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开来。
眯着眼睛瞅着狗儿娘,“洗菜水会是这个味道?”
狗儿娘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是个死人,胳膊腿儿,都有些不听使唤,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才活过来,“那我怎么知道。”接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来。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
寒冬腊月天儿,她愿意躺地上受一身的病,阿信觉得也不错,便不再答理她,冲着狗儿家的院子喊起来,“狗儿爹,你现在就出来一趟。”
这么一热闹起来,其他几户人家也坐不住,第一个出来的是刘二嫂的男人,身上披了一个棉袍子,刘二哥露了个头,“阿信兄弟怎么了?”待看清乐乐身上的惨状,立刻往回跑,爬在大门口就喊起来,“孩儿他娘,快点出来看看弟妹这是怎么了。”
刘二嫂手里拿个锅铲急匆匆的来到乐乐身边,却又远远的停了下来,“妹子,你这是?”
老五婶这会儿工夫也回来了,“唉,别提了,狗儿娘又不知道左什么疯。”
老五叔咳嗽了一声,跟阿信点点头,算是打了这个招呼后,立刻展开自己的本职工作,“刘二哥,狗儿爹不在家吗?”
3107字。
85。 祸从天上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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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祸从天上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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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叔在三槐巷还算是有身份的人,话音刚落,刘二哥就走上前,恭敬的回答道:“在家,我刚才还看到他了。”说完,拍拍狗儿家的大门,扯着嗓子喊道:“狗儿爹,出来看看你家媳妇惹的祸,这快到年关了发的什么疯。”
等了半晌,只有狗儿娘躺在地上放泼,狗儿爹连个影都没有。
老五叔是里长,还是被阿信请过来的,上来就没镇住场子,突然就觉得很没面子,老脸一板,吼道:“刘二哥、陈吉顺,进屋去,把赵大桥给我拎出来。”
陈吉顺就是陈家媳妇的男人,赵大桥便是狗儿爹,两人得了吩咐就往狗儿家走。
娶妻当娶贤,无论是哪一个世界,娶一个好媳妇都是格外重要的事情。
狗儿一家在这条巷子住了这么多年,本来跟所有的邻居就相安无事,相处也能算得上融洽,自从狗儿出生,狗儿娘自觉有了依靠后,全变了。
眼见推脱不得,狗儿爹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来了,来了,来了。”拖着一条瘸腿,狗儿爹尽可能快的来到老五叔面前,一边搓着手,一边干笑着看着众人,“五老叔,这是干什么?”
阿信冷着脸,一言不发,背着手站在老五叔身边,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老五叔看了眼阿信,一张脸更加的严肃,“干什么?你自己媳妇干什么好事儿了,你不知道?”
看眼狼狈的,冻得不停发抖的乐乐,再看一眼满地打滚的自家媳妇,狗儿爹想说不知道都不行,眼睛转一圈,来到阿信面前,“阿信兄弟,真是对不住,她不是成心的,真的不是成心的,对不住,哥哥给你和弟妹赔不是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狗儿娘上来就撒泼,而狗儿爹,上来就跪到在地。
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在大冬天跪在地上,满脸的眼泪,凄惨的哀求着什么,不得不说,狗儿爹还是很聪明的,而且姿态摆的很低。
始终以一个正人君子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阿信,明显对这种小市民的作派半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跟着对方下跪吧?
“礼是一定要赔的,但不是这个时候。”阿信冷冷的说,皱着眉头伸手将狗儿爹扶起来,“赵家兄弟,咱们这都是街里街坊的邻居,一条巷子里住着,出门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是为什么,你家婆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家媳妇的麻烦,是真看她小,好欺负吗?”
如此护短的话从阿信这样一个硬汉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别扭,可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气,再配上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让人人都觉得心惊胆寒,好像看到了死神一般,哪有心情计较别扭不别扭的事情。
刚刚站起来的狗儿爹,腿肚子直转筋,差点儿再坐到地上。
其实他还真的就不想从地上站起来,地凉算什么,自己媳妇不是还躺在地上呢嘛,可架不住阿信手上的力道,像一把大钳子一样,紧紧的夹着他的胳膊,让他不得不站起来,而且一直都维持着这个站姿。
偷偷瞥了一眼乐乐的惨状,狗儿爹在心里骂自己的媳妇,找事儿也得分怎么个找法,找事情闹到这么僵,再怎么放赖也不顶用呀,到时候不要说活计没图到,恐怕自己都不能善了。
原来,乐乐在家里熬蚝油,忙碌了一个月,最后不得不认输,承认自己错了。
这活儿真不是一个人能干的,倒不是有多累,也不是有多麻烦,而是太能靠时间了,火一点上,就不能离人,不然就有糊锅的危险,这一熬就是大半天的时间,更不要说之前的准备工作。
只要是干这个,家里的事情就一件都做不了。
要说是再雇几个人来干吧,乐乐怕丢东西,阿信嫌人多烦,所以两个人都在咬牙坚持着,阿信也伸手跟着忙活家里的大事小情,什么剁鸡食,收拾家,几乎他都做了一个遍,有的时候甚至连大胜大有都来帮忙。
好不容易忙完了,乐乐跟阿信一合计,又跟大胜大有商量一番,决定明年春天再开工干的时候,到大胜大有家的厢房做,同时雇两个人来帮忙。
说到雇人,阿信的意思就是在街坊、邻居里找人,反正活儿不累请谁不是请,请街坊邻居都是熟人,知根知底的也安全。
方向是阿信定的,可是具体到该请谁,这是乐乐来决定。
乐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二嫂,在她看来,虽然刘二嫂说话挺糙的,可没什么恶意,和她也挺投缘的,最关键的就是上次那个包子的事情,陈家就能把从乐乐这儿学的东西用来卖钱,刘二嫂就不懂,这说明什么?安全
没长这方面的心眼儿,以后也不用担心配方泄露的问题。
两家说定后,消息就传了出来,这下狗儿娘就急了,离家近,什么都不影响,还能赚钱,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干,上门找乐乐说了几次,都被乐乐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了,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狗儿爹就是即便是站起来,也是不停的拱手,诚恳的跟阿信道歉,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惧怕,更能拉高他的同情分,“不是,不是,真的不是,阿信兄弟,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赵大桥在这一片住了几十年了,你问问街坊,我不是这种人,我家也没这种人。”
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乐乐先不满的撇撇嘴,真是满嘴说胡话,前十几年的事情她不知道,也许他们家没这种人,这几年却绝对是有了,而且现在也不止一人
乐乐觉得自己又冷又气,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这一家子这么极品,上来就装无辜,扮可怜,还有他们家的老头老太太,自己家儿媳妇做出这种事情,惹了这么大的乱子,就不知道出门露个面?
真是极品
86。 祸从天上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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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祸从天上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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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巷子里特别的热闹,有躺在地上放赖的,有不停作揖的,有拉拉扯扯的,还有板着脸放冷气的。
乐乐看着这夫妻俩的作派,觉得荒唐,大概碰上这对夫妻做邻居是自己最大的不幸吧。
有不幸就有幸亏。
幸亏这是自己家门前,周围看热闹的以了解实际情况的街坊邻居为主,不然还不知道被人怎么误解呢,觉得头有些疼,乐乐上前扯扯阿信的袖子。
“怎么了?”
贴在阿信耳边,乐乐小声嘀咕道:“我想先回去洗一洗。”
这时,乐乐被污水打湿的头发有的已经冻成条了,阿信立刻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似乎是有一点儿发热的迹象,点点头,却又不放心再让她自己回家,四周下了看,陈婆是不行的,这两个人天生就是不对付,找陈婆陪乐乐回家,自己的耳朵又得受折磨。
刘二嫂这些女人们也不行,狗儿娘还在地上放赖,一个陈婆肯定制不住,男人也不方便近身,所以这几个女人都得在这儿帮忙。
看来看去,陈婆的小女儿香桔最合适,而且还能让她们俩关系相处更加融洽一些,走到陈婆面前,低声道:“陈婆,让香桔送她先回去换身衣裳,帮个忙吧。”
他却忘了,同性相斥,乐乐不喜欢陈婆同样也不喜欢陈婆的女儿,而香桔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乐乐极度看不上眼,瞧不起她。
知道乐乐要自己先回家,阿信满脑子都是安全问题,接着阿信压低声音对乐乐说道:“记得用热水,多泡一泡,去去寒气,热水灶上有,往盆里倒的时候小心点儿,别烫着。”
虽然身上又脏又臭,可乐乐心里甜甜的,走两步又想起这一家子极品,一个不小心缠上就没完没了了,小声嘱咐道:“嗯,快过年了……”
这是怕自己失手伤人吧?阿信心里暖暖的,阿信嘴角微微挑了一下,“我有分寸,你快去吧。”
这是香桔第二次来乐乐家,按照乐乐的本心,恐怕会让她站在院子里等,可这不符合待客之道,而不要说这次是冬天,乐乐自然不能让她再待在院子里,当然,乐乐也没这份自信说让她在哪儿,她就能在哪。
院子里有一个打扫院子用的破盆,乐乐指指那破盆,笑着对香桔说道:“麻烦你帮我装盆水好吗?我手太脏了,就不动这些东西了。”
香桔指着自己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样子是吃惊不小,“我?”
乐乐点点头,阿信找她来就是干这些活儿的,自己不用难道还让她闲着进屋翻东西?
在院子简单的洗过手和脸后,两个人来到了厨房。
一早上乐乐和阿信走的时候,灶里还有火,灶门封着里面还放了一罐鸡汤。
闻闻鸡汤味,香桔把厨房打量个遍,也没找到香味的来源。
乐乐脱下外面的棉袄,裤子和鞋子,还算幸运,只是外面的这一层是脏的,里面的夹衣夹裤和中衣中裤都没弄脏,损失不是很大。
香桔的手长的很漂亮,十指修长纤细,白白的细皮嫩肉的,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拿出来的水葱,十个指甲都保养的很好,修剪很得体。
见她不停的在乐乐面前展示着她的手指头,乐乐便知道她这是不想干活儿,叹了口气,不明白阿信找这么个祖宗来干什么。
看着乐乐又兑好了一盆水,香桔站到一边,“嫂子真是好命,洗个手还用热水,这这冬天的,得多用多少柴火。”说着撇了撇嘴,拍拍手,又道:“幸亏我家阿信哥能赚。”
你家?
你家阿信哥?
尼玛
乐乐强忍着才没将粗口暴出来,跟这娘俩儿在一起真是太考验自己的耐力了。
趁着乐乐低头弯腰洗头的工夫,香桔又转到乐乐身后,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伸手指捻了捻乐乐脱下的那件小棉袄,“嫂子这衣裳的料子挺好,买这尺头就不少花钱吧?”说完在灶台上拿过一雪白的帕子擦擦手,“唉,这身衣裳算是交待了,得扔了吧?”
这件衣裳乐乐还真是打算扔掉的,可是香桔这么幸灾乐祸的一说,乐乐就改主意了,“扔什么,仔细的洗干净,多晒晒太阳,晾干了不照样能穿吗?重点是要洗干净,哪能扔了。”说完一睁眼就瞅见香桔正用她的抹布擦手,心里立刻就起了一层的腻歪,“香桔那是抹灶台的抹布呀。”
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抹布嘛,擦哪儿不是擦,用她的话说了,回头洗干净了不就行了,重点就是洗干净了。
要是换一个人用,乐乐肯定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今天用的人是香桔,乐乐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用那句话说就是“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香桔的身上。
开始看到一个雪白的帕子,还以为是擦手甚至是擦脸的,还着兴奋的心情将手指在上面又擦、又捻的,等知道是专门擦灶台用的抹布,顿时就觉得手指所摸的地方都是粘粘乎乎的,真是脏透了,一个破抹布放那么明显干什么。
嫌恶的扔到一边,撇撇嘴说道:“是吗?我到处找都没找到干净的帕子,就用这个破抹布凑合了一下。”
破抹布?你家破抹布就是雪白雪白的?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儿越来地浓,大战一触即发,弯着腰洗头发的乐乐气得肝疼。
现象是残酷的,想想还在寒风中站着解决问题的阿信,乐乐只得反复提醒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吵架的好时候,阿信忙,没时间管自己,再说了,自己得给大家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是弱小的、受委屈的一方才是。
只是看香桔那个样子实在是可恶,也不管香桔总摆弄着自己两只大鸡爪子是什么意思,直接了当的吩咐道:“香桔帮我从缸里舀两瓢水倒锅里。”
“嫂子,我刚刚剪过手指甲。”说着,伸出一个兰花指摆在乐乐面前。
指甲剪成修长的椭圆形,指甲比手指头略微长出一个黄豆粒大小,上面涂的淡红色的指甲花,配上她白皙的皮肤倒是挺漂亮的,和乐乐胖嘟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