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 作者:花裙子(起点vip2013.6.14正文完结,家宅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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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 作者:花裙子(起点vip2013.6.14正文完结,家宅情仇)-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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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炖。”

  云居雁点点头。拿起一瓣橘子放入嘴里。酸味刺激着她的口腔,舌头本能地抗拒着,连牙齿都开始发软。她没有皱眉,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咀嚼着。品味着。她任由酸涩的味道从嘴巴进入胃部,随即对着鲁氏说:“舅母,您说的道理我懂。舅父应该对您说了。这桩婚事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自己的日子难过的。最重要的,我相信自己并没看错他。”

  “你以前见过他?”鲁氏问得有些急。她看到了雅竹小筑中云居雁偷瞧沈君昊的眼神。

  云居雁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我一直觉得一个能够帮助陌生人的人,并不会坏到哪里去,所以我相信他的为人。”

  鲁氏狐疑地看着云居雁。终究没再追问,只是默默思量着五年前的事。她记得那时候救云居雁的是沈子寒。而非沈君昊。她知道云居雁并不记得那天的事,甚至除了她,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事,包括许氏。

  两人分手之后。鲁氏去找许氏,而云居雁去了父亲房中等待。

  直到晚饭时分云平昭才回府。他身上虽有淡淡的酒味,但神志很清醒,显然并未喝多。云居雁向他行了礼。云平昭点点头问道:“你母亲怎么样了?”他已经答应许慎之,不再和妻子怄气。她的安排,他照单全收就是。

  云居雁看不出父亲的喜怒,只能回道:“母亲应该正等着父亲用晚膳。”

  “恩。”云平昭淡淡应了一声,等着女儿的下文。他进门时下人就告诉他,她已经差不多等了一个时辰,想来应该是有话要说。

  云居雁本来的情绪就很糟,又被鲁氏那么一提醒,更没有心思与父亲拐弯抹角,直言道:“父亲,母亲要的不过是您的一句话。”

  云平昭瞬时沉下了脸。父母间的事不是为人子女应该管的。

  “父亲,您不说,母亲是不知道您的想法的。”

  “你先出去吧。”云平昭不悦地下逐客令。

  云居雁抬头看着父亲。前世她怨恨他,特别是在母亲病重的时候。不过现在的她知道,一段婚姻的失败大多数时候双方都有责任。像鲁氏暗示的那样,生活不可能永远顺遂,想过怎么样的日子,关键在于如何经营。

  “父亲,请恕女儿多嘴。您既然不满意母亲的安排,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够了!”云平昭一声呵斥。在他看来,许氏一味追求名声,不顾他的感受,他有什么可说的?他自认主动要求让云堇过继,已经表明了态度与立场,就算是岳父在世,他也问心无愧。

  云居雁知道父亲已经在生气。可能够给母亲安全感的只有父亲一人,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母亲一直在害怕,害怕您埋怨她没有为您生下继承人。”

  云平昭不语。

  “父亲,请您告诉母亲,您已经认定二弟便是我云家的继承人。”

  “是你让堇言去黛墨斋的?”云平昭忽然问。堇言是云堇的字。

  云堇去黛墨斋的事没什么好瞒的,也瞒不住,因此她想也没想便点头。

  “那个叫章巍的,你是如何知晓这个人的?”云平昭追问。之前喝酒的时候,许慎之告诉他,他去查了章巍的底。章家祖上也算官宦人家,可惜家道中落了。他早早担起了家业,白天干活,晚上读书。他在黛墨斋哀求掌柜把他留下,是生活所迫,在街头卖画,也是为了赚钱给家人买药。

  云平昭原本觉得章巍的行径丢了读书人的脸,但听许慎之的言语,对章巍是颇为欣赏的。他细细想想,这人也算有骨气,有责任心。据许慎之说,他的文采不错。

  云居雁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提起,但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马上想到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答道:“其实我只是听旁人说起他,言谈间很是赞赏他。”她停顿了一下,小声说:“父亲,三妹的年纪不小了。”

  云平昭马上明白这是在暗示他,章巍是不错的女婿人选。如果他确如许慎之所言,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可怕就怕,这个世上有才的人太多。如果没有运,可能考上一辈子科举也中不了状元。这事关系到三女儿的一辈子,他不得不慎重。

  “父亲,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不过我想,章家此刻正值艰难的时候,虽说施恩莫望报,但雪中送炭这种事怎么都能让人心怀感激。”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觉得二弟在六艺书院,还缺一个伴读。对我们而言,我们并不缺这点学费。在永州,您或者祖父去讨个人情,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对章巍而言,他既可以上书院读书,又有银子买药,这便是大恩。如果我们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算二弟与他成不了朋友,将来对家里只有利,没有害。”

  云平昭思量着云居雁的话。把章巍推荐入六艺书院读书,成为云堇的伴读,不止是帮他,还能就近观察他的品行。

  云居雁见父亲被自己说动了,没再多言。说实话,她也怕,怕章巍是第二个许弘文,可怕有何用?她不能把以后遇到的每个人都看成居心叵测之徒。

  晚饭之后,云居雁听说父母正关起门说话,焦急地等待着。不多会儿,春芽突然过来,问她是不是有话问赵妈妈。云居雁听出了言外之意,问道:“赵妈妈人在哪里,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春芽答道:“回姑娘,下午的时候,自您走后,她一直在夫人屋里伺候。奴婢们去用晚饭的时候,她中途折了回来。奴婢猜想,若不是奴婢跟着回来,她定然是去夫人跟前了。”

  这话说得十分清楚了,但云居雁不明白赵妈妈为什么这么做。她隐约记得赵妈妈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之一,后来嫁了云家的管事。生了孩子之后回到许氏身边伺候,也算是许氏的心腹之一。“你知道她家里有些什么人,都在哪里当差?”她问春芽。

  春芽一五一十答了。云居雁细细听着,怎么都找不到赵妈妈背主的缘由。回想前世,似乎在她成亲之后就没见过她。她记得前世在云梦双成亲前,钱氏欲向她母亲买一房陪嫁,惹得许氏很是不悦,最后把那房人送给了云梦双,跟着她一起上京了。可惜她不记得那房人是谁。

  “她或者她的家人,与二婶娘,二妹她们可有什么关联?”她试探着问。

  春芽想了想,欲言又止,迟疑片刻答道:“此事奴婢也不知道准不准,奴婢刚刚听玉锁说,赵妈妈的儿子与二姑娘身边的紫菊走得很近……不过据奴婢所知,以前赵妈妈与紫菊的母亲一直有些误会,奴婢亲眼见过她们起争执。”言下之意不知道玉锁所言是否属实。

  云居雁思量着。正犹豫是否直接把赵妈妈拿来质问,玉瑶急急进屋回禀,鲁氏刚刚派人来说,厨房那边突然有人偷偷换班,有些不同寻常,要云居雁有个心理准备,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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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逼供

  在忐忑中,云居雁静静等待着。此时她已经无心质问赵妈妈,只是紧张地等待着鲁氏那边的消息。

  如果可以,她想亲眼看到玉锁与许弘文的丑态,她想第一时间质问玉锁一声“为什么!”。有时候她宁愿是前世的自己在不经意间薄待了玉锁,逼得她爬上了许弘文的床。

  她恨许弘文,恨不得他死,但这种恨比不上玉锁带给她的伤心。

  前世,她伤害了很多人,但唯一主动加害的只有玉锁肚子里的孩子。时至今日云居雁依然记得玉锁得意洋洋站在自己面前,宣布她怀了许弘文的孩子时那种神态。

  翩翩的烛火中,只听一阵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一个丫鬟的声音:“表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云居雁的心一阵狂跳,五指紧紧抓住了衣袖。如果真的抓到了玉锁与许弘文,她应该怎么处置他们?确切地说,她想怎么处置他们?就此彻底砍断前世的怨恨吗?

  “姑娘,要不要通知夫人?”玉瑶轻声问。她很早就知道玉锁爱慕许弘文,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敢在启昌侯府干苟且之事。如果今日证据确凿,按理两人说不定性命难保。

  云居雁被她的声音惊醒,摇摇头起身往外走去,示意只需玉瑶一人跟着。

  启昌侯府某个院落的耳房内,微弱的烛光从窗户的缝隙透出,反衬得整个院落更加安静漆黑。一路行来,除了领路的丫鬟,守门的婆子,云居雁没有遇到任何人。夏虫此起彼伏的叫声让她的心情愈加烦躁。

  吩咐玉瑶在门口侯着。她亲手推开了房门。狭小的房间内,鲁氏独坐在主位。慢慢饮着茶水。她的面前,一男一女被麻绳绑着,俯首跪在地上。

  云居雁双目紧盯着两人,缓缓走向鲁氏。随着背影变为侧脸,她看清楚了,女的确实是玉锁,而男人却不是许弘文。她错愕地停下了脚步。

  “居雁,过来舅妈这边。”鲁氏一边说,一边顺着云居雁的目光朝地上的男人望去。那人并不是启昌侯府的下人。也不是云家从永州带来的仆役。据他自己说,他叫郝平,因为爱慕玉锁,所以冒险前来私会。这说辞太过牵强。鲁氏并不相信。可最让她疑惑的是云居雁眼中的惊讶与失望,好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云居雁压下各种不解,上前给鲁氏行礼。鲁氏马上把男人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并告诉她,玉锁一个字都没说。

  云居雁认真打量着地上的男人。对方大约二十岁上下,五官长得还算周正,但全身散发着一股市井之徒的油滑之气。感觉上,他不像是读书人,反倒更似穿错了衣裳的泼皮无赖。

  与许弘文朝夕相处了五年多。云居雁深知他一向是踩低捧高的人。眼前的男人绝对没有资格让许弘文尊称一声“郝平兄”。

  “你到底是谁?”她沉声问地上的男人。

  鲁氏立马明白事情另有隐情。听到男人坚称自己就是郝平,她对着门外叫了一声:“来人。”待两个婆子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她吩咐道:“带出去好好问问,见血、伤残都不要紧,只要别断气,别弄出太大动静。”

  玉锁一听这话,脸刷一下就白了。临行前母亲叮嘱过她,真正厉害的是眼前的舅夫人。如果她的手段不够狠,心不够硬,不可能进门没几年就把启昌侯府上上下下管得服服帖帖的。炙人的沉默中,玉锁听到了隐约中传来的低沉闷哼声,她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居雁,这种不知廉耻的丫鬟,也不用问了,舅妈帮你直接处置了。”

  “呜呜呜!”玉锁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云居雁,不断摇头,眼泪滚滚而下。

  云居雁看着玉锁,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心痛。

  “我知道你念着她的母亲是你的乳娘。可她连一句实话都不说,你又何必心软。”鲁氏的话表面是劝云居雁,实际上却是说给玉锁听的。

  此时此刻玉锁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她想起了许弘文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她的手脚愈加冰冷。许弘文说那番话的时候仿佛早已预知有今日一般。她默默权衡着,她只想活着。

  云居雁知道鲁氏这是在威吓玉锁。她顺着她的话说:“舅母,她毕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只想问她一句为什么。若她说的是实话,或许可以饶过她的母亲。”

  “既然她是你云家的人,自然由你做主。”鲁氏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命人进屋取下玉锁口中的白绫。

  云居雁不知她的意图,只能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舅母,可还有其他人与此事有关?”

  “为他们开门的,替他们把风的都有哪些人,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尽管放心。”鲁氏一边说,一边用严厉的眼神扫了一眼玉锁,不咸不淡地说:“我一向是没有耐心的人,若是有人说的话与其他人有出入,我便认为她在说谎,绝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所以——”她又看了一眼玉锁,加重语气说道:“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被轻敲了两下,一个仆妇走了进来,对着鲁氏说:“夫人,他受不住,已经全招了,他说……”

  “等一下!”鲁氏制止了妇人,指着玉锁:“让她先说。”

  待仆妇从玉锁嘴里取出白绫,玉锁一脸慌乱地说:“姑娘,舅夫人,奴婢……奴婢不认识这个人……奴婢原本是去见表少爷的……”

  “掌嘴!”鲁氏一声怒斥。

  措不及防之下,玉锁挨了一巴掌。顿时,她只觉得眼冒金星,口鼻满是又腥又咸的味道。定了定神,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称呼,改口道:“奴婢原本要见的是许弘文,奴婢也不知道来的又是陌生人。”

  云居雁低头看着玉锁,微微隆起眉头。那么用力的一巴掌,玉锁居然能马上回过神,这就说明她并没有她们看到的那么惊慌。鲁氏转头见云居雁若有所思,这才问道:“听你的话,这并不是第一次?”

  “这已经是许弘文第三次说他想见我,但我一次都没有见到他。”玉锁按照许弘文教她的说着,之后更是巨细靡遗地描述着他们是如何相恋,如何私定终身,痛心疾首地表示,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但她情不自禁。她愿意站出来与许弘文对质,只求云居雁放过她母亲。

  一旦许弘文与玉锁的事曝光,那么许弘文与云梦双的婚事可能再生波澜。相比玉锁,云居雁更担心的是云梦双,当然不想因小失大。

  鲁氏命人押下玉锁之后,问之前的妇人,那个男人都招了什么。按仆妇所言,男人名叫郝无术的地痞。今日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要他混进王府见玉锁,告诉她安心留在云居雁身边。等到云居雁嫁入沈家,他们又可以见面了。她们已从男人身上搜出了银子,此刻也派人去金鱼巷查问是否真有此人。

  鲁氏听完这番话,遣退了妇人,告诉云居雁,替他们开门的下人说辞与他们的十分吻合。看云居雁只是沉思,却一点都不惊讶,她问道:“居雁,你是否一早就认为今日抓到的一定是许弘文?”

  “是。”云居雁点头,“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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