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蛋,光滑而细腻,泛着美好温暖的光芒,这样看着,不觉凝了神。
却听“扑哧”一声笑,苏湛却已经俏皮睁开了眼。
“你没睡?”夏煜也笑了起来。
“睡了,”苏湛笑道,“大门响的时候就眼见着你来了,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呢?”
夏煜笑着坐在床沿,给她轻轻盖好了薄毯,道:“你闭着眼,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
苏湛长睫轻轻眨着:“我自然是知道,我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你的眼光在我脸上看。”
夏煜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你这算是什么回答?你个小赖皮!”
“我就是小赖皮,怎么了?”苏湛咯咯笑着,“我给你生个小小赖皮怎么样?”
夏煜一震,道:“你说什么?”
苏湛温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给你生个小小赖皮吧!”
已经忍受半年孤寂的夏煜哪里经得起苏湛的一再挑拨,此时俯身吻了上去,缠绵至极!
门口却突然吱嘎一声,又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糟!”苏湛红着脸低呼,“应该是晓月刚才找我,看到我们了……”
夏煜走过去把门好好关好,才又回来,狠狠吻住苏湛的唇,道:“这下没人打扰了……”
“啊?你要?现在?”苏湛没想到刚才的戏言夏煜居然要马上兑现,“现在是大白天啊!”
“你惹火我,又要推开我么?”夏煜不依不饶,狂吻铺天盖地地覆盖上去,“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想起已经久违了的喘息和缠绵,苏湛的脸色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夏煜被她这纯洁的表情更是拨撩得难以抑制,他的唇直往下探,直至她柔细的肩头,贪婪地吻著胸前的饱满,挺立的小荷尖尖角更是傲然为他绽放,那粉红的香甜令他流连忘返地舔食着。
“夏煜!”苏湛的眼中已经浸染了**的色彩,她久病之后,更珍惜和夏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贝齿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呼吸也随着身子的战栗颤抖起来!
这个无限诱人的旖旎,更使得夏煜的口干舌燥,无法抑制地翻身上床,霸道地压上她。
苏湛被健壮的夏煜束缚住,无法动弹,但是夏煜的动作,却无比温柔,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苏湛的肌肤,像是怕碰碎了水晶一般,轻柔的手掌循着她的身子慢慢轻探。
他的温柔抚触引来苏湛低柔的呻吟,手也不自禁地环上他的脖子。
“小赖皮,让我们造一个小小赖皮。”因**而变得沙沙的嗓音在空中回荡。
苏湛害羞地注视著他,咬着下唇,只怕松开口就会叫出声来。
苏湛身上的衣服方才已经被夏煜揉搓得七零八落,已经褪到腰间,露出迷人的酥胸来,此时夏煜更是将她身上的残余布料一并解除,自己也迅速地褪下了着装。
夏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青草的香味,又像是薄荷的香味,让苏湛觉得心旷神怡,他的身材很好,因为长期锻炼,整个人浑然像个雕塑一般,手指碰到何处,都是结实有力,又使得她目眩神迷。
苏湛和夏煜缠绵的时候很少,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苏湛没有经验,只是一味地顺着夏煜而已,只是她的心里有小小的疑惑,这夏煜怎么知道这档子事的?但是还没来得及想、没来得及问,头脑又陷入软绵绵的一团温暖的棉絮中,迷离失控。
但是正是她这种生涩,让夏煜更燃起了熊熊的欲火。她的甜美和酸涩,让他无限痴迷,她因迷乱而氤氲着暖色的眸子,和随之摆动的腰肢,更是让他喘息沉重……
第二百二十三章 浃髓沦肌
她轻喘如丝,感觉一股战栗由体内强烈窜起,像是闪电一般窜进了四肢之中,而她紧抓着他背部的小手,也又紧紧扣住他坚实的背。
顷刻之间,她的力气又渐渐消失,整个人像浮在空中,只好以双腿用力夹紧他,像是又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浑身软得像是揉好了的面团。
身下苏湛柔软滑嫩的娇躯发散着少女特有的幽香,钻入他的鼻息,更令他失控,不断用力……
她终于嘤咛一声,将一直咬着的唇瓣释放,娇喘不断,身体受着如同海浪一般,一**的侵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开始主动配合他的动作。在有节奏的律动中,乌发也随着晃动,细微的发丝已经因细汗黏在颊边,全身就像是要融化一般!
啊——
一种强烈的感觉,就像是一团火焰,瞬间侵蚀了她,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而他,也终于在温暖的包裹中到达了巅峰!
休憩片刻,剧情重演!
两人不知疲倦地索求着、给予着,仿佛想把对方融进自己身体中一般,狂热蔓延至身体的每个部位!
只到两人都累得精疲力竭,才双双相拥着喘息。
“唔……”苏湛微微张开双眸,发现夏煜正凝望着她。
“这样……会不会有宝宝?”她像个小孩般嘟着嘴问道。
“会有的,来日方长。”他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发丝,“她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惹人疼爱。”
她的脸带着酡红:“最好是一男一女,男孩子像你,女孩子像我。”
夏煜笑道:“都像你就好。你不是还会女扮男装嘛!”
苏湛哧地笑了,道:“就知道嘲笑我……”她紧紧揽住夏煜的腰,脑袋贴在他的胸脯上听着他的心跳,过了片刻,俏皮道:“你可以赋闲多久,朝中的事忙完了?”
夏煜正色道:“也许过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吧。起初,阿鲁台为瓦剌马哈木等所败,处境困窘,于是。率其妻孥部落南奔,在塞外苟延残喘。并向我们大明朝称臣,遣使进贡。成祖收纳其贡品。并封阿鲁台为和宁王,母妻皆为夫人,仍居漠北。阿鲁台感激恩德。多次派人进贡,并派其子入朝。阿鲁台在塞外休养生息,财物日富,而其背叛之心萌发。于是,对朝廷使者或者恣慢侮辱,或强行拘留。而其入贡使者回来后也往往沿路抢劫。”
苏湛通过张三丰的那本历史大事记自然知道了朱棣的与他一生结下不解之缘的北征,此时轻轻点头道:“嗯。”
夏煜轻声道:“不谈这些了。谈起来就心烦。一旦皇上决定发兵,对于百姓而言。又是一场浩劫。”
苏湛抬头望了望夏煜微皱的眉头,举起纤细的手指轻轻揉了揉他的眉间,道:“好了,你真是杞人忧天。”
“咦?”夏煜讶道,“我的苏湛大圣人不是最喜欢谈论这些的么?”
苏湛笑了笑,道:“我是说,如果皇上又要北征,你以为朝中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么?连年出师,加上灾害不断,内外俱疲。况且皇上都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出征还是个问题,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说话的。只是……”苏湛说到这里,又把温暖的小手搭在夏煜裸露的胸膛上,顿了一顿才道:“只是你要当心,莫要多说话,皇上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你有我,说不定过些时日,还有小小赖皮,可不能出事……”
苏湛心里一清二楚,这北征,朱棣最终还是去了。
夏煜宽大的手掌覆住她在胸前的小手,坚定点头道:“我知道。”
苏湛眼珠子又转了转,诡异地一笑,开口想说什么,却又语言又止。
“怎么了?”看着苏湛这副神色,夏煜不禁疑惑问道。
苏湛伸出一个小指尖,轻轻在夏煜的身上划着弧线,道:“我问你啊……那天……那天,你是不是第一次呀……”
夏煜一滞,他知道苏湛指的是他们首次温存的那次,苏湛落了红,她定是第一次了,而自己……此时竟觉得像是突然陷入了深渊中,四周都是冷风侵袭,寒意肆虐,说不出话来。
见到夏煜的神色有异,苏湛撅了撅嘴,道:“算啦,没事了。我想嘛,要是你第一次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经验的……”
说着,别扭地转过身去,只留着光滑的后背对着夏煜。
“你要听真话么?”夏煜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
苏湛满脸不快,深恩厚爱压得心头喘不过起来,想到夏煜曾经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苏湛觉得自己微茫得不值一提,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全身。
“你还是别和我说了,我懒得听。”苏湛双手盖在耳旁,堵上了耳朵。
夏煜吻着她的后颈,道:“我只能和你说,和所爱的人,是第一次。”
听了这话,苏湛更气了,呼地又转过身去,指着夏煜道:“哦哦,还枉我以为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娶老婆,其实外面都拈花惹草惯了吧。”
夏煜道:“你胡说什么啊!那以前……有许多不得已,那非我所愿的。”
“你一个男人,还有什么非你所愿的事!”苏湛咬牙不放,“根本就是你的**吧!也是,对于我而说,你就是个大叔了,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苏湛刚穿越来的时候,这个身体是十几岁的光景,和朱瞻基的年龄相仿,经过了这些年,才到了二十出头。连月事都是刚来没多久,而夏煜,如今都已经是接近三十的人了,当然是不在一个年龄段,虽然苏湛的内心是成熟的,但是此时,她还是忍不住这样说道。
夏煜眉头微皱,道:“好了,我的小妻子,你真的要叫我说?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好吧,我答应你,我不生气,你说吧。”苏湛气鼓鼓地鼓着腮帮子,怎么看都是已经生气的样子。
夏煜也是苦笑不得:“你这还叫不生气?”
苏湛双手揉了揉腮,道:“赶紧说呀!啰啰嗦嗦的!”
夏煜的神色突然沉了下来,道:“我曾经和你提过,我自小在锦衣卫里长大,其实自小,我就是被训练成一个杀人工具……到了十四岁的时候,每隔半月,我义父会给我送来一个女子,让我和她……交。合……”
“什么?”苏湛瞪大了眼睛,怎么天底下还会有这么荒谬的事!
夏煜似陷入了最痛苦的回忆中,缓缓道:“他会监控我,看看我有没有履行……”
苏湛已经震惊得不可自持,自己在锦衣卫里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有这种变态的训练,以前在锦衣卫里当差,除了那色魔纪纲的好色名号在外,她苏湛也因为传言闹得,像是个喜欢逛窑子的主儿。
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看来如此纯洁的夏煜,居然有这样阴暗的过去,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不觉发起抖来。
“因为我们需要杀戮,不需要情感,他要让我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所以我不能对女人有所依恋。他要让我觉得,天下的女人不过唾手可得,也可弃之如草芥,不需要丝毫怜惜!”
苏湛听得觉得胃肠难受,浑身都像是被缚住一般,道:“那那些女人就都是只和你……一次?”苏湛心中暗暗惊叹,夏煜他的义父老爹这不是强迫自己的义子夏煜玩一夜情嘛!
夏煜的身子动了一下,单薄的嘴唇像是像血液突然被抽干似的发白,沉声道:“是的,只有一次,因为之后,她们就死了。”
“啊?”苏湛惊得一个哆嗦,“为什么?”
夏煜的眼神闪过一丝黑暗的色彩,似很是痛苦,紧紧皱着眉头道:“每次我迸发之后,就要亲手杀了她们……”
不是吧?一种阴森和恐怖瞬间攫住了苏湛的全身,苏湛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只觉得胃口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忍不住翻身扑到床边,干呕了起来。
夏煜立刻抱紧她,让她栖息在自己胸前,然而这样也无法抑制她心跳的急促与慌乱。
她的喘息像温热的风,一阵又一阵不规律地拂过他胸前,他伸手握住她纤长而冰冷的手指,十指交扣。
“别怕。”夏煜此时说这话,却十分无力。
“你……你……”苏湛好容易才镇定下来,接受这个太过诡异的事实,颤着声音道,“你也会杀我么?”
夏煜苦笑不得:“怎么会,我爱你,我怎么会伤害你?”
苏湛的思绪渐渐平稳,是啊,她所认识的夏煜,和刚才他描述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夏煜的温柔和坚强,他所能带给自己的安全感,是自己所熟悉的,而不是一个冰冷的杀手。或许,只是自己一时无法接受他的过去吧。
苏湛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我只怕你习惯性的……”
夏煜吻着他的唇,嘴角却笑了,道:“那我早该动手了。”
见夏煜嗤嗤地笑着,苏湛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你骗我!”
夏煜的笑越发大声,道:“我的妻真的好可爱。”
苏湛伸出小拳头,又气又笑,砰砰地捶在他的胸膛上,道:“你个大骗子!”
夏煜微笑着,指尖却顺着她的背脊滑至臀部,来回轻触。薄薄的唇又附上去,含住她的耳垂……
夏煜的心中却像是尖刀剐过一般,痛得不能自持。
你这样美好,又让我如何忍心告诉你真相……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孕在身
秋七月的天气渐渐凉爽,四处弥漫着秋日成熟的果香,还有成熟而干燥的气息。
苏湛只觉得这些日子十分困倦,动不动就想眯上一觉,而一睡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梦境,又睡不踏实,精神总是不好。
这日也是一样,当昏天黑地地睡过了一觉,苏湛轻轻睁开眼睛,本来灰白的天色却已经染上了夜幕,竟一觉又睡到了晚上。
她本能的将手摸到另一边,却是一片冰冷。可见这深夜了,夏煜却并未从紫禁城里回来。她居然有些哀怨,想起夏煜说的要陪伴自己生生世世的话,又想起他如今仍兢兢业业为朝廷卖命,也从来未想要抛却朝中的一切与自己浪迹天涯,他对他工作的热爱,似乎也有了一种偏执。甚至有时候,苏湛也在怀疑,他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锦衣卫里继续做下去,难道他骨子里是嗜好这种霸道的权力和血腥的争斗的么?每每想到这里,她就不愿再想下去,她宁愿选择不知道夏煜究竟在做些什么,佯装不知……
此段时间以来,她常常想起当年他为了自己到了山。西刘子进的匪窝里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是,她不再是想起他那时的生死爱怜,而是想起了当自己潜进去,站在屋外,望着那屋中昏黄的灯光下,夏煜和刘子进等人一起站着,夏煜轻描淡写地杀死眼前泪流满面的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