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苏麻姐姐,我叫扎伊,”小姑娘态度乖巧,嘴也很是甜,笑着回我。
我想起娜格,自从那晚匆匆一别,我就再没看见她,想说声再见都没机会,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这是多尔衮派给我的,我见她乖巧,也就留下来了,”大玉儿为我解释。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见她眉眼清秀,如同小家碧玉般怕羞,见我打量她,倒也不退,反而是红着脸,笑着看我。
“那也好,我一个人也伺候不过来,多个人伺候也是好的,”我笑着说道,然后跟着大玉儿进了帐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可能有一点点虐了,保证只有一点点,所以这章多码点,赔罪一下下
☆、酒后乱x
大玉儿喝的醉醺醺的,被我和扎伊伺候睡下了,我也累了一天,将大玉儿吩咐给扎伊,自己去休息了。
刚进帐篷,我察觉到一丝不对,转身就要往外走,被人叫住:“苏麻,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站住了脚步,却未回身,只是轻轻的开口:“十四阿哥,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回答我,你还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他向我走来,边走边说。
我听见脚步声,回身阻止他,“别过来。”
他站住了脚步,真的没有走过来,只是说话声中带上几分受伤:“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这么快就能放下,几天而已,难道你就喜欢上八哥了?”
“我没有!”我大声打断他。
“那是为什么?既然还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我沉默了,眼睛里阵阵发酸,哽咽差点发不出声来,“我和你没有结果的,十四阿哥。”
“这不是理由!”多尔衮吼道。
“这是!”我吼了回去,抬起头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看着多尔衮,又说不出话来了。
多尔衮也看着我,柔下语气道:“苏麻,只要我喜欢你,身份不是问题,你相信我。”
说着,他又要向我走过来,被我喝住,“站住!”
我用手擦擦眼泪,压着哭声,咬着牙音,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十四阿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你姓爱新觉罗,所以你别想了,忘了吧。”
“苏麻喇姑!”多尔衮几乎快抓狂,三步两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肩,逼着我直视他,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发晕,他睁大眼,涌动着受伤与愤怒,浑身散发出凌人的气息。
我就这么看着他,眼泪不停止的往下掉。
“傻瓜,”多尔衮软了态度,伸手为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我想躲开,却被他钳住下巴,低头咬住了我的唇,我的腰被他搂住,被迫的承受着他的粗暴。
我想推开他,反被他扣住,桎梏着身后,不仅如此,他还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急的泪水簌簌落下,却没有换来他的一丝怜惜,反而是抱着我,向着床榻走去。
“十四阿哥!不可以!放开我!”我慌了,在他的怀里挣扎。
可是多尔衮将我扔在床上,俯身压上,修长的腿压着我的身子,一只手按着我的双手,另一只手继续扒着我的衣服。
他低头在我的脖颈间流连着,浓重的气息喷在上面,引得我一阵颤栗,巨大的恐慌与无措淹没了我。
“十四阿哥,求求你,不要!十四阿哥,求求你!”我哭着摇头求饶,扭着身子挣扎。
“多尔衮,你要逼死我吗?!”我察觉胸口一凉,脑子空白,顾不得害怕,对着多尔衮吼道。
多尔衮放在我的胸前的手僵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眸子里是浓浓的情欲,还有说不清的痛苦与犹豫。
“如果你敢动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死给你看,”我盯着他,边哭边忍住心痛说。
就这么僵持了很久,彼此看着,最终是多尔衮退步了,他放开了我,很是受伤与无奈的说:“和你比心狠,我永远都输。”
说完,他起身,摇摇晃晃向着帐篷外走去。
我起身,用衣服包住自己,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眼角又溢出几行泪水,出声叫住他,“十四阿哥,对不起。”
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似乎是很欣喜。
“可是我们斗不过命运的,命中如此,无可奈何,所以十四阿哥日后不要再来找奴婢了,也请忘了奴婢吧。”
他眼中的欣喜还没退下,就被绝望覆盖,他缓缓转身,背对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哭了,泪水从脸上滴下,滴在地上,发出嗒嗒声。
多尔衮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压抑着声音痛哭着,脑子回想起他的温柔,他的好。
初见时他像极了狐狸的笑容,他为我擦药时的轻柔与细心,嘴角总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没有皇太极看上去如此阴郁,他的笑容总有安慰人心的效用。
或许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结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爱他,和他在一起,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或许,无论我这么逃避,我始终要面对,我和多尔衮就像是两条交叉线,过了这个点,又要各归各的的路。
到达盛京时,正值小雨,雨丝夹杂着彻骨的冷意,拍打在脸上时,不由得生寒颤栗。
大玉儿被安排住进了行宫,只待明日行完婚礼仪式,正式入住皇太极的府邸。
寂夜雨停,雨珠子从屋檐滴下,落在台阶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服侍大玉儿睡下,从屋中退出来,关好门离开,经过一条走廊的时候,看见院中站了一个人。
定睛看了许久,我才认出是多铎,走过去,对着他行礼,“十五阿哥。”
他看着我,提起手中的酒坛,对着我问:“会喝酒吗?”
我看了看,笑道:“十五阿哥,是在这里专门等奴婢的吗?”
他嗤笑一声,轻轻的道:“脸皮真厚。”
我笑意未改,只是伸手接过一个酒坛,打开来,闻了一下,道:“好酒。”
“算你识货,”多铎也打开了手中的酒坛子,饮了一口。
我喝了一口,口中涌起辛辣,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端着酒坛子,苦笑着说:“酒虽香,却太过辛辣,不宜多饮,别喝最好。”
“你是在变着法的安慰我?”多铎问我。
我轻笑一声,走了几步,在青石桌边上坐下,看着多铎说:“这大概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他也走过来,挨着我的旁边坐下,相对静默一会后,看着我说:“我其实很讨厌你,一直都是。”
我无声失笑,这小子讲话真直接,可是我也不生气,仍是笑道:“我知道,因为我干涉你和格格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证明,我当初那么做是对的。”
“你是八哥的人吧?”多铎突然出声道。
我愣了一下,莫名奇妙的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如若不是,你怎么会知道玉儿始终要嫁给八哥,所以才会让我和玉儿分开,甚至,”他顿了一下,望着我说:“我带玉儿逃的那晚,八哥怎么会知道我们往那个方向逃,然后抓住我们。”
我额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他这么怀疑,不过听他这么一说,的确很多事情都太凑巧了,难怪他会这么想我。
“如果我说我不是八贝勒的人,十五阿哥会相信吗?”
多铎摇摇头,“不信。”
“那就算了,反正清者自清,我不是八贝勒的人,我是格格的人,”我根本不做解释,一旦被人怀疑,越解释就越会被人当作狡辩,索性闭口不谈的好。
他笑出声了,指着我说:“还以为你会狡辩一番呢。”
“狡辩也没用,反正横竖十五阿哥都不信,还是省省口水,”我莞尔一笑,对着多铎举举酒坛子,先干为敬。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最近觉得哀家极是勤劳,想着能为诸位献上娱乐,那也是极好的,只是近来疲倦,内事不调,肝火极旺······
某人:简单点!
三月(以泪洗面):我最近熬夜码字,痘痘都长起来了,绞尽脑汁的想情节,累屎了,求抚摸求安慰!
☆、拆穿谎言
多铎亦是轻笑,却也不示弱,仰头玩命似的灌下半坛酒后,用袖子擦擦下颌的酒水,道了一声痛快。
酒水辣的我的眼睛很疼,我用手擦擦眼角,沙哑着声音对多铎说:“十五阿哥,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生不由己的,人算不如天算,十五阿哥对格格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你们情深缘浅,何必苦苦执着,放弃不好吗?”
“你”多铎停下手上的动作,举着酒坛子看着我,眼神中有几分错愕,“什么意思?”
“难道十五阿哥今天的用意不是将我灌醉,然后带格格逃吗?”我坐直了身子,看着多铎,有些无奈和讽刺的笑道:“让我猜猜,说不定十五阿哥还打算让我扮成格格,让格格化成我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离开行宫,甚至是离开盛京,是吗?”
多铎沉默了,张着嘴,眼中皆是惊讶,却侧头回避了我的目光。
我知道我猜对了,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只是摇着手里的酒坛子,苦笑说:“可是十五阿哥你想的太天真了,你斗不过八贝勒的,就算今天你成功摸入行宫,那又怎样?要带走格格,简直就是做梦,这座行宫外面都是八贝勒的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中,如何能逃得了?”
“十五阿哥,”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多铎显得很是落寞的身影,不忍却又不得不说:“别因为你的幼稚害了格格的一生,否则你会自责一辈子的。”
我站起身,觉得有些晕,用手撑着桌子站稳,我知道多铎在酒里下了料,虽然没有多喝,但还是有些上头。
我打算要走,听见多铎低沉着嗓音说:“可是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玉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吗?”
“哪有什么办法?命中如此,你既然知道格格喜欢你,就不要让格格为难,如果她知道你为了她屡次犯险,我怕她会没办法接受。”
说完,我稳了稳心神,向着走廊走去,正要上台阶时,多铎叫住了我,“苏麻喇姑,十四哥病了!”
我停住了脚步,呼吸一滞,明明想置之不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现在怎么样?”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多铎狠狠的扔下两句话,起身就走了。
我站在那里,低着眉眼,过了很久,才长叹一声,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早被扎伊叫醒,昨夜喝了点酒,弄得我的头痛的都要炸了,却还要打起精神,去伺候大玉儿梳洗。
仆妇早早的就侯在了门外,时辰一到,就呼啦的全涌进屋子,服侍大玉儿沐浴更衣,绾发上妆,我和扎伊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一整套下来,都到了吉时,礼炮一鸣,婆子为大玉儿戴好珠冠,再背着她走出屋子。
将大玉儿送上轿子,我和扎伊一左一右的跟着轿子走,一直到八贝勒府才停下。
皇太极早已是一袭红袍站在门口处等着,他面如冠玉,意气风发的模样,只是面目依旧是冰冷,找不到丁点的温度,我突然有些怀念在深山里的那个齐格。
大玉儿被背出轿子,送到皇太极面前,两人手牵红绸,跨过火盆进了礼堂。
我和扎伊跟着进去,看见礼堂里站满了人,我注意到那个坐在最中央的人,他看上去已经五十有余,身着华服,满面虬髯,容颜威武,虽说挂着笑,却是可敬不可亲,我心思玲珑一转,知道他是谁,一代枭雄,后金可汗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坐在那里,身边还围着几个同样是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见着气质不俗,大概是贝勒阿哥一类。
我在人群中扫一眼,没有瞧见多尔衮,看来他真的病了,多铎没有骗我,心里忍不住酸涩几番,只是我和他已是陌路人,心疼又如何?
礼仪完毕,大玉儿被婆子牵回了新房,皇太极则留下来应酬客人。
我和扎伊站在新房外,按规矩,外人不得进入新房,我们只能等在外头,听主子的吩咐。
月上柳梢头时,皇太极才姗姗归来,他喝了不少酒,一靠近房门,我就被他身上浓浓的酒气熏得轻皱了一下眉头。
皇太极要推门而入时,目光在我的身上停顿了一下,似是抿笑。
我故意目不斜视,和扎伊一起行礼,“贝勒爷吉祥。”
他没说话,径直推门进入屋内,扎伊伸手替他合上了房门。
皇太极进去后,我就伸长了耳朵,想听听里头的动静,被扎伊看见,却是抿笑,小声的说:“姐姐,听什么呢?”
我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着声音,吹牛不打草稿的说:“小声点,我就是怕贝勒爷欺负格格,想听听动静,万一不妙,我就冲进去救格格。”
好吧,我撒谎了,我就是像知道皇太极会怎么处理这样尴尬的情况,洞房花烛夜,新娘竟是自己的侄女,额,这不是八卦,这能叫八卦吗,不能!
扎伊先是一愣,然后扑哧一声抿嘴笑了,也学着我的样子,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屋子里静得出奇,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我不禁疑惑,难道皇太极酒喝多了,直接就睡了,我悻悻的打算起身,可是门却突然开了,我和扎伊没防备,双双向前扑,狠狠的摔进了门内。
皇太极快速的侧开了身子,抱着手,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和扎伊,“原来外头有两个长耳朵的。”
我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皇太极,更别说是大玉儿了,咿咿呀呀的哼了几声,我思忖了一会,抬头对着皇太极,讪讪一笑,“奴婢们怕贝勒爷和格格饿了,正想问呢,贝勒爷就打开门了,真是不凑巧。”
“问话也不用贴着门缝吧?”皇太极拆台道。
我咦了一声,继续狡辩:“奴婢们没有贴着门缝啊,是正想敲门,结果贝勒爷就开门了,奴婢们愚笨,没曾想站不稳,摔了跟头,贝勒爷见笑了。”
我苏麻喇姑是什么人,刀架在脖子上都能冷静下来的人,还怕偷听被人抓住,也不管皇太极信不信,我扶着扎伊从地上起来,谄媚的笑着,“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