了,自己的短处就要避免一下嘛。怕别人都不知道你笑的多难看是吧?真是的,听这名字就不像好东西,不诺,就是不守诺言了,还真是和你们卑鄙的教义相符呢。这样的人,杀了也没关系。”独孤漱玉一本正经的道。
就连敌方都有几个人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粱易笑著道:“堂主,你看那阿不诺的表情,只怕还没比试,先被漱玉气死了。”
东方闻却没有心情笑,暗道:阿不诺被称为西域暗器第一高手,漱玉如何比得过他。想到这里,气运丹田,已做好了随时营救的准备。
便有人在场上竖了一个靶子,独孤漱玉看了一眼阿不诺道:“来者是客,你先请吧,免得我若先来,你被我的暗器吓破了胆子,发挥不出真正本领。叫人来说我胜之不武。”
阿不诺傲慢看了他一眼,心道:看是谁吓破谁的胆子。知道独孤漱玉牙尖嘴利,非一班人能比。这话便不敢说出口来。只缓步来到场中央,也没看他手怎麽动,一只流星镖已闪电般正中靶心。
敌方人轰然叫好。东方闻面上也不禁变色。粱易大惊道:“这厮的暗器竟然这麽快,堂主,他……他这暗器怕是蜀中唐门的镇宅之宝‘一笑东风’也比不上。
东方闻点了点头,心中也觉得不妙,摩罗教竟有这样一名暗器高手,天下武林危矣。
那阿不诺射出这样精彩的一镖,也是十分自得,回头看看独孤漱玉,只见他面上泛笑,一个劲的摇头道:“这样的烂暗器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西域武林当真没有人才了。”
东方闻皱了皱眉,叹道:“这小鬼怕是连门道都没有看出来,还敢这样大言不惭。”拳头又紧握了握,知道独孤漱玉若不能技压全场,阿不诺随时都会动手。
独孤漱玉又笑了一阵,方走到场子中央,缓缓抬起右臂定在那里,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知独孤漱玉这怪异举动究竟代表什麽意思?自古也没听说有这样发暗器的姿势。
东方闻什麽大风浪没经历过,此时竟也觉得口干舌燥,心道:这小鬼若非唬人,便是真有些独到之处了。
7
独孤漱玉迟迟没有动作,场上的气氛却越来越紧张,静的落针可闻。正当大家眼睛发疼双手出汗连腿都站的发软的时候,独孤漱玉的手微微动了一动,众人都是武林高手,只听一声轻微的“啪”的声响,独孤漱玉前面的靶子已经“轰”的一声成了碎片,漫天飞舞。
“啊……!”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敌方人群中有胆小的已经昏了过去。独孤漱玉抛去一个同情的眼光,耸了耸肩道:“真是的,心脏承受力有限就不要来参加这种刺激的场面嘛,要是诱发了心肌梗塞多不值得啊。”说完抬眼向阿不诺望去,只见他早已是面无人色,他自得一笑:“怎麽样啊?那个不守诺言的,我的暗器功夫比起你来如何?”
阿不诺疯狂的摇著头,忽然抱头“熬”的一声窜下台去,大吼大叫道:“他不是人,是妖怪,是魔鬼,只有妖魔才会有这样邪恶的暗器,他不是人。”
独孤漱玉气的脸都黑了,看见敌方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妖怪的表情看著自己,他肺都快要气炸了,指著阿休河大吼道:“好,就算本天才对你们的承受力估计不当是我的错,你们也用不著用这麽卑鄙的方法来责怪我吧?你们家妖怪魔鬼大白天就敢出来晃啊?你看清楚,我是人,头上没有角,也没有三头六臂,真是气……气死我了,人家这是三藏的标准姿势,你们不懂欣赏也就罢了,竟……竟敢这样侮蔑我。虽然我知道你们是嫉妒我这个样子太帅,太威武,太潇洒,可你们竟把这麽帅气威武潇洒的我形容成妖魔鬼怪实在是不可原谅……”
“不遭人嫉为庸才,漱玉,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东方闻飞身上台,安抚激动的独孤漱玉,心道:好在这小鬼还没看见堂中众人的反应也是把他当作妖怪,否则怕是要当场发疯了。那暗器威力实在强大到可怕,一旦被他乱用,後果不堪设想。
独孤漱玉显然对东方闻这几句话十分受用,晃了晃右臂,对阿休河等人道:“怎麽,还有人要比吗?不怕死的站出来,本天才我奉陪到底。
阿休河与众属下面面相觑,纷乱商议了一会儿,方对东方闻行礼道:“绝顶堂果然藏龙卧虎,阿休河甘拜下风。打扰了堂主清修,抱歉之极,我们这就离去,堂主意下如何?”
东方闻道:“来者是客,教主远道而来,不如就由在下备几桌素席,众位吃了再走,也不耽误各位的行程。”
阿休河躬身道:“不敢打扰,我们修行之人,餐风饮露实乃平常,况也有自备干粮,告辞。”说完率著一群人匆匆去了。
粱易忍不住笑道:“呵呵,他们大老远来,以为能捡个便宜,却弄的灰头土脸,刹羽而归。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东方闻只淡淡一笑,也未开口,却见独孤漱玉拽了拽他的衣角,贼笑道:“东方大哥,你好贼哦,你留人家吃饭,却说备几桌素席,换作我也知道你没有诚意了,所以他们立刻就明白你不是真心留他们的了,呵呵呵,东方大哥,你真的是好聪明啊。”
东方闻又好气又好笑,叱道:“胡说。”旁边的粱易早接口道:“漱玉少爷冤枉堂主了,那摩罗教乃修行中人,和佛教差不多,他们不吃荤腥的,所以堂主才那样说。”
独孤漱玉这才恍然大悟,又听粱易羡慕的道:“不过少爷的暗器绝技确实让人叹为观止,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独到的手法,且威力竟如此强大,那靶子乃铁木制成,最是坚硬无比,竟被炸成了粉末……”
他话还没有说完,独孤漱玉早已哈哈狂笑起来,到最後更是笑弯了身子,众人正不解间,只听他喘气道:“那群蠢蛋被我吓破了胆,殊不知我也在害怕呢。我今日匆忙出来,忘了装子弹,这枪里只有一发备用的子弹,哈哈哈,没想到他们真被我蒙混过去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只道独孤漱玉的呆病又发作了,东方闻的目光却深邃起来,想起独孤漱玉奇特的出现方式,口中说出的众多他们不明所以之语,如今再加上这威力强大无比的暗器,心中有了点头绪,却不十分清晰,只想等回到房中,无人的时候,再细细追问独孤漱玉。但一想起一问之下,这小鬼难免又罗嗦个没完,不由觉得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8
摩罗教如此大举进犯,东方闻本来自忖定是一场恶战,,谁知到头来却出了这麽一个意外的结果。和众人回到大堂,他简单说了几句,便命散了。这里和独孤漱玉回到书房,低头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把一切问清楚比较好,他喜欢罗嗦就罗嗦点吧。
“恩,漱玉……”一边说著一边抬起头来,只见独孤漱玉双眼亮晶晶的瞅著自己,一脸的兴奋,抢著问道:“东方大哥,你想说什麽?你是不是对我的暗器感到好奇,想知道它的来龙去脉?”
东方闻看著他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那眼神是终於得遇知音的兴奋,仿佛在说:“东方大哥,你问吧,你问吧,你快问吧……”
东方闻突突的打了一个冷颤,心道:“还是先算了吧,等我再锻炼几日,适应了再仔仔细细问一次。”转念一想,何用自己仔细问,恐怕只说一句开头,独孤漱玉就会从头到尾说个仔细了。看著独孤漱玉就要张嘴,他忙道:“今天我累了,先不说了。”
独孤漱玉一脸失望之色,就像眼前的一座金山忽然之间不翼而飞,他嘴巴扁了一扁:“东方大哥,你真的不听吗?你不好奇吗?那种东西是你们这里没有的呢。难道你不想了解了解吗?你如果想知道,我一定会不厌其烦的说给你听的,东方大哥,你真的……”
“我说我累了。”东方闻发觉头又开始痛了,有时候他还真怀疑这小鬼是不是唐僧再世,这些罗嗦其实就是紧箍咒化来的。看著他更加失望的小脸,他心中忽然就觉得有点怜惜,拉了他的小手,他温言道:“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话一出口,他便後悔了,只见独孤漱玉两眼射出万丈光芒,蹭的窜到了床的最里边,死死把住自己的胳膊,像是生怕自己反悔一样。
“东方大哥,是你让我上来的,可不许赶我下去。”独孤漱玉一脸幸福的说著:“我好感动,好高兴啊,东方大哥,你这张床应该还没有人睡过吧?你竟然让我睡,东方大哥,我……”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东方闻面无表情的道,果然成功让独孤漱玉闭嘴。只是苦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被……被这小鬼抓的好疼啊。
东方闻抽搐了几下,为了可怜的耳朵能够得到休息,也只好牺牲胳膊了。两人双双躺在那里,故意不去看独孤漱玉还在冒著红心的双眼,东方闻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起来。
独孤漱玉看著那张刚硬男性化的脸,这张脸本来应该是很英俊的,可是那两道刀疤却破坏了这份和谐,当然了,我们的漱玉是绝对不会这麽认为的。在他眼里,这两道疤绝对不比他的偶像剑心的逊色就是了。
“东方大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很喜欢你。经过这麽多日子的相处,现在我更加确定,东方大哥,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那个要共度一生的人了。”他望著东方闻的脸自言自语,冷不防被东方闻的咳嗽声吓到。
小心再观察了一会儿,见东方闻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才放心的继续说下去:“还好,东方大哥,幸亏你没有醒来,否则我真是要羞的无地自容了。不过追求真正的爱情,怎麽可以害羞呢。东方大哥,我知道你或许不会接受一个男人的爱恋,但是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我要做你身边的守护神,把那些苍蝇狐狸鲜花碧草什麽的统统赶走,这样我就可以独自霸占东方大哥了。”
东方闻的眼皮跳了几下,不过陶醉在未来大计中的独孤漱玉并没有察觉到,仍在滔滔不绝的说著:“东方大哥,你说我们两个到底谁做攻好呢?恩,其实我是很想做攻了,因为小受会很疼啊,而小攻就会比较享受。可是……可是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做小受的。到时你一定又会说,让我在下面,我宁可死,或许干脆掐死我。所以这样看来,我也只能做小受了。东方大哥,你要永远记住我为你做出的牺牲啊。换作别人,我是绝对不会做小受的。”
东方闻的青筋又迸了出来,都有点装睡不下去了。只好翻了个身,不让独孤漱玉看到他的表情,心里还在琢磨著:“小攻小受是什麽东西?莫非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或暗器手法?怎麽会起这麽奇怪的名字呢?”想起每个人看到自己如见鬼魅的表情和独孤漱玉说要霸占住自己的两种反应,心中忽然有一丝甜蜜泛了出来。当然,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只以为这是被漱玉唠叨出来的特殊反应。
9
东方闻年少的时候性情暴躁,他的师傅对他说这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该有的情绪,因此让他练了一种静心的功夫,谁想到这种功夫一练完,他倒是不暴躁了,可他的沈静却也大出他师傅预料,直摇头叹息说这孩子从此不像个人了,全是被自己给毁了。因此等到他一创建了绝顶堂,他师傅不愿对著他自责伤心,扔下这一堆人自己云游四海去了。
若说心中没有怨愤,那是不可能的,东方闻何尝不知道堂中众人见到自己就如同见到阎王的原因,有时候也暗悔自己怎麽练了这麽一种没有人气的功夫。不过现在,他万般感谢自己的师傅将这门功夫传给了自己。
他没有想到独孤漱玉在睡觉的时候也可以说梦话说个不停,什麽流川剑心好帅,加油。大哥太过分,太混蛋,过河拆桥,大嫂还没有和自己好好谈谈心之类的,他听得一头雾水,若不是仗著这门功夫,他想他颤抖的双手早就掐死这小鬼了。莫非他师傅知道他早晚会有此劫,才这麽有先见之明的传给了自己这静心功夫?
“老天爷,这以後的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东方闻举头看著天上明月,心中悲哀的叹息著,没有办法,这小鬼真是他命中的克星了,无论他被他罗嗦的如何无力,就是不忍心杀他。咳咳咳……他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不不,我是因为病还没有治好,绝对不是不忍心。”
那一边,独孤漱玉在第N遍骂完他没有良心的大哥,表达过自己对东方闻的爱意之後,终於停下嘴巴乖乖的睡觉了,东方闻这才敢回过身去,借著月光看独孤漱玉清秀的小脸,看著他嘴角边泛起的一丝满足的微笑,回想起他素日里的神采飞扬,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为他掖了掖被角,摇头笑著叹道:“你啊,真是我命里的魔星。”
感谢上苍的是,他这个笑容没有被独孤漱玉看到,否则绝顶堂大概要在半夜里被掀翻了,独孤漱玉还在做著怎麽把他的东方大哥拐到手的美梦,却不知道斯人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已沦陷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各人倒也相安无事,当然,这完全是因为独孤漱玉正全力为东方闻治病,否则绝顶堂哪能有这样的清净日子过。不过随著东方闻的伤势越来越好转,他怀疑这幸福的日子恐怕就要过到头了。
终於这一天,独孤漱玉在例行检查完後,对东方闻道:“恭喜东方大哥,伤势已痊愈了,对你练功再也没有影响了。”
东方闻此时的感觉就如一直在自己身上吐著信子的毒蛇终於死了一样,心中高兴,看著独孤漱玉,半晌方道:“谢谢你了,漱玉,否则我东方闻一生抱负,要尽付流水了。”他心下感激,早把那治完病就杀掉独孤漱玉的想法忘到爪洼国里去了。
“东方大哥,你有什麽抱负?说来我听听。”独孤漱玉饶有兴趣的问,却见东方闻的眼神是从所未有的冷酷认真:“问鼎天下,入主江山,这便是我的抱负。”
独孤漱玉张大著嘴巴,良久才哈哈大笑起来,高兴道:“哈哈哈,老天爷要厚待我,真是挡都挡不住啊,这辈子我是注定要做皇亲国戚了。嘿嘿,东方大哥,你尽管放手去干吧,我一百个一千个支持你。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凭什麽那些蠢材可以做皇帝,而像东方大哥这样的不世英雄却不能做啊。哼哼,我才不像我那顽固大嫂,要不是他,我早成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