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脚不麻再走就没事了”安安对着那个叫黑仔的说。
“真的?”
“我干嘛骗你,又没有糖吃,是不是?”
“对,你真好人”黑仔笑笑的说。
安安见两人都不动,乘机又退了两步。
“站住,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那佬大见安安后退,他动着脚,想走近一点,可能是了很久了吧,脚应当没那么快能够行动自由,看他咬着牙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试过坐很久,或保持某一姿势很久而腿麻的,就会知道,刚动的一下下不会觉得怎样,当你走上几步,或者转换了姿势之后的一阵子才是最麻的,那个时候动一动都像给蚁咬,那酥麻真的让人不敢动一下。
看着那大佬想动,“不要动哦,现在动腿断得更快”安安恐吓。
“我不听你的。”那大佬不听安安的,再动了下。
“你可以选择不听,不过你的腿现在是不是比刚刚更难受,更麻了,动一动腿还痛了吧?这就是要断的先兆,信不信,由你”说着安安又退了两步。
一听安安的说词,那黑仔觉得安安说得太对了,连忙附和着,“佬大,她说得很对,她真的知道啦,咱还是别动,不然断了可麻烦”转头对安安说,“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哦”
“是你们腿麻,又不是我,我怎么不能动你们先不要动,不然会断腿的”安安再退。
看着两人很快就能动了,安安一手抱着架子,转身拼命在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来人啦,子奕救命啦,有坏蛋啦,抢钱啦,打劫啦,非礼啦,疯子啦……”想到的词安安顺口就喊。
“不许喊,不许喊,你这样喊的会引人来的”黑仔一听安安的乱喊,他不顾脚麻不麻,迈步就追,很快就追上了安安他一伸手就捉着安安的衣领,想拉着安安。
手向腰一抽,长尺在手,安安一转身,一尺子抽在身后的人的腰上,“啪”很响的地声。
“啊”身后的人吃痛,放了手。
“佬大,她会抽人痛痛”
“她抽人,你不会躲吗?”这佬大一边说着,一边也不顾腿麻不麻了,冲了上来,也伸手捉安安,安安听到声音,转头,见一只大手已经伸到面前了,想也不想抽是一尺子下去,“啪”这一个抽在了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声音更是响亮。
几乎是立刻的那佬大也“啊”的叫了一声,猛的将手向的收。好像收着就不痛似的。收了一收,他将手拿出来一看一条红红的狰狞的印子就要手背上。
“你这人怎么样,说也不说就抽人,你这算什么?”
“你不捉我,我会抽你吗?”
“对哦,我不捉你,你就不抽我了。”
“可是你喊什么喊,将人引来了,你就高兴了”
“对,你可不能叫人来”黑仔捂着腰附和着他的佬大。
“我叫我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叫,来人啦,有贼啦”
“你说谁是贼,咱只是来看看而已,什么也没有偷,你不能这么喊,你这是冤枉,你不难能这么说。”
“对,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偷”
“我管你们,我只看到两个,就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那边不知道做着什么,我喊人有什么不对,你们没偷东西怕我什么我喊啊”
这里后面已经传来一些声音了,“谁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是陈列的声音。
“快来啦,有贼啦”安安张大喉咙就喊。
佬大伸手就想上前捂着安安的嘴,但是他的眼睛却落在安安手上的长尺子上,那青白色的长尺是一条用竹子削出来的长条子,两指宽,一尺多长,就这样看着明显就是中间厚,两边比较薄,刚刚那一抽,那可是入心入肺的痛,要上前去吗?佬大犹豫了。
远处的声音近了。
“是二东家吗?”
“是的,陈叔,快,这里有坏蛋”
“你,我们不是坏蛋”
“不是坏蛋,那你做怎么怕我喊人啦”
“算,我不与你计较,黑仔,咱们走。”佬大听着觉得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与这个会抽人的小女孩是说不通的,他拉着黑仔转身就走,那脚步看上去一点也不脚麻。
第129章 确定吗?
“喂,怎么走了,来给大家说清楚啊别走啊”安安见人要走,自己占了上风,还在后面叫嚣着。
“二当家,发生什么事了?”陈列站在坡上,看着坡下的安安手拿长尺,高举着手对着已经走得有点远的人叫着什么说清楚什么的。
“陈叔,我刚刚在那边看到那两人趴在田边偷看田里的情况,他们应该与邻村养蜂的那户人家有关系的,刚刚还说是来看看我们的蜂死得怎样对了,我们的蜂没事吧?”
“没事,今早看过,一切正常。那两人可能见他们的蜂出事了,就来看看我们的是不是也有问题,或者想看看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们的蜂出事,这田我会让人多多巡逻的。”
“好,小心点就是了。”
安安转回到阶梯处,沿着阶梯上了小坡,向着棚子的方向走着。
后面几个佃农手拿着工具冲向安安,子奕也在其中。
“你们去那里?”安安看着大伙很是隆重的样子。
“前面有人喊有贼,快,现在大伙正赶过去。”李四举着棍子。
“那边?不用了,是我叫的,人已经走了。”安安没想到大家竟然都拿着工具,一付与人拼命的样子。你们也太迟了点了吧人都走了不过想一想就会发现他们也不算迟了,由他们休息的地方跑到田头也只是安安喊了几下的时间,就这一点的时间,工具也带上了,速度也就是这样了。
“发生什么事了?”子奕看着安安,很仔细,由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头发整齐,脸色红润,就是衣服上沾有许多泥巴。比在地上打滚的还沾得多。
安安将刚刚的情况再说了一次。自己已经没事了,让大伙回自己的田里干活。
知道只是有人来偷看,没发生其他大件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问问,就回到自己的田里去。
“或许他们只是想来看看,如果只是看看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四在一边说。
安安听见了,也是,自己的蜂突然死了,当然要找原因了,附近也有人家跟自己一样也养了,当然也在到那里去看看为什么别人的没死,自己的却死光光了,不是吗?或者就是那家没死的动了什么坏东西,自己家才出事不查查,问问,人又怎会安心?
安安点了点头,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人家只是看看也给自己赶跑“安安,下次不能这样,你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一件事吗?”
安安吐了一下舌头,“我不是以为那是自己家的佃农嘛,那知是敌人来的,下次我会注意的,你知道吗?刚刚我抽了两人一人一下,那感觉比抽树枝,抽空气过瘾”安安晃着手中的尺子说。
“许家安”子奕看着安安,没说其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一种莫名的寒意,让安安将刚刚的得意的感觉一扫而空。每一次子奕喊自己的名字,都让安安觉得自己会出事,自己都是做错了,这一次?错了什么?
“在。”安安缩了缩肩膀,连忙应了。
“你是不是想让母亲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轻轻的柔柔的。
“不”安安立刻看着子奕,“你不能说,知道吗?”
“我不说,但是如果你不收起那个样子,母亲一定知道,到时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好,现在收起”说着安安将那得意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摆出一个一点笑意也没有的正经样子“好好想想,如果母亲知道了,你要用什么借口来说服她,当然,最好是她不知道。”子奕继续说。
“为什么你说到母亲一定会知道一样,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不知道的。”
“你确定就好了”
“好嘛”
“没事就到后面取蜜,今天已经晚了很多,再不开始,你得想好理由了。”
“是”安安低着头,慢慢地走向棚子后的蜂箱的位置,当子奕开始下田管理事情之后,江何氏就以安安一个女孩子应该多留在家,不让安安随意到田里,屋外走动,当然,有着子奕陪同,江何氏一般不阻止。但是如果是安安一个人,到处走,回到家里之后,江何氏就会不断地说着大家应如何,闺秀应怎样,名门的规矩,淑女的典范,总之听着听着,安安就会觉得自己的活动范围就只是留在家里,最好还是留有房里,事情除了绣花还是绣花,其他没有气质的都不应该做,如果可以,江何氏甚至想给安安裹脚,最好就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
也就是那一次,江何氏提出让安安裹脚,安安才发现,原来,江何氏是裹了脚的,所以,或者是习惯了,一般她是不出屋,甚至是房门的,没事,绣花过日子。
也是那一次,安安发现带着两人小孩子逃命的江何氏是何等的厉害,三寸金莲,还要做那么多的事,做工,逃跑,上山,下水,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有这样的力量?想来想去,只能说是爱子之心了但是作为一个不走动不安乐的现代人,安安一听这事就已经毛孔都动了,连连找着借口,过了两年,已经过了适合的年龄了,江何氏才没有再提那裹脚有事。安安也才松了一口气。
取蜜,原本也是子奕做就好,但是这样一来,安安就连放风的时间也没有了,于是与子奕商量过后,这三几天一次的取蜜就落到安安的手中,借口是,安安是女孩子,细心,而且安安也得到田里看看那些她一手一脚种下的作物,决定种什么比较有把握,有好收成。重要的是,子奕与江何氏说,自己不懂种田,安安总得去看看,慢慢地教会自己才行。于是安安才有这取蜜作为借口的放风日子。
有点机械式的,看着蜜的成色,刮着蜜,得好好想想万一,江何氏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说词比较合适。
一阵阵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是急促,很多人在说话,可是内容安安听不清,放下手中的东西,安安顺着声音走到棚子前了解。
“前面有人叫嚣,有人闹事”安安听清楚了,那脚步声是佃农走动相到互告知的声音。
“你安心取蜜,其他的事,我们会处理的了”说完子奕与佃农一起向外走去。
安安弯了一下嘴角,有热闹当然要去看看了。悄悄地跟在佃农的后面,也到了前面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田头上阶梯处,聚集了有六个壮汉,其中两个安安认得,就是早点趴在田边偷看的两人。
其中一个穿着灰布长袍,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前面,他后面一个脸颊瘦削的正骂着难听的说话,什么全家什么,你母亲什么的问候着,语气很是高昂。
子奕慢慢地行到田边,并没有下阶梯,高居林下的看着来人。
那穿袍子的男子举了一下手,让正瘦削的停了下来,他行前了一步,虽然是抬头看着小坡上的人,但是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在下张渗,请问你们当中谁人是代表,能与在下一谈?”看着很有礼的向着江子奕与佃农的向方行了一礼,他分明看得出衣着与众一不一样的江子奕是多么的显眼,但是却还问着谁是代表,他根本就没有放江子奕在眼里。
江子奕伸手轻拍了一下陈列,让他上前应对。
陈列行上了一步,“请问是什么事。在下陈列是这田管事,如果是小事,小人可以说了算”
“在下是来拿道理的,你们的二当家不问是非,打伤我的人,这事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张渗抬头让那佬大与黑仔站了上前。
“叫你们二当家出来啦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人不是你们小小的贱民可以随便打的,打狗你还得看主人,你一个小小的管事拿不了主的。”说着一手扯过佬大,他的手背上是一条红色的狰狞的印子。
陈列转头看了看江子奕,江子奕点点头。
“请问你们为何认定这伤是咱二当家打的?”
“告诉他们。”张渗向着佬大和黑仔说。
“我们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做二当家的。”佬大说,眼睛四处看,突然他指着一个佃农的方向说,“她在那里,就是她了。”那里正是安安站在地方。
安安见自己给人看见了,乖乖地站到前面。看了看对面几人,然后转头看了看子奕,自己好像惹祸了张渗看着面前走出来的二当家,他愕然了,二当家是一个女的,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这两人怎么会被打到,那印子还那样的深?这两真的笨的可以了,给一下小孩给打了,说出来也丢脸啦子奕看着张渗无理的态度,笑了一下,走上一步,“你们看清楚,是不是她打你们的?”
“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打的。”佬大说,黑仔连忙跟进,“就是她,她拿尺子抽咱的。”
“听到了,这事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张渗笑了。
第130章 给训了
“你为什么抽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事?”子奕问那正想着方法开脱的安安。
“抽他们?为什么?因为他们要捉我,我怕,所以……”安安很机灵的配合着。低着头,绞着衣角。
那个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在场的原本都觉得安安惹事了,但是现在听说有人要捉她,那她抽人也只是怕被捉,主动和被动,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们为什么要捉你?”子奕再问。
“我来送饭,走到那里。”安安指了指那六人站的地方,“见到有人趴在那边,我好奇,就走过去问问他们在做什么了,他们让我不要说话,说会引人来。”
“然后?”
“然后我不明白嘛,就再问了,他们就走过来想捉我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安安扁着嘴,看着众人,一个我也是怕了嘛“这位,你的人走到来我们村子,我家的田边上捉人,我还没有上门要个说法,你们这是……?”
“我们的人只是想捉住她而已,并没有伤害她,但是她却抽人,这就是她不对了”张渗看着江子奕,并不理会那个捉人的说法,死死的咬着安安抽人的事。
“难道给人捉走也不能反抗?”子奕笑笑的看着张渗。
“她也没搞清楚怎么可以抽人,这就叫做乱用武力,而且她上藏有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