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中原不是有句俗语,叫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知如此,你们倒不如主动认输了,哈哈哈…”李元昊放声大笑,他的言外之意即:江湖侠士们命丧柳竹林完全是开封府这方咎由自取。
“李元昊,你以为做这些事朝廷和天下的黎明百姓会无动于衷吗?”向来注重礼数的包拯竟直呼西夏太子大名,可见其着实动了真火。
“为此才特意于深夜请包大人过来一叙的。”李元昊嘴角噙着的弧度不减反增,笑着解释道:“眼下整座山庄除了你和横躺在墙角的那位,都是本太子的人,饶是你巧舌如簧,也辩不过百余张嘴。何况,还有这份合约为证。”
李元昊一个眼色,立在身旁的随从便将事先拟好的合约递到包拯跟前,而上面的内容无非是承认西夏对中原武林的管理权和若干不平等条款,外加江湖侠士们的‘意外身亡’声明。
看罢,包拯的一张黑脸硬是被气成酱紫色,假若他有胡子,此时在场诸位一定能见到须髯倒竖的奇特景象。
“李元昊,你有本事就给我一并也来个痛快,让我签这种出卖朝廷百姓的合约?休想!”语毕,包拯直接把那张纸撕成无碎片,发泄般重重地摔在地上。
花蝴蝶公孙瑾轻笑一声,‘好心’的提醒道:“包大人,气大伤身,怎么说你也是平定骚乱必不可缺的一环,我们疼你还来不及,又岂能忍心对你下那毒手?”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刚研制出一种可以让人唯命是从的迷药,想找你帮我试一试。”花蝴蝶公孙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做工精美的瓷瓶,轻轻晃了晃,然后用另一只手捏住包拯的下巴,“劳烦大人你乖乖把这药喝了,省得遭受破肉之苦。”
可正在气头上的包拯还真来了劲儿,两腿站的笔直,就是不松口。
李元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包拯近前,恶狠狠道:“姓包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耍什么死狗?要不是看在你还有那么点儿作用的份儿上,本太子根本不会留你这个废物!”
然而,包拯依旧咬紧牙关,不言不语。
觉得自己被轻视的李元昊气急,扬起手,‘啪’地甩了包拯一巴掌。包拯闷哼一声,他那细嫩的小脸儿顿时浮现出五条指痕,一丝鲜血随之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打,往死里打!”两旁人非但不阻止,反倒高声大喝,“今天七阵赌输赢咱们都输了,正愁没地方撒气呢!。”
手无任何缚鸡之力的包拯索性把眼睛一闭,与其受人摆布,不如到地下同公孙先生他们团聚!洞悉包拯意图的花蝴蝶公孙瑾急忙手腕发力,硬生生将前者的嘴撬出一条缝。但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天花板上那盏八角琉璃灯的吊链,不知被谁给打断了。
哗啦——
吊灯落在了青石条地上,摔了个粉碎。与此同时,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至花蝴蝶公孙瑾和西夏太子李元昊的跟前,快速封住他们周身的几处大穴,然后两手左右开弓,不停地往李元昊那张帅脸上招呼。一时间,‘啪啪啪’的清脆响声是不绝于耳,弄得众人纷纷愣在原地。
约莫扇了二十几巴掌,那人才罢手,紧接着伸出手臂,把包拯的衣服带子抓住,往腋下一挟,扭头冲了出去,此人的动作比燕子还快,就好像离弦之箭一般。里边的人还在吃惊之际,人已经逃到楼外。
片刻后,院子就像开了锅似的,不知谁喊了句:“快掌灯,别让人跑了!”众人这才各拽刀枪,追出去抓人。
而再观屋中的那一角,哪儿还有庞昱的半点儿踪迹?!
没错,这在危急关头救包拯于水火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装晕的庞昱。多亏她有幸得女魔头龙云凤的指点,否则决不能如此顺利的将花蝴蝶公孙瑾制服。当然,其中不乏一部分出奇制胜的客观因素。
包拯被人挟着,两耳生风,感觉自己好像身在云雾中,可耳边响起的阵阵喊杀声令他不得不睁开双眼。可待他吃力的抬起头,借着周围的火光定睛一瞧,不禁倒吸了冷气,“侯、侯爷…?!”
尽管他先前见庞昱飞身跃上擂台,已隐隐猜到其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害,但此刻额角青筋暴起,目光冰冷刺骨,紧抿薄唇,周身弥漫浓浓杀气的安乐侯,却令他倍感陌生。
训练有素的守卫在收到命令后,很快堵住庞昱的去路。由于右臂烧伤,左臂夹着包拯,致使庞昱只有逃走之心,并无还手之力。
混乱中,不知何人抖手甩出几枚毒镖,因为忙着躲避迎面袭来的夹击限制了身体的行动,再加上形同残废的双手打不了暗器,遂庞昱便实实在在的挨了两下。
“唔…”庞昱闷哼一声,任由毒镖没入胸口一寸之上的位置,随即他将全身的内功提到极致。那些守卫只觉眼前一花,再想寻找庞昱和包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暂不提西夏这边是如何的人仰马翻,单说庞昱夹着包拯一路风驰电掣,最终逃到了聚贤庄的后山。二月的山中冷风透骨,高大的树木遮挡月光,生怕对方追来的庞昱就这么高一脚浅一脚的在树丛中行走。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见彻底摆脱了追兵,早已有些体力不支的庞昱便找了处相对隐蔽的石洞,屈身钻了进去。不顾洞中的枯叶和尘土,大刺刺地靠坐在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侯爷,你、你没事吧?”虽然包拯不知道庞昱中了毒镖,但抱着他穿梭于那么多的守卫之中,怎么可能平安无恙?
“你呢?有没有受伤?”庞昱不答反问,说话间,她将随身携带的东西一一拿出,摆在面前的空地上。除了一个火折子,就是平日里搜刮来的宝贝,外加一堆公孙狐狸硬塞给她的丹药。
明知对方看不见,包拯还是用力摇了摇头,“我没事!一点儿伤也没有!”尽管他被打的那面脸颊高高肿起,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闻言,庞昱徐徐舒了口气,吩咐包拯在附近捡些藤萝树枝,一部分挡住洞口,一部分做火堆照明取暖。点燃火折子的那一刻,包拯才注意到某女的脸色是多么的惨白,“侯爷,你受伤了!”这回,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询问。
“别着急,只是些皮肉伤。”庞昱找出公孙狐狸配置的万用解毒药,虽说是万用解毒药,但也不是真的万能,不过对付这种发作缓慢的毒素倒是绰绰有余,最起码能阻止其进一步扩散,并能缓解大部分的不适症状。
“可、可是——”包拯望着庞昱胸前衣襟晕染开的大片血迹,小嘴儿一撇,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
“小包子,乖,哥哥现在需要你帮忙。”庞昱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用能活动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包拯用力吸了吸鼻子,强打精神,“侯爷,需要我帮什么?”
“麻烦你帮我把这上面的镖取出来,然后给伤口止血。”庞昱把插在靴中的匕首拨出来,又取出外敷的伤药。
“这、这个…”犹豫再三,从未握过兵器的包拯小心翼翼的接过匕首,放到脚边,接着颤颤巍巍的伸手去解庞昱的衣襟。
然而,等他解开所有的衣扣,小脸刷的一下爆红,吞吞吐吐道:“侯爷,你、你是…女人?!”
第131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更新时间:2013…1…8 11:12:44 本章字数:4875
“如果你觉得有假,大可做进一步的检查哦!”庞昱俏皮的眨眨眼,随即扯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萋'晓
“你、你是——”包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频频后退,直至碰到石壁才不得已停下来,惊讶得连舌头都卷在了一起。
虽然包拯只在游船上见过某女一次,但那短短一面却令他记忆犹新,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异性如此调戏过…至于‘同性’,貌似也是某女乔装改扮的…
“小包子,人家不介意你让你多瞅几眼,但山里阴冷潮湿,万一染了风寒岂不是病上加病?”庞昱适时出声,言语间难掩浓浓的笑意。
被点到名的包拯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胡乱比划半天,似是想为自己的无礼之举做出解释,但大脑一片混乱的他在那儿支支吾吾的,反倒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不逗你了,赶紧帮我把飞镖拔出来,这玩应儿插在肉里的滋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说罢,庞昱非常不雅的啐了一口,那痞样的确跟平日的安乐侯如出一辙。
深知生命不能儿戏的包拯急忙稳了稳心神,按照庞昱的指示,小心翼翼的拨出飞镖,洒上伤药,然后用匕首割破自己的里衣,弄成一条条的绷带为其包扎。
等这一系列动作忙活完,包拯背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尽管他常年处理各种命案,见过的死尸更是不计其数,但帮人处理伤口却是头一回,尤其对方还是个经常以调侃他为乐的女人……
“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提出来,人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庞昱懒懒的靠在石壁上,用完好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某只躲得远远的小包子过来坐下。
见某女微微眯起眼,嘴角绽出一抹与公孙先生极其相似的浅笑,小动物天生的自我保护本能趋势包拯的双腿不由自主的爬过去,在指定地点缩成一团。
“傻包子,我又不会把你吃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包拯虽小,但怎么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遂仗着胆子反驳道:“谁、谁说我紧张了?”
庞昱轻笑一声,抬手勾起包拯略尖的下巴,目光落在后者微肿的脸颊上,庞昱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心疼与自责。
丫的!
李元昊那厮的心是不是石头长的,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包子竟也忍心下得去手?***,貌似那二十多巴掌还是打少了,等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侯爷,你真的是女子?”
闻言,庞昱眉梢上挑,单手扯开尚未系好的衣襟,露出左边细腻如瓷的香肩,勾魂一笑:“怎么,小包子想亲自检验一下?”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从未见过此等香艳场景的包拯顿时臊红了脸,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窘得连双手都不知该放到何处是好。
“哦,那敢问我们的青天大老爷是什么意思?”庞昱低头凑过去,并坏心眼儿的在小包子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儿上轻轻吹了口气。
“啊——”包拯轻呼一声,恨不得立刻冲出石洞,但又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安乐侯的伤口,所以只能乖乖坐在原地,任脸颊的温度节节攀升。
望着把头埋在胸口,羞得近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包子,此时的庞昱真是后悔万分…早知今日,她何必为了那张劳什子的竹简而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胳膊?世上有什么比可口的嫩包子摆在眼前却不能吃,更令人扼腕叹息的?
这不由得让庞昱忆起前世电视上的一段经典台词:曾经有一只可口的包子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它变馊了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吃掉那包子,并意犹未尽的说三个字:还想吃。如果非要给这只包子加上一个保质期,我希望是……在我的有生之年!
不得不说,受某女摧残久了,包拯的恢复能力也增强了不少,庞昱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调整的七七八八。
“侯爷,既然你乃女儿身,为何要以男装示人?要知道,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庞昱随即把自家便宜老爹先前的那套说辞搬出来,原原本本的跟向来与庞家作对的开封府尹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包拯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毕竟是安乐侯的家事,他这个外人也不便多嘴,“那么,公孙先生和展护卫他们早就知道了?”
尽管包拯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他十三岁入朝为官,自有他的独到之处,虽然他对情爱之事一知半解,但几人相处的细微变化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算是吧。”庞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想了想,又补充道:“小包子,人家可不是故意瞒你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罢了。”
让庞昱闹得忘了正事的包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拉耸着脑袋,闷闷的说:“侯爷,柳竹林被炸,公孙先生他们……”
“别担心,他们各个吉人天相,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庞昱那时只是装睡,李元昊和包拯的对话自是一字不落的传入她的耳中。
气愤归气愤,但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哪儿来的信心,就是觉得公孙策等人可以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好歹宋仁宗和耶律宗真均是名留史册的人物,前者离驾崩少算还有几十年,后者甚至连皇位都没来得及登,怎么可能双双死在这偏僻之地?
然而,庞昱当时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镇静,被指甲硬生生刺破的掌心便是最好的证明……
“侯爷,此话当真?”包拯睁着一双盛满希冀的大眼睛,激动的攥住庞昱的袖口。不知为何,他对安乐侯的话抱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小包子,咱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打赌?”
“嗯。”庞昱点点头,身后的狐狸尾巴又冒了出来,“假如公孙策他们顺利逃过此劫,你就做我的男人;若是他们真的时运不济,命丧柳竹林,就由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包拯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说话间,庞昱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膏,挖出一小块儿,细细地涂在他那被打肿的脸颊上。药膏抹在伤处冰冰凉凉的,与原来的刺痛感形成鲜明对比,令包拯忍不住舒服的‘嗯’了一声,并下意识的把脸往那沾有药膏的手指上蹭了蹭。
“难得小包子这么爽快,我也得有所表示才行。”语毕,不待包拯有所反应,庞昱便迅速覆上那抹垂涎已久的柔软……
说她卑鄙下流也好,贪得无厌也罢。总而言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眼前这只耿直憨傻的嫩包子的!
与对展猫猫小白鼠等人的感觉略有不同,她从第一眼见到包拯便想将他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当然,实际上她也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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