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需要分更多的心思呢?
可此刻烛光摇曳佳人在怀,燕瑾心中突然便生出了几分柔软。
楚宁并不知身下这人的想法,她睁开一只眼往上偷瞄,却不想被燕瑾抓了正着,登时不好再装,只得假笑着道:“呵呵,妾身压着七爷了吧。。。”
说完觉得这话似乎有些暧昧,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不,妾身是说。。。”
“说什么?”燕瑾扬起眉毛好整以暇的问。
——算了,越解释越乱。楚宁哀叹一记垂头撞在燕瑾胸口,直撞的燕瑾一声闷哼。
楚宁乍着手想起,却被燕瑾抱的动弹不得,她又不敢乱动,眼见这么下去不行,楚宁忙岔出个话题分散燕瑾的注意力:“妾身今日去看白姐姐了。”
燕同学没有回应。
“白姐姐身子还好,就是这几日没见七爷了记挂的很。”
燕同学仍旧没有回应。
呃,楚宁忧郁了。
“你喜欢喝蜂蜜雪梨水?”燕小七不知打哪蹦出一句。
“啊?恩。”楚宁被这人跳跃的思维问的一愣,反应过来顺着点了点头。其实她原来不喜欢喝,觉得太甜了。后来寒丫说蜂蜜对身体好,具体对哪好她也说不清,但坚持配上雪梨煮了让楚宁每天都喝,几个月下来,楚宁倒喝习惯了。
“恩,那再给我倒一碗。”燕瑾抬抬下巴,意味深长:“我也觉得味道还行”。
好嘞,楚宁终于得了个能起身的理由,立马豪不拖泥带水的蹦起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去倒水了。
——然后,楚宁发现自己被骗了。
燕瑾含下一口后猛地将楚宁箍在怀里,低头准确的覆上她的唇。楚宁瞪着眼愣神儿间,燕瑾已趁机将一口水哺近她嘴里,随即唇舌放肆的吮吻扫荡着她。
你妹!楚宁两手抵着燕瑾的胸口,死命的推拒着,慌乱间却不知摸到哪里惹得燕瑾微微颤了一下,吻得越发用力起来。
楚宁气急,半天才想到可以用牙去咬,然而燕瑾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舌头灵活的在她嘴里一扫退了出来。
“味道如何?”
楚宁也顾不得装柔顺的,狠狠瞪他一眼,大口的喘息。刚刚挣扎的气息不稳,她胸口迅速的起伏,看在此刻燕瑾的眼里眸色登时又深了几分。
他摸摸自己的唇,心下想:这味道,好像。。。确实不错。要不,再来一次试试?或者可以有点其他的。。。
军营里出身的燕瑾行动与思想保持高度一致,当这个想法一出他已横抱着楚宁滚到了床上。
这一次目的明确,燕瑾三两下便将楚宁的上衣扒了下来,瞬间只剩鹅黄色肚兜。
圆润的肩膀,漂亮的锁骨。。。燕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一点,血液的流动也快了一点,他不禁抬头去看楚宁,然而这一看却让他震了一震。
身下的女子紧紧咬着牙,闭着眼,睫毛有着的微微颤动。
不知怎的燕小七心里断定那颤动是因着恐惧或不安而产生的而绝非激动,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便抚上她的脸,想给她一些慰藉,可下一瞬他看见两行清泪顺着楚宁的眼角滚滚滑落,女子的面上已带了些悲哀。
是的,悲哀,楚宁深深的为自己悲哀。穿越过来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可是又哭什么呢?身为一个卑贱的妾室,有多少女子费尽心思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这如此时一般的宠爱?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却人就空的发冷,那是一具来自现代灵魂的无力和不甘。
对这个时代的无力,对这个身份的无力。
燕瑾被这样的神色所触动,竟莫名的烦躁和慌乱起来。
尽管此时他还不明白这样的烦躁和慌乱意味着什么,他仍是拉过被子将楚宁盖上,略带狠厉的问:“你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
楚宁睁开眼,眼里还噙着泪,诧异的看了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平静的开口:“是的,七爷,现在我不愿意。”
“现在?”燕瑾很聪明的抓到了重点,可随即却又嗤道:“别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爷不吃那一套。进府那晚你不是挺愿意的吗?”
“那晚,那晚七爷也喝醉了。”其实楚宁也是猜测,以刚开始的冷淡来说,那一晚除非燕瑾醉得比今天还要厉害,否则。。。
燕瑾面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发狠的盯着她。
楚宁深吸一口气,有些感激的看他一眼:“七爷若做此想妾身也没办法,不过七爷今日没有、没有强迫妾身,妾身心中十分感激,七爷是个君子。”
楚宁的真实想法:眼下还没完全脱离险境,先给他戴个高帽再说。
燕瑾的真实想法: 君子?哼!我只是不屑强迫一个女人,何况她还是我的妾,我不过想看看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反正又逃不掉!
谈话至此,燕瑾心里烦躁更甚,捎带的还有那么点酸酸的感觉,本来就是他的人,可怎么有种强扭的瓜的感觉。
他郁闷得跳下床,黑着脸穿好衣服,匆忙甚至有些狼狈的离开了浣秋斋。
这一晚,也许成了燕瑾后来数次痛苦的根源。
这一晚,书房的灯亮了许久,直至近五更才熄灭。
作者有话要说: 恩,好吧,本来是要写楚宁被。。。。写到后来发现她着实委屈,所以让燕小七再等等吧。希望下一次楠竹能赶得及。。。。
正文 第30章 祈福
天蓝云白,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楚宁伸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她觉得这几天真是自穿越以来最美好的早晨了,因为她此时——不在燕府。
前两日里沈芳菲面色不济,据说连着几个晚上睡不好觉。请了几个大夫来都查不出毛病,最后经“高人”指点说是子星不利,致使母体缠绵病榻。需房中亲近之人去到兰安寺里诵经七七四十九日为母子二人祈福,方能平安。
罗衣替她家主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断瞟着楚宁。眼下七房里能动弹的就只有楚宁和叶蓁蓁,楚宁想了想,沈芳菲自打到了上京一直安安静静,如今闹这一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看她神色倒似乎真是憔悴了些。
楚宁心思急转:燕瑾这几日虽一直没到浣秋斋,却每日让丫头梓墨送些上好的东西来。今儿个是盒燕窝,昨日是几间上好的首饰,前儿个又是两批难寻的料子。虽然梓墨都是轻轻地来悄悄地走,但沈芳菲耳聪目明应是早听闻了。
罢了,沈芳菲既有心安排,自己怕也妥不过。更何况,在府外自由些时日总好过被闷死在这府里。
想到这楚宁立即上前两步十分担忧的道:“妾室虽不敢说是奶奶身边最亲近之人,但如是奶奶不嫌弃,妾身愿前往兰安寺为奶奶诵经祈福,只盼奶奶与腹中孩子平安顺遂。”
叶蓁蓁一听,立马也上前两步:“妾身也十分愿意的。”说罢便用帕子掩着轻轻嗽了两声。
沈芳菲立即一脸怜惜:“叶姨娘身子不适,还是留在府中吧,没的在把自己折腾病了。”
叶蓁蓁当下表示十分遗憾,楚宁表示十分心诚,沈芳菲很高兴,当次请安以皆大欢喜收场。
这两日燕瑾不在府中,沈芳菲当然要楚宁速速成行。楚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由于燕佳瑶还在楚宁院里养着,这次出来楚宁不太放心,便将青歌留下照看着,又细细将刘妈妈叮嘱一番,就只带了寒丫出来。
车子一早走,近黄昏了才到寺中。兰安寺是个静修的禅院,偶尔也会有大户人家里的女眷来给家人祈福,所以后面专门有院落是留给女眷的,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
——当然,凡事总爱有个美中不足。
楚宁这次出来的美中不足发生在约三四日之后。
那日天色如常,静安寺一直静谧的后院却稍稍热闹起来,因为又住进来一位女眷,而且住处与楚宁毗邻,人也与楚宁相识——九小姐燕婧。
这姑娘不知用什么法子央了燕夫人,说是她七嫂嫂如今这胎来不得半点马虎,身为小姑的她也十分关心,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嫂嫂祈福。这做法直感动的沈芳菲泪眼婆娑,当下送了燕婧一对镶宝石的金钗。
燕夫人不知是被她说中了心事还是脑子一时进水,在她央了半日后竟准了。于是这位九小姐便带了大堆的丫鬟婆子,由陆生带人护送着来兰安寺“祈福”了。
白天颠了大半日马车,燕婧估计也累了,到寺里随随跟楚宁打了个招呼早早就歇下了。
今儿早晨楚宁望见院子里的一众丫鬟婆子才想起燕婧就在隔壁。
她看看桌上摆好的早饭笑了笑,寒丫估计又去采露水了。果然,等楚宁洗漱完要用早饭的时候,寒丫一脸兴奋的抱了个小口白瓷罐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这寺里有好多好东西呀。有青松的晨露可以收,有大个的秋李子摘,我刚看见竟还有几株月橘花呢。明儿个我去给小姐采几枝回来,放在屋子里养着,可香可香哩!”寒丫两眼放光的说。
楚宁刚要取笑她两句,一转头见燕婧提了裙摆站在门口。楚宁看她精神还不错,忙站起来笑着问:“九小姐用过早饭了吗?可需要寒丫去准备?”
燕婧皱着一张脸,冲寒丫斥道:“我说谁一早就这么吵,原来是你这丫头。”说罢她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捻起一块红枣软糕放进嘴里,半会子忽又高兴起来拍拍手道:“楚姨娘,咱们现在就去佛堂给七嫂嫂诵经祈福吧。”
咦?这姑娘今日怎么这般积极?难道人家本来就是一颗虔诚心,楚宁想多了才会以为她是借机出来玩的?
楚宁看着桌上的饭,“这会子还早,前院佛堂里怕是还没准备妥当。”
“山里的鸟儿叫得早,师傅们更是早就起来了,楚姨娘以为她们都似你一样惫懒么?”
。。。。。。好吧,楚宁抬头望房顶,看在太阳公公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不过,从后院到佛堂的一路上楚宁很快就知道了,以这样走走停停看花看鸟的速度到了前院佛堂确实早已准备停当。
——看来这姑娘是叫自己给她当幌子来的。
果不其然,时间过半的时候,楚宁抬头朝前方一看,那里的九小姐已经换成了燕婧身边的丫头屏儿。
楚宁垂头默了一阵,想燕婧应该就是溜出去玩了,她身边跟着几个丫头婆子,况且寺周围有陆生派的人在应该没什么事,便也闭着眼当不知道了。
燕婧倒也还记着有诵经这回事,总算玩了一阵儿在快结束的时候又换了回来,装模作样的念了半盏茶的时间,尽管连她自己都不晓得她念的是什么。
如此过了三天,燕小姑娘对楚宁的“没发现”表示很满意,早上也不再来催了,反正中间她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溜出去玩。
在第四天诵完经的时候燕婧却没有将屏儿换过来。楚宁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便问屏儿她家主子去哪了,小摇头晃着脑袋一问三不知。楚宁只好郁闷得问寒丫这几日发现寺里哪处比较好玩的。她想寒丫按年记比燕婧小两岁,除去身份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喜好的东西应该差不多。
寒丫认真一想:“好玩的去处还是有几个的,咱们后院的东面有一小片白果林的,这会子果子正熟了呢;再往东还有一条小河的,里面也不知有鱼没有;恩,西边有青松林,我上次取露水就是在那,对了还有月橘花也是在那边采的。”
呃。。。楚宁扶额,燕婧是个好奇的性子,楚宁怕她一时耍了小姐脾气,真淘出个好歹来,叹口气只好带着寒丫挨个地方去寻。
西边的松林处没有,采月橘花的地方也没有。楚宁与寒丫忙往东边白果林走。
——要到那片白果林需要下一段台阶再绕过去。
楚宁主仆二人脚步本就略有些急,不想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冲上来一人,台阶本就窄些,只能容两人并行,这人冲的又急又猛,堪堪从楚宁和寒丫中间撞过去。
楚宁被撞得肩膀生疼,急速向后仰倒,头上插的一根青玉簪脱飞出去都没发现。须臾之间她天外一笔的想这青石路这么硬,没准能穿回去了,只是这次这死相估计不好看。
不过她没能如愿,在即将挨地的刹那,被人十分狗血地被人自身后一把扶住。楚宁松下一口气,猛然意识到那人还扶着自己的胳膊,忙挣出来去看寒丫。
寒丫正正惊魂未定一屁股摔在台阶上,呲牙咧嘴。见楚宁没事,立下挣扎着站起来找寻刚才的肇事者。
楚宁也回身,看向刚刚伸出援手的恩人。
一看之下,楚宁怔了一怔,她几乎立即认出这人——两人在通州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已隔了近一年的时间,但那男子清俊的面容和独有的气质还是让楚宁印象深刻。
——当然,这也是因为楚宁自穿过来见得男人实在不多,尤其是燕家以外的男人。
那男子似乎也认出了她,竟勾唇淡笑起来,看的楚宁一阵心惊。
楚宁往四周看了下,这静安寺后院里一向只有女眷出入,怎的突然冒了男人出来?
她心中生疑,立即往下台阶退了两步。福了个身,刚准备道谢离开,却听见寒丫指着这男子身后的小厮怒道:“哎,你怎么走路的?一味的横冲直撞,没见我家主子在吗!刚刚若是将我家主子摔了可如何是好!”
那小厮忙走前一步,一脸歉意连连作揖口中念叨:“这位夫人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一时着急,没注意前方有人,撞到了夫人是小人的错。”
楚宁摇摇头:“罢了,小哥儿下次注意些就是了。况且我也没摔着。”
她看这小厮的情状,想起来上次似乎就是他跟在这公子身边。做奴才的撞了她,做主子的又及时扶住她,楚宁想,她也不用道谢了。
她点了点头,拉了寒丫就走,这要是等下被人看见,还不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刚转身,便听后面的公子道:“这位夫人请等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1章 借口
甫一转身,便听那男子道:“这位夫人且等一等。”
楚宁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