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听,是你二人到忘情处太不避嫌了!”
铃铛打断他二人口舌之争,对慕海说道:“海师兄,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你要的生活,你的家族荣誉和责任给不了。所以,就如殿下所说,彻底放手吧!从今以后,你与其他师兄一样都是我的兄长,是我的亲人!”
慕海星眸布上一层水雾,胸闷地无法说出一句话。
春儿此时方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定睛瞧见是太子殿下和大将军,忙福身,“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大将军!”忙又跑道铃铛跟前,紧张地说道:“小姐,你哭过了?是谁欺负你?”
铃铛笑道:“哪里有人敢欺负我?我可是有五个武功盖世的师兄哦!”
“那,那……”
“只不过是风沙大,迷了眼,揉肿了!”
“哦”这园子里竟然有那么多沙子啊。
看春儿一脸的迷茫,铃铛忍不住笑了,抬头撵客,“这会儿应该午宴结束了,请太子殿下和海师兄或者先回席喝茶,或者在园中消散消散,恕我不能奉陪了!”
擦药、换衣……片刻后,照照铜镜,见眼睛消了肿,铃铛随手理了理发髻,把玫瑰花取下,从梳妆盒内取出五六个粉红绒花插在髻前,仍旧戴着粉水晶簪子,配了一对碧玉耳坠,一身粉色,两点碧绿,红配绿,效果竟然不错。铃铛满意地点点头,叫上春儿出门。
第三十八章 作诗?!
更新时间2013…8…17 10:21:55 字数:3101
弯月居的门“吱呀”一开,铃铛如一抹朝霞照亮了整个园子,也照亮了不远处雁子飞等人的眼眸。
雁子飞娇媚一笑,带了欧路上前。
伊平气愤地瞪着雁子飞,凭什么一个男人可以笑得这么妩媚?看看自己一身葱绿宫装,纤细的腰肢,白嫩的皮肤,也很好啊,不由地自顾自怜。
伊安见欧路捧了个紫檀木首饰盒递到铃铛眼前,忙推了把伊平:“皇姐,二哥送金铃铛紫钗珞的首饰?”
伊平随意地扫了一眼,略带讥讽地笑笑,冲伊安说:“二哥至少用了上万两银子,只为博佳人一笑。幼稚!”
“请问您是?”铃铛拿不准面前的是美男,还是美女。
慕海走上前,说道:“师妹,这位是镇南王!”
铃铛看他红发带、红衣衫,媚眼秋波荡漾,脸上的笑容有些假,“您是皇‘子’?确定不是女扮男装?”
慕海心下着急,铃铛此言甚是“不敬”。
谁知雁子飞不怒反笑道:“怎么,连铃铛姑娘如此妙人也觉得本王‘美’吗?”
怎么声音也是中性,好纠结,铃铛点点头,忙又摇摇头,讪笑着说:“怎么会呢?镇南王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大帅哥呢!”
欧路忍不住笑了,雁子飞也笑道:“真是个小滑头!”
雁子林看清面前的礼物,不悦道:“二皇弟,如此俗气的礼物,铃铛姑娘不喜欢!”
雁子飞询问地看向铃铛。
铃铛见白辽远等人已近,且堂堂皇子送礼物,若被拒绝了,会不会太丢脸?可是自己平白无故收人家重礼,要怎么还呢?
慕海看出她的心思,宽慰道:“镇南王素喜服装,师妹不如设计一套新颖的服饰回赠与王爷!”
铃铛扭过小脸问道:“我给你设计几套现代与古典结合的服饰做回礼,可以吗?”
雁子飞大喜,忙道:“太好了,多多益善!”
铃铛开心地笑道:“好,那镇南王的礼物,小女子就收下,多谢!”
雁子林的眸光似是不经意地滑过铃铛云鬓间的水晶钗,偏过头不再说话。
白辽远等人已近身前,慕海等忙施礼。
白辽远向铃铛道:“丫头,方才演唱的曲子可是你本人所作?”
铃铛笑道:“不是,是我喜欢的两位歌星演唱的!”
伊安上前一步,侧首娇声道:“哦?不知是哪两位?或许我等略知一二!”
铃铛偷笑,你们怎么可能知道呢,“是蔡依林和陶喆!不过他们此时不在这里!”
伊平见她唇间带笑,看着很是讥讽,不悦道:“怎么,若是命他二人前来,谁敢不从吗?”
铃铛忽略掉她凌厉地语气,笑道:“这二人云游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有机会再说吧!”心说,这二人远在二十一世纪,哪是想见就能见的,皇家就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想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到,可笑。
白辽远微微颔首道:“既是远游了,不必再提!”
伊平媚眼含羞,“平南王,本宫想劳请大将军相陪!”虽是请示,却是肯定的语气。
如果伊平能够嫁与慕海,便是分了无名门一份力量,而且慕海为人忠孝耿直,会效忠雁室,雁天与云彩自是乐意这桩婚事的。
对此,白辽远心知肚明,却也不愿影响慕海自己的选择,只拿眼神看过去。
慕海面色平淡,拱手道:“七公主这边请!”
“海哥哥,伊平就知道你会陪我的。”
伊安羡慕地看向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自己就是没有皇姐的勇气,偷偷瞄了眼身后陪在雁子羽身旁的萧一飞,暗自叹息一声。
慧娘柔声道:“八公主有何不适吗?”
“哦,没有,本宫只是有些倦了!”伊安有气无力地说。
慧娘看了眼萧一飞,相貌英俊,潇洒不羁,八公主心中暗许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时,雁子飞笑道:“听闻平南王府的青龙亭景致非凡,不如,我们就到那里歇息片刻吧!”于是,众人行了片刻来到青龙亭。
园内一角,伊平要摘树上的杏子,慕海只得跃身上树,以衣代兜为她摘了一些。
伊平拣起一颗橘红饱满的杏子,用绢帕擦干净,长指捏了递到慕海唇边,“海哥哥,这颗杏子一定很甜,你尝尝!”
娇媚的眸光满含深情,慕海只得启唇衔在口内,微笑道:“真的很甜!多谢公主殿下!”
伊平娇嗔道:“怎么还称我‘公主殿下’?”
慕海道:“是我失口了,伊平!”苦涩咽下,师妹说要试着接受伊平,那么他就试试看吧。
伊平见他低头沉思,心中一时冲动,踮起脚在他脸颊边上轻轻一啄。慕海一愣,忙直起身,见他窘迫,她反倒呵呵笑出声来。慕海淡淡一笑,擦了杏子,递给她,伊平此刻觉得真的触摸到了幸福。
青龙亭比院内别处的亭子都要大许多,地势也高,远处的民房、街道,府内的客房、院落、树林及眼前的碧水都可观赏。白喜带人多加了些桌椅,一时众人落座,品茗赏景。
正惬意时,听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峰峦叠嶂尽苍茫,逝水巍巍无可追;少年倍出数英雄,江山处处显余威。莫道太平无战事,倭人流寇扰边陲;慈心拳拳赴疆域,抱得忠孝美名归。”
铃铛瞪大双眼看向声音来处,可是隔了数人,无法看清。只听白辽远鼓掌叫好,张文彪大声道:“镇北王好胸怀,末将心中好生钦佩!”
那道声音道:“一时兴起,扰了各位雅兴了!”
雁子飞呵呵笑了几声,起身说道:“却不如我们都来吟诗一首,以衬此景如何?”
“不好不好,这不是故意拿我吗?不干不干!”张文彪一听,立刻嚷嚷起来。
白辽远道:“不会的或者文不对题的,就罚他葡萄酒一壶如何?”
张文彪乐得直叫好,雁子飞嗔道:“平南王也太会算计了,张将军正馋呢,你就给他递到嘴边了!”众人都笑。
雁子羽冷声道:“不如谁输了,唱曲一首,其余人赏酒一杯!”
至此,众人皆道甚好,只张文彪和铃铛心中忐忑,什么诗啊,哪里会做,肿么办?
一时轮到伊安,伊安扭捏道:“我们女子怎好做与你们男子一样的诗,不如另出题罢!”
雁子飞道:“好啊,那就以相思为题吧!”
伊安俏脸微红,沉思一会儿,柔柔地吟道:“红日挂中天,暖阳普大地;妾思无尽处,徐徐满乾坤。何日君心怜,蔼蔼共婵娟;何时君解意,共我倚晨昏。”
雁子羽听罢,僵硬的脸上带了一丝微笑道:“八妹的声音过于娇柔,性情却也执着!”
雁子飞用折扇轻敲着手掌,笑道:“很好,不要像某些人,成天遮遮掩掩,活得自在才是真的!”
伊安红着脸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众人。
一时,王丁宣圣旨到,众人忙跪接。原来是册封铃铛为归雁郡主,众人皆向铃铛贺喜,铃铛也不知道郡主有什么待遇,只当多了个称号,笑接了,心说,好机会,可不用吟什么诗了……
谁知,偏偏有人惦记着她。雁子林唇角含笑道:“八皇妹的诗甚好,我们也该听听归雁郡主的诗了!”
铃铛偷偷瞥了他一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牙轻咬着丝帕一角,久久不发一声。
伊安好奇地抬起头来,这铃铛不会是没词儿吧。
苏清见铃铛窘迫,轻声说道:“师妹,不妨事,随口说就是了!”
铃铛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咬咬牙,豁出去了,“对不起,我一时失神,让各位久等了。现在开始!”
“是否你已把我遗忘
不然为何杳无音信
天各一方
是否你已把我珍藏
不然为何微笑总在装饰我的梦
留下绮丽的幻想
是否我们有缘
只是源头水尾
难以相见
是否我们无缘
岁月留给我的
将是愁绪萦怀
寸断肝肠”
这是汪国真的一首诗,铃铛读过一次,抄写在日记本上,今天第一次朗诵出来,也算得上深情并茂。
“好美、好伤!”伊安双眸中已隐隐噙了泪水。
“铃铛,你怎会有身临其境之感?”慧娘却有些担忧。
雁子林依旧似笑非笑地,不知其何所谓。
半晌,雁子飞才鼓掌赞道:“好诗好诗,虽然诗体有些奇怪,但是却很入本王的心。归雁郡主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呐!”
“哈,我还担心你们接受不了!”铃铛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钟情走过来,一把拉住她:“妹妹快写了给我,我要把它背下来,以后诵给……”看着铃铛充满深意的眸光,钟情顿觉失态,闭了嘴,看了眼苏清,羞涩地垂了头。
苏清见她娇羞的模样不比往日,心中一种异样涌动,也尴尬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们。
这时,先前宏亮的声音说道:“是否张将军要唱曲一首?”
张文彪恼恨地说道:“镇北王何苦只惦记着我?”
众人笑着推他到亭中表演,张文彪百般无奈,只得吼唱道:“家有难兮,儿郎只肩扛;国有难兮,将士挺身上;保家卫国兮……”
伊安轻捂了双耳躲在雁子林身侧,铃铛惊奇地看着这位三师兄,不禁有些好笑,好好地曲子,为什么要用吼的,其余人等皆目光悠远,一副保家卫国的样子。
第四部分 错恋 第一章 谋划募捐
更新时间2013…8…17 10:23:37 字数:1664
一时已近黄昏,白喜便来请:“禀王爷,晚宴已备,请各位王爷移驾雅园!”
众人皆道:“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了吗?”白喜笑道:“各位主子,已是酉时三刻黄昏时分了!”
众人随齐往雅园而去。索性雅园距离青龙亭较近,不一刻便也到了。
雅园内,天子已不在席了,各文武官员也早已退席,于是雁子林与众皇子坐了北楼楼上,白辽远等人坐了北楼楼下,园内几根如柱的红烛点燃,楼内的夜明珠闪闪发光,照得园内如白昼般明亮。众人一边品尝美酒佳肴,一边欣赏杂耍,气氛相当和谐。
铃铛正看着台上的一个小姑娘头顶十个碗,双手又接了三个碗,右脚抬起接住一个碗还要往左手上送,不由地微岂双唇,替她紧张。
忽然,耳边一阵酥痒,铃铛不耐地去抚耳朵,却碰触到一处温暖爽滑,忙扭头看去,双唇不期然地滑过面前的温暖。铃铛惊得往后倒去,一个“啊”字未出声便被一只带着香味的手掌捂了,身体也被来人一把拉住贴在胸前。
耳边低沉地说道:“铃铛怎么偷偷地吻了本宫呢?”铃铛心慌未定,定睛看到雁子林眸中带笑,戏谑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气恼。
一面从他怀中挣脱,一面看看四周,见众人都专心致志地看杂耍,呼出一口气,瞪着他,“太子殿下该学一学怎么尊重别人,以及自重!”
耳边一声轻笑,“我不需学那些,相反,金小姐倒是该认真仔细地学上一学!”
“靠!是你非礼我,又不是……”话未完,又被制止,铃铛推开雁子林放在自己唇上的食指,“呸呸呸。”
“你再敢呸,我就吻你。”轻轻地一句话,吓得铃铛不敢再出声了,忙坐好,喝了一大口葡萄酒,不再理他。
“既已收了我的‘金凤’,再四处留情,可不好。”雁子林说完,留下一脸不解的铃铛,自己走开了。
“四处留情?嗬,他以为他是谁,这么说我?等等,‘金凤’?就那个破钗子?那不是你丫非得给我吗?你想坑姐呀……”铃铛越想越生气,“是不是该去烧烧香了,最近这么不顺?”
“铃铛,你的葡萄酒到夜间仿佛更美味了!”慧娘笑意盈盈地看向铃铛,见她满面通红,不由地担心道:“虽然听王爷说妹妹海量,可是毕竟年纪小,这葡萄酒甜甜地,恐怕后劲不小,还是少喝些吧!”
铃铛忙正襟坐了,笑道:“大嫂放心,这酒不伤身的!”这边与慧娘说笑,眼睛却时不时地瞪向一边的雁子林,耳朵也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过去。
“治水一事已经开始,可是却进展不大。各州郡上书言道‘经费紧缺,恐治水后力不足’,平南王与众位将军可有良策?”雁子林语气平静,已全无调笑之意。
白辽远捋了捋胡须说道:“太子殿下,治水历来都是难题,所需费用无法计算,经费更是难中之难。微臣想,若我等带头捐资,也许还可带动若干财团出力,或可解一时之急!”
雁子林道:“此举有一有二难有三,没有人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终不是上策!”
铃铛听着,自发地走到白辽远身边,“大师兄,治水缺钱,也许我有一个办法。”
白辽远笑道:“此事利国利民,无需遮掩,丫头有何妙计?”
就是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