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与重太子妃挂钩。有疑问指路虫子专栏
☆、第 26 章
太子殿下被太子妃砸晕过去了!屋内伺候的人顿时大惊,醒过神有机灵的宫人当即要奔出门去,告诉乾清宫的圣上。
太子妃一个厉眼横过去,威压逼人:“站住!谁敢擅自出殿,一律杖毙!”说着对一脸着急的宁嬷嬷,“嬷嬷,去看太医为何还未到!”
“是,主子。”宁嬷嬷应道,匆匆地去了。
“何玉柱,你亲去乾清宫回圣上皇阿玛,太子病了!”太子妃看向同样一脸紧张担忧的太监何玉柱,“你知道该如何回话,若有一句说错了,这殿内所有人包括你自己的命都是圣上一句话!”
何玉柱哪里会不明白太子妃的话,太子妃是想让他知道,就算是告诉圣上太子是让她砸晕的,他们这群奴才护主不力,也没得好下场。
“主子娘娘放心,奴才领命。”何玉柱不得不应道,只等太子醒后自会治太子妃的罪,他何必现在亲去乾清宫揭发太子妃,却因护住不力被圣上迁怒。
太子妃多年的皇宫生活,管一些宫女嬷嬷自是不在话下,立时把屋内伺候的人给震住。而前身虽不得宠,可能力也不差,这殿内都是她的心腹,见太子妃已有主张,也有了主心骨,一个个镇定下来。
未多时,就见太医急匆匆奔来,身后跟着宁嬷嬷,宁嬷嬷的脸色并不好看,原来在太子妃晕过去时,他到毓庆宫就让极受宠的李侧妃的宫女给拦住了,说李侧妃身子不适。
这位太医如今也急得满头是汗,他本想他来得快,耽搁一下也无妨,卖李侧妃一个好,要知道她替太子生下了长子,而圣上一向疼太子,对太子长子也多有看重,太子妃却是不能再生了。
可现在躺在床上的并不是太子妃,而是太子殿下。看到太子妃脸色不虞,他心中恐惧,这下可完了。
乾清宫,康熙看着跪在底下的何玉柱,惊得一本奏折直丢了下去:“太子为何会突然晕过去!可唤了太医!”
何玉柱因康熙的震怒吓得心惊胆战,可他不敢伸手擦额角的冷汗,忙回道:“回万岁爷的话,太子殿下就那么突然晕倒,太子妃已唤了太医,又使奴才赶快过来禀告万岁爷,是以奴才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康熙听了,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对着立在一旁的李德全就道:“摆驾毓庆宫!”
皇宫内,毓庆宫因太子昏倒闹得人心惶惶,太子妃除了让人告诉康熙,就封锁了消息,连太子的其他侍妾都无法得知,只当太子留在了太子妃那儿。侧妃李佳氏本派了人要求见太子殿下,可才到太子妃住处离门五米外就被守门的宫女驱逐了出去,还来不及喧哗,又被捂住了嘴架到一旁被行杖刑,一身伤回到李佳氏的院子里。
宫外自然还得不到消息,翌日一大早,伯爵醒来,还未让人去佟府让佟国维过来,就有下人来回,“老爷,佟相爷来了。”
额德一听,本要端着架子让佟家老匹夫再等上一等,但下人又道:“老爷,佟相爷说,他把李氏的尸首带了过来,让您过目一番。”
李四儿果然被被勒死了,看来佟国维和他那个好儿子还没胆子抗旨不尊,就道:“不过是一个贱人,还想让我去过眼,好大的脸。”
额德嘴上这么说道,却仍使人去看李四儿的尸首,看到底死透了没,等人回了话后,一面让人将佟国维请进来,一面让人把消息告诉后院。
佟国维是个果断又利落的人,既然决定要把李四儿勒死,好求得去伯爵府把岳柱接回来,在隆科多答应把李四儿交出来后,就让心腹去隆科多说的那个偏远庄子把那李四儿一尺白绫勒死,然后尸首直接送往伯爵府,好让他们看到他的诚意。
佟国维在康熙三十六年那次圣上亲征,他的大哥佟国纲被索额图设计害死在战场上之后,他对赫舍里氏一脉就不满和忌惮,若非索额图势大,如今他还动不了他,他早就要借势报复,何须等到如今,连孙子都让媳妇给带回娘家,接都接不回来。还要他亲自过来伯爵府一趟,着实让人气愤。
若非隆科多这个孽子不懂事,何须他如此难堪?
正被佟国维念叨的孽子隆科多,在李四儿被佟国维的心腹勒死后,他抱着李四儿的尸首痛哭不已,整个人就以酒消愁,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力气。
佟府琼苑,这里本来被收拾得花红柳绿,景物优美动人,是李四儿在佟府居住的地方,在这个地方,隆科多与李四儿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在李四儿死后,隆科多连自己的院子也不住,搬在琼苑里住下,整日对景睹物思人。
佟国维第一次听到隆科多搬到琼苑住的时候,气得恨不得再次对隆科多动家法,骂道,“人都已经死了,你现在的样子做给谁看?可是想要气死阿玛额娘?”
隆科多却回应也不回应一句,只当是没听见佟国维的话,只有在佟国维让他收拾一番,一道去伯爵府把岳柱接回来的时候,隆科多才冷冷地说道,“何必去接那个不孝的东西,趁早在族谱上除了名才是。”
佟国维被他那语气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对着隆科多也不客气道,“你倒是去照照镜子,瞧瞧你如今可有孝子模样,可是也要我将你的名字一并除了?”
隆科多一噎,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除名就除名,离了佟府,我照样也这么活着。”
佟国维再也听不下他的话,挥袖离开,其他几个儿子也轮番劝了隆科多一番,却依旧没用。
上院里,老夫人每日在敲木鱼念佛经,只想菩萨保佑她的三儿子回心转意,不要在为那个死去的贱人丢了魂魄,而大房的喜塔腊氏,二房觉罗氏,四房的西林觉罗氏三位夫人却联袂来了上院请安。
请完安,喜塔腊氏就先开口说道,“额娘,三弟在琼苑住着到底不是个事儿。琼苑在内院位置,内院女眷多,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三弟怎么办?”喜塔腊氏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想要表达的却是另一番意思,她想说隆科多如今一个大男人住在内院,府里现在又没分家,本来后院是她们这些女人的天下,是她们的后花园,如今因为隆科多住了进来,为了讲究,她们也不能随意走动。
“额娘,三弟为了李氏失魂落魄,万一内院里又有哪个狐媚子兴风作浪,让三弟上了心,可不是又有一番折腾。”觉罗氏说的话也直些,现在隆科多正是神伤的时候,要是佟府有哪个丫鬟趁此机会爬上隆科多的床,得了他的心,没准又出了一个李四儿,到时候相爷和老夫人可不就又有一些事烦恼么。
不待西林觉罗氏也开口,老夫人就狠狠地敲了一下木鱼,“都给我闭嘴,三儿才在内院住了几日,你们就有这么多说道?是不是看了赫舍里氏那个毒妇忤逆我,你们一个个也反了?”
喜塔腊氏,觉罗氏,西林觉罗氏听得老夫人动怒,又被她的话吓得只得跪了下去认错,都说道,“额娘息怒,媳妇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人也知道她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听到她们这么说隆科多,心里就是有一鼓气忍不住发泄出来,如今这些媳妇一个个都认为隆科多容易对个贱婢上心,一个个都防着三儿子祸乱内院,她哪里能不气?只是她知道,这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李四儿害得,若不是那个贱人,三儿的名声如何会被坏,若不是她,三儿又怎么会如今连差也不当,整日在琼苑醉生梦死。
想着,老夫人心中忍不住气道,那个李四儿当真对他那么重要?重要到连父母,连前程都不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三房的夫人与老夫人正在为隆科多搬不搬出琼苑而僵持着,就有丫鬟从琼苑过来禀告老夫人,佟国维与隆科多的对话。
老夫人听到隆科多说要离府而居,从佟府分了出去,大惊之下也顾不得教训媳妇,领着丫鬟婆子就往琼苑去劝解隆科多。
留下喜塔腊氏,觉罗氏,西林觉罗氏面面相觑,虽然她们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只浮现一个念头,那就是三房当真分出去就好。
尤其是喜塔腊氏,她的长子已经十五了,本来今年已经要说亲了,哪里知道三房隆科多宠妾灭妻,还为了一个妾室抛弃妻子,如此一来,有合适年龄的闺女,等不上下一年选秀的人家知道了,都纷纷避开了她家。她哪里会不懂,这分明就是怕她的长子也如他叔叔一般,会宠妾灭妻呢!
隆科多害了阖家男子的名声还不自知,如今居然还住在内院,简直就是要抹黑整个佟府,这样的人,若能搬离出府,那简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老夫人匆匆赶去琼苑,一入琼苑,就看到隆科多坐在院里石凳上喝酒,她忙上前去抢了隆科多手里的酒盏,“你这个孽障,你这般借酒消愁,简直就是要剜额娘的心。”
隆科多被夺了酒,闻声看向老夫人,对老夫人道,“儿子给额娘问好,额娘,把酒还我。”
“你哎!不许再喝酒了!要是喝坏了身子怎么是好?”老夫人见他听不进去,把酒盏往地上一扔,又道,“我怎么听说,你和你阿玛争,你想要从府中分了出去?”
隆科多听了,笑道,“额娘,儿子不孝,从府里分了出去,日后有什么事也连累不到府上。您和阿玛也不必再为了儿子的事而生气,这样对您们好,对儿子也好。”
隆科多说着,又指着院内的景物,“额娘,最重要的事,儿子出府了,就再也不用看到这些物,再也不用生活在这里她曾经呼吸的地方。额娘,就让儿子出府吧,儿子想要重新生活。”
“你这是何苦呢?”老夫人闻言,眼眶都红了,心里对那该死的一千遍一万遍的李四儿又忍不住唾骂,“额娘一向都疼你,你就不能为额娘,为你阿玛留在我们身边尽孝吗?”为何要为一个不三不四的贱人闹得如今这个地步。“你的魂简直也被那个人给带走了去!额娘白生白养了你呀。”
“额娘,儿子不孝。只求您和阿玛成全儿子吧。”隆科多听到老夫人如此说,起身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儿子如今名声不佳,对府中多有影响,怕大哥二哥他们也多有不满,分了出府去正好,何况儿子深知前些日子对您与阿玛忤逆了几回,你们心疼儿子,儿子如今想起来却深觉羞愧,就算搬出府,我也一样会孝敬额娘和阿玛。”
老夫人见劝也劝不住,只能等佟国维回府后,再与他商量,必要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才好。
隆科多见老夫人如此,已知额娘被他说动了,他执意出府,也是真的在佟府里生活不下去了,更何况阿玛一心一意要将他的嫡子接回佟府,他却早已不想看到那个孩子,免得一见到就想到他和四儿所受到的屈辱。
隆科多心中是有恨的,也恨自己不够强大,不够权势,若他是阿玛,是佟氏一族依仗的支柱,京城里谁又敢轻易得罪他?谁又敢指责他的行事?他深知,他要努力上进,才能真正让人不敢小觑。
想着,隆科多想到了毓庆宫的太子,想到了几位成年的皇子,太子必不能得登大宝,否则他如何谈上进掌权,只怕太子一朝登基,他转眼就让他给记上贬斥下去。
大阿哥鲁莽,且偏信明珠,自有依仗,他投靠不过是锦上添花,三阿哥,却不是好人选,好文厌恶,就算搭上去也不得重用。
隆科多想着想着,猛地想到了四阿哥,虽然四阿哥现在看着不显,可他的养母是皇后,也是他的姑姑,如今的生母德妃也是四妃之一,四阿哥可是除了太子与十阿哥,身份最尊贵的皇子了。
隆科多在盘算着前程,而伯爵府,佟国维好不容易才进了府,见到额德,还未开口,就听额德说道,“什么风居然将相爷给吹到我府上来了?难道今日不用上朝?”
“今日一早,圣上就传旨今日休沐,早朝不开。”佟国维说道,他也不想与额德多话,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哪知开完口就被额德给拒了。
“爵爷,你也是一家之主,何必如此为难我?”佟国维说道,“岳柱本是我的孙子,如今我来接他回府,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求到圣人面前,圣人也不会许你害我们骨肉分离。”
额德看着佟国维大义凌然的面孔,嗤笑了一声,对这佟国维说道,“相爷你也不必拿这话压我。岳柱诚然是你的孙子,可也是我嫡亲的外孙,我养着他难道还会害了他?更何况,当日你的儿子隆科多可是在我府外放话说不认岳柱这个嫡子了,还说要在族谱上将岳兴额这个名字除名,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耳朵却不聋。难不成隆科多这个当阿玛的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要把我的外孙巴巴送去你佟府里让人糟践吗?”
额德所说的岳兴阿这个名字乃是岳柱记在族谱上的大名,岳柱这个小名是从小唤的,佟府里这一代嫡孙俱是以柱子为小名,柱,栋梁也,为的是从小让他们以栋梁自居自省自立。本是要唤到他正式入了族学后才改口唤大名,如今看来也不必了,若岳柱真的回佟府,也不知道能活个多久。
佟国维听到额德说隆科多放话不认岳柱的事,脸色青紫变换,深吸一口气才道,“佟府的事还轮不到他做主!我说岳柱是我的孙子就是我的孙子。只要你把岳柱交给我带回去,我必定会保住他平平安安长大。”佟国维也知道,如今额德不肯将岳柱送回佟府,分明就是他曾经的媳妇赫舍里孟芝担心佟府薄待岳柱。然而他却不以为然,岳柱是他的嫡孙,只要有他在,就算再如何,也不会有人敢看轻岳柱,更何况若岳柱被他带回去,却养得不好,传出去他的名声,佟府的名声也好不了。
“你虽然这么说,可有你家夫人虐待我女儿的事,我又怎么能相信你?”额德说着道,“你也别忘了你当初在朝堂上是怎么说的,怎么把污水泼我女儿身上的,如今一句话就要我相信你,未免容易了些。万一哪天岳柱怎么了,我们又得不了消息,那就什么话都得听你们说了,谁又知道是真是假?”
额德对当初佟府拦住他女儿往伯爵府传消息的事耿耿于怀,若非他女儿命大,恐怕这时候还在佟家后院苦苦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