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花无香又看看莎婳,呐呐:“主人——”
花无香将她身子转过来,温声道:“兔兔,你现在的主人是本座。好了,去睡吧,今夜你就睡在本座外间,方便侍候。”
牵着兔兔一只手,看也不看莎婳,转身便走。
莎婳愣住,一张俏脸比纸还要白。
“为什么?”
莎婳终于问出了一句。声音微微的有丝颤抖。
“什么为什么?”
花无香并没回头,只是寡淡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您要这么维护她?她不过是一只小兔子精……”
莎婳贝齿紧紧咬住樱唇。
花无香总算回过头来,目光清冷如冰。
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便将她打入地狱:“你也不过是一只花精而已。”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莎婳脸色惨白,如同遭了雷击。
风吹起了她的衣衫猎猎飞舞。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他携了兔兔的手转身离去。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月光凄清,映的月下的女子愈加孤单。
她就像是一只遭到主人抛弃的小狗,眸子里浮起了一层水光。
她原本就受了重伤,尚没有好转。
强自挣扎着赶回来的,此刻却像是支撑着她的那一抹心念终于崩塌。
终于支持不住身子慢慢跪倒——
夜晚露寒风重,她伏在地上,却没有人理她。
花无香似乎铁了心想要教训她一下。
临走的时候,随手关闭了万龙山庄的大门,将她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这门一推便能开,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推。
只是怔怔地跪伏在那里,不言不动。
风萧萧地在她身边掠过,她身子瑟缩了一下,竟然开始遍体生寒,
她原先为了杀人,曾经在一座雪山的雪窝里埋伏了三天。
不吃不动,那个时候,她也没觉得冷。
现在,尚是春暖花开的天气,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冷。
腰酸了,腿麻了,她也恍如未觉。
为什么?她问自己。
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师父要这样冷淡她?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一切按照他的要求,不近厨房,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没日没夜地练功,做好他吩咐下来的每一件事情。
努力做他的好弟子,为了他她几乎无时不在刀尖上搏命……
他曾经说过,她是他最好的徒弟,最得意的弟子。
不会离开她……他亲口答应的!
她记得牢牢的,现在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弃她于不顾——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叶璇玑站在旁边,看着这个无力匍匐在地上的女孩子。
似乎也感应到了她心中的痛楚和难过。
她很想上前安抚她一下。
可是,她的手指自她身上一穿而过,她根本就是虚幻的幻影,没有人看到她……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莎婳跪伏在湿地上,一动不动,跪了一夜……
莎婳自那一夜后,病了。
她一向是健康宝宝的体型,又是神仙,从来不知道生病为何物。
这一次或许是内伤发作,也或许那一夜的风寒太重,第二日晚间她就发起了高烧。
这一烧就是三天,她一张绝美的脸烧的通红。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
万龙山庄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都来看望过她。
惟独——花无香没有来。
事实上,从那一夜花无香转身离去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也没有再见到那只小兔子精……
在她身边侍候的,是两个童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自然,这两个童子也不例外。
他们虽然身份低微,但八卦因子却空前高涨。
他们看莎婳一整天昏昏沉沉的,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
叶璇玑最喜欢听八卦,没想到她会在梦中也听到八卦。
自这两个童子的交谈中,叶璇玑知道,花无香在那一夜过后,便带着小兔子精出门远游了。
莎婳在外面跪了一夜晕倒,是被山庄中人抬进去的。
他根本就是不闻不问。
叶璇玑只觉气塞胸臆。果然越美貌的人天性越凉薄么?
莎婳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竟然对她狠心如此?!
真拿她当小猫小狗?
喜欢了就逗弄两下,捋捋爪子顺顺毛。
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回报的付出……
这个莎婳还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他。
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回报的付出……
叶璇玑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高烧中的少女虽然昏沉着,但表情痛苦。
不时的,嘴里还要轻喃出两个字:“师父……”
叶璇玑心脏猛地一痛!
像是被人揪出猛地一扯。
这个傻孩子!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爱!
何必如此痴心……
到了第三日晚上,花无香携着小兔子精总算是游山玩水归来。
他大概是听到徒弟生病的事,派人送来一剂药。
他这药果然是灵丹妙药,莎婳吃下去不久便醒了过来。
她醒来正是半夜。
桌前一灯如豆,屋内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她自己。
连日的高烧让她无力。
她想起来喝点水,却力不从心。
挣扎着坐起来,那一头虚汗便冒了出来。
她颓然又躺下去,怔怔地望着那跳动的灯花出神。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抬起手,看着上面的纹路。
这是双秀气完美的手,骨节均匀,指节修长,玉瓷一样。
这样一双手,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应该是小心呵护的。
可是此刻这双手指腹上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刀的结果。
不知道多少神魔在这双手下伏诛。
可是——这双手再厉害,也挽不回那颗远离自己的心……
“你也不过是一朵花儿而已。”
是啊,她也不过是一朵花儿。
在他眼中或许和那只兔子精没什么区别;也或许还不如那只兔子……
她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几乎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
她或许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莎婳姑娘,你醒了?”那两个童子大概听到了动静,跑了进来。
梦醒心碎
莎婳微微闭了眼睛,这个时候她不想理任何人。
〃莎婳姑娘,你要不要喝口水?”她原本红润的唇有丝丝干裂。
“不要,滚!都滚出去!“莎婳根本不想睁眼。
那两个童子不敢惹她,退了出去。
叶璇玑忧愁地蹲在墙角,只差画圈圈了。
她现在很怀疑一个问题。她到底是死了?
还是做梦?
如果说死了?
不是应该去阴司找阎王爷喝茶吗?
怎么跑到这里做一个看客来了?
如果说是做梦,那这梦也太长了些!
她正郁闷,忽然觉得一阵风吹了进来。
抬头一瞧,见莎婳不知道何时下了地,随意将一件袍子向身上一搭,便冲了出去。
这么晚了,又病的这么厉害,她要去哪里?
叶璇玑满心的奇怪,跟了出来。
风寒露重,莎婳却奔行如风,转眼来到一幢小楼前。
四角悬挂风铃,巍峨而又气派。
正是花无香的寝宫。
莎婳并没有走正门,用了一个术,直接穿墙而过。
她紧抿着小嘴,似乎是想直闯进去。
却忽然顿住了步子,一翻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叶璇玑下意识四下一瞧,见兔兔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摇曳生姿地走过来。
托盘内有一个青瓷盖碗,隐隐有热气透出。
兔兔很快走进了殿内,莎婳从树后转出来,她似乎没有了直闯进去的勇气,目光直直地看向窗内。
窗子开着,里面的情景一眼便能看清楚。
花无香依旧一身白衣,正坐在书桌前批改文书。
他看似在看文书,眼神却有些放空,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
“圣主,这是奴婢为你熬制的冰糖莲子羹,尝尝味道如何?”兔兔将那碗粥放在花无香面前……
花无香抬头瞧了她一眼,轻叹:“这些你让那些童子去做就好,怎么还不睡?”
关于梦境关于前世
今日到此。呵呵。
有些亲们就是心急,恨不得一下子看到结果。
其实,这个故事的结果其实你们已经猜到了是不是?
毕竟木木还没写过杯具小说。亲们如果实在等不及的话,咳咳,那我就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最后倾城和璇玑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生多少宝宝就生多少宝宝……
默,我又忍不住剧透了。
再说这个梦,木木豁出来再剧透一下。
这个梦是前世——
至于前世的结果其实在璇玑以往的梦里都已经交代清楚了。
莎婳被雷劈了,魂飞魄散了。花无香后悔莫及,然后那个啥啥啥了……
前世是悲剧。如果我两句话交待清楚,不写过程的话,亲们可有代入感?
前世和后世纠葛很多,如果不说清楚,怎么能有后面的这些恩恩怨怨?
这个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后面的故事就写不下去了。
至于梦境,有的童鞋说,像是DVD机;想从哪里停就从哪里停……很强大。
咳咳,我只能说,这位童鞋,你真相了。
这是作者的一种写作手法,不然我通过什么来交待这些前因后果?
她们的前生如果事无巨细认真写的话,能写一部三四十万字的新文。
因为他们的后世和前世纠葛太多,所以我才不得已而交待。
当然,是捡最重要的场景,最有转折点的场景交待……
还有再说一下,木木写的不是女强文,女尊文。
只是普通的爱情小说。所以想看女强,女尊的筒子们,你们看木木的小说可能就要失望了。
在小说中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如果只是甜甜蜜蜜,那就没有跌宕起伏了,就是一杯白开水了。
有的筒子一看到虐就说狗血。
我笑。狗血就狗血吧,木木写的就是狗血文。
咳咳,狗血乱撒,雷。有的时候天雷滚滚啊,入内的筒子小心趟雷……
好了,我的废话完毕,
炼狱之火
“人家——人家睡不着嘛。”
兔兔声音里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兔兔要陪着圣主。圣主,快尝尝,这粥好不好?”
花无香眸光闪动了一下,看着那碗粥似乎有片刻的愣神。
但他愣神也就一瞬,随即轻轻一笑。
将那碗粥端起喝了一口:“还不错。”
兔兔眼睛亮了:“那圣主就把这粥全喝了吧。”
花无香看着那碗粥,狭长双眸闪过难辨的神色:“好。”
端起那碗粥几口便喝了个干净。
兔兔俏脸上闪过一抹兴奋,抬头小小声的:“圣主,以后兔兔一直给您做夜宵好不好?”
“好啊。”花无香漫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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