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简陌一眼,新桃起身摇摇而去,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贱种带累我们之类。
望着她柳腰款摆,香臀风骚,简陌眼睛危险的眯起。
☆、【005】惩治刁奴
天黑了,今儿天黑的有点早,明儿可能会天晴。
天有些冷,雪后初晴尤其夜里总是很冷,冻的人直打哆嗦。
小小的卧室,又黑又冷。望着外面亮起灯光,简陌凤眸也亮了一下。这身体大不如前,坐着歇会儿都能觉得冷,困蔫蔫的想睡觉,还是起来干活吧。
她琢磨了一下,冲外面喊道:“张碧,有绳子没有,要长一点的。”
外面一片安静,过了好半天,张碧嘲弄的应了一句:“你上吊啊?”
简陌冷冷的道:“有备无患。”
肖婆子喺哩唰啦忙了一阵,泼辣的教训简陌:“别被狗追傻了瞎折腾,啊,消停点儿。”
哭美人嗯了一声,像是要醒;简陌二话不说,给她一下,让她继续睡。
将哭美人盖好被子,简陌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两下手脚,热热身。才坐了一会儿手脚都有点麻了,太差劲。活动起来也明显不舒服,这身体太差啊太差,得赶紧锻炼身体,要不跟病了似的不得劲儿。
热热身,简陌出来,从桌上茶壶倒了盏茶吃,饿着总不能也渴着。
肖婆子剜了她一眼。
简陌抬头,瞟了她一眼,再看手里的茶,啥意思?她盯着肖婆子,你啥意见?
肖婆子对上简陌的视线,颤了一下,想了一下,白了简陌一眼,没再理她。
简陌将茶吃完,先填填肚子,转身出门去。
外面天也挺黑,依稀透着一点微光,给黑暗中的人一点希望。微微有点风,风有点冷,春寒料峭人心不暖。
简陌将院子打量一眼,没啥合心意的东西。耳房亮着灯,两个丫头有说有笑,她去看看。
两个小丫头一个洗完头,一个正在洗,洗完的帮正在洗的洗着。灶上热着一托盘好几碗碟香喷喷的饭菜,应该是她要的、谁又给送来的。锅里烧着热水,炉火还有一点。耳房比外面暖和的多,灶前更暖和。
“你干嘛?”新符抬头,白了她一眼;看了一眼饭菜,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不是给你的。
简陌冷冷的看她一眼,再看那饭菜;肚子是愈发饿了,但想起了温酒斩华雄的故事,对付这几个小杂碎,不用太费劲,等斩了华雄再来吃也不迟。
新桃正在洗头,扭过头眯着眼斜她一眼,吩咐道:“去将篦子拿来。”
简陌看着她,没有去拿篦子,她不知道篦子在哪。她稳步走上前,神情坚定自如,手指蠢蠢欲动。寻常没地方杀人玩,她爹不是李冈,今儿刚好耍个够。
新符又白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不等新符张口问,简陌到了她跟前,一掌干脆的拍向她后脑勺,左手随后拍了新桃后脑勺,两声闷响之后,两个丫头都干脆的晕了。
简陌两手一手一个抓了她们的头发,将她们脑门对碰、头上长俩角、完全撞晕了,随便丢在地上;从柴堆找了一根两指粗柴棍,比较趁手。
简陌出来,在耳房门口看了一下天,天暗暗的,风声呼呼,冷冷的。她活动了一下,倒是不冷了。看一眼正房,晕黄的灯光从帘子透出来,诱惑人去杀人。
简陌左手拿着柴棍,背在背后,右手挑了帘子进了屋。
屋里两位看都没看她一眼,依旧忙碌着。
简陌稳步来到小方桌前。
张碧头也不抬,吩咐她:“去烧点水,我完了要洗个澡。”
简陌没支应,继续上前,再好好看一眼桌子、椅子间的空隙及肖婆子反应时间,盘算清楚,一步靠上去一掌拍向张碧的后脑勺,干脆的将她拍倒在架子上。
肖婆子猛然抬头,惊得直翻白眼。
简陌左手一翻亮出柴棍,闪电般一棍子飞快挥过去,敲她光亮的脑门!
“嘭!”正中目标!
肖婆子脑门溅出一线血,脸上有见到活鬼一样的惊恐,眼睛凸出,晕了;再加上一脸的血,很像一只活鬼。
简陌用脚踢了张碧一下,将绣花架子扶好,挤过去对着肖婆子漂亮的绣花肚子狠狠两拳。
现在的力量远不如以前,简陌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肖婆子打的吐酸水,但将打的她内伤刚好;若是以前,她这么用力,两拳过去肖婆子该连人带椅子冲进墙里去。
看了一下不给力的拳头,简陌挑了下眉,将痛醒的肖婆子又打晕丢到椅子上;回头过来再给张碧补一下,将她也砸晕的不能再晕。
呼,大功告小成!
站在门口,挑开帘子,深深的呼吸一口清新寒冷的空气,简陌呼出一口浊气。再到厨房,温酒斩华雄,饭菜又香又热,十分可口。总算可以安心吃口饭了,她狼吞虎咽一会儿就吃了一多半,想了一下,得给哭美人剩一点,那个可怜虫。她小收拾了一下,继续干活。
简陌将两个小一点的丫头拖到院子里,进屋从肖婆子的针线筐里找了剪子出来,剪烂她们漂亮的衣服,将她们绑在梧桐树上;再进屋将张碧拖出来,一般的剪了她的衣服拧了布绳将她绑在梧桐树上。梧桐树好大,转圈儿刚好能绑三个人。
肖婆子没地方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将人给治了。
简陌将肖婆子拖出来,肖婆子又胖又重,将哭美人母女份儿都吃了。
想到这,简陌将她丢到地上,进屋将那根柴棍拿出来,抡圆了胳膊给肖婆子行刑,打屁股!
简陌将肖婆子打了三四十下,将她打哼哼好几次。每次一哼哼,简陌就将她揍晕了再继续。
啪啪打完,简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活动活动筋骨真舒服,酸痛酸痛要散架重生似的;休息一下,再来教训三个丫头。
刚在耳房吃点心时发现耳房门后放着一根竹鞭,不是地下的竹鞭,而是用细竹子或者粗竹子的竹枝做的,两三股绞到一块,打人特给力。
简陌将竹鞭拿出来,给肖婆子又补了几下;上前,先抽张碧,再抽新桃、新符。
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间或有谁的闷哼,合成春江花月夜一支奏鸣曲,挺过瘾。
忽然,简陌耳朵一动,扭头看向院门。
这院门,不知道该谁管,反正这会儿虚掩着,被推开,进来一个丫头,提着一盏灯笼。
借着灯笼一瞧,这丫头长的千娇百媚,莫非是传说中的媚娘?
之前小萝莉陈晓媚指戳简陌的时候,她不是在前线作战,就是在后方提供军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
简陌用袖子抹了把汗,你来找死?我成全你!
媚娘提着灯笼自如的进了院子,张了嘴要叫谁,一眼瞧见梧桐树上绑着三个人,吓得灯笼一晃,又瞧见地上趴着一个血人;她猛的一抬头,吓得魂飞魄散!
简陌手拿钢鞭将你打,先打了你再收拾你主子!
“啊啊啊!”
☆、【006】以一敌万
黑暗的夜,街上打更的声音幽幽响起,有些慵懒,有些无聊,又有种历史沧桑感。
简陌的院子,正屋和耳房暗淡的光线,和暗淡的天光交织出一种荒诞感、一种惫懒感。
冷风呼呼,血腥淡淡,整个,就是一个怪诞的幻梦。
媚娘被吓得失魂落魄丢了灯笼撒丫子就跑,简陌也懒得去追,一个一个来,先将这几个处置好了再说。她再干脆一点好了,免得发威了还没人怕。
简陌将四个刁奴胳膊腿都打断,牙齿也打落,再胖揍一顿,只留一口气儿要她们生不如死。
看着一片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简陌深深的吸一口血腥的混着泥土气息的清凉空气,很过瘾。
看了一眼自己,又是出汗又沾了点血腥,脏。锅里有现成的热水,她跟周伯虎学,去洗个战斗澡,换一身干净衣服,白色的,棉的,挺舒服。若是有个霸王枪,就齐整了。外头再披件旧袄,颜色也很素,她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
挪了个椅子放在屋檐下,又沏了盏茶出来,将竹鞭和柴棍放一旁,冷风黑夜的,赏花赏月赏秋香,意境不错;简陌估摸着,某些人多久会有反应。
阵势摆齐,简陌才开始拾掇自己的烂手。刚打人打狠了,手烂的厉害,好几处打起泡血泡又给打烂了,典型的拼命三郎,打死人不偿命啊这么用力。
眉头一挑,她浑不在意,上前用剪刀剪了肖婆子身上比较干净的一处衣裳,布料不错,拿来裹手挺合适。将两手好好裹上,肖婆子就跟一块烂抹布似的丢地下,简陌坐回去歇会儿。
院子暂时很安静,但正在酝酿一场大热闹,简陌安静的等着。吃了口茶,润润嗓子;耳朵一动,听见老远的有人愤怒呼喝,貌似抄家的到了贾府。
呼喝声,脚步声,声声靠近;风不动,我不动,不动如山!
“贱种,你竟然敢打人!”
“野种,你不要太嚣张!”
越靠近这个院子,有人跑起来,一边骂一边冲进来!
先后好多人冲进来,灯笼明晃晃一片,将这小小的院子照的恍如白昼。
简陌眨了下眼睛,适应一下强烈的光线,眯着眼睛将这些人打量:赵姨娘、陈晓媚及她们身边的人有些眼熟,李姨娘、陈晓萱及她们身边的人也眼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来的挺多。
“野!”
赵姨娘怒火中烧,大步冲上来,一手指着简陌,一个“野”字没叫完,差点咬了舌头!
简陌跟前没点灯,虽然一连片的灯笼将她的脸照的很亮,但她的气势还是很像黑暗杀神,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盯着赵姨娘,眼里的杀气凝如实质!
赵姨娘冷不丁吓得一颤,又气的丰满的胸脯波浪起伏,怒火难平!
简陌等着,等着这些人好好接受她睡狮醒来般的威风,先打个心理战。
“啊!”
梧桐树边一阵混乱,有人被吓得鬼叫,比鬼还恐怖,人吓人吓死人。
那四个的样子实在太惨了,那些和平年代养尊处优的丫头媳妇被吓得活蹦乱跳,好不热闹。
简陌扫了后面一眼,冷哼一声,先送一个小礼包,希望你们能喜欢。至于大礼包,稍后送出。
“野种,我跟你拼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艳丽大丫头挤开纷乱的人群朝简陌冲过来,一边拔下头上银钗。
找死的来了。简陌今儿大方的打发任何愿意投胎的人赶紧去;等那丫头靠近,她抡圆了胳膊,一挥竹鞭,朝那丫头漂亮的脸蛋抽去!
“呼!”
竹鞭在夜的光芒和黑暗中划过一道妖异的弧度,将地狱撕开一道口子,想死的只管往里跳。
大丫头吓得花容失色,直挺挺便往后倒,一边忙捂她的脸。
她身后诸人也被吓住了,胡乱的往后躲;怎奈人多退不开,人挤人,一团乱。
大丫头撞歪了两个人,最后倒在一位媳妇儿身上;竹鞭擦着她的脸一晃而过,揪下三根头发。
“你敢打我的人!”赵姨娘差点被那丫头撞倒,气的指着简陌横眉怒喝。
“你不是来讨打的?”简陌反问。
“你!”赵姨娘气的咬了舌头,痛的直抽冷气!
那丫头爬起来,站在赵姨娘身旁,愤怒的盯着简陌,眼睛能喷出火来,大声指控:
“贱种,你敢打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会放过我?我还没准备放过你呢!都打上门来了,不是讨打是什么?
简陌扫了她一眼,一边利落的脱了旧袄,挽起衣袖。
那丫头看了赵姨娘一眼,赵姨娘冲着简陌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给你撑的腰,如此无法无天!将好好的人打成那样!”
赵姨娘话音未落,那丫头一挥手,立刻有五六个丫头媳妇婆子一拥而上,扑向简陌。
来得好!
简陌跳到椅子上,胳膊抡圆了,将竹鞭抽的呼呼风响、挟雷带电、气吞河山,我抽你老母!来一个我抽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来五六个我东北乱炖剁吧剁吧来一锅铁锅烩!
两个婆子仗着穿得厚,抬起胳膊挡了头冲过火线靠近简陌准备霸王硬上弓。
简陌冷冷一笑,眼神冷厉如刀,左手猛抡一棍子劈头盖脸就打!
“啪啪!”
两声闷响传来,棍子差点给打折了。
两个婆子被打的哇哇大叫,活蹦乱跳,抱头就跑。
让你跑!
简陌右手一抡鞭子继续抽!身上衣服厚就专攻上路,抽!让你闲极无聊半夜来找抽!
两个婆子愈发跑得快,后面几媳妇丫头也被打的头破血流赶紧跑,这火力太猛,顶不住了!
“啊啊啊!”
“反了反了!这野种反了!”
大家忙跑远点,一边干嚎,还叫野种,对简陌恨之入骨。
跟前没人了,简陌缓了一口气,甩了两下竹鞭柴棍,暗想:还好这玩意儿没打断,下次得要准备个备份,这些东西都是低值易耗品。
肖婆子、张碧、新桃、新符四个人被抬出去,院子里人少了一些。这些刚被打的,还有赵姨娘等人还不走,站在一鞭远处,对着简陌使劲骂,骂的头破血流,骂的牙根出血,骂的鼻血吐血大姨妈血。
颠来倒去就那几句话,贱种野种,切,大半夜来找打连骂个人都这么没水平,跟那只狗除了一个人语一个狗语外,没有统计学意义上显著差异。
简陌端起茶吃了一口,将茶盏重重摔到地上!
“啪!”
一声脆响,吓得众人都闭了嘴,错愕的看着简陌。
简陌凤眸犀利压迫,扫过众位,冷喝道:
“听清楚了:立刻滚出去,我今儿就饶你们一命。”
“你!”
赵姨娘被气笑起来,冷笑连连,讥讽道:
“还真没看出来,装了这么多年,大小姐原来不是猪是老虎!披上虎皮你就能吃人!”
简陌一棍子指着她鼻子,冷笑道:“像你这么蠢的猪我不稀罕吃!”
陈晓萱上前一步要开口,被李姨娘拦住。
简陌看了这对等着看好戏的母女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冷锐。
赵姨娘被气的够呛,顺着简陌视线也注意到了李姨娘母女,一腔怒火莫名的就转移到李姨娘母女身上,冷笑道:
“我们的大小姐现在成了真老虎,你说该怎么办呢?”
李姨娘暗晦的看了一眼简陌。
简陌冷冷的盯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