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圆+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8-08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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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8-08正文完结)-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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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更该受罚。你陷害本宫行刺皇后,大逆不道,更该受罚。”

    她是淑妃,是皇后之下,众妃之上的尊贵,为了大皇子,她也会守住一切。

    舒秀仪双颊刺痛,嘴唇麻木,有血液自嘴里溢出,她跌倒在地,怒视着高高在上的许淑妃,喷射出如狼般的凶狠光芒。

    “拖下去。”

    太监应声,拽住舒秀仪的两只胳膊而去。

    大太监让太监把大殿收拾干净,笑道:“娘娘不必对个贵人心软。”

    “本宫不是心软,而是因为她是太后的侄女。要是犯下此等大罪的是本宫,早就被打入冷宫,弄不好还会牵连娘家。”许淑妃想到许家,前些日子舒家就因为一些琐事与许家为难,娘家弟弟订了位贵门女为妻,竟被舒家抢了先,逼着女方做了舒家庶长子的妾侍。

正文 465 内情

    夺人未过门的妻为妾便罢,还把她弟弟给打伤了,这口恶气,她咽不下。

    就是先帝在世,也多少给许家几分薄面。

    现下舒家猖狂,处处与许家作对,她不会就此放过舒秀仪。

    次日一早,许淑妃候在新皇下朝后必经的路口,远远看到明黄的龙袍身影,跪迎而至:“启禀皇上,行刺皇后的案子已查清楚了,是翠玉轩舒贵人所为。这是翠玉轩太监、宫娥的证词。”

    大总管接过《招认书》,转与新皇。

    新皇看罢,悖然大怒,“可恶!”

    许淑妃道:“请皇上示下,此事如何处置。舒贵人到底是太后的侄女,臣妾不敢擅作主张。臣妾听闻,就是太后对舒贵人的父兄都多有顾忌……”

    新皇突地忆起上次去见康宁宫,太后向他求爵位的事,是给舒贵人弟弟的,“皇上,舒贵人的哥哥已是灵寿候世子,她弟弟尚无爵位,封个伯爵之位如何?”

    看似商量,却已拿定了主意。

    他离开康宁宫时,花嬷嬷便与他说过,就在昨儿舒家灵寿候带着两个嫡子曾拜见过太后,怕是说动了太后为此说项请封。

    晋爵封候,他在朱宅跟着朱武学习时,朱武就这块就曾说过,自来嫁给新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宠妃、皇后、太后的娘家于朝廷、百姓未立寸功,却能得封候爵,耀武扬威,为祸一方。

    新皇此刻怒火乱窜。

    许淑妃道:“皇上,太后的颜面总要顾忌,不如从轻发落舒贵人。臣妾之见,就贬为五品才人如何?”

    北齐后宫嫔妃阶位分明:皇后一人、妃四人、嫔六人、贵人九人(又称九夫人)、美人二十七人、才人二十七人、宝应若干、秀女若干。

    唯有正二品嫔、一品的妃与皇后方可敬称娘娘。

    许淑妃怕开罪太后,一脸胆怯,面露不安。

    新皇不怕,就算舒太后是他亲娘,该罚的还得罚。高声大喝:“来人!”

    大总管低头应声。“老奴在!”

    “传朕旨意。舒秀仪大逆不道,买凶行刺皇后、嫁祸淑妃,此乃祸及六族的大罪,即日起贬入冷宫,其父舒昂教女无方,纵女行凶,夺去灵寿候爵位,贬为庶人,全家流放岭南,未奉圣谕。不得再入皇城。”

    许淑妃见目的达成,她不敢发落。太后也要顾忌舒家情分,只此两点,就已触怒新皇,不敢喜露于色,轻声道:“皇上,这……样妥么?”

    “你是说朕处置不妥么?”

    “请皇上恕罪,臣妾不敢!”

    新皇憋着一肚子火扬长而去。走了一截回过神来:许淑妃这是故意的,如若是杨云屏处理这事,直接就降了舒秀仪的位份。低声对大总管道,“去打听一下,舒家是因什么事开罪淑妃。”

    没有莫名其妙的这么做,如果单纯的只是舒秀仪嫁祸许淑妃,许淑妃不会这么做,新皇相信,这内里一定还有旁的原因。

    齐惠祖的皇贵妃后宫荣极。其子宇文理得晋地为封地,险些酿成兵祸。他绝不能犯下同样的错,无论是谁,要是危及他的地位,他都会毫不心软地除去。

    素妍说过,在皇位之路上,“你的心慈,就是敌人的利器,必要的时候就得果敢心狠。”

    新皇着翰林院拟旨,舒太后就得了消息,派了嬷嬷来请。

    舒太后满脸忧色,“轩儿,犯错的是舒秀仪,你怎要祸及你舅舅一家。”

    新皇冷哼一声,“舒家真有拿自己当朕的舅舅?”

    舒太后微愣,乾明太子早逝,在她嫁入东宫时,先帝厚封,给他父兄晋了灵寿伯的爵位,新皇登基,晋为一等灵寿候。无论如何,新皇将舒昂一家流放岭南就罚得太重。那些孤儿寡母相依的日子,舒家当真没有呵护过他们母子,可到底是舒太后的娘家兄长、侄儿。

    新皇厉声道,“舒昂是静王党的人,昔日不说,是想为母后留下几分颜面。自朕登基为帝,舒家上窜下跳,为静王党人说合,他们倒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当他们为静王所用,甚至为了讨得静王欢欣在羹汤毒害幼年的朕时,可曾想过,朕是他的外甥,母后是舒家的女儿?”

    舒太后身子一摇,不敢相信地看着新皇。

    她的兄长为了讨好静王,居然毒害过幼年时的新皇?

    “既然今日母后都说到这个份上,朕也不隐瞒。朕十二岁那年,灵寿伯,便是朕的外公六十大寿,朕去吃喜酒,回来后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一月之久。对外,花嬷嬷是如何说的?”

    花嬷嬷是新皇的乳母,对他最是忠心。

    花嬷嬷低头答道:“说皇上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皇祖父派去的太医又是如何说的?”

    “说皇上乃是中毒,并非生病。”

    舒太后一脸惊慌,她的父兄居然是静王的人,她的儿子一早就恨着舒家人。

    正要开口争辩,新皇朗声道:“从那时起,朕就没拿他们当朕的舅家,要不是看在母后的情面上,朕岂能留他们到现在。他们为讨静王欢心,毒害于朕,可曾替母后想过半分。而今朕登基为帝,母后贵为太后,舒昂父子在外面就敛收财物,强纳四品朝臣嫡女为妾。”

    这样的父兄,如此无情。

    舒太后只有失望!

    新皇道:“无论是谁,打着朕的旗号为非作歹,朕第一个便容他不得。”

    就算是他的亲舅父也不行!何况还是对他动过杀意之人。

    舒太后一阵心痛,“你为甚不早些告诉哀家?”

    “母后那些年太过看重舒家的情分,儿子不想让你伤心。”新皇闭了闭眼睛,昔日的他虽然年幼,当知晓了实情,也为此静默流泪。难过之后,是他绝然的放手,再也不拿舒家人当舅家、亲人,“母后若舍不得他们远去,朕答应你,你可以选两个舒家孩子留在身边。”

    他这样做,就是不想让她愧对舒家,到底是舒家负他们在前。

    舒太后定定心神,“你舅舅的嫡长孙舒真是个好孩子,将他留下;秀丽虽是庶女,行事倒也得体。”

    “好,这二人留下。”新皇一早就猜到,舒太后若能保下两人,定是他们,对左右道:“宣舒秀丽入宫相伴太后,舒昂嫡长孙舒真从此交由太后哺养。”

    舒真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舒秀丽年芳十五,才貌双全,最得太后之心的。昔日为新皇选妃,她年纪尚幼,否则太后也不会选中舒秀仪。

    新皇退出康宁宫,唤了大总管道,“你亲自去一趟舒家,把舒家当年毒害于朕的事巧妙地提上一提,即刻将舒秀丽、舒真领至康宁宫,朕能为太后做的,但凡能做就会做。”

    既然舒家仗着是太后的娘家为非全歹,而他乃是一国之君,万不能纵容,也要给那些沾了皇亲的人一个警示。

    大总管领命,出宫宣旨。

    新皇静坐在养心殿,他登上九五至尊,是新皇了,为什么总觉得如此的空落,不由自己的一次次想到了素妍。

    她还好吗?

    蓦地望向大殿,却见一边站着杨云简。

    杨云简以为有事,抱拳而入:“皇上。”

    “朕记得你已经当值两日了,今天怎么还是你?”

    杨云简笑道:“琰世子听说安西郡主归来,今儿一大早特意入宫,让我再帮他值守一日。”

    她要回来了。

    宇文琰比他有心,满心想的是她,所做的许多事也是为她。就是男子遇上如此深情,情难辞,心难以不动,况是她呢。

    此刻的宇文琰,带着护卫,骑着汗血宝马,正在皇城西郊十里坡上眺望。如若他们归来,这是一条必经之路,几月未见,不知她成了什么模样,远远地就看到那边移来一行人,扬着旗幡,上面写着“江”,亦如凯旋而归的将军。

    素妍与虞氏共乘一车,车上坐着田嬷嬷和白芷。

    白芷道:“看这回长平县主还炫耀说她的针线好,那几个才是真正好的呢,这一路过来,居然缝了好几套衣裳。”

    田嬷嬷笑道:“这不可是,连我这手都生汗打滑,偏她们几个跟没事一样。”

    素妍秀眉倒颦,“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明知我不会女红,整天的夸顺姑、盼儿、柔儿的针线好。”

    白芷住嘴,只是傻傻地笑着。

    虞氏不以为然,“你不会女红,还不让说旁人女红好了。”

    “一路过来,天天听你们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如从梦里飘来,宇文琰大声道:“弱水!弱水……”

    前面马背上的江传良嬉笑道:“我小姑姑没回来,说是晋阳风景不错,要多住几日。”

    宇文琰勒着缰绳,“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可是一早就知道你们五月底启程回转。”

    江传良哑然,真是失败的玩笑。

    虞建章挑起车帘,冲宇文琰温雅地笑着。

    宇文琰见里面坐着江舜诚,抱拳道:“岳父好!”

    江传良大叫:“你瞎叫什么,我小姑姑还没过门呢。”

    这一激动,居然唤上岳父了,他以前可是唤伯父和老候爷的,宇文琰笑着唤了声,“伯父一路辛苦了。”

    江传良道:“你改口也太快了。”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江舜诚捻着胡须微微含笑。

正文 466 吃软饭

    宇文琰骑马往后面的马车奔去,“弱水,弱水,我来接你了。”

    白芷挑起车帘,嘟着小嘴,“谁让你来接了,我家郡主又不是不知道路。”

    宇文琰纵身跳下马背,缰绳一扬,递给了同来的护卫,自己提着袍子往马车里跳,不待虞氏开口,径直在素妍身边坐下。

    许是天热,许是长久的赶路,素妍的脸色有些疲惫、憔悴,睃他一眼,“你不当差的么?怎的来了?”

    他傻傻地笑道:“我想你了。”

    白芷打了个寒颤,这可是在老太太跟前,竟也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素妍脸突地转红,低着头,小心地看着虞氏。

    虞氏恍若未闻,自歪着身子闭目养神,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田嬷嬷倒是兴致勃勃地瞧着,笑容微微。

    白芷打起精神,似在防贼一般地看着宇文琰。

    宇文琰见她不答,大着胆子伸手拉着她的手,“跟我一起骑马去六福楼好不好?我今儿一早就在那边订了一桌酒席,为你揭风呢。”

    素妍微诧,“你当真大胆,百日禁酒令未过,你就敢订酒席了。”

    “不是!没有酒,只一桌饭菜。”宇文琰忙忙解释,“都是你爱吃的菜呢,赏光一起吃好么?”

    素妍摇摆着头,“这天热得人都快化掉了,我可不想吃什么大鱼大肉,你请我吃饭,倒不如请我吃一个又甜又冰的西瓜。这次赶了许久的路,我早就累坏了,只想睡上两天才好。”

    宇文琰就想与她好好地说说话,看她吃东西也是好的,“我都订了一桌饭菜,你不去,岂不是浪费了。”

    “怎会浪费,你唤上江传良、张昌兴。还有那几位男客去。他们自是乐意的。早前,传良还问什么时候有肉吃,也亏得他了,这大热的天,还想吃肉呢。”

    被人拒了,宇文琰不生气,反而笑了,对外面道,“告诉江四爷,六福楼给他们订了桌饭菜。让他带几位客人去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城方向移去,近了西城门。突兀地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请问车上可是江先生。”

    众人不由一愣,江先生?这一行中姓江的倒有好几个。

    素妍一听这声音,笑着掀起帘子,只见城门口站着一袭茫色袍子的翩翩男子,“是唐先生,何时到的皇城?”

    宇文琰见是个男子,长相俊美。举止不俗,十二分的警惕,更有十分的厌恶。

    素妍跳下马车,白芷也跟着下来,欠身唤道:“唐公子好!”

    他抱拳轻唤:“白芷姑娘。”

    唐观道:“来皇城有一个多月了,暂住在西城迎喜客栈。在下去过义济医馆几回,里面的人说,你尚未归来,想从你从晋阳回家。定要经过西城,这几日一直留意着。”

    原是等素妍的!

    宇文琰一脸醋意,怎么看唐观怎么不顺眼,扬了扬头,伸手抓住素妍的手,大着嗓门,颇是傲慢地问:“你是谁?报上名来。”

    唐观微微蹙眉,没想这少年长相英俊,对素妍竟半分都不敬得,死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这位公子,岂能对江先生无礼。”

    “我就拉她了,你管得着么?”

    唐观无奈摇头。

    素妍怒瞪着大眼,将他的大手推开,“这位是左肩王府的琰世子。”

    宇文琰道:“本世子是她未过门的夫婿。”

    白芷忍不住笑出声来。

    宇文琰竟不觉这话说反了,一脸严肃地道:“怎么?不对么?不是未过门的,难不成是成了亲的。笑什么笑?”

    唐观道:“原是吃软饭的。”

    白芷笑得更大声了。

    宇文琰暴跳起来,“谁是吃软饭的?”

    “世子嫁给江先生,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是他说错了好不好?

    居然说他吃软饭,宇文琰瞧这唐观,怎么看怎么碍眼。

    “姓唐的,你跟本世子说清楚,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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