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将蝴蝶刀一收,揣进裤兜里,然后拍着手道,“我看出来了,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我手腕轻轻一抖,那刀子就能把你眼珠子挑出来,你小子却愣是动都不动一下,果然是个人物,老子是陈仓岳老二,敢问兄弟是什么路数的?”
邦楚没有说话,而是从兜里掏出软中华,叼出一颗,点着,这次慢吞吞道,“我是这家酒楼的大堂经理田邦楚,岳哥真是气派啊,吃个饭竟然带这么多兄弟。”
岳老二歪着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一个大汉,那大汉很机灵,迅速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又从桌上端来一杯茶水,岳老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伸出左手两个指头,右边那大汉很有眼色,迅速从兜里掏出雪茄。
岳老二吧嗒吧嗒的抽则雪茄,对着邦楚狰狞地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兄弟多,几百号呢,养这么多兄弟不容易,我吃饭,弟兄们也要吃饭啊,我这不一起带来了。”
邦楚摸了摸鼻子,淡淡的笑道,“我年轻不懂事的时候,也在道上混过,跟着大哥砍过人,收过保护费,也带着兄弟砸过场子,为了点钱糊口,刀光剑影的,都不容易,咱明白人不揣糊涂,你们有什么条件说出听听。”
岳老二哈哈笑道,“最喜欢跟你这种人讲话,痛快!你看我这里三百多号兄弟,一个兄弟就是一张嘴啊,我们若天天来,你们酒楼也不待见,毕竟我们这五大三粗的,吓坏了其他客人也不好是吧,这样吧,一张嘴一万块,管一年,我算算啊,三百兄弟就是三百万,让你一次性拿出三百万,你们也不一定能拿出来,每个月给我交三十万,十个月交清。”
尼玛,还三百万,你不如去抢啊!我心里骂着,但冷静下来一想,觉得不对劲,有这么收保护费的二逼吗,这帮人是故意找茬的,或者说幕后受人指使。
这个刀疤男是陈仓的,我登时想到五虎堂在陈仓也设有堂口,难道这个刀疤男和五虎堂有关系?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要是五虎堂盯上了我们的酒楼,只怕以后的麻烦会更多。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刀疤男看着邦楚怪笑。
我给姜军和小倩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小心提防,刀疤男身上散发出很危险的气息,看来只要邦楚拒绝他,他就会让三百号兄弟动手砸酒楼了。
我们虽然不怕,但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我们又不能下手太重,万一死了人这事情就闹大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我想到了小小,小小可以将他们都冰封了,这样我们就好对付多了。
念及至此,我悄悄地躲到屏风后面,然后施展火遁术,心念一动,就在小小的卧室现身,我以为这个点小小会坐在电脑前打字,谁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小小竟然一丝不挂的站在落地窗前,她手里拿着两个蕾丝文胸,正在胸前比划,看哪个更好看。
我突然闯入,让小小瞬间凌乱了,就听小小一声尖叫,然后我就成了冰雕了。
施展火遁我要掐诀的,但是我双手被冻住了,根本无法掐诀,所以我不能从冰封里遁出来,幸亏小小手下留情,没有冻住我的脑袋,我也顾不上道歉,将酒楼的情况告诉了小小。
小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对着我吹了一口气,我身上的寒寒冰应声而碎,我拉着小小就遁回了酒楼,我们在一楼储物间现身,我看到储物间里有那种全包式推车,我将小小抱进推车里。
储物间里还有服务员的衣服,我也迅速换上,弄好这一切后,我就推着推车向大厅中央推去。
我的出现引来了万众瞩目,三百多号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我,我的出现也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刀疤男和邦楚也都盯着我,他俩眼睛里皆流露出疑惑之色。
被这么多人盯着,我很不喜欢,于是我腼腆的吆喝了一声,“大热天,大家火气都大,我这有杨梅茶给大家降降火。”
远远地我给邦楚使了个暗号,邦楚会意。有小小坐镇,我一点也不担心了。我将推车推到刀疤男和邦楚之间,我动作利落的将推车上的铁盖揭开,然后掏出小瓷碗,盛了两碗杨梅茶,递给刀疤男一碗,又递给邦楚一碗,当然我在邦楚的碗底藏了一张纸条。
这杨梅茶是张海洋从一个老师傅手里学的,很正宗的,刀疤男接过杨梅茶一饮而尽,嘴里喊着痛快,真他娘的痛快,再给爷盛着一碗。
刀疤男一口气喝了三碗,才意犹未尽的摆摆手,不要了。
邦楚偷偷看了纸条,便将杨梅茶躺在身后的桌子上,没有喝。
嘿嘿,当然不能喝了,这铁桶里面的杨梅汤被我加了强力泻药,我哪来的泻药?这个说来巧了,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在衣兜里发现的,应该是那个服务员便秘吧。
这刀疤男连喝了三碗,黑河,不出五分钟定让他生不如死。
我推着推车,给刀疤男身后的兄弟们散着杨梅茶,他们早就渴的不行了,一人一碗,很快大铁桶就见底了。
刀疤男抹了抹嘴,这才想起来什么,皱着眉头道,“我说兄弟啊,这保护费你到底是交不交呢?”
邦楚嘿嘿一笑,“三百万能交到岳哥这样的江湖英雄,值了!”
刀疤男脸上明显一愣,弱弱的又问了一遍,“爷我说的是三百万,听听出了,三百万,你真的愿意交?”
刀疤男是来砸场子的,他知道三百万的保护费对方不能同意,然后借这个名义让兄弟们发飙,谁知道邦楚竟然同意了。
邦楚点点头,“我听清楚了,是三百万,当然一次性付清是不肯能给的,一月三十万没问题,这个月的现在就去取如何?”
“呃……”
邦楚的话,让刀疤男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刀疤男道,“你说的是真的?”
邦楚点了点头,“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们那位小姐去取钱。”
刀疤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冷冷一笑,对身旁一个大汉道,“绿子,跟着那妞去取钱,到手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看到小倩和那个叫绿子的大汉一起从前门出去了。
小倩可是跆拳道四段,就算不用莫邪剑,那绿子也不一定是对手,到时候可别被小倩把蛋蛋踩碎了。
小倩走了没一会儿,刀疤男脸色变得煞白,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双手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着。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三四十号兄弟也跟他一样捂着肚子,痛叫。
嘿嘿,药效发作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刀疤男反应敏捷,登时就想明白了是杨梅茶有问题,只见他指着我,大喊,“是那小子搞的鬼,废了他丫的!”
有小小在,岂能让你们乱来。
小小躲在推车里,双手结莲花,整个大厅温度急剧下降,地砖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将那些混混的双脚全部冻住,他们向扑过来却根本动不了。
就听有人叫道,“真是活见鬼了,这地面上怎么突然结了一层冰,还将老子的鞋冻住了。”
刀疤男此时脸都绿了,“傻逼呀,把鞋脱了,给我砍死他俩!”
刀疤男一声令下,就看到三百多号人一起蹲下,开始比赛解鞋带,但是当他们发现光脚也被冻住的时候,吓得已经面无人色了。
“大,大哥,脚丫子也冻住了,这冰邪门了!”
“草,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吵吵起来。
而刀疤男已经凶狠不起来了,也没精力去管地上邪门的冰,他现在肚子疼得厉害,就像找个厕所,一泻千里。
可是他的双脚也被冻着,刀疤男都哭了,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裆,总不能当这么多兄弟的面,拉在这里吧?
可是,可是实在忍不住了啊!
刀疤男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因为他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小小并么有决定就这么放过他和他的小伙伴们。
小小再次施法,这一次小小将他们的肛门全部冰封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酒楼风云(中)
骄阳炎夏,度假村就跟个大蒸笼一样,今天正好是节假日,沋河水库虽然是饮用水,但还是被开发出了一片水域,被改造成了水上乐园,此时水上乐园欢声笑语,家长们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水里嬉戏。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度假村相对安静一些,不过闷热异常,水泥路面上都能烤熟鸡蛋,街道两边的店铺都紧闭着玻璃门,享受着空调带来的丝丝凉风。
如果此时街道上有人,定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忠义酒楼的门窗缝隙会飘出丝丝白气,那白气不是热气,而是寒气。
此时忠义酒楼大厅里冷如冰窟,里面三百多号人冷的浑身颤抖,卷缩在一起,身上披了一层白霜,嘴唇都冻得发青。
不过那些人里面还有几十个异类,为什么叫他们异类呢,其他人冷的直哆嗦,这几十个人却满头大汗,脸色憋得紫红,一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敲着菊花,还发出砰砰的声音。
我、邦楚和姜军站在刀疤男面前,看着刀疤男跪在地上,一头撞地,磕得头破血流,我能理解他,吃了过量泻药,闹肚子疼,想要一泻千里,却发现肛门被冰封了,这什么感觉?我告诉你,绝对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去试试,你觉得想一头撞死。
刀疤男是一条壮汉,可是这么一条壮汉,却跪在我们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嘴角流着哈喇子,含混不清道,“我岳老二在江湖上混上二十多年了,今天倒是眼拙了,没想到咱们酒楼里竟然有高人,我岳老二有眼不识泰山,但是现在服了,真的心服口服,求求哥哥们饶了我吧……”
邦楚从兜里掏出香烟,掏出了三根,递给我和姜军一根,自己叼了一根,邦楚踹了刀疤男一脚,笑道,“这人有三急,尿急、便急、屁急。这三急有两急都要用到屁眼,可见这屁眼被堵上确实很让人着急啊,难怪骂人的时候,最恨的一句话就是生儿子没你屁眼,这是要生生的憋死儿子啊。”
邦楚说的搞笑,把我和姜军都逗乐了。
邦楚继续道,“看你也是一条大汉,养着三百好兄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堵上了屁眼,一样要认怂不是,饶了你们也行,那就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男哭道,“哥哥,我们就是来收保护费的,我就是老大,没有人派我们来。”
邦楚嘿嘿一笑,“煮熟的鸭子嘴硬啊你!兄弟们上私刑!”
刀疤男一听脸都绿了,剧烈挣扎了起来,但是他双脚被冻着,任他如何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
姜军从储物间里又推出一辆推车,里面的满满一铁桶绿豆汤,本来是给服务员们留着降暑的,这次却派上用场了。
姜军又在储物间里找了一个塑料漏斗,邦楚将刀疤男固定住,我将塑料漏斗插在他嘴里,姜军就一勺一勺的将绿豆汤往刀疤男嘴里灌。
邦楚一脸坏笑道,“将他灌成大肚子,再将他的小伙伴冰封了,我让他尿不出来,憋死他丫的!”
我和姜军不由竖起大拇指,这招太狠了,就是铁汉也要跪啊。
刀疤男一听,直接昏死过去了,姜军一勺绿豆汤将他泼醒来,刀疤男似乎已经有点崩溃的迹象了,他双眼通红,眼白布满血丝,脸色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浑身一个劲抽抽。
邦楚又踹了刀疤男一脚,厉声问道,“快说谁派你来的!说了就让你上厕所。”
刀疤男一听上厕所三个字,双眼刷的亮了起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我说,我说是陈仓鬼画门让我们砸场子的,他只是说我们将事情办妥了,就给我们一笔钱,但是他娘的没说酒楼里有高人啊。”
我双目一沉,果然是陈仓鬼画门搞的鬼,但是这刀疤男说自己是陈仓的混混,我就有点预感这事情和鬼画门有关系。
姜军道,“把他们放了吧,在堵住他们的屁眼,只怕真能讲他们憋疯了。”
我瞧了瞧推车的铁皮,小小会意,将那些拉肚子的家伙脚下的冰封化开了,忠义酒楼厕所只有二十多个,这些家伙排成队,足足排了半个小时才全部解决完。
刀疤男都拉虚脱了,他双股颤颤的从厕所里走出来,看起来就好像饿了三五天的老虎,无精打采的,他心惊胆战的站在我们面前,看着就好像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小倩打的,小倩说已经将绿毛摆平了,而且给了他深刻的惩罚,我听到这个深刻的惩罚,不由得淡淡的忧伤起来,哎,从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太监。
邦楚让刀疤男将她的兄弟们都解散了,哪里的回哪去,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渭南,不然决不轻饶。
不用邦楚警告,他们也不敢来了,被冰锥爆菊的刺激玩法,我估计打死他们也不想再玩了。
三百多号人,就跟一窝苍蝇,逃也似的离开了酒楼。就听到街道上传来各种交通工具的声音,有踏板、摩托,小轿车,甚至还有卡车,后来听街上的邻居说,当时那些混混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人骑着自行车、穿着旱冰鞋、甚至是徒步跑的。当时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渭南到咸阳少说也八十公里路呢,徒步跑还不得跑上一天啊,就算是骑自行车也够呛,为了来砸场子,他们也不容易啊。
难怪邦楚让小倩给他们取钱的时候,岳老二眼睛都直了,看来他们是真的缺钱啊,现在混混不开公司,就那么在街道上瞎混的没有不穷的,看来岳老二就是这种不入流的。
邦楚道,“带我们去陈仓鬼画门,我们就放过你。”
刀疤男一听,满脸恐惧之色,“他们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他们也是高人,我师父就死在他们手上。”
我好奇道,“你师父怎么死的?”
刀疤男声音颤抖道,“当年鬼画门要吞并我们苍龙帮,我师父不同意,还说鬼画门是邪帮。当时鬼画门来人找我师父,说是送我师父一幅画,那人从袖子里掏出毛笔,刷刷地在宣纸上画了一头藏獒,就听嗷的一声,那藏獒竟然破纸而出,将我师父咬死。”
“当时我也在场,我报了警,警察赶到现场,尸体鉴定以后,说我师父是被藏獒咬死的,我说不是咬死的,是被鬼画门的妖人害死的,他们根本不相信我,因为那头藏獒本来就是虚无的,所以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斗不过鬼画门,只有被迫跟了他们。”
“我师父原来是少林寺的和尚,会些拳脚功夫,因为家里给说了媳妇,就还俗了。师父江湖气很重,回到陈仓后有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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