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头绪,许力克便也允诺。
于是,两人便在房内一通翻寻,足足有半个时辰,从房顶到地面,从门口到角落,甚至掘地三尺,都没那葫芦和金针的皮毛儿。最后,他们灰头土脸的瘫坐在地,汗如雨下的驴喘。
“哥啊,弟弟说句丑话,”稍微恢复些元气后,许力克有气无力言道,“是不是你羡慕嫉妒恨,悄悄藏起来了?唉,即便是这样,弟弟我也毫无怨言,谁让咱是兄弟呢?你要真藏起来,就算弟弟我赠送给你了,你只要说一声,让弟弟我死心就行了……”
“打住,打住!”听闻此言,吴空空立时火气呼呼上窜,呵斥他,“咱兄弟俩患难与共,出生入死,你怎能怀疑我有私心?哥我为了救你,命都可以不要,我要你这破药和金针有个鸟用?我又不是大夫。”
不过,他也明白,许力克太在乎这两件物品了,因而失去理智,就言语有失,但自己不能失去理智啊!于是,他的语气便缓和一些,继续提示,“弟啊,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的确把药葫芦和金针包缠在腰间。而据我推断,这缠绕的力道,它们不可能自行脱落。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被人盗去。”
被人盗去?许力克先是惊愕失色,继而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声否决,“不可能,不可能,从昨晚出门到回房,只见过几个暗哨、慕容铁手、弯弯、管家及那些随从,他们没理由,更没机会盗窃啊?!”
“正是见的人少,才能更准确的锁定目标。至于理由和机会,就另当别论了。”吴空空镇定地分析,“首先我们排除那些暗哨,每次相遇,均距离三尺之上,在我们眼皮下行窃,他们没那身手。其次排除管家和那些随从,毕竟,我一见管家就吞吸了他大量的诛鬼真气,那老小子一直蔫儿不拉几,没心情更没气力干这龌蹉事。至于那些随从,基本在一丈开外,更无机会。”
喘口气,他继续分析,“那就只剩下慕容铁手和慕容弯弯。慕容铁手,据我推测,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没有动机,况且,他迫切需要你为慕容大夫人治病。再者,他一代宗主,无论多坏,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干这些鸡鸣狗盗之事。”
“那,那,那,哥你的意思,是弯弯?”许力克终于冷静下来,明白了吴空空的话中之意,但随即矢口否决,“不可能!弯弯那么可怜的姑娘,还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
面对他抵触的情绪,吴空空颔首而笑,缓缓言道:“如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
第143章 谁是盗贼
要说到这药和金针,就要提到万人仙府。
当许力克被关押在八号监府后,便有幸遇到一位高人。这所谓的高人,在别人眼里,其实就是个生命垂危的病秧子。
这病秧子,通体上下,到处是溃烂的创口。那些创口,逸散着浓浓的臭气。别说厉鬼,就是同监的人贡,对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许力克却鬼迷心窍地想在他身上大显身手,一展雄风,以显示自己的高超医术。
那病秧子一再劝他别浪费时间,别说他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就是神仙下凡,也是无力回天。
当然,许力克不信这个邪,于是,便施展出浑身的解数,竭尽全力的救治,不过,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望着他沮丧的神情,那病秧子再次诚恳相劝,让他收手。可是,这小子也犟上了,发誓不把他治的痊愈如初不罢休。之后,便又是一番折腾,只折腾的这老哥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最后,实在受不了这小子的摧残,病秧子道出了实情。原来,他是一名大夫。为了躲过供血的劫难,便故意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为了证明所言为真,他拿出几根金针刺中穴位,再掏出一粒药丸吞入腹内,果然,眨眼间,那病秧子便如脱胎换骨一般,不但全身上下完好如初,还变成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儿。
目睹这奇迹,许力克如见到神医一般,立时跪拜在地,磕头认师。这病秧子的医术,可比自己的老爹高明多了。
起初,那病秧子并不答应。可经不住这小子死乞白赖的哀求,便允诺收他为徒,但一再叮嘱,无论何时,决不能说出是他的弟子。
此时此刻,莫说这一个小小的条件,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许力克也会应承。
随后,那病秧子再次恢复成脓疮遍体,而许力克则常常借口看病去偷偷学艺。
但好景不长,正当许力克憧憬着成为天下真正的一代鬼医时,那病秧子突然告知他,自己大限已到,并赠送他一套金针和一葫芦药丸。之后,他一再警告,这药丸虽能起死回生,但数量有限,不到关键时候,千万莫用。
当然,这药丸,就是许力克救活慕容大夫人的药丸。
这药丸虽然珍稀,但究竟能否起死回生,许力克并不能确定。这次,他是一方面用慕容大夫人当试验品,另一方面是显摆自己的医术。
果然,一粒药丸入腹,一切搞定!
如此珍稀的物件,许力克一直贴身而藏,却不料,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何时消失,自己都一无所知。
“弟弟,淡定,淡定,”吴空空明白了这药和金针对他的重要意义,就一边劝他镇定,一边帮他回忆细节,“你最后一次看见这些东西是啥时候?”
许力克先是茫然四顾,接着焦急拍脑,然后蹙眉凝思,最后弱弱言道,“似乎,好像,可能,也许是在昨晚吧!”
吴空空无奈苦笑,你这一大串的概词,表述的如此模糊,从哪儿入手?况且,“昨晚”这个词所限定的时间范畴更长,更难以把握。看来,这小白脸是真乱了方寸了。无奈,他便继续缩小范围。
“是在咱窥探慕容弯弯的香阁之前,还是之后?”吴空空引导。
“哥,我想想,我想想,”许力克用力拍拍脑袋,闭目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睛,依然用不敢确定的语气道,“大概是去她的香阁之前。”
“别‘大概’,用肯定。”吴空空不给他留余地。
这次,许力克终于下了决心,斩钉截铁道,“肯定!就是在出门之前。”
“那好,你再回忆,是在我夜尿之前,还是之后?”吴空空再度引导。
“是在你夜尿之前。”许力克语气肯定,“你夜尿后,咱俩就开始嬉闹,接着便出门而去。嗯,肯定是在你夜尿之前,我把那药葫芦和金针从身上掏出,一再检查,没有问题,便又放回原处。
说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腹部,指着缠在腰间的一条黑布带解释,“我就是用这布带紧紧缠绕在肚脐的周围。我清楚记得,检查过后,重新缠回,还用力拍了拍,确认是否牢固。”
吴空空用手摸了摸那黑布带,再用力拉扯,结果,正如他所言,相当的牢固。莫说葫芦和金针包自行掉落,就是外力强扯都一时半刻难以扯出。
难道它们不翼而飞了?这不可能!吴空空推测,估计是这小白脸被慕容弯弯弄的神迷颠倒,又整宿不睡,在检查过后,脑子一迷糊,手一骚,不知放哪儿了。
“咱先找找,看房内有没有。”他提议。
反正也没头绪,许力克便也允诺。
于是,两人便在房内一通翻寻,足足有半个时辰,从房顶到地面,从门口到角落,甚至掘地三尺,都没那葫芦和金针的皮毛儿。最后,他们灰头土脸的瘫坐在地,汗如雨下的驴喘。
“哥啊,弟弟说句丑话,”稍微恢复些元气后,许力克有气无力言道,“是不是你羡慕嫉妒恨,悄悄藏起来了?唉,即便是这样,弟弟我也毫无怨言,谁让咱是兄弟呢?你要真藏起来,就算弟弟我赠送给你了,你只要说一声,让弟弟我死心就行了……”
“打住,打住!”听闻此言,吴空空立时火气呼呼上窜,呵斥他,“咱兄弟俩患难与共,出生入死,你怎能怀疑我有私心?哥我为了救你,命都可以不要,我要你这破药和金针有个鸟用?我又不是大夫。”
不过,他也明白,许力克太在乎这两件物品了,因而失去理智,就言语有失,但自己不能失去理智啊!于是,他的语气便缓和一些,继续提示,“弟啊,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你的确把药葫芦和金针包缠在腰间。而据我推断,这缠绕的力道,它们不可能自行脱落。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被人盗去。”
被人盗去?许力克先是惊愕失色,继而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声否决,“不可能,不可能,从昨晚出门到回房,只见过几个暗哨、慕容铁手、弯弯、管家及那些随从,他们没理由,更没机会盗窃啊?!”
“正是见的人少,才能更准确的锁定目标。至于理由和机会,就另当别论了。”吴空空镇定地分析,“首先我们排除那些暗哨,每次相遇,均距离三尺之上,在我们眼皮下行窃,他们没那身手。其次排除管家和那些随从,毕竟,我一见管家就吞吸了他大量的诛鬼真气,那老小子一直蔫儿不拉几,没心情更没气力干这龌蹉事。至于那些随从,基本在一丈开外,更无机会。”
喘口气,他继续分析,“那就只剩下慕容铁手和慕容弯弯。慕容铁手,据我推测,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没有动机,况且,他迫切需要你为慕容大夫人治病。再者,他一代宗主,无论多坏,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干这些鸡鸣狗盗之事。”
“那,那,那,哥你的意思,是弯弯?”许力克终于冷静下来,明白了吴空空的话中之意,但随即矢口否决,“不可能!弯弯那么可怜的姑娘,还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
面对他抵触的情绪,吴空空颔首而笑,缓缓言道:“如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
第144章 玩玩儿心计
第144章 玩玩儿心计
然而,对于吴空空的话,许力克是嗤之以鼻。即便她是女鬼,他也不会认为她是盗贼,反驳的理由,是“没有时机。”
“有时机!”吴空空胸有成竹的辩解。
“理由?”许力克相当不满的质询,“哥啊,人家是女鬼,也不能有偏见啊!你这是歧视!鬼就没有好人吗?”
“鬼没有好人!”吴空空嘻嘻一笑,“鬼里有好鬼,怎么能有好人呢?”
这句话,抓住了许力克的口误,噎的他嘎咕嘎咕的翻白眼。
“理由!理由!理由!”许力克气急败坏地用手猛拍地面,拍的“啪啪”作响。
吴空空没想到他的抵触情绪如此激烈。如此一来,下面的事情就很难办。他准备先缓解一下他的情绪,于是,话锋一转,“唉,其实,我承认,我的眼力很烂,如果是阿宁妹妹在此,那她肯定能辨识出谁是白骨精。唉,阿宁,阿宁,阿宁,可惜啊,可惜,白白的相思某人,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这话,让许力克一怔。他屏气凝神的凝视吴空空,想窥透他的心思。
但吴空空却一副漠然状,既没有喜怒哀乐,又无七情六欲,似乎自己就是置身事外的世外高人,只是坐看行云流水而已。
良久,许力克终于忍耐不住,诺诺问道:“哥,哥哥,你这话啥意思?咋莫名其妙的提到阿宁?这与阿宁无关啊?”
“我也没说啥,我只是提到阿宁而已,顺便又说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哎,没想到,阿宁会喜欢一个风流浪子,瞎眼了,瞎眼啊!”吴空空一副捶胸顿足状,“我的阿宁妹妹,我回头见了她,一定把我们在狗儿庄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她,要不然,我就辜负了她。”
“哎,等等,空空哥,你这话跑偏了,都偏到非洲了。你辜负人家?你以为人家落花有意是对你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许力克不满叨咕,“我俩那才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门当户对,人家的落花,是对的我,好不好?”
听闻此言,吴空空故意诧异的神情,“对你落花?那就是你流水无情了?!”
“哎,打住,打住,吴空空,我发现你这人说话,咋就像吃了地沟油,从内到外,都是臭啊!”许力克白了吴空空一眼,“我怎么流水无情?我说的都很明白了,我们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呃……吴空空一副作呕的表情,嘟嘟囔囔道,“真不要脸,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碗里的,回头儿,我非把你夜会慕容弯弯的事情告知阿宁不可!”
这话分量重,许力克脸色立变,嘴唇蠕动,结结巴巴难言片语。
他这表情,让吴空空立时心喜,计策成功,这小白脸就要落入自己的彀中了,便准备再给火上添一把柴。
“阿宁上次对我说,非某人不嫁,呵呵,我就呵呵了,某人如此三心二意,朝秦慕楚,真是辜负了阿宁妹妹的一番痴心。我决定了,非要把一切如实告知她。”他面色郑重。
“哎,打住,打住,你——”许力克真的很在乎离宁,知晓这混球没有不敢做的事情,便为自己辩解,“男子汉大丈夫,谁没个三妻四妾?”
“阿宁说了,宁可死,也不会与人共侍一夫。她还说,卧床、卧床,啥了,我想想,哦,是卧床一旁,岂容女人睡觉?”吴空空抓耳挠腮,装模作样。
“土包子!”许力克严词训斥,“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哦?对对对,就是这句,就是这句,她还说了,某人必须死心塌地对她一人好……”吴空空的慌话编的越来越真了,还有鼻子有眼儿。
在他的漫天胡扯中,许力克终于深信不疑,而且也立时表明了心志,“非阿宁不娶!”
既然如此,吴空空便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接逼问他是否相信慕容弯弯是窃贼。
这次,很爽快的,许力克直言不讳,就是那死鬼盗窃自己的药和金针,并誓言与她不共戴天,可随即又问,“哥,咱没证据啊?!”
既然他没有了抵触情绪,吴空空便再度分析。
——当把目标锁定为慕容弯弯时,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两个细节特别值得深思。
其一,是你诊治慕容大夫人时。当时,别人都是焦急万分,一筹莫展。只有慕容弯弯,虽然也是面带泪痕,悲悲戚戚,却明显是惺惺作态。
(人家是真哭,我都替人家擦拭泪珠了,空空哥,你这太武断——许力克插言)
一个人是否真的悲痛,只看泪珠和脸色是无用的。那些戏子,喜怒哀乐,说来就来,但他们的心里,却是乐呵呵的,指不定还会心道: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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