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去登门拜访。”
几位大巫师被珍珠说的一头雾水,不知道珍珠口中的墨太夫人是谁。小公子又是谁?“叫孙文进来,你们不知道,他知道。”珍珠道。
孙文来到屋里,珍珠道:“孙师傅,我让你和晨生去城里找找兵器墨家住在那里,打听清楚了。递上名帖,别的不要说。”孙文抬头认真的看了看珍珠,点点头。接过珍珠的帖子走了。
孙文本来就是镖局的,打听人也是他们的本事之一,要是跑江湖走镖,不知道些名人,那是不可能的。人们不是常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知道了这个人的名气,当然也就知道了此人的特点,以后采取措施就容易的多。书房里珍珠一说兵器墨家,孙文就知道了是谁家,剩下的就是如何找到墨家,这个对孙文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珍珠还没有起床,就听窗户下有人低低的说话,“大早晨的谁在外面呢?”随着珍珠的话声儿,睡在外面的朵拉开门出去了,一会儿进来道:“宫主,是门房的人说天亮开门的时候,看到门口儿有一封信,他们怕有大事儿就赶紧送进来了。”
“拿过来我看看。”珍珠起身做起来,屋里还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东西,朵拉从外屋端了一盏油灯进来。
珍珠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亮光,刚要伸手拿信,就被旁边的一个戴着蛇皮手套的手接过去,“不明不白的东西,宫主怎么能就随随便便拿过来看呢,还是先让属下看看再说吧。”
“药巫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想成,你想知道信件的内容呢?”珍珠觉得药巫有些小题大做,在信纸上下毒不仅需要很高的技巧,按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说,药量也不会太大,想毒死人有些困难,那个脑袋进水的,会想这么个拙劣的法子害人,再说了,她不是喝了神仙粥,洗了圣泉的水,已经百毒不侵了吗,还这么大惊小怪的。
“宫主,属下不敢有偷看宫主信件的想法,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宫主有此想法,那我就请宫主自行打开信件,等属下找一双银筷来,用它来打开此信。”药巫拿着信,在珍珠不远处放了一张小桌子,朵拉双手奉上一双银筷子。
那用这么麻烦,珍珠极其郁闷的接过来,用筷子打开信纸,在打开的过程中,还不小心把信戳了个洞,弄的珍珠担心不已,好不容易信被打开,用筷子压平,珍珠看了信的内用就一皱眉。这信没有署名,没有称呼,什么都没有,只说请不要来家里,有什么要说的,就再送到墨府,墨家尽力满足。
珍珠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敲着头努力的想。看着珍珠的举动,药巫和朵拉也爱莫能助,不知道珍珠看到了什么,只希望她快点停下来。
“不就是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孩子吗?怎么就弄的这么复杂,这都过了百年了,墨家不是大魏人还是那里人,怎么就这么紧盯不放,皇帝老儿莫不是有妄想症?吵了我的好觉!”珍珠没好气的道。尽管抱怨,珍珠还是迅速的起床,让人把早饭送到书房,她去书房马上研磨写信。
“宫主,昨天过来的那个人,我一直让人跟着他,他原来是西城墨家的人,我们的人亲眼看着他绕了好几圈儿,进了墨家的后门儿,从我们的巷子出去的时候,他身后好像跟了人,我们帮他解决掉了。”武巫边给珍珠研磨边汇报道。
“很好!”珍珠提笔写信。武巫嘴角儿有了些弯度,低头研磨,不再说话。
“宫主,昨晚那个进了我们鸡鸣巷的可怜人,中了我的随身蛊,我是过了片刻跟过去的,他就是在墨家门房当差的老家人,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蛊巫在武巫汇报完之后,也一摇三摆的进了书房,媚声道。
“很好!”珍珠吹了吹手中的信,打算晾干了,叠起来,差人送到墨家去。
“宫主,那人进了鸡鸣巷,踩了我的药粉,今天我的虫儿,已经闻着味儿过去了,原来这老家人是在城里绕了好几个大圈子,然后从后门儿进去,然后去了墨太夫人的院子,又去了小公子的院子,最后才回到的门房儿的。”药巫彩衣飘飘的进门儿道。
“很。。。。。。很好!”珍珠看着药巫,然后又从武巫开始,把三人重新审视了一遍。
“这有什么,昨天我可是一直贴身儿跟着那老家人回家的,那老家人也确实功夫了得,没进门之前发现了我,差点跟我动手,扔了一把铁蒺藜,虽然脱了身,但也让我看出了他的底细,原来他是四川唐门中人,以后大家见了可要小心些,他可是毒的很呢。”财巫腆着大肚子,最后进来道。
“神人呀,你们都是神人,我看你们才是神仙,我可再也不敢当神女二字了。”珍珠对她们四人佩服的道。武巫使劲抿着嘴,垂目用力捏着手中的墨条不说话,其他三人相视一笑,站在一旁听吩咐。
“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我们巷子外面有人?谁的人?”珍珠突然想起武巫说的把跟在那老家人身后的人给解决了之类的话。“这些人我们都认真查过了,去的不是银楼就是狮子楼,这些人无疑是恒王的人,他们愿意给咱们守门把风儿什么的就随他们,只是别再我们几个跟前碍眼儿就是了,我们只把他们逼到巷子外面就行了,还有几个人好像是官衙的,他们和恒王的人很有默契,不会互相打扰,而且有的时候还会帮恒王府的人一些小忙儿。再有些别的杂七杂八的人,就是苏家、吴家和陈家还有别的几家的小毛贼,前些日子都让我们给打发了,现在巷子外面只剩下这两家了。”武巫立刻回道。
“天呀,怎么会这么复杂,我们巷子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珍珠此时此刻才了解了自己的安全形势,那早晨药巫的小心看来完全是有必要的,毫无疑问,外面陈家、吴家还有苏家这些人家的人,无疑是因为目前的生意决定的,恒王大概是想保护兼监视自己,那官衙是做什么来的,因为发现自己是金牛山的人,当成谋反之人来重点监视的?可官衙怎么会这么快的小消息,还有家里的人自己已经说了,不让穿民族服装,只让他们穿汉家的衣服,怎么还会露出马脚,让官府的人给盯上。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送信
珍珠放下手中的信,敲了敲自己的头,看着几个人道:“你们都做的很好,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周围是这么复杂,告诉宅子里的人,之后的行事都要谨慎些,不要和陌生人和外边儿的人随便搭话,没事儿尽量不要去外面逛,特别是威武镖局过来的这些护卫,别有的没的到处乱说——这事儿珍珠早就说晚了,威武镖局那里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早都说了。武巫叫孙文过来。”
孙文来到书房,除了接到送信的任务,还得到了珍珠特别的嘱咐,孙文看了一眼屋里四大巫师齐聚的情况,就知道,珍珠这次是认真的,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孙文带着信去了一家茶楼,在街上在一个小叫花的破碗里放了一个银棵子。那小花子也是久在街头混的,立刻高声道:“恭喜老爷发财,老爷福如东海——”然后低声道:“爷可有什么要让小的做的?”
孙文很是赞赏的对那小叫花点点头,让他把信送到墨家去,并说明了地方,那小叫花子用他的小脏手儿,抓起信往怀里一揣,连那破碗都没收就跑了,孙文则去了茶楼,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要了两盘儿小点心,一壶茶,优哉游哉的喝起来,当他喝了半壶茶,往窗外看去的时候,那个小叫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感受到孙文的目光,那小叫花暗暗点了点头,孙文立刻叫了小二结账,然后回去复命了。
孙文来到珍珠的书房,看到院子里堆满了礼物,金灿灿明晃晃的的扎人眼,知道的是有人送的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珍珠要出嫁,有人送的聘礼。孙文小心的在这些礼物之间穿行。看二蛋三顺在外面站着,就悄悄问,“二蛋三顺谁在里面呀,这是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那个暴发户儿吴老爷,说什么吴公子已经见好了,现在全都按照娘子的方子吃饭喝药,而且现在每天有大半天的时间在佛堂起居,特地来感谢娘子的。”二蛋撇撇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刚才吴老爷一出手可就是打赏了我们一人一个元宝。你还不快小心伺候着。”三顺不高兴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老爷他是打赏了咱一个元宝,可咱常年累月的拿的可是娘子的月例银子。你有本事就让吴老爷月月打赏你一个元宝,吃里扒外的东西!”二蛋小声的嘟囔着。
“我怎么吃里扒外了,我只是说吴老爷赏了我们,这和吃里扒外有什么关系,你不吃里扒外。你把元宝交给我,说别人吃里扒外,干什么把那个元宝攥的都出汗了。”三顺对二蛋的做作很是嗤之以鼻。
“我看你们俩都欠掌嘴!”晨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瞪着二人道。
“晨生哥,你少在我们兄弟俩面前拿管事儿的架子,你还是快点儿和我们俩站好吧。”三顺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晨生。晨生立刻不说话。默默的走开了。二蛋狠狠的瞪了三顺一眼,道:“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这些做什么?”
“别整天拿着管事的架子,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其实他只不过是拿着小厮月钱的什么都不是的人,跟我们来吆五喝六的,他也配!”三顺啐了一口。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但大部分人还都是拿晨生当管事对待的,因为他多数的时候都是执行的珍珠和王老汉的话。做的是管事的活儿,拿的却是小厮的月钱。关于这件事珍珠还真不知道,这完全是王老汉的报复心理。王老汉因为晨生爹的那一脚,和路上对珍珠的为难,一直耿耿于怀,对他们这一家子也就不大客气,她们家也就晨生和芳娘有差事,别的人还都在大山里,说不上别的,但王老汉就是看晨生不顺眼。在山里也没有分工,也没有额外给月钱,来了金陵城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虽然大家都跟晨生叫晨生管事,但是他领的是小厮的月钱,所以今天三顺这么说,正说在了晨生的痛处,他低头走来了。
孙文才不管宅子里的明争暗斗呢,他们是威武镖局的人,反正他们现在拿到的银子,比在外面刀头拭血,风餐露宿拿的还多就行了。红丝端着茶过来,孙文立刻上前道:“娘子陪着客人,我就不进去了,姑娘帮着回一句吧,就说信送到了。”红丝笑着点点头进去了。
书房里吴老爷站在一旁,跟珍珠陪着笑脸儿,张松有些尴尬的在一旁坐立不安。“据我所知,吴公子的病虽然有了起色,但远远谈不上好了,吴老爷这么急着让吴公子给你开枝散叶是不是也不太恰当?”珍珠皱着眉道。
“是有些不恰当,可这人都进门儿几年了,总晾着也不好吧,我没有逼嘉儿为吴家开枝散叶,只是觉得让两位姨娘来伺候方便些,也有利于他们的感情,没想到嘉儿原来只早晨去佛堂上香,慢慢变的在佛堂礼佛整个早晨,现在差不多整天都呆在佛堂,而且每天抄经,现在都快抄了半本金刚经了。我很感谢娘子医治嘉儿,可我们吴家只有嘉儿一个孩子,还。。。。。。所以他千万不能剃度侍奉佛祖,我愿意再给神庙重塑金身,每年供奉神庙白银万两,我这么做并不是不敬佛祖,实在是,实在是不能,还请娘子劝阻嘉儿。”说完这事儿,吴老爷扑通一声给珍珠跪下了,哭丧着脸道。
珍珠手里端着茶没说话,而是看了张松一眼。张松咧了咧嘴,道:“这些日子吴公子的病确实有起色,起码脚上的伤没扩展,比较轻的那只脚都已经出现了好转的迹象,我们都很高兴。”
“那个让你说这个了?你对吴老爷说的这件事有什么要说的?”珍珠放下茶道。
“这。。。。。。这个是吴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张松支支吾吾的道。“不好插嘴你来跟着干什么,让你来,肯定有来的道理,你就说说的你的看法吧。”珍珠低头转着手里的杯子,欣赏着上面的花纹道。
“这,这件事确实是吴老爷操之过急了些,那些姨娘在自己院子里呆着又不会跑了,吴公子的病又在慢慢变好。。。。。。有些太着急了点儿,确实有些太着急了些。。。。。。”张松结结巴巴,委婉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珍珠看着吴老爷道:“张大夫说的这些,恐怕吴老爷也知道了吧,既然知道了原因,为什么还不想办法,而是来求我呢,吴公子是个好孩子,原来吴老爷千依百顺的,大概是以为他快活不成了,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反而有了别的烦恼,这件事不用我去,吴老爷完全能把事情解决了,我们不必跟着瞎操心,还是想想今天想吃什么吧,想吃狮子楼的红烧狮子头,还是溜鳝片儿?”
吴老爷哭丧着脸一张老脸,最后道:“宫主和张大夫去吃吧,我。。。。。。。我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了。”
“记得带上你的东西。”珍珠看着吴老爷的背影道。吴老爷脚下顿了顿没说什么,低头走了。
“王娘子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如此对吴老爷说话,你以后的生意可是是要仰仗吴老爷呢,你。。。。。。。”张颂奇怪的道。
“哼!当然要仰仗,但是我总感觉吴老爷对我有莫名的提防,不是生意上的,也不是别的方面,只是一涉及道吴公子,好像吴老爷特别不愿意在我面前多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是莫名其妙。”珍珠摇了摇头。
“王娘子,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想趁这机会回家看看我母亲,她说。。。。。。她说她请媒婆给我找了门亲事,让我回去商量商量,我们家因为有吴老爷的支持,现在手里有了几两银子,我这看死不看生的名头也没了,母亲打算给我找个媳妇,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以照顾照顾家。”张颂有些犹豫的说了这话,眼里全是为难之色。
“这可是好事儿,是那家的姑娘,不行到时候我亲自去给你看看。”张颂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也走了。这时候红丝才跟珍珠说了孙文已经送了信,让珍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