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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爷诈尸
姓林,名靖遥者,西夏宰相是也。
年方二十,少年得志,加之惊才绝艳,气质卓然,风流无拘,举朝上下,天朝内外,无人能出其右,故而被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所憧憬,有关林靖遥的个人传记全国发行无数拓本,一时间销量在同类书籍中位居榜首。
以上。
仅为炒作。
据《倾世录》里记载:靖遥之资,难用陈词以述,眉目如江南画卷,幽邃深远,唇似四月薄樱,温润有情,肌肤如寒冬胜雪,微点朱红,似谪仙,却又当属世间,人中龙凤者,求之不得。
以上。
纯属虚构。
又有《绝世录》里提及:少年英才林靖遥,两岁能题字,三岁能成诗,四岁做文章,五岁议国事,文韬武略自在手,治国安邦非难事。
以上。
却是事实。
要说民间的传闻与真实情况毕竟有出入,难免将这林大相爷神化了,但是有一点却是众所皆知的,林靖遥乃西夏第一人,天资聪慧,资质过人,是圣上御笔钦赐的“西夏第一智囊”,发展经济,完善科考,退击强敌,一切的困难在他的眼里,只需一盏茶的时间便能想出策略,甚至有人扬言说:得靖遥者得天下。
而这一切却是要从他的遇刺身亡开始说起……
那一日,林靖遥刚起草了“发展边境贸易,减小贫富差距,安抚流民”的草案,可惜还未具体颁布相关措施,就在走出宫门没几步的时候中箭身亡。
没错,被吹嘘的和神一样伟大的林宰相原本也是肉身凡胎,于是普天之下的少女皆是抹尽了眼泪,哭断了肠。
众人只当这段传奇要成为过往的时候……
且说那一日风和日丽,桃花烂漫,本是个适合游玩,登高的日子,可是一支浩浩荡荡的葬仪队却是沿路痛哭流涕,生生地破坏了这无限的春光。
八人抬着一口御赐的琉璃棺材走在前头,所到之处,哭声更响,相继又多出了更多沿路送葬的人。
“奸佞福寿延绵,却为何偏偏这贤臣褔薄命短啊,唉,老天爷,您倒是开开眼哪。”路边有位大伯突然冲上来把住了棺材盖,哭得那是比死了老母更为悲痛。
而这时——
“咚咚,咚咚……”棺材里突然传出了几声叩击的声音。
众人屏息凝神,确认了那声音还在继续着,顿时止住了哭声,一瞬间的死寂,不知谁喊了一声“诈尸了”,于是这一群前一刻还哭哭啼啼欲死欲活的人,后一刻脚底抹油的皆数散了。
只可怜了棺材里那位诈尸归来的父母官被人弃之不顾。
那口琉璃棺材被搁置在了路口许久,里面的敲击声还在继续着,若非棺板上凿了几个气孔,这林宰相怕是还得死一次。
没错,事实上这身体的确是死过一次了。
等到侍卫喘着粗气回报圣上的时候,那九五之尊悠闲地搁置了茶杯,起身说道:“走,看看热闹去。”
时刻不忘享乐,这才是西夏皇帝水泠泱的为人之本,“林爱卿不愧是朕的宠臣,死了还附赠一次余兴表演,诈尸吗?呵呵,有意思,不知道那一本正经,严于律己的林宰相硬邦邦的乱跳时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真是昏君啊。”那前来通报的侍卫暗骂了一声,急步跟上了还未来得及换下龙袍的男子。
当春时节,一阵暖风拂过,吹落了无数的花瓣,洋洋洒洒地落在了一玄衣男子身上,那男子眉目疏朗,俊美无匹,散落的青丝柔柔的搭在肩上,那随身带来的暖意让沿路的桃花都黯淡了许多。
而此刻,他的眼神里百般情绪流转,最后伸出了白皙的手掌,一用力将棺盖打开,二话不说就将那喘着粗气的林宰相一把拥进了怀里,低眉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死,又怎么会弃了我,就这么去了呢。”
“咳咳。”林靖遥咳嗽了几声,还未看清眼前人,就瞥见另一处走来了一个绝艳华美的男子,只见他眼角一点朱红的泪痣摇曳生姿,一双狭长而勾人的眼睛里带了几分玩味,涂血的薄唇勾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穿了一身绯红色绣了金龙的袍子,看起来既雍容华贵,又魅惑绝伦,实属妖异。左耳上带了四枚银光闪闪点缀着红宝石的耳钉,有种不良青年的赶脚。
横店?拍戏?
林靖遥眼珠子咕噜了几圈,大胆猜测自己可能遇上的状况,今天自己要去给人当替身的,有一场吊威亚的戏份,那娇生惯养的女星有严重的恐高症,所以由自己古装出境,完成那一系列的高难度的打斗动作,年纪轻轻就拿下跆拳道黑带六段的自己,倒是很乐于接受这份新到手的工作。
只是,还没开拍吧?
自己怎么就被人抬来了这个鬼地方。
“林爱卿,你这是诈尸了还是回魂了?”那妖孽一般的男子轻启朱唇,满是笑意的问道。
林靖遥迟疑了半晌,说道:“您是不是搞错了,我饰演的是魔教少女。”
“魔教,少女?”那身穿龙袍的男子扬了扬眉。
“这位大哥,您可以放开我了。”林靖遥只觉得被那玄衣男子勒得呼吸困难,不满地抗议了一句之后,却在看到那男子的真容时再一次失神。
这是哪个剧组啊,派出的男演员要不要这么英俊洒脱啊!
福利,这绝对是福利!
“十九叔,您和林宰相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亲厚啊,竟是跟来送葬吗?”水泠泱笑了笑,又将视线转向了那失而复得一般喜悦的水月痕。
十九王爷长身而起,微微欠了欠身子算是行了一礼,温声回答说:“臣与林大人本就是挚友,感情亲近那是有目共睹的,既闻得他中箭身亡的噩耗,自当前来相送的。”
水泠泱挑了挑眉,说道:“这没送他超度,反倒是将他唤回来了吗?哼!”
言语之间,似是对林靖遥多有不满。
这也难怪,林靖遥古板的性子简直让所有朝臣头痛,而且脾气倔的厉害,经常因为皇上不采纳自己的意见,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摧残水泠泱数日,直到他点头为止。
要说满朝文武,能治得了水泠泱的人也只有眼前这诈尸的大臣了。
正在林靖遥还有些神志恍惚的时候,突然低头,看到了自己那平坦如城墙一般的胸膛。
我的D罩杯呢?
“哇——”一声尖叫。
所谓穿越,想来便是如此了。
第二天,照旧上朝,林宰相是顶着黑眼圈被人送上轿子,然后一路抬到宫里的。
胸还在,只是缩水了,充其量也就是个B,或者还不达标。可怜的是这身体的原主人为了掩饰自己女人的身份,还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至于脸蛋,勉强算得上眉清目秀,扮演男人有些气场不足,却也有那么一点英气的味道。
释放了自己不甚挺拔的胸部,林靖遥多套了几件中衣,只盼着未来还有发展的前途。
满朝文武俨然是拿了她作为奇谈,一群人趁着皇上还没入殿,七嘴八舌的问起了她诈尸的经过,那女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自己也看过几部穿越剧,但从来也没有穿回过去做了宰相一职的女人吧。
要是道破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定一个欺君之罪呢?
见了鬼,难道这辈子连正常谈恋爱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终于,那迟来的帝王登上了宝殿,懒洋洋地托着额头说道:“众爱卿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林靖遥张了张嘴,没想到这帝王年纪轻轻,竟是如此懒惰,那一副典型纵|欲过度而睡眠不足的嘴脸一时间丑陋了许多。
正走着神,忽见左右众大臣齐齐后退了一步,那倒霉的宰相奇怪地瞥了众人一眼,正欲跟着后退,却听水泠泱不悦地问道:“林爱卿今日又有什么提议啊?”
有个毛线啊!这帮子老奸臣居然坑害自己。
林靖遥抬起了头,咧嘴笑了笑,说道:“皇上,臣要是说自己尿急,想借茅厕一用,可以不?”
一瞬间的寂静。
冷汗顺着脸颊涔涔而下。
林靖遥低头沉默着,心道那妖孽帝王不会判自己一个大不敬吧。
不至于,绝对不至于,人有三急,要是憋不住了总不至于在大殿上嘘嘘吧。
“既如此,退朝吧。”水泠泱说了一句,然后勾唇轻笑,对那急着开溜的林靖遥说道:“林爱卿,茅厕南走左拐,别找不着地儿。”
“是,是,谢皇上提点。”林靖遥说着竟真的直奔茅厕而去,也许是激动过头了,真有点隐忍不住的感觉。
提了裤子走出茅厕时,却见两名宫女脸色异常,指了指身后的茅厕,说道:“这是女厕,林大人可是走错了地儿?”
她林靖遥当然知道这是女厕了,只是……
“呵呵,太急了,太急了。”她附和着,急忙又往宫门走去。
说来却也郁闷,这皇家大院,四面宫宇飞檐,左右都是一个样,自己一时间掉向,竟是迷路了!
只见不远处一貌美如仙的女子正手持纱网,在万千红绿中欢快地奔跑着,试图捕捉一只蝴蝶,而她那欢快的身姿,分明更像一只翩跹的粉蝶,让人一时间竟是移不开眼了。
“啧啧,不愧是后宫,果真是藏美的好地方。”林靖遥感慨了一句,忽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冰冷的质问:“林靖遥,你脑袋不想要了吗?”
第二章 爱卿,胸脯好结实
机械地回过身去,林靖遥看向面前那绝世妖孽。只见他左耳上那四颗银质的耳钉折射出琉璃的光泽,眼角的一点泪痣似是红艳的能滴出血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道不明的暗黑气息。
腿一哆嗦,林靖遥回答说:“皇上,不知臣何罪之有啊。”
“朕的后宫禁地,女眷纷杂,林大人莫非不懂规矩吗,竟然敢私闯。”水泠泱说的语气淡淡,但是言语之间却是带了一丝怒意。
对了,我如今是男人。
林靖遥叫苦不迭,急忙躬了躬身子,说道:“臣知错了,这就走,这就走。”说完,脚底抹油急忙左拐,却听那冷面帝王沉声说道:“是右边!”
林靖遥一走,那捕蝶的貌美女子施施然地走上前来,眉心间一点樱红的朱砂,倒是和水泠泱眼角的那点泪痣极为相称。
“臣妾参见皇上。”慕容雪行了一礼,但见水泠泱突然上前将她揽进了怀里,贪婪地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说道:“宝贝,好香啊,朕能不能将你一口吃下去呢?”
慕容雪娇嗔的说了一句“讨厌”,然后睥了一眼远处投来怨恨目光的众嫔妃们,勾唇冷笑了一下,肆无忌惮地在水泠泱怀里继续发嗲。
她,慕容雪,即使没有一个强大的老爹做后台,但是凭借着水泠泱对自己无限制的宠溺,照样是能呼风唤雨,那众人觊觎的皇后位子,总有一天也会是她的。
只是眼下,她还需要耐性。
再说那林大宰相,一回到府上便拿起毛笔准备写一封辞职信,这要说做宰相有什么好玩的,除了是公务员,工作比较体面,有固定工钱可以拿,并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外,究竟还有个什么好啊。
不过细想一下,除了比较提心吊胆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一来,她那狗爬一样的字迹便停顿了一下,等到那宣纸上的墨迹渲染开来,她搁置了毛笔,唤来了小丫鬟,说道:“你去把管账的刘二叔给我叫来。”
“老爷,您找我。”那刘二叔来得速度,只是一听林靖遥问起了账务,脸色却是有些尴尬,俯身上去,说道:“老爷,您不是把银子都拨给那些贫苦百姓了吗,府上哪里有积蓄啊,能勉强维持生计已是不错。”
悲哉!感情还是个清官。
连积蓄都没有,自己要是辞了官,可得靠什么度日啊。
林靖遥懊恼地将辞职信揉搓成了一团,然后扔到了地上,心道自己堂堂一国宰相,如何能活得这么落魄。
正无限悒郁之时,忽见那刘二叔转过身去,对前来造访之人欠了欠身子,说道:“王爷,您来了。”
林靖遥回过身去,见来者竟是那一日将棺材里的自己抱着不放的变态王爷,于是没好气地笑了笑,打着官腔说道:“不知王爷到来,有失远迎了。”说罢,重又趴在了案几上,计划着未来的经商之路。
水月痕的笑容依旧和煦,如同一汪无波无澜的碧水一样,温暖人心。
“怎么了,可是遇上了烦心事?”他走上前来,把玩着毛笔,柔声问道。
“王爷,咱俩交情不浅吧?”林靖遥突然坐起身来,眼神灼灼地问道。
那神态浑似要吃掉眼前这误入狼窝的小白羊一般。
“那是自然。”水月痕说着,眼里满是浓情蜜意。
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林靖遥只觉得鸡皮顿起,心道这美王爷难不成还对自己有心思不成,瞧着他也不像是个好男色的断袖啊。
先不理会这其中疑似暧昧的东西,林靖遥伸出了手,说道:“既如此,我向你借用银子,想必王爷不会拒绝吧。”
“那是自然。”
还是这句,但是其间的温声软语似乎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于是,林靖遥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苦着脸说道:“王爷,咱能好好说话不?”
……
万两银子在手,从不缺席的林靖遥即刻告假几日,然后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了一个店面,并没有急着装修而是命人将房屋推倒,并且起草了一张图纸,命人参照着上面的模型打造了一座惊世骇俗的五层高的楼房,在当时来说可谓绝无仅有,为了地基能稳,林靖遥把自己掌握的那点建筑知识也用上了,然后又依次设计出了各朝各代的装束,从夏商西周到元明清,从内敛的汉服到露乳的唐装,可谓是五花八门,有趣的紧。
没错,咱要开一家高级夜总会!
要说在京城里干哪行来钱最快,呵呵,你懂的。
一切安排就绪,林靖遥再一次官服加身,踏足宫门,怀里还揣着那封言辞恳切的辞职信,咱要开店当老板,绝不兼职给人打零工。
走到大殿上,几日未踏足宫门的林靖遥只觉得气氛古怪了许多,问及同僚时,才知道那边境上来自北突的流民越发张狂,屡次越境哄抢西夏居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