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枉费我对你一番苦心,事到如今,你都不打算坦诚相待么?”
抬眸,正对上左丹青审视的目光,春枝的心“咯噔”一沉,不好的预感霎时袭上心头。
左丹青见她面色多了几分犹豫,连忙趁热打铁,循序渐进的诱导道:
“你扪心自问,自从你进了我的院子,我待你不薄的,更没有因为冬梅的诬陷而怪罪于你,即便这样?你都不打算对我说出实情么?”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打在春枝的心上,让她心如刀割般的难受。
就在春枝进退两难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左丹青猛的抬眸看向声源处,只见一袭绯衣,俊美绝伦的男子正面带微笑的倚靠在门边,见到左丹青目光扫向自己,还悠然自得的吹了声口哨,待他双手垂下的同时,牵动了松垮的衣领,只见白皙分明的锁骨上,那朵烨火红莲正开的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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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阳毒也是我们现在说的红斑狼疮,团子身边有认识一个得此病的盆友,当时我们军训的时候她就不能过多日晒,饮食也多有忌讳,鳗鱼配桔子也容易导致发病。这里祝福她能多有好转。
第二百六十七章:女帝之谜
清风徐过,撩拨起男子如墨的发丝,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半眯着,凝视着左丹青似笑非笑的开口: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霎时,左丹青百感交集,这样复杂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原本的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变成:
“春枝是你的人?”
渐渐走近的脚步一顿,司冕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神情顿时染上了几分哀伤。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对我说了么?”
左丹青勾起唇角,苦涩的笑了笑,旋即起身,走向禅心的方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开口:“有,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侯爷,只是不知道,您肯不肯说。”
言毕,她走向司冕所在的方向,却在此时,石桌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裙摆,感觉到自己被拉住,左丹青立刻侧目,视野里的浮现的是云梓严肃的脸,此时此刻,她正神色凝重的对着自己摇头,满目警告。
左丹青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云梓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才轻轻拨开云梓拉着自己裙摆的手,大步走到司冕面前站定,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压低声音郑重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见左丹青质疑自己的身份,司冕脸上哀伤的神色更甚,他伸出手的,似乎想要去碰触眼前这近在咫尺的容颜,却不知道为何,只感觉整个手臂有千斤之重。
没有得到回应,左丹青自嘲的笑了笑,眯起眼睛扫向四周的,忍不住给感慨:“为了让我上钩,淮安候好手段。”
听到她称呼自己为“淮安候”司冕先是一怔,旋即幽幽的叹息出声。无奈的开口道:“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被你识破了,本想让你尝尝鲜,谁知反而弄巧成拙,唉……早知道我就让他们准备的普通的河鳗,咳咳……”话说了一半,他难受的拧紧了眉头,将想要咳嗽的冲动生生压了下去。
“幸亏你出现的及时,否则……春枝我绝不会留。”左丹青可以忽略了他的小动作,冷冷的嗤笑一声开口道:“生饮白鳝的血液会中毒。所以起初……我还以为的是有人想要加害于我。”
其实那道菜端上来的时候。左丹青便已经察觉到不对。后来见春枝的吃的如此开心,戒心便也渐渐房放下,而后又品尝了它的口感,左丹青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她没想到这幕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禅心,哦不,就现在而言,他或许是司冕。
手指渐渐收紧聚拢成拳,左丹青却反而顿觉无力,事到如今,她很难解释自己对司冕到底怀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跟对禅心的爱恨交织不同,司冕于她而言。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她无法想象,那一句“许久不见”的背后,到底包含了些什么,又或者说,这四年来。他都生活在黑暗中,从不见天日?
前世她接触过这样具有两重个性的人,故而在她的认知里,是将他们当做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来看待。
望着渐渐陷入深思的左丹青,司冕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薄唇轻启,用微微有些沙哑的声线开口道:“你应该相信,我从不打算害你。”
闻言,左丹青猛的抬起头的,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淮安候不打算跟我解释清楚么?让我嫁入安家,是你同冉将军早就商量好的吧?”
这些话她很早就想问了,可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禅心的时候,她都说不出口,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永远也猜不透那个男人说的是否是真话。
司冕显然没有料到左丹青会突然提起这个,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才认真的回答:“我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我根本不记得,至于我今天找到你,不仅仅是为了私心,还有就是……我想要求得你的帮助。”
“我?”左丹青伸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又补充了一句:“你确定?”
“恩。”司冕郑重的点了点头的,目光扫向站在左丹青伸手满是戒备的云梓,低声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左丹青正在犹豫,就见云梓突然挡在她的身前,冷冷的对司冕开口:“你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云梓……”左丹青伸手拍了拍云梓的肩膀,继续道:“你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云梓皱眉,侧身到左丹青耳旁低语:“小姐,奴婢总觉得他不是淮安候。”
虽然长得一摸一样,但难保不会是顶着别人的面皮,这人给自己的感觉,跟淮安候完全不同,故而云梓才会默默心惊。
面对云梓这样的问题,左丹青只觉无法解答,终于她叹了一口气,对着司冕开口:“侯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司冕纵使不悦,却也无可奈何,他递给春枝一个眼神,春枝见状立刻起身去将院门关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那两个正在玩耍的童子的睡穴。
她居然会武功?云梓眉心一跳,自己竟从未察觉!
左丹青也将春枝的动作收入眼底,目光审视的看向她,使得春枝羞愧的低下了头,抱着那两个孩子进了茅屋。
这回院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司冕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我想要你帮我,一起查明女帝的身份!”
“什么?”左丹青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司冕敛眸,遮挡了的眼中的神情,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轻轻在掌心摩挲。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左丹青脑子飞速的转了几转,才谨慎的开口说:“你是说,如今的陛下。并不是安国府靖系的大小姐安瑜?”
见左丹青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司冕竖起拇指,看着同样在震惊中的云梓道:“这回,你可以回避了么?”
云梓闻言脸色一僵,冷冷的一记眼刀扫向司冕,最终妥协,转身进了茅屋。
待到云梓关上了门,左丹青玩味的笑了笑,对着禅心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没有别的选择。”说打了这里,司冕狡黠的一笑。对着左丹青眨了眨眼睛:“你要嫁入安家。成为我的妻子。”
“既然你不是他。为什么还会记得这么清楚?”左丹青警惕的看向他,眸光满是探究。
“是岚叔告诉我的。”司冕的眼神变得有几分迷离,“这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要查清楚。而且……我想此事也跟消失的帝师有关。”
果不其然,提到了南蚀的名字,左丹青立刻抬起了头,恶狠狠的说:“你知道南蚀的下落?”
“不,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安家的人,或许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左丹青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她在无昼楼收服了颐南十四恶,也就是杜七季九那群人以后。曾花了很大的代价去调查南蚀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如今听到司冕提起了安家和南蚀的关系,更让她不得不起了疑心。
谁承想,她问完了这一句话。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清风拂过,紧接着,那人就站定在自己的身后,左丹青刚要回头却被却被一只凉凉的手搂住了腰部,脚下顿时一轻,原来是司冕抱着她运动轻功,瞬间翻过了墙头。
“你要做什么?!”左丹青顿时急了,袖中的银针转瞬握在了掌心,在无昼楼四年,她虽习武太晚,却也学了不少保身的法子,所以才会放心的带着云梓来看春枝到底藏了哪些猫腻。
那银针上淬了剧毒,只要一下,这人便再也不会嚣张下去,可是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左丹青犹豫了。
司冕不知道她的挣扎,看了一眼身后,孩子气的笑了起来。
“终于摆脱你那个冷冰冰的侍卫了,她这人……可真是比白宣要难缠的多。”
提到白宣,左丹青眉心猛的一跳,连忙问道:“白宣嫁入安家,是你安排的?”
司冕摊了摊手,表情无辜的紧。
“你知道的,是那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这四年来,我从未出现过。”说到这里,司冕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左丹青眉头紧锁,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于是乎,两个人相视无言,良久,还是左丹青率先打破了沉默,郑重其事的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你要我帮你调查女帝的身份,那我是否能先问清楚你目前掌握到的情况?”
司冕思忖片刻,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言外之意……就是有很多事情要去问禅心了?左丹青苦笑,眯起眼睛打量他清俊的面容,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好,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你和禅心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
司冕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犹如遭到了雷击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十分痛苦,他紧咬牙关,吃力的挤出了一句:
“你确定……要知道?”
毫不犹豫的点头,与此同时,左丹青悄悄将掌中的银针收回了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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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还要谢谢每天默默为本文丢推荐票的娃儿们!团子最近过的很苦逼,各种事情找上门,我们学院有个坑爹的政策,有个科研论文的学分我不够,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能毕得了业不,还有坑爹的毕设,我的题目是方程式赛车焊装平台的夹具……神呐这种原创题目度娘都拯救不了我!还剩一个多月,团子要咬牙忍住不断更,碎碎念这么多,纯粹是想谢谢一直在支持我的亲们,因为有你们所以不管每天做什么,团子都会咬牙在九点之前留出码字的时间,最近裸奔,看到打赏的宝贝儿还有默默丢票的同学就觉得特别暖心,谢谢!我真的非常爱你们!
第二百六十八章:残酷真相
“哐啷!”木门被一脚踹开,云梓旋风似的冲了出来,却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绯衣男子抱着左丹青消失在院墙之外。
春枝也赶紧追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云梓的肩膀,不肯放她离去。
“你做什么?”云梓侧目,平日里静然无波的眸子如今已是杀气汹涌。
春枝心头一凛,抓着云梓的动作却没有松开,她深吸一口气,耐心的解释道:“少主不会把小姐怎么样的,云梓姐姐还请稍安勿躁。”
谁知道,云梓并不领情,而是毫不犹豫的挥拳,直冲春枝的门面。
她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春枝根本来来不及反应,转眼的功夫,就被她狠狠的捏住了下颔。
“你到底是谁?”云梓眯起眼睛,目光审视着春枝的脸蛋,手指下摸着的肌肤白皙光滑,并不似易容的面具,可是……春枝是将军亲手挑选出来的,难道说……
就在云梓胡思乱想的时候,春枝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朱唇轻启,声音再不似平日里那般清脆。
“阿梓,你这是何必呢。”
如此熟悉的称呼,使得云梓整个人都忍不住浑身颤抖,捏着春枝下颔的手被另一双手抓住,紧接着,就见眼前之人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师兄……”云梓呢喃出那个藏在心底依旧的称呼,眼中的煞气终于渐渐消弭。
与此同时,密林里,左丹青平静的看着司冕,等待他将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秘密全部倾吐出来。
“我曾经告诉过你,元宜公主是我的母亲。”司冕吐字无比清晰,每一句话都犹如烙印般,轻轻烫在左丹青的心底。
“在我十岁那年。她为了复仇,故意将我送去了朔北。”
“等一下!”左丹青眉心一跳,突然出声将禅心打断:“你十岁那年?那岂不是十年前?元宜公主……不应该在你出声的那天就殉葬万梅园了么?”
闻言。司冕苦涩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左丹青的脑门:“那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父亲遭奸人陷害葬身火场,留下她一个异国公主自身难保,所以当时她诈死,逃去了舅舅曾驻扎过的凤栾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轩辕帝洗血凤栾城以后,便再也没有关注过那边的动静。至于我。则在动乱中被父亲的旧部所救,送到了无昼楼。”
凤栾城?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左丹青不悦的撇开了脸,不为别的。正是此处是她发现禅心的意图,使得二人产生隔阂的开始。
“那元宜公主她现在身在何处?”左丹青想了想,抢在司冕下一句话出口之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苦涩的笑容更甚,司冕眼中划过一丝哀伤,眉宇间笼罩的轻愁愈发的难以消散。
“不知道?”起初左丹青的表情还全是惊讶。但见到司冕写满哀恸的眸光,惊讶的神色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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