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撒在她的呼吸间,“真不错。”
白萝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直到很久以后,失控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她才触电似的一把跳起来,重重地坐在了非然的肚子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一顿摇晃。
“你个混蛋——你你你怎么可以亲……!”居然胆敢在光天化日,朗朗晴空之下强迫轻薄她!
非然任由她报复,见她出完气了,这才拨开她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胸膛。他侧过头,将右脸完整展现,哼道:“刚才是谁凶狠地甩我一巴掌在先的?”
五个红色手指印……白萝瞬间心虚地瑟缩了一下:“那、那是你出言调戏在先!而且这、这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
话未说完,便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十分惊奇得意地眯起眼大叫道:“哟哟哟你的耳朵好红啊!原来你也会害羞呢哈哈哈!”
非然的头瞬间转正,一双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唇角微僵:“……你看错了。”
“我才没有!”白萝伸手要将他的脑袋掰回来,却被非然用双臂禁锢住,无法动弹,只好忿忿地鼓着腮帮子大叫,“你的耳朵明明就红了!很红!像是红枣那么红!”
非然觉得自己的耳朵越来越烫,见身上这只萝卜还在嚷嚷,顿时心一横,再次将她的脑袋往下一按,嘴巴堵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声明:男主真不是随便的人!至于他为神马会这么随便地亲了女主呢……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第八章 这叫调/情
第八章这叫调/情
世界再次安静了。
半晌,非然放开再次变成了胡萝卜的某人,戳戳她的脸,抿唇贱贱一笑:“娘子,你脸好红……害羞呢?”
“你你你——”白萝反应过来,整个人又羞又怒说不出话来,于是,她再次失去了理智做出了下意识的行为!
双手捏住非然红彤彤热辣辣的双耳,白萝直接扑下去,一口咬在了非然的唇上,一顿恶狠狠的乱啃!
非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差点被她啃掉了,哭笑不得的同时,却猛地觉得下腹升起一阵火热。
……这丫头那么乱七八糟的啃法竟然毫无征兆地挑起了自己的欲/望……非然十分十分无语。但耐不住身上连眼睛都红了的某人乱来,他终是闭了闭眼,凶猛反攻,将这个乱七八糟的吻用他的方式延续了好久……好久……
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一脸通红地分开彼此,白萝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然后她就想起了方才自己做的事,再然后她就变成了石头,僵住不动了。
“娘子真主动。”非然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目光晶亮,眼底闪着狭促的光芒,双耳却红艳艳的。
“不许说了——!!!!”白萝骤然捂脸,大声咆哮,十分的羞愧欲死。
“蠢萝卜……”见白萝真的快要挖个洞钻下去了,非然觉得自己根本都尴尬不起来,只剩下想笑的情绪了。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然后揽过她的肩膀,非然低声安慰,“好了,我承认,我同你一样害羞呢,行了么?”
这话真没说谎,他也是头一回与一个姑娘做这么亲密的事儿呢。虽说表面看着淡定,其实心下也咚咚直打鼓,浑身直发烫呢。
白萝不动,只觉得胸口还在砰砰直跳,教她心慌意乱的。
“好了,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你忘了么?”见她还是没有反应,非然哭笑不得。
“……那、那又不一样!”白萝结结巴巴地反驳道,脸更红了。
“……咳,那、那你说怎么办?”非然也想起了那日的场景,顿时也莫名地满脸臊了起来。尤其是下/身……反应更加强烈了。
“……不知道……”白萝终于放开手,脸蛋通红,偷偷觑了非然一眼。
视线不小心碰上,两人都一愣,飞快地一同别开眼。
气氛十分尴尬。
然后过了一小会儿,两人又不经意对上了视线,然后又飞快别开……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笑声,两人终于齐齐都笑了出来,一个红着脸蛋一个红着耳朵,笑得十分莫名其妙。
“嗯……”尴尬的气氛被笑没了,非然率先停了下来,第一次面露认真地勾了勾白萝的鼻子,道,“也许,我们真的可以认真的试试。”
“……嗯?”白萝也停下笑,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什么?”
胸口蓦地一跳,她垂着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紧张。
“认真的试着在一起,认真的试着……做夫妻。”非然低着声道,目光含笑。“我知你心里多少还是不甘的,因此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多少还有些逃避和抗拒。怎么说呢,我们的相识……确实有点乌龙,但坦白说,我并不讨厌你,对于娶你为妻这事儿也并不反感,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着看看,认真地试着了解了解彼此,也许最后真的可以……嗯,在一起?”
白萝愣住,沉默了。
非然也不着急。
半晌,白萝才慢慢抬起头,面色有些困惑:“……为什么?你……你不会觉得勉强么?我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陌生人,你甚至完全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一次意外就要负起责任娶她回家,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件相当憋屈的事儿吧。而且她并不十分漂亮,来历也没和他说明白……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坦然地就接受她了呢?娶妻可是一辈子的事啊!他不会和她一样,多少有些不甘心,多少有些怀疑不安么?
“老实说,你的出现,某种意义上帮了我很大一个忙。”非然顿了顿,道。
“帮你的忙?”白萝不解。
“自我弱冠,七婶便一直操心着我的终生大事。我久居不来山,鲜少下山,她一直怕我讨不着媳妇,为此忧心不已。我不愿她想太多,为这些琐事烦心。”非然表情严肃。
“所以我的出现,就像恰好天上掉下个馅饼一样,救了快要饿死的你?”白萝恍然大悟。
“我没有快要饿死好么,我只是不想七婶为这事儿太过担忧。”非然被她的比喻逗乐,“而且最重要的是……”
“什么?”白萝这下是明白了,心里莫名地有点不是滋味。难怪他那么积极地表示自己会娶她负责,原来也是别有目的嘛……
“我处事,素来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关于那个意外……说是一个乌龙,其实我更愿意将它看作是……”非然突然低头看她,轻轻笑了,“一种缘分。”
白萝愣住,抬头看他,却直直地望进了一双晶亮深邃的如墨眼眸里。
白萝突然就觉得臊得慌,心下蓦地升起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将心底原先残留的那丝不甘和郁闷就这样慢慢消融了。
白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的心下会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舒坦了起来。也许,是因为非然在说那话的时候,眉宇间有种说不出来的认真。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呢,若非缘分,为何独独是她遇上他,独独是她和他发生那个意外呢?……说不定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她与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那么……认真试试也无妨,不是么?
“……嗯。”她突然露出一个有些羞赧的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娇嗔道,“那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你?明明都是你对我使用暴力……”看着白萝的脸上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女儿家的娇羞,非然心下突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我说有就有!你方才还……!” 白萝气呼呼地瞪他,眼中却再没了先前那种隐隐约约针锋相对的犀利感。
“方才那可不是欺负。”非然笑了,捏捏她的脸,“那叫……调/情。”
“你你你简直臭不要脸!”白萝一边努力给自己的脸蛋散热,一边又开始恶声恶气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虽然我答应你要认真的试着与你在、在一起,但你也不能……不能那样……”
“那样是哪样?调/情?很显然,这有助于我们增进感情呢。而且,我看娘子你方才也很陶醉嘛……”非然垂着眸子低笑。他发现,逗她是一件会上瘾的事情。
“喂喂你乱讲!我才没有好吗!”白萝瞪圆了眼睛装死,转移话题,“我、我……对了!你方才还说自己是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呢,我、我才不要嫁给坏蛋!”
“这都信?”非然摸着下巴,嘲笑她,“娘子好单纯,我若真是亡命之徒,哪还敢久居一处啊。”
明明就是想说她蠢吧?白萝气鼓鼓地想。
“谁信了我才没信!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编制竹器的山野人家,而不是什么……坏人?毕竟,你年纪轻轻的,就学老头儿老太太隐居似的住在这荒郊野外的……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啊!”这是实话,她是对他的身份来历好奇,可亡命之徒什么的……用脚趾头想想都不靠谱啊。
非然忍不住乐出声,见她红着脸蛋一副又羞怒又警惕的模样,便忍下笑,认真地说道:“我真的就是一个平凡人,会住在这不来山上,真就是因为我讨厌人多嘈杂,喜欢安静清幽。至于是不是坏人……哪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这倒是,”白萝咕哝,咬着唇仔细凑近非然瞧了瞧,最终下结论,“看着倒不像十恶不赦的坏蛋……也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下流胚子!”
“我哪里道貌岸然哪里下流了?”非然无奈,捏她的脸。
“你大白日的在野外轻薄良家姑娘!”
“貌似这良家姑娘早已是我有实也快有名的娘子了吧?”
“嗯哼,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嫁你?”
“自然。若是我这么好一人你都看不上,那一定是你的眼神儿有毛病。”
“简直臭不要脸!”
“承让承让……”
“哇呀呀——”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无聊斗嘴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人从大树后面闪了出来,一脸笑容地在两人面前站定。
“阿然。”
“哇——”白萝吓了一跳,飞快地从非然的胸口爬了起来,满脸通红地跳了起来,心儿砰砰跳,有种野/合被人逮到的羞愤欲死感。她方才正趴在非然的胸口掐着他的脖子摇呢!那姿势从后面看……一定是十分的暧昧十分的猥琐啊!
“萝卜,没事。”非然紧跟着站起来,拍拍白萝的肩膀安抚道。
“真对不起,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吓唬你的……”来人一身月牙色书生长袍,一副俊秀斯文的瘦弱书生模样。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如冠玉,气质儒雅,看着并不凶恶,反倒十分的和善亲切。
“没、没事!”白萝扫了他一眼,然后飞快地跑了,“那、那个,你们聊!我、我先回不来居了……”
“……”非然看着她跳着脚逃掉的模样,发现自己心里竟是笑意满满。这丫头真是有趣得紧,如果是她的话,也许,真的可以……
“阿然,不介绍一下方才这位姑娘么?”来人——卫荆见非然竟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自己转身就走,有些惊奇。
非然回神,看着眼前的人,笑意一下子消失大半。
“她是谁和你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卫子出场了,你们猜他是谁?话说,求撒花花好嘛,亲妈让这两只家伙打了好几个啵儿呢~
☆、第九章 师傅在上
第九章师傅在上
“方才没见你如往常一样扭头就走,还以为你终于愿意理我了呢……”卫荆像是早就习惯了非然的冷眼相待,不以为意地笑了。
“显然你想多了。”非然不冷不热地勾勾唇。
“阿然,别这样。”顿了顿,卫荆露出苦笑,叹了口气,“我只是个传话的,你这是无故迁怒。”
“自认倒霉吧。”非然眼睛也不抬,“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就快滚,我要回屋了。”
卫荆面露无奈,一副心碎了的模样:“……就是照例给你送东西来。”
非然沉默半晌,慢慢转过身子看着他,语气染上一丝不耐:“我不需要他那些东西。你回去告诉他,别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们从此滚出我的世界。”
“这话我听了有上百遍了……他的回答你也听了上百遍了吧?”卫荆缩了缩脖子,无奈得只想哭。作孽哦,他究竟是为什么会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认识的!如今那么可怜地落得个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下场……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好吗!
“……滚吧。”深知那人的执着,非然倒也不为难卫荆,只是照例说了一嘴,然后冷冷牵了牵唇,转身就走。
卫荆习以为常地摸摸鼻子,也没恼,就是脸色十分的苦逼。
“等等。”突然想起刚刚那个与他行为暧昧的女子,卫荆顿时精神抖擞。以前的非然总是见着他就玩失踪,这回居然没有扭头就走,显然是因为那个女子……他是想快点打发他走,不想让那个女子知道这些事儿吧?
啧啧,有猫腻啊!
非然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还有事?”
“方才那位姑娘……”
话未说完,便叫非然猛地扭头打断:“别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卫荆被非然眼底骤然升起的暴虐狠戾吓了一大跳,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好久没有见过他这种神情了,真吓人……
“呃,我只是想说,你们看起来挺相配的……还有,恭喜。”咽了咽口水,卫荆笑的十分心酸十分艰难。其实他只是想要本能地八卦一小下啊……
非然收起眼底的狠戾,冷哼一声:“不送。”
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了,十分的干脆利落冷酷无情。
这回比以前可好多了,起码和他搭上话了……顺便还有了个意外的重大发现啊!不算白来,不算白来……
卫荆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很心酸地自我安慰道。
***
非然回到不来居的时候,七叔正拽着白萝在院子里“培养感情”——他已经从七婶那儿得知了所有来龙去脉,可怎么都放心不下,只觉得连自己来历都没交代清楚的白萝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别有用心的坏人。
“丫头,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交代,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嗯?上不来山到底有什么目的?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