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上让娘子做这个,明显的是借刀杀人,让娘子做恶人,娘子还是要三思。”张掌柜道。珍珠听了了张掌柜的说法,就笑着对张掌柜点了点头道:“张掌柜你能跟我说这些。可见你是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你主子了,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不过。你有句话说的不对,皇上让我做恶人借刀杀人什么的,这个恶人不是我不想做就不做的,皇上也没有借刀杀人,这件事是我强要来的。我和刘家和刘皇后本来就势不两立。再多这么点儿恶人也恶不到那里去,以后恐怕还要做出更恶毒的事儿来呢!”珍珠说完,就弹了弹自己的衣服站起来,让松花拿自己的斗篷,说去眠月楼转转。
这时候红丝提着一个包袱,笑着进来。看到珍珠福了福道:“宫主,神庙送了一个包袱来,说要我亲手交给宫主。”珍珠听了。立刻上前拿了斗篷,去了东屋里。不一会儿,珍珠笑容满面的出来,看张掌柜还在外面站着,犹犹豫豫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张掌柜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小人是拿回去算,还是在这里算呀?”张掌柜为难的道。
“你就在这里算吧,反正我也要出去,你就在这里算吧,我今天一整天可能都回不来,你不用着急。”珍珠说完,提着包袱出去了。张掌柜就听外面说,“备车,去眠月楼!”
珍珠兴冲冲的跑到眠月楼,看只有朵拉忙里忙外的忙活,看到珍珠就赶紧跑过来道:“宫主,你到底教给玉琉璃一支什么舞呀,她跟疯魔了一样,把楼里的事儿都丢给我,她每天关在练功房里不出来,虽说大事儿你们都弄好了,可这些小事儿我也弄不来呀,到时候出了篓子可怎么办。”
“不会出篓子的,好好干!”珍珠说完,就带着药巫跑去后面了。药巫无比同情的看了朵拉一眼,跟着珍珠走了。朵拉沮丧的看着珍珠和药巫的背影,碰上这么信任自己的主子和搭档,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玉琉璃一句‘你的帮帮我’,就无影无踪了,宫主一句‘她相信她’,就跑了,让她恨不得有分身术。
“吴姑娘,这个帐子挂在那里?”还没等朵拉哀悼一会儿,已经有人来问她了,她赶紧看着大家干活儿去了,不管怎么手生脚慢,这件事千万不能干砸了,否则不光在宫主面前没脸,在玉琉璃面前也会没脸,自己原来总看不起她,要是反过来让她看不起自己,朵拉想想就不能接受。
珍珠来到练功房,看玉琉璃正配合着乐队,卖力的跳着,不管玉琉璃多有天赋,多么勤奋,这支舞都是很需要功底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有些短了,许多细微的小动作做的还有些不到位,不传神,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已经很好了。
玉琉璃跳完一遍,向着珍珠跑过来,“宫主,你看我跳的还好吧。”“大冷天的可不要冻坏了,怎么不披上衣服。你看我这次给你带裙子来,穿上跳一个让我看看。”珍珠打开包袱,拿出里面五光十色的白底儿丝裙,这是一件用孔雀羽让神庙针线房的顶级绣娘轮流赶工赶出来的。玉琉璃摸着这件柔软丝滑,闪着蓝绿相间光泽薄如蝉翼,大概有十几层的凤尾裙,裙子上的花纹就好像真的孔雀的羽毛,孔雀的尾巴一样,玉琉璃看了之后兴奋的脸都红了,如此华丽夺目的舞裙,已经可以让她成为那晚上的焦点,再配上这优美绝伦的舞蹈,肯定能技惊四座的,玉琉璃抬头感激的看着珍珠。
“不要这么激动,你也知道这件裙子可是价值千金,毕竟人家都是花了一千两银子进来的,不管盐引盐场竞标的上竞标不上,起码进来看场表演,也要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珍珠挑眉道。
珍珠折腾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场朝廷上下都很关注的竞标会,终于开幕了。竞标选在晚上,天已擦黑,关门一个月的眠月楼前就热闹起来,乘车坐轿的都陆陆续续的进了眠月楼。每位进了眠月楼的人都出示自己的玉牌,然后领到一个乒乓球拍一样的牌子,上面写着和双鱼玉佩一样的数字,并把他们随身带的银票和早先在狮子楼让户部的书吏们核算的价值书,交给财巫和户部的人验看,然后大家进去之后,看到大厅里搭起了一个台子,厅上放着小圆桌,上面摆着精致的宫廷御用茶点,大家都是随便坐的。大家坐了小半个时辰,就看到台子上有人出来,说让大家先看歌舞,有了好心情再竞标。大家此时都千分紧张,万分期待,哪还有人有心思看歌舞,但是人家眠月楼就是这么安排的,他们无可无不可的。
当眠月楼的歌舞就要开始的时候,魏帝一身贵公子的打扮,带着五福和左轮,悄悄的进到眠月楼,然后坐到了最后面,这时候表演开始了
一开始是采莲女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们的大型歌舞,她们的衣服也是珍珠让人特意缝制的,上面紧身,下面是个大大的淡绿色的荷叶裙,整齐划一的动作,优美的身子,豆蔻的年华,让看惯了单人舞的古代富豪们,眼前为之一亮。所有人都停止了吃东西,开始安静下来看歌舞,大厅里出了音乐之声,再也没有了打招呼,互相问候,说小话儿的嘈杂之声了。
第二支舞是珍珠请来的山里姑娘,反串儿,表演了山里的铜鼓,太平的锣鼓,铿锵有力,听的人们好像身处战场,全都热血沸腾起来,一通鼓打完了了,台下喝彩之声不绝,噼里啪啦的往台子上扔银子。一千两一个入场券都买了,这些人出手当然都很大方了,有的姑娘闪躲不及,被银锭砸的哎呦,哎呦之声不时响起,逗的台下的男人们,全都大笑不止,这些雄性,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魏帝在最后面喝着茶,不住的摇头,这是珍珠安排的?就会弄这些楦头,哗众取宠,哄哄这些人傻钱多的酒色之徒吧,关键的还要看后面,在台上扔的那几个银子算什么。
人们正哄闹着,就发现舞台的灯光暗了,四周都暗了,大家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看到舞台正中的那盏灯下有一个黑影,这时候四周响起泉水叮咚之声,伴随着南方特有的丝竹音乐,台上那个影子动了,好像,特别像一只什么鸟,不是一只孔雀,他们看到了她裙子上的花纹,看到了她的动作,大家又再次安静下来,认真的看。
优美的音乐已经缓缓传入耳中,瞧!白色圆屏风前,一个黑影翩翩起舞的映入眼帘,那是一只孔雀,真的是一只孔雀……
只见台上的女子用她的手指,手腕等关节灵活地配合着,把孔雀昂首引颈的姿势表现得淋漓尽致。优美的音乐和舞着生动的表演融为一体,使人身临其境,这已不是一个舞台,而是在云南的竹林,眼前一只孔雀时而梳理羽毛,时而伸颈饮泉,时而伫立。
第五百三十章 **四射
那个女子忘怀了观众,也忘怀了自己,只顾使出浑身解数,用她的灵动熟练的四肢五官,来演绎着舞蹈的神韵。
魏帝喝茶的动作停住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那个正在水边饮水比美的白孔雀,最后台上的灯又一盏一盏的亮了,台上的女子,提起她的裙子,轻盈的跳着,快乐的旋转着,仿佛她就是那只孔雀,孔雀就是她。舞蹈最后,她在旋转中慢慢的趴在地上,美丽的凤尾裙,环绕在她的周围。
好半天,台上台下都没有什么动静,大家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慢慢的玉琉璃从舞台上站起来,对着大家飘然一幅,用清脆的声音道;“我是玉琉璃,是这眠月楼的楼主,这次的竞标会由我和杜仲公子主持。现在请大家准备好手中的号牌儿,我说江苏的盐引十万引,标价为白银五万两,然后大家举牌子,每举一次涨一万两,也可以自己喊价,只可增价,不可减价,大家都听明白了吗?”这时候杜仲穿着宝蓝色团花出风毛儿长袍,腰上系着同色的玉带,下面悬挂着一个玳瑁八仙拜寿的配饰,头上梳着髻,用镶珍珠的绸带系着,端着木盘儿上的一个雕花木锤过来,都说姑舅亲姑舅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珍珠长的美若天仙,杜仲当然也是唇红齿白的二十多岁的翩翩美男子,两人长的有三四分的像,和玉琉璃站在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让台下的人看着赏心悦目,全都傻了,不知道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美男。珍珠是哪里找来的。魏帝也仔细的端详了端详杜仲,悄声的问了问五福,得知是珍珠的姑舅哥哥,就眼神儿闪了闪,点了点头。
好半天,台下人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看俊男靓女的时候,已经进入今晚的主题,最最要命的血拼阶段,全都抖擞精神。认真的听台上那个帅男说话。
“现在我说第一遍,江苏盐引五十万引,标价白银二百万两!”杜仲接过玉琉璃的话头儿喊道。这个价钱比平时已经偏高了。但高的并不多。今天晚上的司仪是杜仲,这是珍珠精心安排的,不管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杜仲都是她身体的真的不能再真的表哥了。对王家庄的那些所谓的族人,她都能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护他们周全,让他们衣食无忧,轮到自己亲亲的表哥了,她当然更要为他打算。今天让杜仲主持这个竞价晚会。就是把杜仲隆重的介绍给大家,准确的说介绍给皇上。
“江苏盐引五十万引,标价白银二百万两。有没有人出价?”杜仲边喊,边扫视着台下。珍珠已经跟杜仲商量好了,如果没人接下来,她们会安排自己的人接,安排自己的人抬价的。
这时候台下人唰全都举起牌子来。“鉴于这么多人举牌。现在开始加价,二百零一万两!”所有牌子照例全都举着。“二百零二万两!”杜仲接着喊,一个落牌子的都没有。“这么一万两一万两的加,要加到什么时候,还是加多点,我出二百五十万两!”苏东来的二公子喊了一句。
苏家虽然被抄家了,只是抄了本家,魏帝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罢了苏家的官儿,抄了本家,斩了那个所谓的主谋,别人就没问,也没处理,所以今天苏二公子又风云回归,一副毫不顾忌,志在必得的样子。
“好,十号牌二百五十万两!”杜仲喊道。所有的牌子还是都没有倒下,这江苏地界没有打仗,属于太平地方,又是富庶之地,陪都所在,天子脚下,是一块肥肉,是肥肉当然一定得抢了。“三百万两!”举着八号牌的一个人喊道。“三百五十万两!”珍珠安排的托——吴老爷,在珍珠的授意下,马上喊了一句。“二十二号牌,三百五十万两,还有没有加价?”杜仲也很是兴奋的问道,这么紧张刺激的,动辄百万两的银钱在自己的主持下进行,这让他很有成就感,男人的雄心壮志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这时大厅里的牌子放下去了一大半儿,这个价钱有点高了,盐又不让加价,成本噌噌的涨上来,谁来竞标都是想挣银子,别到时候没挣到银子,再赔点儿。苏家二公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刚一打迟,“三百六十万两!”拿着三十四号牌的陈天泉紧跟着喊道。“三十四号牌三百六十万两!三百六十万两第一次,三百六十万两第二次!”杜仲环视着台下道。“三百八十万两!”苏家二公子一咬牙,跟着喊出来,金陵生丝大战赔了一笔,被抄了一次家,早就元气大伤,这次的盐引要是再竞标不下来,他们家就彻底沉了,只要有一分可能,这盐引就要竞上,也是他们家转型的一次决定性动作。
“十号牌三百八十万两,三百八十万两第一次,三百八十万两第二次,三百百八十万两第三次!成交,江苏五十万引盐,归十号牌得主了!”杜仲啪的敲了一下面前桌子上的木槌儿,这五十万引盐算是尘埃落定了。杜仲掌握着几百万两银子的生杀予夺,这种感觉,是杜仲以前生活中从来没有过的,他既然身为居士,平时想的都是修身养性,如何看破红尘,如何与世无争,只是这次的竞标,让他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一个追名逐利的俗人。
魏帝在最后都看傻了,坐在公正席上的户部尚书程大人也傻了,这五十万引盐,在平时的课税也就是二百万两上下的价钱,竞标之前虽然没有加价,但也没有减价,这是双方妥协的结果,因为珍珠要加价,程大人不让,怕没人敢买,冷了场,最后双方谁也说不服谁,只按原价竞标,没想到成交价整整翻了将近一翻,这可比抢钱快多了。那边木槌一响,已经有掌管十号牌的人,会同本人,拿着银票和资产价值书到程大人这边来,早有户部的书吏给记了帐。扣除这五十万引盐的钱,剩下的钱退回,让已经中标的,在下面坐着看别人竞标,原则上为了避免垄断,已经中标的,不得参与下一轮的竞标。
陈家竞下了四川的的一百万盐引,但是遭到四川大盐商的顽强阻击,几乎是以三倍的价钱竞下的,一百万引盐,居然竞出了一千万两的天价,让竞标成功的陈家主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这差不多压上了陈家的全部本钱,本钱高最多少挣点儿,反正盐是专营的,就像现代的烟酒,多高价钱都有,可无论多高的价钱都有人抽烟喝酒,多高的价钱也有人买。这盐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人们的生活必须品,没有人不吃盐的,大家都需要吃盐,这就不会赔,只是陈家这一开始就跟四川的地头蛇杠上了,以后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以后的竞标,吴家标下了浙江的十万引盐,大家对浙江只给十万引的盐,很是不解,浙江也是大省份,而且富庶,这么点盐那里够,但是人家就这么算的,大家也都抢着竞标了。只是浙江这十万引盐,更让大家跌破眼镜,让吴老爷以二百万两的价钱给标下来,这是全场最高的价了,几乎是底价的四倍,只不过因为数额小,才可以让人承受,这要是和四川一样,那就是一千六百万两了,我的个乖乖,谁有这么多钱呀。不过吴家主的出现,也让大家掂量了掂量,眼下吴家主就是珍珠的代言人,超级狗腿子,大家看吴家主这样,也知道浙江这地方珍珠是志在必得,最后看到这么高的价钱,大家都不知道珍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和庄家玩儿,他们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