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能闻到酒液中散发出来的酒香味,好像和一般的红酒不一样,香味很特别,沉深而且诱/人。让她忍不住浅浅地抿了一口,香滑入喉的味道没有其他红酒的酸味。廖倩抬头问酒保:“名片呢?”
酒保噢噢几声说:“差点给忘了,我去找找。”他一边翻抽屉一边说,“这酒是我们老板特意从波尔多带来的,非常特别。”
确实很特别,抿过一口之后有点喜欢上这股味道了。廖倩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这是什么感觉,能让人飘飘欲仙似的。
“小姐,我找到了,给你看看。”酒保拿出一张白色的卡片递到廖倩面前,可廖倩一下子没有接住。“小姐,你喝醉了吗?”
现在才说。廖倩抬头看酒保,只看到模模糊粗的两个人影不断重叠,她揉了揉眼睛,努必想让自己清醒。这酒有问题,怎么那么傻呢,廖倩费力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号码拨通之后她还没来及发出声,就晕了过去。
“忘了说了,这酒很醉。”酒保拿起杯子,闻了一下之后赶紧将剩余的酒倒掉。他又拿起酒瓶自语,“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玩意,喝一口就会让人睡着。这有钱人搞什么也不知道。”他又对睡着的廖倩说,“小姐,你要怪也别怪,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是你自己得罪了人,还敢一个人跑到我这里来。”酒保咋咋舌,看了眼四周。
原本廖倩来得就有些早,酒吧还没有正式营业,连服务生也没几个。廖倩趴在吧台时也不会有人来问一下。酒保拿出手机打电话:“是我,事情已经办好了,你快点把你接走吧。”
在酒保擦了几个杯子的功夫,外头进一个穿着黑西装黑衬衣带着银色领带的高个子男人。酒保看到他之后冲着睡着的廖倩抬了抬下巴:“就是她。”
那人看了眼廖倩的脸,确定是自己要的人,这才从西装内里口袋里抽出一叠钱。酒保见钱眼开,马上伸手接住,他还想数一数,可刚数了一张又觉得自己太势利。“嘿嘿,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酒保将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转身继续擦杯子。
那人抱起廖倩,她那么轻,就像一个娃娃。此时她的睡脸是如此的安祥,哪会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他打横抱着廖倩走时,酒保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自言自语:“都说你得罪人了,死了也别找我。”
酒保不知道就有那人抱走廖倩时,廖倩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刚巧跌在吧台下的缝中,只露出一角在外面。
车子停在酒吧对面,他拉开车门,将廖傅放到副驾驶座上,并给她寄上安全带。还将椅背的距离调整好,放低椅背的倾斜度,以便能让她躺着舒服。做好这些之后他才回到驾驶座。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街边的行道树上有了几抹绿色,春的气息在慢慢靠近。可对廖倩而言,这将会是一个比寒冬更加阴冷的春日。此时的她无法得醒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黑色的车子一路远去。只有那树枝上的新叶嫩绿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寻踪
劳斯莱斯幻影停到傅家门口,傅家辉从车中下来,他眉头深锁,嘴角下弯说明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就在刚才他得知一件事,他在A市的酒店因为被人举报有非法赌博而被停止营业。
停止营业对他而言不仅仅是收入上的损失,还有他的A市经营起来的酒店形象。他对A市的大人物提供的特殊服务也会因为酒店停业而受到牵连,这里的损失顶得上酒店好几个月的收入。更让他恼火的是他是从他人口中得知这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他的生意,好让他从A市滚蛋。
傅家辉想想也知道会是谁在背后搞鬼,先是在他的酒店对面开一个酒店,在明里争生意,现在又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不是没想过办法,所以才会匆匆赶A市,可结果却是那些人翻脸不认人,不是打哈哈拖时间,就是干脆说人不在。
想想也不会觉得可气,那些人是因为私利才会让在他的赌场里洗钱,现在他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当然不会为他办事。原本名单在时,他还有可以要挟的东西,可现在那些人好像一个个都知道了他没了名单,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傅家辉刚走到家门口,还没按门铃,门就开了。玉姐站在门后看到来的人是傅家辉时脸上闪过一丝焦虑。“傅先生,您回来了。”玉姐说话时眼神瞟向傅家辉身后,仿佛在确定还有没有其他人跟着回来。
他看出玉姐神情不对:“玉姐,廖小姐呢。”
玉姐这才说廖倩出去有一会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廖小姐走时说了,很快就回来了,可天都黑了廖小姐也没回来。我想打电话,可不知道廖小姐的号码。我刚想打傅先生的话就听到车子开来的声音——”玉姐焦急地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没见廖倩和傅家辉一同回来。
“她一个人出去的?”傅家辉拿出手机,“怎么没叫司机跟着一起去。”
“廖小姐说要一个人出去,不用司机。”玉姐看到傅家辉的盯着手机屏幕看,看到他皱起了眉头。
“行了,你先去做事吧。”傅家辉支开玉姐,拨通廖倩的号码。可他耳边听到的只是电话被打通的声音,可响了很长时间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起电话。怎么会这样,是没听到电话在响吗?傅家辉不依不饶继续打电话,这次电话被人接起,“你在哪。”傅家辉张口就问。
对方显然不认识傅家辉:“你是谁啊,这个手机是客人落在我们酒吧,你认识得手机的主人吗?”
酒吧?廖倩有什么事情需要去酒吧?“对,我是她先生,你们是哪家酒吧,我要过来拿手机。”听完对方报了哪家酒吧之后傅家辉马上就想了,这是上次廖倩去见一个朋友的那家酒吧。
傅家辉没有迟疑,马上开车前往。
夜间是酒吧的营业时间,此时的酒吧坐三五成群坐满了来喝酒聊天玩乐的人。傅家辉朝四周看了看,再次打通廖倩的手机号码。说了几句之后他找到了和他通话的人。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人,自称是酒吧里的经理。
傅家辉让他把手机还出来,可那个经理说是自己的员工捡了手机上交的,怎么样也得给员工一个表扬。“拾金不昧是个美得,如今能做到的人也不多了。我看你这个手机好歹也值个四五千,拿到黑市上去卖卖也值个两三千了。你看看我的员工多好……”
傅家辉面露恨恶之色,但他没有迟疑拿出几张钱给了酒吧经理:“拿去,就当是我给小费。”
“谢谢,谢谢,您是个明事理的人。”酒吧经理将手机还给傅家辉,“有空来这里喝酒,我给你打折。”
傅家辉瞪了他一眼,他到不觉得自己被人讨厌了,依旧恬不知耻地笑着。
可拿到手机有什么用,就算翻看里面的拨打的电话也看不出个什么来,短信上也没有可用的信息。手机只能说明廖倩来过这家酒吧——傅家辉转身折回到酒吧。酒吧经理一看这人又来了,还以为他是来喝酒的,马上热情地迎了上来。
“先生,你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见钱眼开的经理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傅家辉一把抓起领子按倒在墙上,“先生,先生,有话好好说,大,大不了我把钱还给。”这个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刚才以为傅家辉好说话,让他白捡了几百块钱的便宜又落得好人做。可这钱还没捂热呢,傅家辉又折了回来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招架不住。
傅家辉不是屑于那几百块钱,这种势利的人他见得多了,这样的人就是怕别人凶。“听着,她在哪里。”他一手揪着酒吧经理的领子,一手拿着廖倩的手机晃了晃。眼看着酒吧经理的脚渐渐的离开地上,脸也涨得像猪肝一样红。
酒吧经理死命得想拉开傅家辉的手,何奈傅家辉力气大,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被揪领子的份。“咳咳,放手,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说。”他像条被捞出水面的鱼,作着垂死挣扎。
两个人的架式吸引了酒吧间里的其他客人,一些好事的人纷纷围绕了上来,还问出了什么事。
“你先放手,有事好商量。”酒吧经理嗓子里挤出最后几个嘶哑的字,傅家辉这才愤愤将他放下。酒吧经理几乎是贴着墙壁滑下来,旁边上来个酒吧的人将他扶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地大叫某人的名字,人群里一个服务生穿着的人挤了出来。
“经理,你叫我。”
“你告诉他,该死的手机是从哪里捡来的。”酒吧经理骂了几脏话,把刚才在傅家辉那受的气发到了服务生身上。“他带去看看。我们是好心还了捡来的手机,怎么会知道她人在哪。”
服务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被酒吧经理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得战战兢兢带着傅家辉走到吧台前,说刚才手机就是那儿捡到的。“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要捡了。”
“你有看到掉手机的那个人吗,她到哪去了。”
服务生不满地嘟嚷:“人家有手有脚,我哪知道会到那去。我又没有一直呆在吧台旁边,你要问,去问他好了。”服务生指向同样在看热闹的酒保。
“我?我知道什么,我就在这里擦擦杯子。我——”酒保的话被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给硬生生的堵住了,傅家辉的手机里廖倩的照片。看到廖倩的照片酒吧愣住了,正是他的反应让傅家辉认定酒保见过廖倩。
“她在哪。”傅家辉恶狠狠地捏起拳头,他不会在乎打一架,再加上他心情本来就好,更想找个人出口恶气。
要说这个酒保个子和傅家辉也差不多,可气势远在傅家辉之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谁在哪。你说清楚。”酒保还想给自己壮壮胆,虚张一下声势,这才昂了昂头理直气壮的反问傅家辉。
“你少给我装算,趁我还没有发火,快点我,我的耐性有限。”傅家辉咬着牙的样子确实很吓人,酒吧经理也不想给酒吧找麻烦,只好劝酒保知道什么说什么。傅家辉转向问酒吧经理,“你们酒吧有没有监控。说!有没有!”
酒吧经理只好说有,但只有大门口有一台。傅家辉说他要看监控,酒吧经理只好带他去看。两个人刚走开,酒保转身走进吧台后的仓库。
“是我,有个很凶的男人来找她,会不会有事啊——”酒保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挂了电话。“搞什么,好心告诉你,你还拽了。”酒保愤愤地收起手机走到外面,没过多久,酒吧经理又领着傅家辉过来。酒保心里有数,这两个人肯定在监控里看到一些事。
“阿文,她有来喝过酒吗?”酒吧经理真心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傅家辉又说得那么吓人,他急于与自己扯清干系。从门口的监控里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走出酒吧大门,朝停在街边的一辆车走去。他对傅家辉说那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不然也不会乖乖被抱着走。
傅家辉怎么会相信酒吧经理的话,说她会不会喝了洒,既然那个男的进来过,说不定里面的人看到他的长相。这才又回到吧台来问话。
酒保眼珠子咕噜一转,又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噢,是个这么一个女的,一个人喝了很多酒,喝醉了。过了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男的,把她接走了。”
傅家辉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说不相信酒保的话。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还劝那个女的少喝点啊,万一喝醉不好。可她不听我的劝,一个劲的喝酒,还说我们这里的酒纯,好喝。”酒保得意的笑了笑,大概真以为自己的谎话能骗过傅家辉。
“该项说的都说了,那么不该说的话,你要不要说出来。”傅家辉冷笑一声,“信不信我叫人砸了你们这家店。”说着他拿出手机装作要打电话的样子,他的样子吓人,把酒吧经理吓得够呛,连忙劝着让酒保把其他没说的话都说出来。
酒保这个人自认还有点小聪明,可又怕真惹来什么麻烦,只好把一份报纸放到吧台上:“她看了这个新闻就在喝闷酒了,我都说我劝过了。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她要跟人走的,又不是让她跟人走的,是不是。”
就冲酒保那几句话,也够让傅家辉再发一次火的,可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傅家辉拿了那份报纸愤然离开。
坐到车上之后开了车内的灯,廖倩是看了什么内容才会想不开要喝酒。傅家辉匆匆翻了几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可翻到娱乐版到是看到了一则某个人去世的新闻。难道会是这个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囚禁
廖倩醒来时看到挂在天边的月亮,月光洒在房间,为所有的家具都镀上了一层银色。一时间她还在恍惚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了一杯酒,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
她走到窗前,看到远处有一处高高耸立的灯塔,灯塔上的强光慢慢地转动。这是哪里?借着月光看房间的布局无法得出结论,欧式布置与摆设让她疑惑。她走到门边,刚想拉开门时,门自己开了。
应该说有门外有人刚巧来开门。廖倩看到门外的人时吃一惊:“唐荣。”她万万也没想到会是唐荣。“我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廖倩的质疑,唐荣不会作出任何回答。
“是廖爷要见我吗?是要杀了我吗?因为我不听廖爷的话,他要杀我?”廖倩连问了几个问题,换来的只是唐荣的一片沉默。“唐荣,你想让我怎么样你才肯说。到底是不是廖爷让你带我来这里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有死之前你得让我明白,到底谁是廖爷,到他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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