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艳情+番外 作者:鱼又(晋江vip2012-05-30完结,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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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艳情+番外 作者:鱼又(晋江vip2012-05-30完结,清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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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哟,这不得了了,你这丫头还威风呢!”楚依用手指戳了戳怜春的腰际,后者身子一软,朝后退一步微红脸颊。
  “奴婢不想给福晋掉面子……”
  “面子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明哲保身才最重要。此时爷是宠我的,谁知道未来我会不会色衰爱弛呢,你也莫要给自己找麻烦了。”她淡淡地出声,听不出话语间有什么情感起伏。
  怜春见她脸色平淡,心底有些触动,上前了道:“奴婢是看得出的,爷对福晋您绝对是诚心实意。只是福晋……您许是戒备了些,将爷想得太复杂。其实爷对我们下人都很好,十年如一日,当初您受难也是爷护着的,若非有爷在,奴婢也不知被欺负成怎样了。福晋……您还是放宽心吧。”
  放宽心吧……
  楚依微微合上眼,也许,是她太过于执着……只是,为何一定要隐忍容让,为何一定要委曲求全,为何一定要她退步?她是女人,在这封建社会没有地位,只能依附男人的女人,但是,她亦是一个观念激进,独立自主的现代女子。
  就算是她固执执拗钻牛角尖,但楚依,不想改。
  ——改了,那还是她吗?改了,或许就会渐渐湮灭在这迂腐封建的制度之下,完全丧失自己的真性,沦落为一个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普通古代妇人。
  楚依,终归是不愿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
  临盆之际,也是胤祉即要归来的时候。
  她已将那夜的事情渐渐淡忘,自那夜后,她也未再用过那面圆镜,一是身子不便,二是她目前不想太多依附于冥界的力量,总感觉是欠着什么,虽然有点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但其实也是因为经过那事后,田氏终归是收敛了些,就算荣妃免去了她的罪罚,但是这种关键时刻,也不敢放她出来咬人吧?荣妃毕竟是老姜,还是有点分寸的。
  晌午,楚依坐在屋外乘凉,这天儿已是极热,怜春在旁侧为她扇风,桌上摆着棋盘,她实在是闲来无事,便自个儿对弈玩耍。
  “福晋,这是什么棋?奴婢看不懂啊……平日里看贝勒爷跟各位阿哥们都玩的围棋,福晋的这棋局……当真奇怪的很。”
  “我不会围棋。”她道,围棋太深奥又费脑筋,楚依一点没兴趣,“这是五子棋,就是谁先连成五个棋子就算赢,横竖斜都成。”
  “好像听起来很有趣诶!”她眼冒星星,恐怕是听楚依说得新奇,便起了兴致。
  楚依斜眼一挑,笑道:“那你便与我对弈。就算是这种简单的五子棋,要考虑的东西也是很多的,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肯定没有福晋您熟练,奴婢就是小试一把。”
  楚依点点头,手支着头,眼光散漫,对面的怜春却是兴奋起来,一副跃跃欲试之态。楚依手执黑字,先下,怜春白字,后下,一来一往,许是怜春也在一旁看久了,有点路数。眼见着几副棋中有一处可寻,然一个不慎,却还是教楚依捷足先登。
  “哎呀,输了,还是福晋棋高一着啊!”她遗憾地叫道,话语里明明带着差一点就赢了的扼腕感。
  楚依抿唇淡笑了一声,没吭,只将棋子收回棋盒。
  “再来。”
  二人续战,接连几盘怜春败北,都是在快要得胜之际被楚依将了,连着十几盘如此,她有些急了,额上渗出细密汗渍。然楚依却依旧从容自如,阵脚很是稳当,颇有几分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风范。
  终于,怜春焦躁了,她忍不住虚弱咬牙:“福晋……您就让奴婢赢一盘吧……”
  楚依眼眸一瞥,干脆利落:“不。”
  “……”坏人。
  “其实,你趋势很好,可惜只会乘胜追击,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与人相处就像对弈般,要懂得分寸,一进一退皆有章数。你看你,受不住点刺激便慌急行事,又怎么能赢我?要看,就要看全局,莫要被假相局限了视野,最后辨不清方向。”
  “……”好深奥。
  楚依抬眼,见她一脸迷惑之态,噗哧一笑,无奈地勾唇,伸手敲在她额上,将她敲醒。
  “你啊,还是乖乖伺候我得了。”
  “……”难道她就这么点用处吗?怜春欲哭无泪,但谁叫对方是主子,那还是认命好了。
  楚依笑着,面色遽然大变,手一下摊开,黑子掉落。
  怜春急忙蹦起,神色仓惶:“福晋可是要生了?”
  她只是疼,疼得宛若万蚁蛇虫咬噬,剔骨之痛亦不过如此。脸上血色尽褪,转眼间便惨白一片。
  “恐怕……是……”
  “福晋,您忍着些,奴婢赶紧给你找接生婆来!”
  她紧皱着眉,咬着牙点了下头,视线都渐渐模糊,只听怜春大叫的声音传荡开来……福晋生了……福晋要生了……
  ——要生了吗?十月怀胎,她终于要生了。
  痛极之余,她似乎心底里还蔓延出一丝极浅的恬静安然。她……为他生的孩子,楚依用手摸着隆大的肚子,疼得面色扭曲,却没办法抑制那由衷的欣然。
  她这时,才有了身为人母的深切感触。
  低着头,声音虚弱却内含坚韧:“孩子……我的孩子……你会好好的……”
  ……
  “三哥在想什么,对弈若是稍有疏忽,可都是要输的。”一道沉稳声音中带着丝调侃之意。
  胤祉回神,塞外游行三个月,如今已是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再不过几日功夫便能回府,想着她,想着快要临盆的孩子,心思也不觉恍然了。见对面的人看来,他笑笑:“四弟才莫要分心才是,将军。”
  胤禛低头一看,目光一闪,骤然那张平日里不笑的脸孔浮上淡淡颜色。提了颗白子,闲散地将将军之路堵住,遂抬眸一瞥胤祉,道:“三哥这下好,可终归棋差一招,四弟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摆平的。”
  “那这一步又如何?”
  “与三哥对弈,当真费脑。”
  胤祉从容谦逊道:“四弟的棋艺已是愈发精进,毋须多久,便能超了三哥了。”
  胤禛下完一步,拱了拱手道:“四弟还是逊色于三哥一筹。”
  “四弟还是这般嫌虚。”
  “是三哥过奖。”胤禛神色间无波平静,他淡淡地说着,目子紧盯着棋盘,仿佛在恍惚间,棋盘化作天下之局,他手执乾坤,淡定从容。
  两人继续对弈,旁侧站着的侍从皆抹汗连连,心想着这到底是在下棋,还是打仗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大大知道自己更新速度慢了,可能会影响到读者,删收神马的我也淡定了。
  不过为了保证质量,真的有很多思考的地方,最近卡文卡得要疯掉,唉~总算更新了~
  亲们,么么~饿死吃饭去~



  第四十六回:恨相思

  “福晋……”怜春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病态的楚依,心疼地道。
  她没有出声,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这样子已经三天,生下孩子,到被强制抱走给奶娘哺乳,已经三天。楚依似乎还隐隐记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贯穿全身,直到孩子降下来的那一刻才彻底松懈。
  心心念念的孩子,她唯一的寄托,却被荣妃命人抱走,以她身体虚弱不宜哺养之由,暂时叫乳娘代养,直到她身子恢复过来。
  楚依想要笑,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化作笑容,缀在左右唇角。
  凄凉而萧冷。
  ——她竟然,连孩子的一面都未曾看清,只隐约在意识模糊间瞧见一抹乳白腥红交加的颜色,被大红的布包裹起来,由着一名婢子抱了出去。
  心头欲裂,一口气不上来,便又昏死过去。
  到现在,她虽是醒着,但却是生不如死。
  期间,田氏来过,带着一堆的补品,明访暗嘲,楚依当时神不附体,根本未听清她说了什么,只知她最后是笑着离去,嘴上还说着祝她安好。至于富察氏则是代由丫鬟送来东西,说了堆恭贺之词。
  她连斗的心思也没了,只觉恍恍惚惚,日子不知所然。
  ……
  胤祉没有回来,离孩子生下已经一个月。她的身子已然调养好了,想要回孩子,但荣妃派了方锦为她看了下,却说她的身子仍旧不宜抚养孩子。楚依心里那股浓烈的恨,只得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已是十月里,天气仍是热得很。
  蓬勃茂密的大树底下,她躺在横长的摇椅上,座下垫着一块装了凉水的铺垫。而怜春则执着把扇子为楚依吹打,一摇一摇的,
  “一个月了……”
  怜春顿了下,低头:“福晋你说什么?”
  楚依摇摇头,迷离的眸光一敛,倏地闪过一道细微的异色。
  “没什么,你继续扇。”
  她狐疑,却没再问,尽职地扇着。
  楚依远远地望着,眯着眼,当头的炽阳还是火烈得烫人,但她的面上却是一片沉水般平静淡然,仿佛丝毫不受那炽阳影响。可是心头,却隐隐攒动着一股涌动的火,仿佛于无声间投下一颗火种,如今已烧成蓬勃野火。
  ——很快。
  她极缓地抬起头,眼里的光正在濯濯发亮,是那般耀眼刺目,更甚过悬挂的炽阳几分。
  ……
  “福晋……”怜春轻声唤了句,看了一眼楚依,她正微微阖着眼,身袭蚕丝薄纱,一道鎏紫镶金缀在额间。怜春不敢喘大气,静候着她,最近几日福晋越发奇怪,时常不发一言,人日渐消瘦,却显出一股惊心动人的美态。
  举止投足之间,透着一丝丝瑰丽之色。就连言谈,都显得媚了几分。
  恍若妖姬。
  “怎么了?”她轻挑眉眼,长而细的睫毛刷下一排阴影,令怜春瞧不清里面那流光四转的光泽。
  “贝勒爷回府了。”
  楚依蓦地一睁眼,快速地拢了拢半敞的衣襟,斜眼看向怜春道:“现在到了哪儿?”
  “在荣妃娘娘屋里头呢,奴婢想,过会子应当就会赶来了。”
  过会子?她笑了下,极为轻微地勾了勾唇,单薄嘲讽一瞥而过,以荣妃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让胤祉抽身吧?
  “不急。”楚依道。
  怜春不解,迟疑道:“福晋……你难道不过去吗?”福晋不是日夜盼着贝勒爷回府吗?不知怎么地,近日很少提起贝勒爷,眉眼都是淡的,仿佛没什么事在意。
  这样的福晋……真有些叫人心慌。
  她见怜春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不觉地脑袋一斜,挑高了眉梢:“这皇帝都不急,你急什么?”
  “福晋……奴婢是为你着想。”怜春憋了一口气,半晌才掐着嗓子说了出来。这几个月她都是看在眼里的,福晋虽不怎么提及贝勒爷,但眼底的渴望期盼总是时不时会显露出来,如今贝勒爷回了府,福晋怎么还性子犟着不肯去见呢?怜春实在是不懂。
  “你先下去吧。”
  “福晋?”
  楚依微眯的眼儿睁开一道细缝,一丝寒光一掠而过,当抬起头时,却是温柔至极的笑容。
  “我自我的打算,你知道……我从不会为难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很快……你就能看到一场好戏了。”
  怜春看着那笑容,心悸了一下,手被楚依捉着,胸口砰砰乱跳:“福晋您的意思是……?”
  这一个月,楚依熬得太幸苦。就是为了等胤祉回来的这一天,就算她自私,她卑鄙,她无耻地想要利用胤祉去报复,这一切……也是你们逼的。
  她迫不得已,更不想找借口纵容。
  “待会儿……你这样……”她说着,怜春俯□,将楚依说的话一字字谨记心头,一边点着头,一边面上露出惶然来。
  “这样子……好吗?”
  “你只要照做。”顿了一下,她又躺会了摇椅上,闭着眼温声细语:“心慈手软只能一而再被欺辱,我不想死第二回。若再不有所作为,恐怕……要抢走的不是我的孩子,许是连嫡福晋这个位置,都会不保。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对敌人心软……是多愚蠢的事情。怜春……你是我的人,往后……我想要做的事,都不会瞒你。我们主仆二人,当依着些。”她转过头睁开眼眸,含着软软的光芒瞅着怜春。
  怜春面有犹豫,但对着那样的福晋,想到往前被□欺负的日子,身子一抖,目光一下变得坚定起来。
  “只要是福晋说的,奴婢都会照办。”
  “去吧。”
  “是。”怜春应了声后,小跑着往走廊的方向远去。
  楚依双手放在腿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放宽心地露出一抹笑来。她取下头上的玉簪子,举起手,日光下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腕间青筋分明,一用力便条条狰狞地显露出来。
  ——你们不是想逼她吗?
  ——那好,就如你们所愿。
  那玉簪子的健步抵着腕间,握住的手忽地一使力,一下刺入,便见一股鲜红浓郁的血流了出来。很快地,顺着纤细的臂弯流入了衣袖之中,又一滴滴落在腿上,沾湿染红了一片。
  她紧紧蹙着眉头,伸手取过边上圆桌摆置的水壶,倒了一点在大腿,令血晕开的速度加快,又倒了些在胸口,用流血的手腕抹开。疼得心脏都抽起来,但楚依却极力忍着,反倒是唇边带笑,拧出一股扭曲的容颜。
  痛吧……痛吧……很快,所有的痛与屈辱都会要你们统统还回来。
  ……
  “额娘,看来您身子已是大好了。”
  “还成,你平安归来才是最好的。”荣妃慈爱地笑着,扶着那宽大的背部,似是想起什么,吩咐了旁边的老奴,“对了,将孩子抱过来。”
  “孩子?”
  荣妃眯眼笑道:“是的,就在一个月前生的,长得倒是像你,挺乖巧的,竟也不怎么哭闹。就是初始叫乳娘抚养的时候哭了阵子,后来也停了。你可不期待这孩子么?”话音刚落,便见门外响起一声脆音。
  见乳娘手里抱着个婴儿,那襁褓之中的婴儿个儿极小,只露出一张肥嘟嘟的小脸来,很是惹人怜爱。
  “孩子……”胤祉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孩子,楚依的孩子,激动之余他突然一个闪光打过,楚依的孩子……又怎么会在乳娘手里?他转过头,对着正在笑的荣妃疑惑出声,“额娘这孩子不是由玉宁在抚养吗?”
  荣妃的笑脸倏地一僵,眼中划过一丝冷光,对着胤祉□逼问的视线,理所当然地道:“玉宁的身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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