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什么果树呢?”宏远爹问道。
宏远娘(梁晓乐):“都说‘桃三杏四梨五年,小枣子当年就还钱’,我看咱各样种点儿,每年都有点儿收成,三、四年以后,就是大丰收。”
“种这么多,卖给谁去?”宏远爹没有经济头脑,首先发表疑虑。
宏远娘(梁晓乐):“咱门市上卖些,往外批发一些,还能让货把自己愁死。”
……………………
(注1:两个楼之间的行距的空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选祭天男童
“不过,真要丰收了,看管也是个问题。”宏远爹仍然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听说张家洼张财主家,种了十亩桔园,里面放了十几条大狼狗在里头看着。有个小孩子进去摘了几个桔子,被狼狗咬死,尸体撕了个稀烂。”
宏远爹说的不无道理。在这个时空里,一般农户都不种果树。有的在自己房前屋后种几棵,自己吃,剩余的拿到集市去卖。
因为少,一般人家又买不起,偷果子的现象特别严重。尤其是孩子们,果子不熟就偷着摘,等到成熟了,树上已经没几个果子了。
就是被逮住了,又能怎样?瓜果梨枣寒贱物,为了几个果子还能去打官司?!人们为了免气生,慢慢也就不种了。
在村边上成片种果树更是少有。果林里,人的视线受限制,人工是看管不过来的。多有的都像张财主那样,在里面放养猎狗。
这里离村子近,万一像张财主那样,闹出人命来就得不偿失了。
而梁晓乐却有梁晓乐的想法:她想按着空间里的布局,来发展现实中的农家庄园。因为她拥有异能和空间的时间只有二十二年半,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不能说没有收获,但不大。每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一种只争朝夕的冲动。一年之计在于春,如果今年抓不住机会,一耽搁又是一年的时间。空间里的规模那么宏伟,那么庞大,她还真耽搁不起呢!
现在身体小,做不来别的。而果树的生长也需要时间。她想让果树苗陪着她一起长大(异能能促进作物生长,但也得符合自然规律,总不能让小树苗在一年时间里就开花结果吧!)等到三、四年以后,果树大批结果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再表现的机灵一些,做出出格的事,就不会让人们当“妖异”对待了。最起码自己有了辩解的“能力 ”。
梁晓乐坚定信心,一定要说服宏远爹。
宏远娘(梁晓乐):“果树大量结果,还有三、四年时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话是这么说,要是什么也落不住,地就白浪费了。这可是二十多亩好地呀!”宏远爹有些心疼。
宏远娘(梁晓乐):“在树苗小的时候。可以在树趟里(树的行距之间)间种农作物,如棉花,鸡不糟蹋。”
“这个想法不错。东家,”辛庆同赞同地说:“头二年里,树苗小,挡不住阳光。等树大了。也就快结果了。两不耽误。”
“我们也不会管理呀?种果树不比种庄稼,”宏远爹据理而争:“种庄稼是老辈儿里传下来的,谁都会种。果树得修整(剪枝)。咱满村里也找不出一个会的来。”
宏远娘(梁晓乐):“咱可以到外村雇技术人。也可以派人到外地去学习。树苗还没种在地里哩,来得及。”
梁晓乐在心里却说:只要种上了,你们就谁也别管了。自己的异能能全部解决。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出口。只能极力说服宏远爹。
“我在家种过梨树,”辛庆同说:“自己院子里的,知道一些梨树的修剪技术。别的,就不知道了。”
宏远娘(梁晓乐):“都是果树。还不大同小异啊。你既然接触过,就比生手强得多。咱再请个师傅带带你,一个生长期就能学会了。不熟息也不要紧,自己的地,怕什么。”
梁晓乐也豁出去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其实,她要的是形式,是规模,技术问题根本不在考虑的范畴。只要把果树苗种在地里,就没有枯死和疯长这一说,请师父也只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
她身具异能,果树管理也异能化。在异能的作用下,要果树什么时候结果,果树就什么时候结果;要它结多大,它就结多大,要它结多少,它就结多少。通过家里的云扁豆和西山坡上的果子,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能掌控这其中的一切。
至于果子长成后的看护,也不在她的考虑之内。贼们偷的再多,也没有她的异能变出来的快。在显示不出来、引不起众人惊愕的情况下,把果林与空间对接,想要多少果子有多少果子。何况她还能驾着空间(气泡)巡视,看见不顺眼的贼,用果子砸也能把他砸死。只是她不想弄出人命而已。
宏远爹见宏远娘一心一意种果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想想家里出现的这些怪异,无不与宏远娘有关。宏远爹也一直认为,老天爷爷之所以如此保佑他们一家,是宏远娘长期受委屈,感动了老天爷爷的缘故。今日执意种果树,说不定又是老天爷爷给她托了什么梦,守着外人(长工辛庆同一家)不好明说,拿些大道理来说服自己。
宏远爹这么一想,心里开了一条缝。想想家里囤里粮食吃不败,水缸里的水取不完,蔬菜水果只要有,就再也没有断的时候。就是不种这二十五亩地,生活照样幸福安逸。要地的目的,纯粹是为以后打基础。
既然是打基础,只要地在这里,就是自己家的固定资产。种什么也是为这个家里锦上添花。何苦为此而争执呢?
宏远爹心里亮堂起来,思想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擓着后脑勺对宏远娘说:“宏远娘,你看得比我远。我一看见地,就把咱先时的计划给忘了。地放在这里谁也抢不走。现时,咱家里也不指着这二十五亩地产粮食吃。就依你,把这里全种上果树吧!你说买什么树栽子(树苗),我就跟辛庆同去买。你说栽在哪里,咱就栽在哪里。一切全都听你的,行不?”
宏远娘(梁晓乐)点点头:“你终于想明白了。我也是为以后打算。果树比不得别的,生长时间长。先种在地里让它长着。遇见什么问题咱解决什么问题。别还没种哩,就发下三年以后的愁。”
“嘿嘿,娘子说得对!往后哇,在作物种植上,我全听你安排。”宏远爹“嘿嘿”笑着说。把宏远娘臊了个大红脸、梁晓乐脸上泛起黑线。
地块和种类随即定了下来:二十五亩地,马莲小枣、桃、杏、梨、苹果,每种五亩,围着村纵向种植(这是梁晓乐按照空间种植形式决定的)。在村边路上走一趟,哪种果树都能看得到。
正是种树的季节。宏远爹和长工辛庆同,赶着驴车赶了个王军集,买来了所需树苗。
梁龙勤听说后,虽然不理解,却很支持。帮忙在村里雇了六个壮劳力,打坯的工钱(打坯是累活,工钱高),中午伙食又好,两天时间就栽种完了。
实现了梦想中的第一步,梁晓乐自是高兴。趁夜间梁艳秋熟睡的时候,闪进空间,用意念给每棵小树苗都浇了一些空间水。二十五亩地里的果树苗,全部成活,没有一棵打蔫儿的。
当地里的白茬地(也叫春地,是留着播种春茬农作物的)都播种完毕后,梁家屯里传出一条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今年闰七月,双鬼节(注1)年,上面悄悄传下话来,要梁家屯出一个男童祭天。
原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闰七月的年份,西山东则方圆五十里的村庄里,要在农历三月二十七这天,选送七个七岁以下的男童祭天,保佑西山东则的村庄,在双鬼节的年份里风调雨顺,丰收在望。
所谓祭天,就是把选中的男孩绑起来,用花轿抬着,放进西山上专门用来祭天的巨石上。巨石是按七星北斗的位置放置,把男童分别放在规定好的不同方位。让男童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待一晚上。第二天,家里人才可以去把男童领回来。
但是,通常情况下,第二天去领的时候,那男童不是没了,就是被吓疯了。回来的,每一个是正常的。
听老人们说,老常年间,梁家屯里曾经送出去一个男童祭天。第二天去领的时候,男童不见了踪影。找遍整个西山,骨头也没找到一根。屯里老人说,是被天神领走了。而且,老人们还说,天神在西山上派了守护兽,要是有人不小心冒犯了,就直接把孩童带走。
像这样摧残孩童骨肉分离的事,哪个村里也不愿自愿送出。可是,这天不祭又不行。据说,老常年有一个闰七月,由于没有找齐七个男童,就没祭,结果那年大部分地里的庄稼都绝产了,很多人被饿死。这还不算完,从西山上还跑下好几只老虎和黑熊,咬死不少人。
于是,方圆五十里的所有村庄,成立了一个“选祭天孩童”组织,各村轮流送祭天男童。轮到哪个村了,无论村族长发多大愁,想什么办法,也要出一个。因为这是关系到整个西山东则、方圆五十里内所有村庄的安全。
不过,村民们也向“选祭天孩童”组织提出了一个要求:三月二十七日虽然已经进入仲春季节,夜里还是很凉的。尤其在山上。让送选的孩童身上披一床薄棉被御寒。只要人在巨石上,天神自然看的到。心诚则灵吗!
在人们的强烈要求下,“选祭天孩童”组织答应了,允许选送的孩童身上裹着一床棉被进山。这样,如果不被野兽残害,最起码不会被冻死。
前赶后错,今年恰恰轮到梁家屯选送孩童。
梁家屯里所有有七岁一下男孩子的人家,都提心吊胆起来。
……………………
(注1:在农村,七月十五被称作鬼节。闰七月,就是这一年里有两个七月十五,所以叫做双鬼节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九章 “我替哥哥去!”
最担心的,莫过宏远爹娘。因为这个家里有三个七岁的男童:梁宏远、辛洛、冯良存,今年都是七岁。
梁宏远本村生本村长,自不必说;冯良存已被收养,也得算梁家屯里的人;长工辛庆同的儿子辛洛,随父母居住在这里。按当时规定,只要定居,就有义务当选。因为这不是一个村的行为,关系到方圆几十里所有村庄的安危。
按着农村的规定,像这样重大,又没有章程可依的事情,一般都是用抓阄来决定。谁抓着了,谁认倒霉。没抓着的人家,就出一些钱财作为补偿。
目前,梁家屯里共有七岁男童十名,算上孤儿冯良存、长工的儿子辛洛,一共是十二名孩子。如果做成十二个阄,宏远爹就得抓起三个——冯良存是孤儿,宏远爹是他的收养人,理应代替他的民事行为;辛洛的父亲辛庆同,是宏远爹家里的长工。按当时规定,长工的民事行为也得由东家代替——而阄抓的越多,抓中的几率也就越大。
谁知,还没等到抓阄,族长与村中有头脸的人物经过研究,便决定从宏远爹家三个男童中,选出一个来祭天。
消息传来,宏远爹、宏远娘,以及梁龙勤和梁赵氏,都震惊了。
宏远爹和梁龙勤,都觉得是族长和村里有头脸的人在欺负这个家庭,不顾一切地找了族长去。
宏远娘、辛庆同夫妇和梁赵氏,在家里如坐针毡。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宏远娘便和婆婆梁赵氏商量,二人一同前往,去族长家探听消息。二人都怕那父子俩一时心软,应了此事。无论应哪一个。都将在这个家里造不可弥补的灾难!
在一旁静静关注事态发展的梁晓乐,对这一迷信风俗十分鄙视。但这是人家这个时空里的规矩,自己人小力弱,再看不惯也于事无补。
见宏远娘和梁赵氏去探听消息,梁晓乐扎撒着小胳膊要宏远娘抱,说什么也要跟着。
宏远娘什么也没说,很自然地把她抱在怀里,和婆婆一起出了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宏远娘觉得自己对小女儿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依赖感:只要女儿在自己的怀里。或者在身旁,自己就思路清晰,胆气壮,什么样的重大决策都有主意。事后验证,曾经的决策还都是对的。
………………
族长很和蔼地接待了宏远爹父子二人。并说出了派选的理由:
“我们梁家屯里,一共有十个七岁男童。算上你们收养的冯良存,你们家长工的儿子辛洛,一共是十二个。算来算去。就你家男孩子多。”族长掰着手指头,和颜悦色地对宏远爹说。
梁龙勤一听更火了:“这家里就一个是我的亲孙子,其他的。除了孤儿,就是长工的儿子,怎么能算这个家里的孩子?”
“领养的和亲生的一样对待,长工的儿子是按规矩定的。这点儿大家都考虑过了,没有疑议。”族长仍然不急不火。
“我听老人们说。过去像这种情况,都是由应选家庭抓阄决定。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抓着了,自认倒霉。怎么今年你们几个人一捏估,就把孩子给定下来了。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骨肉?!凭什么你们让我们出,我们就得出,这也忒不符合天理良心了?!”宏远爹几近歇斯底里,大声嚷道。
“你们父子俩都消消气,听我慢慢对你们说。”族长一副和事老的架势,口气里充满了自信:
“其实,大家并不是针对你家宏远。现在你的手里有三个七岁男童,民事行为权利也在你手里。我们只能对你说。
“这次选男童,大家都把目光定在了冯良存这个孤儿身上。他无父无母,没有生离死别的痛苦。顶替我们村的名额祭天,也算是梁家屯没有白收留他、养活他一场。
“当然,吃苦受累的还是你们家。其他那九家有七岁男童的人家,每家自愿拿出五百文钱,作为对你们家的经济补偿。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做,上面逼着,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何况,去了不一定回不来。这孩子(冯良存)经历的苦难多,磨练也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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