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对自己还有些不放心,在房间里徒手捏碎几个铁柜后,又锻炼着快速冲刺兼迅速转角了几回,再接着用玻璃划伤自己又或是自己又或是头砸地面都没有事。好吧,是有点疼,也会划破,但是痕迹非常小,基本上看来是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好吧,她确定自己还是自己,只是更厉害罢了,就好象有异能了。
出房间后,她路过奴达依的房间,她门边站着两个守卫。白糖走过时,耳边听到半闭的房内传来奴达依的快乐而纠结的呻吟声。她在整个实验所里转了一圈,确定除去刚才扫射丧尸的守卫队算是最强力量外,大多数都只是当地土着和奴达依的男欢兼助手们,第一次看到的那个叫拉图的男人并不在这里。
她走进那群刚射杀丧尸正在休息间互相吹嘘的守卫们,关上门,脱下口罩。有人看见是个大美人,立刻吹起了口哨。她又缓缓脱掉了白大褂,露出里面黑色的小背心和工装裤,脚下是一双大码的军靴,里面塞着碎布,这样让她走起路来不会因为太大而不方便。她脱下靴子,更多的人开始哄叫。她微笑着走向了他们,那边也有人开始脱衣服。
一阵鸡飞狗跳后,白糖就这样穿着黑色小背心和已染成红色的工装裤,赤着脚走了出来。她全身上下都是血液。双脚更是泡在血里。外面有人听到休息间的声音拿着枪赶了过来,看见白糖后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越过白糖便跑向休息间。
白糖没有理会他们,嘴角含笑着往奴达依的房间走去。身后有人在叫喊她,她那敏锐的耳朵已经听见有子弹上膛的声音。当有人对着她开枪后,她迅速的撞开身边的门,冲了进去。当那些人拿着枪闯进房间,白糖已经不在那里,天花板上有撞开的痕迹。
白糖到奴达依的房间时,她已经不在那里。白糖便下了天花板,往前追去。不多久,便看见众人保护下的奴达依正登上升降机,她紧跟着跑了上去。一路扫开众人后,登上了升降机。对着奴达依的脸便是一脚,奴达依拿手去挡,左胳膊当场就被白糖一脚踢飞了。奴达依又疼又害怕的大声喊叫着,这时候上方有人跳了下来,跟白糖打成一团。奴达依躲在角落,凭这两人一直打上了地面。
那人上了地面后,上空一架直升机对着白糖便是一阵枪林弹雨。白糖没有办法只能放过奴达依和那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奴达依上了飞机。
☆、64抗体
白糖恶狠狠的看向飞机;拾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巨石,毫无违合感的扔向空中,直升机尾部被砸中后,踉跄着往远处飞去;白糖紧跟其后,不知道为什么从地底上来后,那群丧尸便开始不将她作为同伴,而是开始攻击。当然,丧尸的攻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事情,但是多少还是阻了些她的行动力。等她赶到直升机迫降的地点时,那里只留下一架飞机散落的骨骸和两具尸体;奴达依和那个同她打斗的男人并不在里面。
白糖四处观察后,确定是再也找不到奴达依;只能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她这趟任务的执行远超出了军部掌握的范围,里面有太多非人类能掌控的力量,一定要尽早汇报,要不然万一引起什么全球性的恐慌就真的是出大事了。
当白糖赶回驻地,不顾众人奇怪的目光,直奔进海南办公室,向海南汇报后,海南皱起眉,有些困难的说:“你汇报,不,是我们知道的已经太迟了,美国已经出现你所看到的丧尸了。事件虽然已经被隐瞒住,但是哪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这种扩散型的病毒又哪里是隐藏便可以藏的住的。而且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出事。不管怎么样,我先同你一起回国,让丁乔给你做全身检查,你千万不能出事。虽说你表面上看来是没有问题,但这病毒来的蹊跷走的突然,只希望那蛇毒真的是病毒的抗体,那么一切都还有救。”
钱开心在机场看着海南同白糖离开,她只觉得心跳的厉害,白糖从失踪到出现,整个人的眼神都开始变了。海南虽然没有说,但是她知道白糖定是去执行了什么任务,只是这个任务到最后脱离了掌控,变的不可收拾。而且白糖回来后,海南一步不离的陪着白糖,不管是休息还是吃饭,白糖和钱开心只在单独的小屋里,这感觉就好象,就好象是在隔离着什么。难道白糖得了什么传染病?这个怀疑让她心狂跳,隔着窗户,白糖给她一上安心的笑,海南在一边看着,而后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一杯水。
送海南和白糖离开的人并不多,只有钱开心和高扬,两人心情沉重的送人走后便沉默的回了驻地。等他们回到驻地时,四处便可以听见周边驻地和自己内部都有人在嘀嘀咕咕白糖有多软弱,连半年都没待满就离开了。当然这其中不乏故意而为之,是想探个究意的人。高扬整顿纪律后,宣布钱开心将接替海南的位置,继续在刚果维和。这次大伙真心怕了,海南只是嘴毒但人不毒,钱开心是人毒嘴毒心更毒,在她手底下干活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再不久,国内为弥补白糖的离开,又送过来三人,便是杯子,耳朵和天线。送来的杯子同样不被看好,这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姑娘,还是海南的妹妹,这样的关系大概也只是来刚果过个场的,回去便是升官。但是杯子从不与人争辩,也不与人太接触,和海南是完全不同的型,小姑娘每天做完自己的事后便回寝室。要不是,后来又发生平民□,杯子枪枪暴头的本领才显了出来,这时候再没人在她身后嚼了舌根。钱开心后来才知道,杯子大学志愿都已经填好,但是海南强烈要求将她送来这边,为这事两姐妹已经绝交,但钱开心知道海南只会为了杯子好,她这般强行将杯子送过来,是不是因为国内要出什么事了?不安的想法一直笼罩着钱开心,直到所有国家的维和都接到命令要求全体回国,她才知道到底是出了事。高扬不在全体回国的范围内,他在机场敬着礼送离自己的战友后,回到驻地,看着再无人迹的地方,他打开电脑,海南同他直接视频:“高扬,白糖体内已经没有了病毒,但是抗体并不是蛇毒,你需要做的是重走一遍白糖的路,去找寻我们忽略的细节,抗体一定在那里。”……
白糖坐在病床上,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丁乔每天会来看她,给她带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钱开心不在丁乔的身边,丁乔便将她当女儿般疼着。白糖隐隐的知道定是自己体内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片陌生的国土里,能活着回到这里,她已经很满足。
每天例行的除了身体检查便是剧情回顾,枝枝节节,一字一句,一个动作和一个表情都要回顾到位。可是即使这样,海南的眉头也还是一直皱着的。白糖便知道定是有什么地方还没有抓住关键。
果然,这天里,海南和丁乔一起进了她的病房,丁乔想说但是又没法启齿,海南便拍拍丁乔的肩,让他坐下来,由自己来说。丁乔很是不忍的扭过头,白糖的心便凉了下来。她舔了舔有些开裂的唇,看着海南一张一合的嘴,耳朵里听着海南的话。海南说:“白糖,体检报告下来了,你体内没有病毒,正如你所报告的,应该是已经被抗体中和了。但是抗体不是蛇毒。”白糖抬头:“老师,我体内没有病毒,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抗体不是蛇毒的?”海南微愣了下,然后无可奈何的笑了:“你总是轻易就能抓住关键。我们知道抗体不是蛇毒,那是因为国内已经有丧尸出现了。虽然蛇毒起到了一点作用,但是只是些许,蛇毒不足以同病毒抗衡,尸变还是会发生。”白糖傻傻的看着海南。海南苦笑着:“虽然已经被控制住,但是那只是一时,欧洲已经有几小国出现大规模丧尸暴发,到中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中国地大物博,根本没法完全控制住,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尽最大力将大部分群众转移到安检地区。”白糖继续看着海南。
丁乔清了清嗓子:“现不说那些远的,糖糖,我同你说件事,你要经的起打击。”白糖笑看着丁乔:“小叔,我是不是快死了。”丁乔有些茫然的眨巴着眼。白糖微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呢,注射了病毒没有死,也没有尸变,但有了异能,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是经不起这样大的变故的,我还能活多久?”海南抱臂看着她:“最多一年。”白糖点点头:“挺好的,我本以为我连半个月都活不到呢。”海南递给她一杯水:“有什么非达成不可的愿望吗?趁活着去实现吧。”白糖笑着接过杯子:“我一直有个愿望呢,只是这个可能要破坏纪律了。”海南同样微笑:“纪律就是用来破坏的,只要不杀人放火,凡事有我在背后撑着,你什么都不怕,放手去做。”丁乔急忙阻止:“不行,海南,你不能带头坏纪律。”海南和白糖同时看向丁乔,海南不客气的指着门外:“别在这里一边鼓掌一边阻止,不想防碍我们不犯纪律就出去。”丁乔被师徒俩强硬的目光看着后,摸摸自己的鼻子,灰溜溜的站起身走了出去。出去时边关门边同外面站岗的卫兵打着哈哈:“师徒俩有私事要谈,我就不参与了,先走了。”
再然后,白米和曲洋的婚事解除,白糖强势插入,再然后的然后,病毒暴发,全球异变,路一自救,异能团进入,钱开心带着小队回国,蒋靖死亡,白糖死亡,曲洋死亡,天线死亡,异能小队不停有人死亡,白米死亡,杯子尸变……当钱开心同丁乔在城外重新汇合时,灾难已经开始了三年半。
丁乔摸了摸脑袋后的那个大包,海南细心的给他打了个大补丁,但是这填不平他心中的那个叫难受的大坑。海南出生入死很多次,可是这次进城后给他的感觉却是不安中的不安。丁乔很是痛苦,钱开心只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她一直知道老师和小叔有□,但是小叔这种的被动派,也成了老师啃不下来的硬骨头,小叔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心了,偏偏老师进入的是生死一线的地方,只希望老师这次可以平安归来,有情人终成眷属。
丁乔给牙牙和许宁检查完身体后,确定没有问题,只是营养不良。再给儿子检查身体时,儿子照旧是不给面子的乱动,最后还是儿媳妇一巴掌打在儿子脑壳上才定住了儿子。丁乔泪流满面,这小子就是个受虐的,自己那么好生好气的说话,他半天都不理,媳妇狠些他立刻成了绵羊。丁乔和蔼的看着师帅:“乖宝啊,帅啊,可有哪里不舒服?来,告诉巴巴。”
钱开心和路一只觉得一群乌鸦在头顶飞过。师帅被勒令坐在那里由着丁乔乱摸,但是不代表丁乔说话他就要回应。所以他龇牙咧嘴的对着丁乔做鬼脸。路一在他头上狠敲了一记,不好意思的对着丁乔笑:“真对不起,家教不严,不太听话。”丁乔宽面条默默在心里流,家教不严这几个字直接刺穿他的心,儿子是人家的了,是人家的了。
钱开心嫌弃的看着小叔:“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多大的人了,这儿子不要你,你也不要他就是了,反正儿子是陪钱货。”丁乔回头委屈的看向侄女:“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当他还这点大的时候,是很乖很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巴巴的。”他比划的那个高度便是师帅原先的高度。钱开心一番怅然,是啊,当年师帅还只有那点大,结果遇见了病毒异变,要不是他乱塞了药,只怕世上又多了个丧尸。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盯着师帅看了半天,又看着牙牙,再想着白糖的事。她原本是不知道白糖的任务的,但是当灾难暴发后,那也不是了秘密。白糖的回忆录她一直带在身边研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高扬虽然在刚果,但早就失去了踪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这个叫抗体的东西,就一直在她们身边绕来绕去,却是怎么也抓不住,但就在刚才她觉得自己好象想起了什么。
虽然丁乔说牙牙没什么毛病,但是路一还是不放心,她把牙牙带到丁乔身边,想让丁乔再给看看:“丁工,你再牙牙看看吧。她虽然没和病毒接触,但她前面是和个异变的猫待了不少时间,那猫毕竟是猫,肯定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你再帮牙牙看看。”
钱开心听到路一说‘传染病’,她头顶的那盏灯开始有些亮了。她拼命的拍打着丁乔:“小叔,你还记不记得师帅住家那最近的地方,是不是有个动物诊所?”丁乔一边努力的从她的暴打中脱身,一边努力回想:“好象是有个,叫啥汪汪喵喵,当年我还嘲笑过那个兽医,连猫得狂犬病的概率比狗还大这件事都不知道,还开动物诊所,笑掉人大牙了。”他说完后,忽然怔往了,看向钱开心。钱开心亮闪闪的眼睛同样正盯着他。两人同时想到白糖在注射病毒后除了被毒蛇咬过,还被鬣狗咬过,这本是个不被人重视的小地方,可没想到却是关键。
丁乔扑到师帅身边,抓住师帅的头部,固定着看向自己,祈求的看着他:“乖宝,你告诉爸爸,当年被咬后,你是不是去了汪汪喵喵家找药?”师帅虽是童真不知事,但是看到自家老爸这么严肃的样子,他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去搜寻路一的目光。。路一一直静静的听着丁乔和钱开心的对话,她本就是敏感的女生,听到‘狂犬病’这三个字,她的心也被触了下,看了看牙牙,再看了看压着师帅的丁乔和无助的看向她的师帅。她走进师帅,坐在他身边,抓住他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给些鼓励,让他顺着丁乔的话去回想。师帅看到路一这般样子,再看向四周,大伙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想脱离丁乔的手。丁乔失望的看着师帅离开他的手,把头埋在路一的肩上,死活都不肯出来。众目睽睽下,路一只觉得师帅那靠在她肩上的头颅重的要死,她死命的扳起那颗头,只见师帅正使着小性子,闭着眼不理人。再看看丁乔失望的低着头,和钱开心若有所思却不说话,看着师帅的样子,路一心里叹气,这家人都别扭的可以。
她拍拍师帅的脸,在他面上亲了一下,师帅立刻欣喜的睁开眼。路一笑着在他耳边说:“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