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错任兽帝的这么多年,我从不去关注萨尔亚和兽界,带着你在麒麟座的三个星球辗转。”似乎会想到了美好的回忆,琳的声音里都带上了笑意,“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要是能永远地这样生活下去该多好。”
加特偏头,问:“你是把我泡进了福尔马林么?”
琳微愣,随即意识到加特是故意在这样严肃的话题中开玩笑,好让她神经不要那么紧绷。琳跟着笑着轻轻摇头:“后来,我无意间得知兽界极度动荡,多西杀了本该属于你的真正的兽帝守护式神修,而兽界一个小巫师羲和竟然逆天改命,屠戮同门,救回修,成为兽界唯一的大巫师。”琳的思绪飘回了以前,目光变得悠远,“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兽界只能由真正的兽帝带领。否则,必将走向消亡。”
“所以你解开我的封印,将我送给了头儿。”虽然从小在组织中长大,由头儿带大,但加特却并不知道头儿的姓名,此刻顺着琳的话接下去,“头儿是什么人?”
“我和他只是雇佣关系,他什么也不知道,仅仅是将你抚养长大。”琳顿了顿,“等你能够继承兽帝之位时,我再回来找你。而现在,我已经将百年前偏差的轨道,扭转回原本该在的位置。呵,百年啊。”
“辗转百年,该来的,还是逃不掉。”加特轻声,似乎在说给琳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拜尔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两位的对话已经好一会儿,手臂上的血流了一地。
琳回过神来,终于看到了拜尔,她看着拜尔,这个年轻人作为兽帝的伴侣,拥有和兽帝相媲美的身手和精神力,与历届最出色的兽帝伴侣相比,都不遑多让。
此刻,加特回头,和拜尔四目相对。拜尔满脸的关切,而加特则是因为将拜尔卷入了不该进入的兽界漩涡,从而心生愧疚,这点愧疚使得他看向拜尔时,目光意味不甚明显。
终于,琳问加特:“将他卷入,你不恨我?”
“如果成为兽帝是我逃不开的使命,成为萨尔亚的守护女巫,也是你的使命。”加特从拜尔身上移开视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经不复刚才闭眼时的倦态,“况且,自古以来,不会有兽帝通晓未来,而我却是例外。琳,你不觉得你的生活才刚刚改变么?”
琳蹙眉思索,慢慢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能性一般,琳的表情变得灵动而喜悦,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琳问:“你是说,既然你也有了通晓未来的能力,而这一点我从未预知过,说明我的预知并不是如以前一般准确,接连的偏差,我的预知已经不可全信。而以此类推,所谓的预知,都可以说仅仅只是未来的参考,不必当真?!”
略显牵强的解释,却仿佛给琳带来无限希望。
“对,一切既定的、命定的,都会改变!”加特看着琳,再一次目光灼灼,“所以,琳,不必再守望。”
琳的眼睛渐渐恢复神采,最终缓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加特走到门前,将儿子塞进拜尔怀里,拽着拜尔,跨进了机甲屋内部出现的门里。
#
门通向的世界很明显不是泽塔星的所在,并且,是处非常幽静的郊外。
加特为拜尔的手臂止了血,有点奇怪拜尔的反常——拜尔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就任凭加特摆布。
这样的节奏让加特不能适应。但是,就算拜尔现在还是以前的作风,一看到加特就想把人看到床上去,加特也不会有劈死他的想法,顶多会想办法把他弄残。
加特想了想,除去之前担心拜尔心情不谈,就自己对拜尔的态度转变而言,九成是因为愧疚。愧疚自己可能带着拜尔走上了一条并不太平的路。
而拜尔也在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怀疑自己对加特忽然的上心是加特给他用了什么**药。、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很快找到了一间小屋子。
这是琳留下的。
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根据琳的话,两个人可以带着儿子和耗子在这里休整一个月。
于是该吃饭吃饭,该喂奶喂奶,该干嘛干嘛。
是夜,加特在屋顶喝闷酒,拜尔提着一瓶酒也跟着上去:“你真的能预知未来?全部?”
拜尔脑袋里并没有加特拥有的兽帝传承,所以对于两个人的谈话,他只是一知半解。
加特有点醉,歪着头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看着拜尔,不能否认,拜尔真他妈的帅,加特开始笑,伸出手在空中晃了一下,然后失控般“啪”地拍到了拜尔头上:“当然!是假的……”
拜尔黑着脸:“……”
“哦,真抱歉,我喝的有点多了,手不利索……”加特伸出手比划着,脸在酒精作用下呈现绯红,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在屋顶走着,嘿嘿低笑,“嘿,你说,她的预知要是真的、真的非常准确……她如果……能够看到真正的未来,那你猜,她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拜尔寻思着加特会不会掉下去,然后在下一秒加特整个人一晃,往下栽下去。
脸着地的节奏。
拜尔极其迅速地冲出去把人给抱着带了回来。
由于抱着的姿势,加特的脸紧紧地贴着拜尔的胸膛,口鼻处喷出的热气也丝毫不差地传达到了拜尔的胸膛,死性不改的拜尔又感觉有点硬了,手在加特腰间游走。
加特忽的挣扎着从拜尔怀里坐起,凑到拜尔耳边,悄声说:“我骗她的!嘿嘿……我根本看不到全部的未来……只有,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但是,那又怎么样?我……”
自从看到了拜尔出事的片段,再从琳那里隐晦的确认到了拜尔出事,加特就下意识地不去相信琳预知的正确性。于是,顺着琳自己的想法,说自己也能预知未来,好得到琳的助力,改变未来。
“什么……命定!破既定!都他妈……都他妈得改!”
改变拜尔的命运。
改变自己和儿子的命运。
改变一切墨守成规。
作者有话要说:QWQ
今天我依旧在我爸妈介里,米有网。
然后我开了手机流量的热点,好慢好慢,但素我传上来了。酷爱说我机智,哼(ˉ(∞)ˉ)唧!
☆、第55章
“……”拜尔斜睨加特一眼;不能理解这好端端的喝酒喝出一股类似悲壮感的是闹哪样,当下决定本性发作;准备把人扛回去好好收拾一通。又或者……直接在屋顶上似乎也很带劲?
嗯;那……试试吧!
行动派开始动手;加特醉酒中只感觉有一双非常讨厌的手不停地扒拉着自己的腰部和裤带,不适应感使得他拧起眉头哼了一下。这一哼;那双手似乎更积极了一些。
周围的温度似乎上升了几度;远远地;在屋顶的另一边边,小东西端端正正地蹲着,搓着两只小前爪甩着尾巴,瞪着小眼珠看着拜尔和加特。
忽然,加特抬头;死死地抓住拜尔的手臂,这一抓正好摁住了拜尔手臂上的伤口,伴随着拜尔“嘶”得一声,加特睁开眼睛盯着拜尔,猛地凑近,两个人几乎鼻尖相贴。
他……该不会是想主动吧?拜尔睁大眼睛看着加特,心中转过很多念头——如果是主动的话,那个的时候是不是该对他温柔点?可是从来没温柔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怎么破?控制不好力道怎么破?
拜尔脑洞大开之际,加特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想要努力看清般,越凑越近,气氛变得暧昧,当暧昧的气氛达到最浓,拜尔脑洞开得最旖旎之际,加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
又似乎,是在索吻?
拜尔寻思着要不要吻上去。
然后,加特打了个酒嗝,头一歪,睡了过去。
拜尔:“=_=……”
默默地嫌弃到死地把加特推开一些,拜尔别过头,思索着这么高的高度把人踹下去会不会死。
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孩子都生了,还是如老板娘所言,对人好点吧=_=。
不至于被一个酒嗝败兴的拜尔决定继续重操旧业,手再一次伸向了加特胸膛,然而,当他看着加特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渐渐平稳,竟然觉得这样也好。
总而言之,也许是因为加特的睡颜太过正直,这让精虫上脑的拜尔忽然有点不想去打扰他睡觉,拜尔游移的手顿住,暗骂一句该死,把加特推开,想了想,又扯过来,抱着人一跃下了屋顶进了房间,然后,把人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直到房间里熄了灯,屋顶上被遗弃的小东西才后知后觉的迎风吱吱,裤叽都脱了泥萌就给我看这个QWQ?
#
加特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很杂的梦,关于萨尔亚,关于兽界的灾难,关于无意间窥知的未来的一瞬。
梦中总感觉胸口非常沉重,很是压抑;不知道睡了多久,加特终于一口气憋不过来地醒过来。
还处于神游状态的人迷茫地看着屋顶某一处,看了很久才意识回笼,知道自己看着的是一只彩色的蜘蛛,挂着一根丝晃来晃去。
琳似乎对她说过,她在这间房子里养了一只非常漂亮的蜘蛛。
嗯,不管它。
加特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猛一看那只蜘蛛已经晃晃悠悠凭借着一根蛛丝滑溜到自己眼前,看着那毛茸茸的蜘蛛腿,加特只感觉头突突的疼。
而彩色蜘蛛挂着一根丝,状似非常得意地又晃了晃。
强忍着内心毛毛的感觉,加特试着用对兽界的那一伙魔兽的语言对蜘蛛说道:“回去,别烦我。”
没指望一只看起来似乎是F级的小蜘蛛能听懂,谁知道对方听到他的命令之后,立即“嗖嗖嗖”沿着蜘蛛丝爬回了屋顶。
加特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大腿内侧湿湿黏黏的,加特有点奇怪便低头查看,嗯,入手黏腻,很显然被人擦拭过却没擦干净,再加上特殊的气味,加特也知道了那是什么。
看来,某些变态真是死性不改啊。
屋顶上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
加特望天,又见一团雪白色跟着一团彩色,正在屋顶上表演杂技一般,加特明白了为什么蜘蛛会那么干脆地“回去”了,原来是被小东西瞄中,这会儿正在想办法摆脱小东西的围追堵截。
这一大早的,鸡飞狗跳的。
加特挠头,这一挠才发现,之前觉得蜘蛛在得瑟并不是错觉——常年在这间屋子里,难得有人住进来,于是该蜘蛛兄在加特睡着时在他头上绕了很多丝。
嗯,是的,非常多,以至于加特一挠下去,入手处全部是蜘蛛丝。
加特:=_=……
拜尔刚刚进门,就看见加特头上顶着一坨什么坐在床上,双腿岔开,低着头正沉默着盯着自己的大腿。
拜尔心里一个咯噔,忽然有点害羞,昨晚实在是忍不住,又看加特睡那么死,加上之前和加特做的时候,加特总是一副很疼的样子,于是决定对加特好点的拜尔做出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善解人意的决定:在加特腿间蹭蹭,蹭出来了。
不仅如此,完事后还帮加特擦了擦,又给儿子喂了一瓶奶,这才安心去睡觉了。
这简直是麒麟座好男人的典范有木有?
现在有种默默地做好事却被发现了的害羞呢。
“吃早餐吧。”拜尔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换完纸尿布了。”
抬头挺胸,嘴角微翘地看着家庭,但是在家特看来,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求夸奖。加特不禁遥想当年,当年加特端着一杆激光粒子枪还是炮的,去刺杀拜尔,那天加冕式上的拜尔,穿着笔挺的军装,银质的排扣一直扣到下巴,棕色的眸子淡漠地看着前方。
一个挺拔肃整的统治者,再对比了一下眼前的貌似安静无害等待夸奖的某只。
绝壁和眼前的蠢货不是一个画风。
加特严重怀疑拜尔精分。你说一个变态,S。M倾向非常严重,被哥哥从皇位上踹下来后再丢进星际兽狱,又是个战斗疯子,这会儿竟然一大早跑过来告诉自己可以吃早饭了、已经和儿子换完尿片了。
这不是精分是什么?
头上被蛛丝包得密不透风,腿间黏黏腻腻,加特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于是拜尔被自己卷到星际兽狱的那点愧疚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简直是万分不想看到拜尔的脸。
加特抬了抬头,看小东西追蜘蛛,又了无兴趣地低下头,似乎还没从宿醉中缓过神来。
拜尔跟着加特往屋顶看,小东西噼里啪啦追得正欢,蜘蛛躲到了一处很小的缝隙中,于是小东西伸出爪子挠挠挠,又亮出小尖牙啃啃啃。
簌簌簌——
成功地使得加特头顶蛛丝上又添了一层灰。
拜尔眉头已经开始拧起,偏偏小东西还在甩着尾巴扒拉着,拜尔看了小东西一眼,忽而助跑几步踩到墙壁上,紧接着腿部腰部发力,在空中以一种巧妙的角度,准确地跃到了小东西所在的高度,一把抄起小东西,落地。
“吱吱吱!”小东西不安地在拜尔手中扭动,惊恐无比。
拜尔看一眼加特头顶的灰,然后,非常简单粗暴地将小东西扔出了屋子。
“吱吱吱QWQ!!!”
再次转过身时,拜尔问加特:“洗个头洗个澡?”
加特面无表情地慢慢地起床、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离屋子很远的草地上,小东西郁卒般四仰八叉躺在一个比较小型的刚好贴合小东西身形的坑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吱吱吱QWQ……”
而与此同时,在某个山洞里的水面上,一只同样雪白的生物动了动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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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御夫总是贴在加特耳后,加特却完全没有耳后粘着御夫的觉悟,于是在洗头时,不小心将其冲进了下水道。当时御夫正在神游,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置身于下水道。
这对与一只曾经跟随者赫歇尔大帝战斗过的小机甲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具有高强度的心理素质的御夫淡定地迎着水流方向,哼次哼次地爬回了被冲下去的所在。
加特瞧见它,打了声招呼:“哟,回来啦?”
顺便帮御夫打了点香皂洗了洗,再放回耳后:“真是抱歉,刚才没注意到。”
【没关系的加特!作为一只机甲,这点困难还是难不倒我的!】御夫被涂了香皂洗了个澡,心满意足地贴在加特耳后,感觉自己萌萌哒。
洗完澡,加特出了浴室,被一股浓郁的香味所吸引,肚子饿了的加特遵循本能,顺着香气走到了客厅,只见桌子上摆了一桌精致的早餐。
几片切得薄薄的肉浇上香汁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旁边是几片貌似刚刚烤好的面包,冒着热气的香粥看上去非常可口,疑似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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