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暖 作者:二恰(晋江vip2013-12-1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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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 作者:二恰(晋江vip2013-12-11正文完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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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你怎么这么啰嗦啊,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真该跟爷好好学学。”

    如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可不敢和爷学,万一娶不着媳妇怎么办。”

    “哟,没发现啊,才这么点大,就想着娶媳妇事了啊,老子你这么大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饭都吃不上,别提什么娶媳妇了。”姜容家中并不算好,是后来入了军营,杀敌挣功业。

    这么一番话,如故不免要重,打量下这位老大哥了。

    走着走着,如故才发现,他们竟然是出了军营,“姜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怎么都出了军营了。”

    “怎么又问,让你跟着就跟着,我还能害你不成啊。”这才犹犹豫豫,又跟了上去。

    又走了一会,姜容才停了停脚步,“咱们到了。”

    边说着,边扒拉开了前方杂草堆。

    盯着眼前景象,如故也是停住了脚步。

    杂草堆后,竟然是一汪静谧湖水,夕阳下还亮闪闪。

    “姜大哥,这里怎么会有湖。”完全抑制不住,言语里激动。

    姜容走到草堆里,找了找,拽了一只还未拔毛野鸡,“自然是我们发现了,这处隐秘很,我们无事时候,就会和爷一同,来洗个凉澡,舒服很。你瞧,这是我早上准备打牙祭,就便宜你了。”

    一路上就没有吃好过,到了军营是餐餐馒头,见了这漂亮毛发山鸡,早就馋口水直流。

    “姜大哥些吧,这光看着可不解馋啊。”

    姜容拎着野鸡,大笑起来,“之前可不知,你这般贪吃,行了,早知你憋得久了,我这就去,你等着。”说着便迈着步子,往湖边去。

    走到湖边,姜容将野鸡拔了毛,正准备拿水冲冲,“姜大哥,别把毛都丢了,这颜色这么鲜亮,丢了多可惜啊。”如故蹲着身子,将地上羽毛,一根一根捡起,收了兜里。

    “小女娃喜欢东西,怎么你也喜欢,还是真有了心仪女娃了,哈哈。”

    如故也不与他争辩,早就知道姜容是个什么人,何必和他争论,这不是自讨没趣呢。

    拾完鸡毛,如故靠树下,捡了一片叶子懒散扇着,这么汪汪湖水,看着心中就痒痒。还是之前,客栈时洗过一次澡,就多日不曾也不敢洗了,这会儿看着这湖水,恨不得直接就跳下去,好好洗洗。

    没一会,如故就闻到了烤鸡香味,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姜大哥,手艺真好,若是不做将军,怕是去天香斋,也能当个大厨啊。”

    “好小子,敢打趣你大爷,小心我不给你吃。”姜容故意将烤鸡举高,引得如故直跳脚。

    姜容并未吃多少,只撕了一只鸡腿,其他,都入了如故小肚子。

    将烤鸡都吃干净,如故这才打了一个饱嗝,满足允了允指尖,起身时候,还偷偷将手往布衣上蹭了蹭。

    等回军营时,已是日薄西山。

    姜容知如故找不着路,便先送了他回帐子,才回去将军大帐。

    如故进了帐子,陈皮却还没回来。这么晚了,怕是人还葛太医那。

    如故趁没人,忙偷偷洗了脚,换了身干净衣服,收拾完双肩包,便早早睡下了。

    “爷,怎么这么晚了,还未用饭。”姜容大大咧咧进了大帐,却见魏熙瑞坐案,前写着什么,饭菜还好好摆着,一点都没动。

    沈青贺站一旁研磨,见姜容进来,向他摇了摇头,姜容见罢,只好挑了下首木椅坐下。

    足有一刻钟过去,魏熙瑞才放下笔,“小苏可还好?”

    姜容傻了一下,才发现这话是问自己,忙坐直了身子,笑道:“好着呢,足足吃了一只鸡呢。”

    魏熙瑞想象了那样子,也是笑了笑,“他年纪本就小,天天吃素怕是难耐。”

    姜容和沈青贺对视一眼,都是有些诧异,说起来,自家爷和那小子也甚是投缘,自从回了军营,都未见他笑过,这会儿可不是笑了。

    “把这信连夜送去蜀地,交到四皇叔手里,若是出了差错,提头来见。”沈青贺忙上前接过信,站一旁。

    魏熙瑞刚举了筷子,戳了两下饭菜,“姜容,你不是说那烤鸡好吃嘛,去给我也烤只来。”

    “啊?”姜容张大了嘴巴,傻傻站着。

 46、见面是难上加难的

    第二天起来时候;陈皮已经打着哈欠;坐木凳上;等着如故起来了。

    两人和昨日一样,吃了早饭后,如故还特意路过了操练场;果见魏熙瑞站高台上,身姿卓越。

    好像是知道,有人看自己一般,魏熙瑞扭头看了过来;如故还抱着白布;傻傻站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

    魏熙瑞差若无觉,抿嘴一笑,如故这才反应过来,急急拉着陈皮就走。

    “爷?出了何事?”

    “一只百灵鸟飞过罢了,继续。”不理会姜容,转头继续喊口号。

    “一二三……”

    到了医帐,葛太医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故也做不知,接了陈皮活,和他一起碾药。

    陈皮耐心不好,每碾一下就得和如故搭搭话。只有葛太医时候,才会装模作样动动手,葛太医一不,马上将东西都丢给如故,自己坐一旁。

    将药碾子里磨好药,拿药盒子装好,又取了一把草药,重坐下。

    “哎,我说你啊,怎么这么实心眼,师傅不,你就学学我嘛,偶尔偷偷懒,师傅是不会发现。”陈皮嘴上还叼着,不知哪处拾来狗尾巴草,大概是采草药时不注意,夹杂。

    不停将手上草药,放到脚下药碾子里,“陈大哥,上回我问你事,你可只说了一半啊。”

    “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记着。”

    “我不是问你,那苏将军事儿嘛,怎么陈大哥,这就不记着啦?”如故拍了拍手里沾着药粉,脚上不停来回轮着。

    陈皮回头看了一眼帐帘,才压低了身子,“你怎么又问这事,上回师傅就警告过我了。”

    果然如此,上回不过问了两句,葛太医就把陈皮叫了出去,“陈大哥,我又没问什么了不得事,就是你不说,我随便找个兵大哥,哪个不知,葛太医又怎么会,特意警告你呢?你若是不知就直说好了,何必这般呢。”

    “谁说是我不知道了,哎呀,不就是苏将军事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好,你随便问,我就不信,这军营还有我不知道事儿。”

    如故见陈皮果然不受激,趁他看不见地方,捂嘴偷笑了两下,“我自然是相信陈大哥,我不过是想知道,苏将军伤如何了,还有,我听说苏将军有一子,现还军中,这几日都未见,不知何故?”

    “我当是什么,这苏将军,自有太医院各位太医医治,伤势自是不必说,至于苏千总,这几日听说不营中,你就是想找,也是白费功夫。”

    陈皮挑了挑眉,一副得色模样,瞧着如故。

    如故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既然父亲生命无忧,他心也就放下了些,可是哥哥又去了哪?

    难道他要这么,一直这军营待下去?

    哥哥出军营陈皮不知为何,姜容他们一定是知道,不行,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他要早日见到哥哥才行。

    这么想着,脚下一停,“陈大哥……”

    刚刚要问陈皮,怎么去将军大帐,就见几人,匆匆抬了担架冲了进来。

    “你们来搭把手,葛太医呢?再不些,这两位兄弟就要性命不保了。”

    如故忙去帮忙,“陈大哥,你愣着做什么,去找葛太医呀,两位兵大哥,把伤员先抬到这儿。”

    等他们把伤员放好,如故忙上前查看伤势,“怎么会伤这么重,这只手要不得了,还有这位大哥,怕是性命都难保。”

    虽然,他也算是做过不少手术,但是见了这伤,还是有些不忍。

    “他们是跟苏千总,去敌营打探消息,撤退时候,不小心中了埋伏。小哥一定要救救他们啊,大壮跟俺是同乡,他这样,俺怎么回去见他娘啊。”

    抬担架士兵,突地跪了如故身前。

    “你先起来,你先起来,我一定竭全力救他们,你起来呀。”如故一时僵着,他们把路挡着,也不知道是去扶好,还是直接跨过去。

    “等等,你说,苏千总,那苏千总人呢?他怎么样了。”如故猛回过神来,难怪刚刚觉着有什么忽略了,这才想起来。

    “哦,千总大人和另外几位弟兄,去见世子了。”

    “这就好,”低声喃喃了两声,“你们些起来,你们这样,反倒耽误了,我给两位兵大哥看诊。”如故听哥哥并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跨过他们,去拿双肩包。

    葛太医和陈皮手里,还拿了不少药材,也走急匆匆往帐内赶。

    如故先给,那个左臂受伤伤员止了血,才起身去问葛太医,“葛太医,他左臂多处受伤,失血过多,而且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您看是?”

    “你自己看,能保就保,不能保就只能放弃了。”葛太医连头都为抬,但如故还是能听出些无奈。

    如故了然点了点头,重查看了他手臂情况,“陈皮,银针借我用下。”

    他得先试试,神经是否没死,若是没死,就还有救。

    深深浅浅按穴道施针,那人都没有反应,陈皮站一旁,急切问着,“小古,如何了?他手还有救嘛?”

    如故皆是摇了摇头,陈皮也有些低落起来,正当两人都要放弃时候,那人手指却是动了动。

    “小古,你看你看,他手有反应了。”如故眼睛一亮,那附近又试了两针,“还好,他大概是一会气血不通,我给他止了血,一会上些伤药,再开些活血方子,好好调养一阵就是了。”

    葛太医医治,那位伤员有些麻烦,大概是被马踢飞了,头骨撞了什么重物,只怕生命无碍,都有些困难。

    如故也是按着习惯,一直站葛太医身后,拿了纸笔把重要地方记下。

    等葛太医写完了方子,如故将方子记下,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要事忘了,也顾不得与他们说什么,忙跑着出了医帐。

    “请问兵大哥,将军大帐如何走。”如故一路走去,一路问去,走了两三次错路,总算是到了。

    “你向前走两个营帐,再往右边拐进去,就能看到将军大帐了。”

    “谢谢兵大哥。”

    道完了谢,知道了路线,忙向前跑去,也没顾着看路。

    刚刚拐过拐角,就与前面来得人撞了一处,“哎哟。”

    “你没事吧?我还有要事,对不住了啊。”如故也来不及看人,刚站直身体就又开始跑起来。

    “苏千总,您没事吧。”那人站稳,身边小兵问道。

    “我没事,不过一个小孩儿,咦,这人怎么总感觉哪儿见过。算了,大概是这几日疑神疑鬼惯了,我们走吧,还得去办世子交代事。”苏文筠稳稳了身子,就与身旁人一同向外走去。

    这厢如故已是到了大帐外,却是不知,刚刚撞人,正是他要找人。

    “世子爷呢,他里面嘛?”

    “哟,这不是,上回那个俏小哥嘛,这可不是你能随便进地方。”门外看守,不凑巧,正是上回和陈皮见着,调侃如故两个。

    正巧姜容听了声音,走了出来,“小古啊,你怎么来了,放他进来,以后这位小哥来,不用通报,直接让他进来就是。”

    这就是有后台感觉嘛?!这就是走后门感觉嘛?!如故朝那两人看了看,挺了挺胸膛,跟着姜容走了进去。

    走时候,因为狐假虎威没看脚下,一个不小心,差点一个狗啃泥,还好姜容走慢,前头挡了挡,才不至于太丢人。

    如故讪笑了几声,整了整衣服,不好意思向里走去。

    里头沈青贺不,只有魏熙瑞靠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

    “爷这,我出去有点事儿,你也别和爷说太久,他这几日睡得都晚很,我去去就回。”

    姜容说着就走了出去,如故拿手魏熙瑞眼前,挥了挥手,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这样子,他是来晚了,本来想走,又想到早上情景,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回想着按摩穴道,站魏熙瑞身后,他身高矮,正好魏熙瑞坐着身高差就没那么大了。伸手轻轻,按摩起他太阳穴。

    取穴用拇指,首先轻轻揉几下,再慢慢加力按压一至三分钟分钟就差不多。

    如故刚要收手,就听下面有声音传来。

    “手法不错,再给我锤锤背。”

    如故仗着身后,冲着他后脑勺吐了吐舌头,没有法子,只好重重锤了起来。

    “今儿,怎么有空了。”平时魏熙瑞一贯说话,就是清冷没有语调,倒是难得能听到,这么懒洋洋声音。

    如故心上一软,“听说苏千总大人爷这,想着有事想要问问他,就讨个没趣,来污爷眼了呗。”

    “几日不见,嘴上功夫倒是见长啊。往下点,再大力些。”

    如故手上不停,脸色却是不老实很,一会鬼脸一会吐舌,一下都不停歇。

 47、洗澡是不好乱洗的

    “你找少铮?我倒不知;你与子铮还是相识?”半响无声;如故还以为他已经忘了那事;却突地问出声。

    “少铮?”如故脑子里,反复搜了一遍人名,才想起来;子铮是他哥哥字,“爷说可是苏千总?”

    “你刚刚问我,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如故故意手上重了些,哼;让你总是这么得瑟;不想魏熙瑞还道;“总算是昨日烤鸡未白吃,好歹是有些气力。”

    “爷,这可是嫌弃我了。”魏熙瑞抬头睨了他一眼,如故才改口:“好罢好罢,爷惯会欺负老实人。我不认识苏千总,但是我爹爹投身苏将军营下,所以想着,大约苏千总也知道我爹爹下落。”

    这套说辞,还是上回拿来蒙陈皮,没想到,现说起谎来是越来越顺溜了。

    魏熙瑞猛地坐直了身子,如故拳头还落空中,嘴角笑意还未消,一下被人抓了正形,忘了反应,就这么傻愣愣呆原地。

    “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这嘴里可有真话。你要这么说,我便信了,我派少挣出去办事,大概还要几日才会回来,你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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