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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连若轻笑了一声：“那也可以……我嫁给你，其实都一样，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
“那不一样！”白小默开口道，“要是嫁给了你……我怎么和落霞山的那些小妖们交代，明明说好了娶你的！做人不可以不讲信用……我要对你负责！”
魅连若猛地张开那双金色的瞳仁，有种被自己的石头砸脚的感觉，他张了张嘴竟然找不出语言来反驳，最终轻笑了一声开口道：“好……那三天后的大婚，你在正殿等着我……我做着銮驾过来嫁给你！”
“你说的啊！”白小默发誓……这绝对只是一句玩笑话。
魅连若抓住了白小默指着自己的手指吻了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下午，魅连若就给白小默下了任务……让白小默去看看无疆王，就这样……白小默在笙歌的陪同下来到了无疆王府，可是迟迟不见渊无疆出来……笙歌便和白小默一起在无疆王府的花园逛荡。
屋子内……渊无疆透过窗子微开的一条小缝看着在外面欣赏鲜花的白小默，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
“主子……出去见一下白姑娘吧！”涵曦站在渊无疆的身后轻声开口。
渊无疆苍老的唇角缓缓勾起，唇角的笑容温软：“不用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好，你去告诉夜鸾……让她离开吧。”
“主子！”涵曦看着这样的渊无疆，越发的心疼，真的……很心疼。
“既然……她已经忘了，那最好不过了……要是现在和她相处，等到我死的时候，她一定会难过的……还是不要了！”渊无疆转过头，不再去看院子里唇角笑容温软的白小默，“现在这样就最好了……我死了，只是一个和她毫无相干的老头子，她应该……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主子！”涵曦皱紧了眉头。
“去吧……让她回去吧！”渊无疆缓缓地扶住了椅子坐了下来，紧握手中的拐杖闭上眸子，唇角的笑容温软。
这样就够了，他知道魅连若的意思……他想要夜鸾天天的在自己的眼前晃，让自己……舍不得死去，魅连若啊……你可知道你这样是多么的残忍，你已经夺走了夜鸾……难道还要我活着亲眼看着你们幸福么？
渊无疆轻笑了一声，眼角沁出了泪水，虽然心里这么骂着……可是还是对魅连若恨不起来：“涵曦……去吧，别愣着了！”
良久，涵曦缓缓对着渊无疆一俯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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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无疆王为了这些花废了不少心思。”白小默笑了笑。
笙歌垂眸摇了摇头：“绝对不是无疆王……如果笙歌猜的不错，这些话应该是涵曦姑娘种的。”
“白姑娘……”涵曦轻唤了一声。
白小默和笙歌都回过头来。
“涵曦姑娘……这些话都是你种的么？”白小默浅笑着问道。
涵曦一怔，随即唇角的笑容蔓延开来：“是……王爷有每天站在窗前思考的习惯，涵曦便在这里种上了鲜花，希望王爷思考的时候可以看到，能让王爷心情好一些。”
“涵曦姑娘真的是有心了。”白小默打从心眼里喜欢涵曦这个姑娘。
涵曦垂眸笑了一声：“对了……白姑娘王爷刚吃过了药睡下了，白姑娘和笙歌大人还是回去吧！王爷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才会醒。”
“嗯？”白小默一双翠绿的瞳仁看向了那半掩着的窗户，那么……刚才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明明……看到无疆王就站在那里！“那么……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笙歌低声问道。
白小默轻笑了一声，垂下了头，良久，她侧某看向了那扇半掩着的窗户：“既然来了没有见到无疆王为什么要回去，无疆王睡了是吧……没有关系，我就在凉亭里等，等到无疆王醒来为止。”
渊无疆猛地张开眸子，白小默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她说……要等到自己醒来为止。
渊无疆握着拐杖的手越收越紧，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路夜鸾……果然还是路夜鸾！这种性格……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白姑娘！”涵曦的面色有些难为。
“白姑娘不用招呼我和笙歌，我们自己就可以！”白小默对着笙歌开口道，“我们去凉亭里坐一坐。”
“好！”笙歌轻笑了一声跟随着白小默向着凉亭的方向走去。
涵曦难为的看着白小默和笙歌越走越远，回头看向了那个半掩的窗户。
如果是这样……那么陛下……你要怎么办呢？
涵曦走进了屋子，站在笙歌的身侧：“主子……白姑娘的话，您也听到了，看来白姑娘今天是见不到王爷不会走了。”
“嗯……我听到了！”渊无疆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夜鸾……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为什么……非要见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呢！为什么……非见不可呢！
“你出去吧……她喜欢桂花糕那种甜腻的点心，多送几盘过去，在旁边伺候着……她需要什么就送去……等久了她自然会走的。”渊无疆坚定的还是不想要出去见白小默。
“如果……白姑娘还是不走呢？”涵曦垂眸问道。
“会走的……她一定会走的。”渊无疆握紧了拐杖，一字一句。
涵曦抬起头看着渊无疆，最近……她发现，主子越来越喜欢自欺欺人了，他明明就知道……白姑娘是那种等不到绝对不会走的人，相识了几百年，爱的那么深……他明明是知道的。
涵曦没有开口反驳，一如常态的躬身称是：“是！”
涵曦按照渊无疆的吩咐，端去了桂花糕、软香酥、琼花蜜浆、四色水晶糕，都是一些甜腻的点心和饮品，果然……白小默甚是喜欢，一口不剩的吃了一个干净。
涵曦的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主子……果然了解皇后娘娘，涵曦不着声色的离开，又端了些比较甜腻的点心上来，还贴心的沏了一壶绿茶为白小默解腻。
“涵曦……这些叫什么？怎么这么好吃？”
此时的白小默果然像是从山里出来的小山炮，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些点心好吃至极。
“这盘是桂花糕、这盘是软香酥、这个是四色水晶糕，至于白姑娘喝的这个……是琼花蜜浆。”涵曦一一的介绍着。
不一会涵曦又端上了水果……十分的新鲜像是刚采摘的一般。
白小默一直在等，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会还叫着笙歌和她一起聊天，好像自己玩的还挺有意思。
渊无疆坐在窗口，仅仅透过那一条小小的缝隙看着神采飞扬的白小默，甚至随着她的笑容唇角不自觉的都扬了起来，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似乎那些平时都让他吃腻了的点心，真的是十分可口。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涵曦转头看向了窗户内，距离太远……她看不到渊无疆的身影，涵曦轻笑了一声垂下了细密纤长的的眸子，再次看向白小默时，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无疆王……不想见夜鸾殿下么？”笙歌低声问涵曦。
涵曦轻笑着对着笙歌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悲伤。
“王爷……”笙歌突然站起身。
“主子！”涵曦转过身看到艰难的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上假山凉亭的渊无疆，连忙跑了过去要搀扶。
是的……渊无疆到底还是出现了，他早一会儿前就注意到了白小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拿来了披风，他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让白小默受一点点风寒。
渊无疆气喘吁吁的走到了白小默的身边，定定的看着白小默睡着的侧脸，眸子有些微红……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呢！
“主子……”
涵曦想要接过渊无疆手中的披风却被渊无疆拒绝：“不用……我来！”
渊无疆小心翼翼的将披风盖在了白小默的身上，然后扶着桌子在白小默的身侧坐了下来。
涵曦和笙歌就在那里看着，看着渊无疆的眸子泛红……看着渊无疆深深注视着白小默的瞳仁变得越来越悲伤。
夜鸾啊……你非要这么折磨我么？为什么……不乖乖的离开呢！
渊无疆眼睛一瞬都不瞬，雾气模糊了白小默精致的面容，他垂下了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次抬眸时……渊无疆竟然看到了白小默紧闭的眼角沁出了泪水，渊无疆一下子就慌了……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他抬手……却不知该如何为白小默拭去泪水，手……僵在了半空。
突然，白小默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得猛地张开眼，眼前……竟然是渊无疆的面颊。
“无疆王你醒了……”白小默的声音鼻音很重，她擦去了面颊上的泪水，开口道。
“你……怎么，哭了？”渊无疆小声问道。
“刚才梦到了一只小狗，好像是我养了很长时间的小狗一样……我梦到了自己在做早课，休息的时候在一座宫殿外面透气，可是却看到了我的小狗被打的奄奄一息，我冲过去阻止……那些人却说祭祀宫什么的岂容这只狗玷污……”说到这白小默的眸子又红了，“小狗被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可是……它看到我……它看到了我却强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了摇了摇尾巴！”
白小默突然就哭出了声：“它都被打成了那个样子了……居然还对着我摇尾巴！”
渊无疆的神经像是被人狠狠挑断了一样，脑子“嗡”的一声……这……不是梦，夜鸾啊……这是你经历过的事实啊！那么……是不是她就要记起了？不……不会的……喝了孟婆汤怎么还会想起！自己……多虑了，只是因为她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或许也是因为死去的小夜给它的主人托梦了，它不想被自己的主人忘记。
小夜……死了，就在夜鸾死在魅连若怀里的那一天，小夜始终……还是没有能在它的主人面前再次撒娇，小夜这点呢是一个极具灵性的小狗，就是因为曾经和夜鸾嬉戏的时候被皇后逮住，狠狠的教训了夜鸾……从那以后，小夜……总是离夜鸾远远的，只是远远的看着夜鸾，生怕……它一靠近会给夜鸾带去灾难。
“我抱着它哭，它还舔我的眼泪……”白小默抬手擦去了自己的眼泪，轻笑了一声看想了渊无疆，“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可是真的好难过！”
白小默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面颊，看着渊无疆笑了笑：“对不起……莫名其妙的和你说我的梦。”
渊无疆轻声笑了笑对着白小默摇了摇头，喉头哽咽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疆王的身体怎么样了？”白小默问道。
“嗯……已经好多了！有劳白姑娘惦记。”渊无疆的回答礼貌却疏离，刻意将自己眸子中的悲伤还有声音里的怜爱全部敛去。
“无疆王明天要是没有事情，小默可以陪着无疆王去郊外走走……身体不好多去郊外走走有益身心健康。”白小默无视了渊无疆的语气和态度，笑盈盈的开口。
“不必了……后天就是白姑娘和陛下的大婚了，白姑娘倘若真的有时间不如多和那些姑姑嬷嬷们多多学一些礼仪，免得在大婚那天失礼。”
渊无疆的语气神态都像是一个年老的长者在教训晚辈，可是白小默竟然一点都不介意。
“无疆王放心吧……婚礼已经在筹备当中了，那天我也绝对不会失礼……”白小默抬头看了眼已经快要黑透的天空。
渊无疆握着拐杖的手一紧，要回去了么？
渊无疆心里刚想完这一句话……马上就懊恼的皱起了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想要她走么，到底在失落个什么劲！
“无疆王……天色已经很晚了！”白小默缓缓开口。
“那就请白姑娘和笙歌速速回宫吧，晚了陛下该担心了。”渊无疆说完撑起了身子。
“无疆王不留客人吃一顿晚饭么？”白小默歪着头询问。
渊无疆转过身看着白小默，眉头一紧：“哪有这么厚脸皮的客人……竟然光明正大的蹭饭吃！”
话一出口，渊无疆才觉得有些不适合……自己对白小默来说是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哪有这么吝啬的主人……连一顿饭都不给吃！”白小默站起身看着渊无疆。
“白姑娘……看来无疆王是累了，我们还是先回宫吧，陛下还等着白姑娘呢。”笙歌低声开口。
白小默想了想看了一眼渊无疆：“那好吧……明天我再来的时候，让连若给我准备好御厨和食材。”
“白姑娘！”渊无疆唤了一声。
“嗯？”白小默转过头，“无疆王还有吩咐。”
“白姑娘还是准备婚礼吧，不用往这无疆王府跑。”
“没关系……婚礼有连若在忙！”白小默轻笑了一声，“无疆王明天可别又睡一天啊！”
渊无疆再想开口，白小默和笙歌已经走下了假山，他最终张了张嘴还是抿住了唇，还要来……
天降奇妖（十六）【六千字】
更新时间：2012…5…6 0：48：24 本章字数：7746
“主子。言戄聽突o”涵曦上前了一步，唇角浅浅勾起，眸子湿红，“主子为什么……不能自私一次呢？何苦……在这最后的日子里折磨自己？明明就是想见皇后娘娘的……”
渊无疆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开口。
“主子这一生……几乎都是在为皇后娘娘着想，害怕皇后娘娘伤心……害怕皇后娘娘不幸福，可是……她却已经将您忘记了。”涵曦的泪水顺着面颊乡下坠落，“主子，只是这十几天而已……您为何不自私一点，让自己快乐一点……等您……等您走的时候，或许皇后娘娘会伤心，可是不至于……撕心裂肺，不至于……因为没有了您就没有了幸福。”
渊无疆抬脚向着假山下走去。
“皇后娘娘的态度主子也看到了……主子是想要每天都纠缠在这种不舍和必须让皇后娘娘离开的情绪里么？”涵曦对着渊无疆的背影喊了一声廓。
渊无疆脚下的步子一僵，以后的……每一天。
渊无疆握着拐杖的手一紧，是啊……以她的个性，一定会天天来的。
不舍……必须让她走…杰…
夜鸾啊……渊无疆的鼻息颤抖的厉害，为什么……你不离我远远的，只要能看着你幸福我就很满足了，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