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比我写得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会的,“青芽微微垂眸,”三皇子之前总说你的才情智慧绝对不在他之下,一定是你太过谦虚了。“
任乃意走到她身边,伸手为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然后笑着问她道:”青芽,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有些什么差别呢?“
青芽对于她的问题觉得有些奇怪,低头轻声开口道:”乃意,你是柔颐公主的女儿,而我不过是一介贫民,而且自小被父母卖进宫中为婢,你与我之间,无论是出身,样貌还是才情智慧,都存在着天差地别。“
”青芽,“任乃意听了她的话,缓缓开口道:”你一定觉得非常的不公平吧?为什么你要被送进靖国的军营沦为男人发泄欲望的工具,而那些身份高贵的公主和郡主们,却照旧可以过着衣食无忧而且体面的日子。“
青芽没想到任乃意会如此直接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口,她显得有些尴尬地望着任乃意。
任乃意朝着她暖暖一笑,”青芽,其实,你不但聪明伶俐,而且知书识礼,再加上些勤奋和才华,总有一日,你会突破自己的出身,获得那些所谓的金枝玉叶一定不会有的机遇。“
青芽听了任乃意的话,有些惊诧地望着她,轻声开口道:”你说的话,竟然与三皇子曾经对我说的一模一样。“
可是,她随即又苦涩地开口道:”如今的我,哪里还会有什么运气?
任乃意轻轻揉了揉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笑着开口道:“相信我,终有一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洗衣院。
青芽有些迷茫地望着任乃意逐渐消失的背影,又转头望了一眼那潮湿一片的石板,小声呢喃道:“三皇子,奴婢仿佛有些能体会到,为何您会如此钟情于她了。”
任乃意缓步走在操练场的边缘,忽然间,她听到有一个低沉地声音在身后唤着自己的名字,任乃意转身,看到了只穿着一件单薄罗中单的司马佑。
任乃意与司马佑只有过数面之缘,这样突然间与他对面而站,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沉默地站着,彼此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司马佑最先打破了这样沉默的局面,他望着任乃意,开口问道:“自姗,她还好吗?”
任乃意望着他,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司马少将,你了解自姗表姐吗?”
司马佑并不明白任乃意话中的深意,可是还是答道:“自然,她是云国最知书识礼的淑女。”
“既然如此,你觉得她一个淑女,会在深夜时分独自去看望一个男人吗?”
司马佑终于明白了任乃意的弦外之音,“你是说,那日来看我的云自姗是假的?”
任乃意笑而不答。
司马佑望着她,随即又问道:“真的云自姗在哪里?”
“她早就被荣王调了包,这会儿只怕是已经离开云国了。放心,有荣王的精心安排,她不会有事。”
司马佑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云自姗不是受他所累就好。
任乃意将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个司马佑虽然为人古板严肃,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忠良之人。
司马佑心中放下了云自姗的事,这才注意到任乃意,望着她问道:“你呢?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任乃意淡淡一笑,答道:“与你在这里的原因一样。”
司马佑皱眉,“宇文烈想用你来侮辱恺?”
任乃意颔首,“在他眼中,我们都不过是被他玩弄于掌心的猎物罢了。”
司马佑沉默了一阵,才又重新开口道:“若是你在这里遇到危险,随时来找我。为了恺,我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他说完,转身离开。
任乃意望着他冷漠淡然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笑,这个司马佑,明明自己此刻已经是自身难保,居然还想着为了云子恺而保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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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为了不久后的万更,各位亲亲原谅俺的龟速吧……咳咳。大不了无良作者让珏爷出来给各位卖个笑,唱个小曲?飞个吻?……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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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汉王世子
更新时间:2013…6…19 10:45:51 本章字数:17593
任乃意与司马佑简单交谈之后,便转身往洗衣院走去。
她刚走进洗衣院的大门,就看到一身狼藉不堪的朱锁锁被吊在院落西角的大树上,一旁的靖兵正将一大盆冰凉的水倾倒在朱锁锁的脸上,让她稍稍恢复一些意识,然后挥起手中的马鞭,用力地鞭打着本来就已经是满身伤痕的朱锁锁。
任乃意站在众多军姬的最边角处,看到这一刻的朱锁锁,额头,脸颊处都是血肉模糊的伤痕,身上的衣服此刻也渐渐变成了一片褴褛,露出身体上那一道道令人觉得格外触目惊心的伤痕。
原本美艳照人的朱锁锁,这会儿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可怜而脆弱。
她大概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已经麻木,所以从头至尾,任乃意都未曾听到她呼过一声痛。
许久之后,靖兵才放下手中的长鞭,他指着被吊在树上的朱锁锁,对在场所有的军姬吩咐道:“太子有令,若有人胆敢暗中帮她,与她同罪。”
待到靖兵离开之后,任乃意悄声问青芽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青芽四周环视一圈,然后将任乃意拉至角落处,小声道:“我听说,是荣王将这个女人易容成云自姗的模样送了进来,她还企图想要放走司马佑。她这是一次将宇文太子和宁王都得罪了,所以才会受到这么重的惩罚。”
任乃意听完她的话,随即开口问道:“是谁找到她的?”
“据说是宁王昨晚从荣王府将她带回来的。”
任乃意转头望了一眼双眸微闭,头侧在一旁,浑身正瑟瑟发抖的朱锁锁,然后提步向她走去。
朱锁锁听到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向她走近,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是任乃意之后,她的双眸冰凉而毫无波澜。
“是谁将你送进荣王府的?”任乃意望着她血肉模糊的脸,缓缓开口问道。
朱锁锁冷哼,“这还重要吗?这一局,你赢了,不是吗?”
“那日,你明明可以杀了我,为什么没有下手?”任乃意接着问。
朱锁锁将头偏向一边,沉默不答。
“因为有人出现,将你打晕然后送进了荣王府,是不是?”
朱锁锁突然望向她,目光幽毒地朝着任乃意低吼道:“任乃意,你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何还要跑来问我?怎么?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炫耀珏爷对你的在意?!”
任乃意平静颔首,“果然是他。”
朱锁锁用异常毒辣的目光凝着任乃意,冷哼道:“你一早便知道我是假的,是不是?”
任乃意摇头,“开始,我只是怀疑。是你自己太沉不住气,才会被我利用。”
“任乃意,你这招借刀杀人还真是高明。如今我变成这样,你一定很高兴吧?”
任乃意听了她的话,浅笑出声,望着朱锁锁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也太低估我了。我若想对付你,你此刻早已经不在这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
沉 了一会儿,任乃意又望着朱锁锁淡笑开口道:“我一早就与你说过,在你想要杀一个人之前,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够分量。想要做我的敌人,你还不够资格。”
任乃意说完,转身走进了营帐之中。她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伸手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那块黑玉。
果然,一直都是宇文珏在暗中帮她。
可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真正的目标,不是宇文烈,也不是宁王,而是荣王府呢?
任乃意转头望向窗外有些阴沉不定的天色,轻轻低喃道:“宇文珏,你究竟是谁?”
到了第二日,朱锁锁终于被靖兵从树上放了下来。一夜之间,她从名噪一时的城中第一花魁变成了靖国军营洗衣院中地位最为低下的三等军姬。
又过了一日,这一日晌午时分,朱锁锁独自一人躺在洗衣院的角落中养伤,因为身上的伤口实在太过疼痛,所以她睡得一直不沉。恍惚之间,她听到洗衣院的外头传来一个靖国男子的怒骂之声和一个女子大声惊叫求饶的哭喊声。
朱锁锁在醉红楼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原本只是闭目蹙眉,并不打算管这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毕竟,如今的她,连自保都已经是问题,哪里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
可是那不绝于耳的怒骂声和惊叫声却像是咒语,不断地滋扰着朱锁锁原本就烦躁难安的心。
朱锁锁隐忍着身上的伤痕带来的痛楚,起身跟随着那声音而去,在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处时,入眼便看到一个长得异常肥硕的靖国士兵,手中正拿着一条御马的长鞭,一下下极为用力地抽打在那个被他压着趴在地上不停哭泣着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一边泣不成声地呼痛讨饶,一边费力地想要摆脱那靖人的压迫。可是,奈何两人之间的力气实在悬殊太大,而且,她越是挣扎反抗,却反而遭到那靖人更加残暴的对待。
朱锁锁望着眼前的这一切,脑海中便联想起了几日前,自己因为被人下了药而与荣王在床上不堪并且充满屈辱的那一幕。她心中不由地怒火中烧,一时竟忘记了自己的满身伤痕和痛楚,上前一把用力扯住那靖兵的发辫,将他从少女的身上拉开。
那靖兵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见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无礼地对待,当下便怒吼一声,手中的长鞭就要朝着朱锁锁甩去。朱锁锁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把短匕刺在那靖人的手腕之上。
随着一个沉闷的呼痛声,靖兵手中的长鞭应声落地。眼疾手快的朱锁锁连忙将长鞭捡起来抓在手中,望着那满脸怒意的靖兵,冷冷开口道:“给你一次机会,向她道歉。”
靖兵双目充满鄙视地望着朱锁锁,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开口道:“做梦!”
朱锁锁抬手就是一鞭打在他赤裸的身上。
站在身后不断颤抖着的少女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拉住朱锁锁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得罪了靖兵,我们都会没命的!”
朱锁锁却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开口道:“将衣服穿上。”
靖兵望着自己身上陡然出现的一长条鞭痕,随即便怒吼着从地上捡起那一把短匕,朝着朱锁锁刺去。
朱锁锁见状,冷哼一声,抬手朝着他拿短匕的右手就是一鞭,然后她再也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不断地挥甩着手中的长鞭,用力地鞭打着那不断用手挡住她攻击的靖兵。
朱锁锁一边鞭打着靖兵,一边冷声重复道:“向她道歉。”
那靖兵此刻已经被朱锁锁打得浑身是伤,她每一次下鞭都是又快又狠,而且那条被她握在手中的长鞭仿佛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靖兵无论怎么努力都完全没有机会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能就这样生生地挨着她的鞭子。
可是,就算是已经被朱锁锁打得浑身是血,那靖兵却始终不愿意开口向含冬道歉,在他的眼中,这些军姬甚至还不如他的坐骑来得身份高贵。所以,他就算死也不会给这种低贱如泥的女人道歉的。
朱锁锁一直打得开始手发酸,才终于放下手中的长鞭,望着那恼怒得已经双眼通红的靖兵,冷声问道:“你是宁王的人还是宇文太子的人?”
那靖兵此刻恨不得将朱锁锁撕成碎片,哪里还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忽然间,他大吼一声,上前就要伸手掐朱锁锁的脖子。
朱锁锁见状,眼中顿时泛起了杀意,她再一次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靖兵颈间的要害处狠狠地挥去。那靖兵原本攻击的动作顿时停滞,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死死地瞪着朱锁锁,不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脖子处汩汩流出的血迹在地上渐渐蔓延成一片鲜红……
那一直站在朱锁锁身后的少女见状,吓得一把抓住朱锁锁,惊慌失措道:“他……他死了!怎么办?我们这下死定了!一定是死定了!”
朱锁锁表情冷漠地望着瘫倒在她面前的靖兵。她的心,此刻早已经被浓烈彻骨的仇恨所侵占。除了漫漫无边的仇恨和屈辱,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
朱锁锁转眸望向一旁早已经吓破胆的少女,冷冷开口道:“不想死,就照我说的话去做。”
*
这几日,靖国洗衣院中开始流行一种黄色的玉簪,很简单廉价的哪一种普通的黄玉簪子,这些平日里受尽靖人欺负和凌辱,所以并不太注重衣着打扮的军姬们,不知道都是从何处弄来的玉簪,悄悄地插在自己发间不算起眼的地方,无论是当值还是休息时都不愿意将其取下。
一直到靖国王上抵达云国的前一个晚上,任乃意坐在床榻上,看到四周的军姬头上都不约而同地插着颜色相同,但是式样稍有差异的玉簪,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青芽道:“她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纷纷在头上插起了玉簪?”
青芽斜靠在床榻边,手中捧着一本残旧的《史记》,正聚精会神地读着,听了任乃意的话,头也不抬地答道:“她们都是为了那明日会与汉王一道前来的汉王世子。”
“那汉王世子有什么特别呢?”任乃意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
青芽将手中的书搁在双腿之上,抬头望向任乃意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听人说,这汉王世子生得绝世的俊美,而且性子还十分温润,一点也不似那些我们平日所见到的那些粗鲁野蛮的靖人。所以,这些军姬们都希望可以被汉王世子挑中,然后去服侍他,这样就可以躲开其他靖人的欺凌和蹂躏。”
任乃意轻轻颔首,又道:“那为何是黄玉簪?这又是什么说法?”
青芽摇头,“这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黄玉可以避邪吧?听说那汉王世子虽然俊美,但是身子格外的病弱,她们大概是害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