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羞又怒,“夜宸,你这个禽兽!”
他按着她,用低沉的语气警告:“不许动!”
夜宸,你这个禽兽
啊?不许动?
那岂不是任由他的禽兽行为得逞,她才不要,努力地挣扎着,一边还破口大骂:“你这个禽兽,王八蛋,这种时候还要……我,你要是欲求不满就去找莫吟雪呀!”
夜宸皱眉,索性点了她的穴,让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下一刻,她睁大眼睛,真的吓惊了。
他竟然用温水为自己清理伤口,然后用药膏轻轻地涂在伤口上面,一阵清凉覆盖了伤口的位置,居然没那么痛了!
她真的震惊了。
夜宸他,竟然不顾那恶心难看的一幕,亲手为自己涂药?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若不是那股清凉的感觉,他不知道他在为自己上药。
若不是被点了穴,鲁九九真的很想回过头来,看看他的表情,屁股上的伤,由于自己拖延了处理的时间,惨不忍睹,又红又肿,还不停地溢出恶心的血脓。
老脸忍不住一热。
心中却是疑惑,为什么呢?他不觉得恶心么?
那清凉的感觉安抚了焦灼疼痛的地方,她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下来,本来对他的恨和怒,像是被什么抚走了似的,倾刻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望着他的目光,是不是像往常那样阴戾而冷酷。
“是不是很痛?”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带着浅浅的关切,浅浅的宠溺,手更轻了,他又说:“再忍一下就不会痛了。”
倾刻,她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
这个男人,邪恶起来的时候像魔鬼一般,狂风暴雨一般用尽一切手段来折腾伤害她,但是,温柔起来却又像春风化水似的,让她感动得想哭。
如此地反复无常。
她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夜宸,你这个禽兽
明明上一刻,她还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夜宸呀夜宸,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但有时候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不明白他为何非要自己当皇后,不明白他为什么救自己,却救不了清新,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温柔。
咬了咬下唇。
涂好了药膏,夜宸为她盖上了绣龙凤呈祥的浅黄被子,然后为她解了穴,对她说:“朕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怕死,也怕痛,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要保住清新的下场是什么。”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话却是很残忍,也很无情。
第一次, 对于他的残忍,她失去了怒火。
他说得对。
这后宫本来就是一个很残忍很冷血的战场,宫人们都小心翼翼地生存着,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怕说错做错,然后连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归根到底,是自己的错。
若不是自己,也不会牵连到清新的身上。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有什么权利是怪责别人?
“在这皇宫里活着,那还真是够无奈呀。”喉咙轻轻溢出一句淡若无的话来。
夜宸似乎听到了,又似乎听不见。
九九仿佛已经睡觉了。
低头凝着这个脸容清丽、连睡着也露出倔强神情的女人,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
手轻轻地为她整理好额边的碎发,然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蛋,然后为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让她躺起来更舒服一些。
她的脸很冰凉,很小。
一定很痛吧,这该死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身体,一直去操心一个宫女有什么用!
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呢。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她。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她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母后真的会杀了她。
一想到她差点死了,他的手有些颤抖。
手伸进了棉子里面,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也很冰凉,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冰凉。
这死女人几天都不进食,当然会虚弱得很。
那几天,,听到伯敛天天来报告她的情况,他差点抓狂了,若不是要安抚母后,若不是他太忙,他真的忍不住跑去告诉她,他会想办法放了那小宫女的。
幸好忍住了!
几天没见她,他已经觉得仿佛过了好多年了。
这时候,垂首望着她的睡容,心里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继而一股困倦的感觉向他袭来。
这本来就是他的寝殿,他忙于看奏折,根本没有合过眼睛,现在看着她睡得甜甜的样子,忍不住躺到了她的身边,手横了过去,轻轻地将她拥进了怀中,想将自己的温暖传给她。
九九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颤抖。
她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他,不知道怎样面对对这个反复无常的帝王或者男人,故意翻了身,面对着里面,背对着他,以为他坐一会就会离开。
不料,他躺在了自己的身边,轻轻地拥着她,动作温柔,呼吸均匀地拂在她的脖子上,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坚硬。
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
陌生的是那奇怪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感觉的,他这样拥着自己,她能感觉到怀抱里的温柔和小心翼翼,既害怕伤到了她,却又依恋地拥着她。
被杖打的情形在她的脑海里有了印象,那日,他仿佛从天而降,冲了进来,将所有的人都杀死了,然后救了她。
那日,她也同样在这个温暖和坚硬的怀中,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对了,就是安心。
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
她不是最恨他的么?
其实她也知道,那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肯定已经死了,不知道又穿越在哪个时空。
也许,从那刻开始,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恨他了。
就是因为他毒害自己么?她似乎已经记不起这事了,时间这玩意有时候很霸道也很无情的,它可以残忍地让某些伤害在不知不觉中淡化、消失,然后忘记。
还是因为,他分开了自己和昊天?残忍地破坏了自己的爱情?
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那样的残忍和冷酷了,忍不住鄙视自己,鲁九九呀鲁九九,你不是一心一意只要和昊天在一起么,可是夜宸只是小小的举动,就让你倒戈倾心,你这个女人真是无情无义见异思迁呀,所以上天才会惩罚你的。
可是,她真的对于这个拥抱,有着自私的贪恋,她喜欢这种实实在在的温暖,更喜欢他身体传递过来的宠溺信息。
尽管她明知道他没有答应救清新,但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
无论自己陷入怎样的险境,他都会救自己出来的。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保护自己。
她恨他的霸道,却也喜欢着他的霸道。
即便明知道自己这样子,是一种水性杨花的行为,但她已经控制不了。
她的心涌满了酸涩而莫名的感觉,眼皮底下涌起了滚烫的泪水。
夜宸的手在她的腰间收紧了一下,他的脸贴着她的脑后,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一点间隙。
她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那药膏的效果真的很好。
喉咙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哽咽,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遇和认识不是那样的特别和惊天动地,她也许就不会恨他,也许那样,她是不是就会一早就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
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
她不是最恨他的么?
其实她也知道,那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肯定已经死了,不知道又穿越在哪个时空。
也许,从那刻开始,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恨他了。
就是因为他毒害自己么?她似乎已经记不起这事了,时间这玩意有时候很霸道也很无情的,它可以残忍地让某些伤害在不知不觉中淡化、消失,然后忘记。
还是因为,他分开了自己和昊天?残忍地破坏了自己的爱情?
可是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那样的残忍和冷酷了,忍不住鄙视自己,鲁九九呀鲁九九,你不是一心一意只要和昊天在一起么,可是夜宸只是小小的举动,就让你倒戈倾心,你这个女人真是无情无义见异思迁呀,所以上天才会惩罚你的。
可是,她真的对于这个拥抱,有着自私的贪恋,她喜欢这种实实在在的温暖,更喜欢他身体传递过来的宠溺信息。
尽管她明知道他没有答应救清新,但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
无论自己陷入怎样的险境,他都会救自己出来的。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保护自己。
她恨他的霸道,却也喜欢着他的霸道。
即便明知道自己这样子,是一种水性杨花的行为,但她已经控制不了。
她的心涌满了酸涩而莫名的感觉,眼皮底下涌起了滚烫的泪水。
夜宸的手在她的腰间收紧了一下,他的脸贴着她的脑后,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没有一点间隙。
她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那药膏的效果真的很好。
喉咙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哽咽,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相遇和认识不是那样的特别和惊天动地,她也许就不会恨他,也许那样,她是不是就会一早就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恨与不恨已经不重要
“夜宸,你——喜欢我吗?”她问得有些颤抖,几分迟疑,几分恐惧,几分哽咽。
没有回答。
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他太累,登基以来,为了应付群臣,为了朝堂上的事,步步经营,苦苦筹谋,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只要现在搂着她,身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忍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九九醒来的时候,背后失了重量,心中忍不住涌起一抹失落,他什么时候起床的?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但昨晚,他一直和自己拥在一起,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转过身来,屁股的疼痛感和焦灼感已经消失,药膏的效果真是好。
躺在他躺过的位置,鼻间隐隐约约闻到淡淡的龙涎香味道,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很确实一点,他昨夜一直睡在她的身边。
听到了她的动静,陈伯敛领着宫女们在屏风外面,他恭声说道:“娘娘,可需要奴才们侍候?汤药已经准备好了,皇上交待过皇后娘娘今日一定要用了膳才能喝汤药,皇上担心娘娘怕苦,特别让御厨准备了一些小甜品。”
“嗯,你别进来,让宫女进来就行了。”九九不太习惯这些太监侍候自己。
尽管明知道他们是太监,和女人没有什么分别。
分别就是,太监也是男人,不可能太监就能变成女人。
她接受不了陌生男人为自己宽衣解带,侍候自己洗澡什么的,接受不了。
唉,鲁九九,你明明就是感动了,还扯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忧伤地笑了笑,感动又如何?
小清新怎么办?
你能安心理得地一方面因为他对自己好而感动,另一方面就置小清新于不顾了?
一切完毕之后。
信不信我告你们非礼
九九觉得自己没有虚弱到继续躺在□□养伤的必要,决定回到东福宫,然后想办法救小清新。
反正夜宸不在,她去哪里不必向人交待,
“皇后娘娘要去哪里?”陈伯敛一惊,在身后问道。
他声音一起,门外马上就有人阻止了九九的去路。
九九挑眉:“我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交待么?”
她走路不利索,一瘸一瘸的走得有些辛苦,也非常的不雅观,那么辛苦走到门口,这死太监居然敢挡她的路。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交待过,皇后娘娘要在含元殿养伤,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那我回东福宫总行了吧?”
陈伯敛非常有耐心地重复:“皇上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要留在含元宫养伤,没有皇上的同意,不要离开这里一步。”
“那么你的意思是,夜宸他要软禁我了?”眸中开始浮起了怒火,亏她还为他的行为举止有了感动的感觉,原来只是想将她囚禁起来,让她哪里都去不了,做不了,真是阴险,无耻!
陈伯敛无奈地沉默,从字面上理解,应该可以理解为软禁。
但是皇上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即便是被软禁,应该也是一种幸福,为什么皇后娘娘身上突然散发着怒火的气场。
“皇后娘娘——你身上的伤,也不宜走动,不如多养几日,再回东福宫……”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偏要走!”该死的叛逆的心理忍不住又跑出来作对了。
她冷冷地对拦住她的太监说道:“你们再拦的话,信不信我告你们非礼?”
两个小太监一惊,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她趁机一瘸一瘸地跑了出去。
“皇后娘娘——”陈伯敛无奈地叹了一声,只好追了上去。
非常的狼狈。
信不信我告你们非礼
想他堂堂含元殿的管事,在皇宫里的地位和声望虽然不及夏雨,但起码也算是年少有为,多少宫女都巴结他,讨好他。
而他一向是奉行着风淡云轻,波澜不惊的做人道理,哪曾试过这样狼狈过。
若是换了别的人,他早就将他押回去了。
偏偏这个是皇后娘娘,这后宫里所谓的最尊贵的女人。(尽管,他从她身上看不到半分尊贵的样子)
皇上只是传话说了,让他好好看着皇后娘娘,不许她离开含元殿一步,也不许任何人看望娘娘,包括太后和雪贵妃也在内。
眼下此时,娘娘已经不止离开一步,百步都有了。
他总不能,总不能将她押回去吧?
皇上似乎没有交待过这一点,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长长的回廊,某个衣裳华丽,妆容也很精致的某女人小跑着,她跑步的姿势非常难看,偏偏还很固执地向前跑着,她后面跟着一个高大英俊,脸容沉稳的太监,再后面还有一大群的宫女……
这种天气,本来就是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