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苏勒与冒顿也这样梆着,底下开始响起无数声撕裂衣物的声音
“为了族人,我们一定要胜”她向上举刀
“!?;¥………*(*”其他人都纷纷学她的样子把刀举志来高喊,士气很高仰。
到了晚上,咕力朵率一千人马,原来坐在马背上的身体倒贴着马腹正面向秦军进攻,秦军被突然冲来众多无人坐骑的马匹弄乱了阵脚,冒顿另率一千五百人从后方扑去,苏勒与凯琳趁乱与带领的士兵们换上躺在地上已死去的秦兵的衣服,杀向他们,秦军分不清敌我,见人就乱砍。
“匈奴不知什么时候偷换了我军的衣物,现分不清敌我,众多将士们见人就杀,我军死伤惨重”
“不能自己人杀自己人,叫他们击鼓撤退”
“是”该士兵转身就差点笑出来,这人除了凯琳还有谁?不过,这还要多亏了没灯的夜晚。
第七章
第二年初春,匈奴被蒙恬的大军撵到阴山以北的草原深处,经过一战,匈奴们赖以生存的牲畜和许多年轻的壮男女大多死于战火,他们的生存平衡受到了破坏。头曼单于被这事打击不小,开始生活变得有些消极起来,对单于庭内的大大小小事务爱理不理,各部落都处在为生活奔波的混乱状态中。看着族人变成这样,冒顿心里很难过,为能让族人生存下来,冒顿每天都忙着组织壮青年到处狩猎。
在这期间,别的部落们或是周围的小国都开始忙着经营自己的地盘,并逐步变得强大起来。
能活着回来的人中,只有冒顿与苏勒知道她是女的,其他人也没人问过她的性别,慢慢地大家一直把她看成像苏勒一样俊美非凡的男子了,还有人喜欢称她为谋士。
“冒顿王子,平时你什么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吗?”
冒顿刚狩猎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就看到那个夜夜只能在梦里才敢与她接近的女人。
“什么意思?”他知道每次这个女人说的话都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他有点警惕的问。
“我觉得狩猎这种小事可以放手让你的手下去干”
“我为什么就不能干?”
“不是你不能,只是你没有这个功夫,除非你想让匈奴从零开始”
“……?”他看向她。
“现在你阿爸的各个部落已经四分五裂了,难道你没想过用什么方法让它团结起来?还是想任由它这样顺其自然的衰落下去?”她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这些只能点到为止,想怎么做还需王子自己决定了”
“你会帮我到什么时候?”他突然问出她想不到他会问的问题。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这很难说,要看我高兴”
对方想了一会儿:“明天我会让苏勒代我去组织狩猎”
“不行”他没想到她会拒绝他用苏勒。
“舍不得他辛苦?”他讽刺她,回来后,她与他往来最密,密得让他不舒服。
“明天我想让他去趟月氏国,帮我办些事,当然也就是帮你办事”
“有什么事要到月氏国去办?还关于我的?”
“到时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她对他神秘一笑。
与秦军那场仗大败回来后,头曼单于在族人面前的威信大大扫地,反而他的大儿子冒顿的威信越来越高,加上他为解决族人的温饱问题组织壮青年们狩猎连单于庭都很少能回来的事,早被族人传成了天神之子,族里众多的人对头曼单于的不满,对冒顿的种种赞誉,使他对自己大儿子的态度发生了薇妙的转变。
头曼有个阏氏叫邬雅,年龄只比冒顿长两三岁,长得娇媚动人,非常受头曼单于的宠爱,但年老的头曼根本不能满足她,于是她把目标转到了年轻勇猛的冒顿身上,常常借故去勾引他,可他心里只有爱妻呼衍珠阏氏,对她极为厌恶,态度冷淡。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对此她便对他怀恨在心。
她的目标又转到了右贤王伊斯身上,两人臭味相投,没几日便开始了不正当的暧昧关系。
一日,邬雅阏氏与右贤王伊斯偷欢后,伊斯衣冠不整的从她帐里出来,刚好碰到了经过的冒顿,伊斯倒是没什么,只是对他呵呵呵的笑过便不了了知。而她,日日担心冒顿会因为将来争夺单于的位置去头曼单于那里去告发她,所以她开始把他当成了肉中刺眼中钉,更担心他有一日当上单于后她与儿子昆脱就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杀他的念头在心里蔓延开来,她找来自己的小从一块玩得最好的族哥呼韩腾格一块商量屠杀冒顿的大计。
“哥,头曼会去攻打月氏国吗?”她知道匈奴与蒙恬那次大战后损失了大半人马。
“以头曼那种性格,他会”他看她一眼:“你想,现在头曼的威信大不如以前,已在他儿子之下,失去的威信他一定会寻机挽回,所以这次他一定会向月氏国出兵,月氏国可是我们邻国最弱的”
“可是万一他又改变注意了呢?”她问。
“所以,妹妹你可要发挥你的强项了,铁是要趁热才能打的”
“……嗯……”她透过帐帘子,看向远方,双眼似乎不经意的泛出两道寒光。
第八章
刚刚入秋,头曼单于果然与呼韩腾格所说的一样,他为了把与秦军作战时扫地的颜面挽回,带着伊斯与呼韩腾格等大将,率着免强凑足的二万多人马的大军向西边的月氏国出发,而他没想到的是,月氏国在他过着消极生活的这段日子里,变得迅速强大起来,这场打下来不止让头曼单于打败了,而且仅有的名声又受到了更大的打击,几乎无所剩。为了不让月氏国反过来攻打匈奴,头曼单于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条件,其中的一条是:把匈奴国的一位王子送到月氏国当人质。
头曼单于目前就只有两位王子,要哪一位去他一时还没能决定下来,一个太小,另一个现在又是匈奴的顶梁柱。说实话他心里最想就是把冒顿弄走,以对他的那种微妙的变化,他越来越不喜欢看到他,可是以匈奴现在的情况,他要是把匈奴的顶梁柱送去月氏国当人质,那其他部落包括单于庭一定会在背后议论他,说他的不是,他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威严更显得薄弱了,又经过这次败给月氏国的事,他在内心深处对冒顿的那种似恨非恨地复杂情绪又多加了几分,只是做为他的亲阿爸,又做为整个匈奴的单于,他不能开这个口。
邬雅阏氏知道这事后,她非常害怕头曼单于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去月氏国,她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去当人质,又见是杀掉冒顿的最好时机,她便使出混身解数,夜夜在头曼枕边吹耳边风,刚开始头曼单于表面上还只是假着认真的听,说她是妇人之见没太去理她。
虽然他对冒顿有了内心的排挤,但他心里又有些矛盾:高兴,因为冒顿是他的儿子,有这样的出色的儿子他在人前也觉得脸上添光,只是这个儿子太出色了,出色到令他感觉好像天天有个万斤重的石头压在他心上一样。
一天,邬雅阏氏出了一计:她趁头曼进帐前将自身的衣物撕烂,弄得狼狈不堪,待头曼一进帐她便扑到他怀里大声哭诉,说他的大儿子大不敬,竟然对想对她做起那种男女之事。
“我去杀了那小子”头曼火冒三丈,拿起大弯刀就要往外冲。
邬雅阏氏说的话他全信了,因为邬雅阏氏说她当时死也不让他得呈,用东西向他脑袋砸。
来邬雅阏氏帐里的路上,他碰到路过的冒顿,的确见他脑袋上受了伤,他还记得当时问他,他急匆匆地只说是狩猎时受伤的。没想到……越想到他当时急匆匆的神情,他就越相信邬雅阏氏的话。
“你疯了,你这样要是闹大了我以后还用做人吗?”邬雅阏氏拦住要踏出帐外的他。其实最怕闹大的人就是她了,毕竟这事是无中生有,要是当面对质她还不完蛋了?所以说什么她也会尽量拦住他。
“可是那小子……”他双眼圆睁恶恨恨地说。
“你也要想想我们母子将来还要在人前抬头做人啊”她边说豆大的泪珠边掉下来。
一腔怒火的头曼看到邬雅阏氏哭得梨花带雨的,心就软了下来,于是听了她的,答应让冒顿去月氏国当人质,还定了出发的日子就在这两个月后。
冒顿虽然觉得此事有蹊跷,但无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怎么样,连继几日都泡在酒里,他的爱妻呼衍珠阏氏见他如此,很是心痛,把一儿一女托付给她的母阏氏,也就是冒顿的阿妈,自己决定陪他一块到月氏国当人质。冒顿知道她的决定后自然是回绝,只是最后说不过她,感动的紧拥着她答应了。
启程前的晚上,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离他的帐不远的草地上,仰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我们的王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多愁善感的了?”她开着比较冷淡地玩笑向他身边坐下来。
“凯琳?”他转过头来看她。
“干吗?为去月氏国做人质的事闷闷不乐?”她明知故问。
“你也相信是天神指定让我去的吗?”见他暗淡无神的双眼,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就是日后匈奴国最有作为的单于。
“信不信又有何关系,这事不是已经订下了吗?”
“现在匈奴正是需要我的时候,他们把我送出去,他们在想什么?”
“是啊,把一个顶梁柱送去做人质,让众人感到不明”她瞟向对方一眼,观察对方的神色。
“这是凶是吉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去送死”
“这有什么?现在的秦王,赢政的阿爸不也在楚国做过人质吗?”她本来想说赢政的爹哋,可是担心他听不懂又要多费一番口舌去给他解释,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真的?”他双眼亮起来,原来的背一下子坐挺了。
“要不要听听这个故事?”她问。
“嗯”他点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
“进帐说行吗?”她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又黑又冷的,说渴了想喝杯奶茶都没有”
两人进到帐里,她才缓缓道来:“秦昭王四十年,太子去世,昭王四十二年,安国君立为太子,他有二十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子叫子楚,他母亲不受宠爱被作为人质送到了赵国,秦国曾多次攻打过赵国,赵国对子楚不以礼相待,子楚是秦王庶出的孙子,在赵国当人质时他乘的车、马和日常的家用都不富足,生活非常困窘,很不得意,直遇到了吕不讳。那时吕不讳是个大商人,商人在那时很让人看不起,但他有钱,他看到子楚,很喜欢他,便经常送他一些金子用,后来吕不讳又将一名已有身孕的邯郸美丽女子送与子楚,并隐瞒身孕之事,到十二个月之后,生下儿子赢政,子楚立此姬为夫人,秦昭王五十年,派王齮围攻邯郸,越国想杀死子楚,子楚便和吕不讳密谋,拿出六百斤金子送给守城官吏,得以脱身逃到秦军大营,这才顺利回国,后子楚继位成了秦庄襄王,并任命吕不讳为丞相,封为文信候河南洛阳十万户做为他的食邑”
“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听完故事,他心中的结松了许多。
“好事多磨嘛”
“……”
她淡淡一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
“天,真的会将降大任于我冒顿吗?”他双眼有些期待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老天只会给你一次机会,怎么去把握它还要靠你自己。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比如说你去了月氏国失去了在单于庭做王子的尊贵地位与富裕的生活,可你在月氏国做人质也许能学会你在匈奴国无法学到的东西,何不趁机去看看去学学人家是怎么管理国家,怎么把国家变强的呢?”
“……”冒顿静静地听着,他豁然开朗起来,之前的烦恼一把而空:“听你的这些话,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他感激的看向她。
“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会有作为的”
“能,吃,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一字字重复对方的话。
“你,会一直呆在我身边的,是吗?”他突然问。
“我会随后去月氏国”她没有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第九章
匈奴人喜欢把自己的人比作天上的雄鹰,如果说他们是鹰,那马就是他们的翅膀,怪不得月氏王帮冒顿一伙人安排住馆子后那么放心的让他们在城里自由走动,因为刚到馆子的第一天,馆长就把他们的马给收走了,还向他们传达了月氏王的话:只要他们不出城门,他们的行动不受到限制,而且只要一有月氏王的传话就立即得去参见。
夜晚,他正与爱妻缠绵的时候被突然从窗外跳进来的两位俊俏公子吓了一跳,幸好他熟悉对方的身形,快速用手捂住正要张嘴尖叫的爱妻,在黑暗中用棉被把她盖好后自己才简单的套上一件衣服才去点亮灯,此时除了苏勒一幅红得要滴血的脸显得不好意思的底着头看地板之外,另一个就是对着他坏笑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事了,下次一定会挑个更好的时辰”她的声音明显带笑腔。
“这么晚来不会是与本王子谈时辰的事吧?”他示意他们坐下,他很喜欢看到她但又不敢看她太久,因为她像有毒的花,看了会中毒。
两人坐在他对面,苏勒将一大包东西推到他面前。
“这是……?”他看包袱一眼又看向他们。
“给你准备打通后路的财物”凯琳回答。
“人类在这东西面前都会显得比较软弱,这些够你挥霍一阵的了,别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她又补充道:“这块布上已写好所有有用的人的情况,你有空就看看并把它全记下”
“这……”他接过白布,有些皱眉,倒来倒去的看。
“呀,我忘了你不认得字”她忙着把写了一夜的资料收回,浪费精神了:“那你记好了,我只念一次”她打开白布念了起来“馆子长,为人好小财,贪杯;马场的沃尔为人……”
她把所有值得让他去搞关系的人的资料全念完后,两人又在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