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这几天也在生闷气,金陵城生丝的生意完全按照自己的设想进行,下金陵城大小富商的一致努力下,生丝的价格那是反着跟头的往上涨,陈家和苏家还有几家有些实力的生丝行和织造坊,这些天都都在忙着下乡联系群众,和她们写文书,说价钱,订好了这些生丝只能卖给他们,不能转卖他人,其中不乏威逼利诱,但是不管如何,百分十六七十的丝农还是都跟他们签了文书,也接受了一成的定金。
生丝行情在意料之中,可晨生他们采购食盐就屡屡受挫,别说整袋的盐,就是半袋盐买着都很困难,问其原因还是怀疑他们是贩卖私盐的,真是岂有此理,贩卖私盐是指从盐场或者其他非法渠道不经过官府不交税,私底下偷偷贩卖的,才叫贩卖私盐,她去官营的地方买盐居然又没少给银子,居然被人如此为难。珍珠很生气,对晨生道:“别每次买盐都是你一个人,都去一个地方,换个人试试。”
在折腾了几日之后,家里总共买了十几袋盐,这一袋盐是一百斤,十几袋就是一千多斤,珍珠把这些东西照例交给哈飞和吴云,十几包盐怎么够三大家族分,只是再多了就目标太大了,暗箭不是说对面的鞑子又蠢蠢欲动起来了吗?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着些,虽然多运一次的危险并不比一次运很多少,但珍珠还是选择了前者。
因为山里已经淡食了好几个月了,有的人家只能保证家里的壮劳力能吃上盐,女人,老人娃娃都不能吃盐,这样的情况一天两天没问题,长年累月的怎么能行,这次怎么也得把盐送到大家的手中。何况这次王家庄的人也给她带了口信来了,说别的都好,只是吃不到盐,大人孩子都快受不了了。
几日之后,珍珠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在书房的院子里看到了穿着一身轻甲,披着黑色斗篷,头戴玉冠,脚踏战靴,一脸风尘之色的恒王,珍珠看了看四周,这是自己家呀,自己也没有做梦,怎么大早晨的看到恒王,前天的书信还说军务繁忙呢,今天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这是说完公务繁忙立刻就启程来城里,还是说公务繁忙是骗人的?
“你不是要和我一直这么站着变成望夫石吧?”恒王笑着道。珍珠的惊讶、思考和看到恒王的高兴甜蜜,在这一刻被他的一句话破话殆尽了。
“哼,才说了不是要忙军务的吗?怎么今天就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骗我的?”珍珠先发制人,说完这些就越过恒王进屋去,“告诉你,你今天军务不忙的话,就请自便,我有很多事情要忙。”在她越过恒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被恒王若有若无的抚了抚,“你——”珍珠扭过头来瞪着恒王。“我?本王怎么了?”恒王一脸无辜的道。
珍珠哼了一声,迈上台阶,进屋去了。恒王在后面看着珍珠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也马上跟着进去了。“珍儿看到本王好像有些不高兴呢?我可是一大早进城,跟皇兄说完军务,连府里都没回,早膳也没用,就直接来这里了,珍儿的表现好让本王伤心。”恒王失望的声音在珍珠背后传来。
“我,我没有不高兴,我,我。。。。。。。”珍珠转过身,呐呐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她看到的却是一脸坏笑的恒王。“齐誉你太过分了!”珍珠转身去了东边屋里。“这有什么,只不过逗逗珍儿罢了,没想到你却恼了,都是齐誉不好,齐誉给珍儿赔礼了。”说着齐誉对珍珠一躬到底,很像是前几天她和吴云还有朵拉在街上玩儿的皮影戏,让珍珠不由自主的笑了。
“珍儿,你给我的上一封信是什么意思?”齐誉低头凑近珍珠问道。珍珠躲避着恒王的目光,把头扭向一旁,只是不理他。“珍儿,我想那一刻好长好长时间了,我之所以连夜骑马赶过来,就是想再白天的时候见到你问问。嗯?”恒王的‘嗯’意味深长。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别人看到了,会说我勾引你的,请王爷自重!”珍珠道。
“让别人看到了,看到了又如何,我齐誉治军严格,珍儿这里也是令出如山,没有你的话就是看见了又如何?”恒王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屋里的角落,“刚才你说什么,让别人以为是你勾引本王,说句良心话,珍儿你真的没勾引本王吗?”
珍珠说不过恒王,索性拿了本书看,不理他了。看着珍珠的侧脸,浓密的睫毛,香艳的红唇,“珍儿如此良辰美景,怎好辜负了?”恒王抽掉珍珠手中的书,紧紧地把珍珠抱在怀里,“珍儿,你知道吗?我在军营里,除了操练兵马的时候,整理军务的时候,剩下的时间都在想你,想你想我心都疼了,你摸摸,我的心在疼呢。”恒王把珍珠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珍珠摸着恒王坚实厚重的胸膛,抬眼看着他,恒王也看着珍珠,四目相对,火花蹦出,她们的身体都热起来,屋里的温度也跟着升高了,恒王鹰隻一样的嘴唇,重重的压在了珍珠柔软芳香的唇上。珍珠浑身一颤,瞬间觉得自己被恒王的铁臂紧紧地箍起来,挤压着她娇小的身躯,恒王的舌头在珍珠的唇上沿着唇线游走了两圈儿,就撬开她的贝齿,探了进去,一大一小两条粉红色的舌头互相追逐闪躲着。
正文 四百四十三章 阴阳调和
恒王的舌头就像一把小刷子,刷过了珍珠嘴里的每一处角落,最后缠住了珍珠的丁香小舌,紧紧地缠住,迅速的拉到自己的嘴巴里,继续纠缠。
随着珍珠胸腔中的最后一丝空气消耗殆净的时候,她整个身子瘫软在恒王怀里,现在的支点只有三个,一个就是互相拉扯的口条儿,其他两个就是恒王的手臂,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一丝力气了,意识都在渐渐模糊。
珍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过来的,她是在恒王的呼唤和忧虑的眼神中清醒过来的,明白过来的珍珠第一感觉就是这是那呀?莫不是自己又时空穿越回到未来了?“珍儿你还好吧?”恒王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珍珠的耳旁响起。珍珠感觉自己躺在床上,扭头看到恒王,四下里看了看,这实在书房的东屋呢,“原来我还活着!”珍珠虚弱的道。
“珍儿你的身体太弱了,如此柔弱的身体,以后怎么承欢,怎么生儿育女呢?”恒王扶珍珠做起来。
“你个猪头,我看你是精虫上脑,种马转世,满脑子的荒淫无耻。”珍珠没好气的道。“珍儿,这有什么,阴阳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万事万物多要从阴阳开始,阴阳调和才能万事和谐,风调雨顺,我们。。。。。。。”
“哦,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跟我讲风调雨顺呀,我看今年虽有兵祸,还是蒙恒王爷眷顾,是个丰收年呢。”珍珠故意曲解恒王的意思。
“嗯,是个丰收年,是你和我的丰收年,说不定我们会丰收一打。。。。。”恒王还想自顾自的胡说八道下去,可是他看到珍珠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恒王的也停止了胡说八道,看向珍珠,搂着她道:“珍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王爷,我没什么,我的身体种过曼陀罗之毒,本该修成正果,到达彼岸的,可我又回来了。虽然吃了许多药调理,又喝了神庙的神仙粥,可只能说与性命无碍了。可子嗣上大夫们都说会很艰难。”珍珠为难的对恒王道,她知道恒王到现在都没有王妃,更没有子嗣,府里虽然有几个姬妾,可都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他常年在外驻守。府里的姬妾都是镜花水月,军中不得有女眷随行,可他贵为恒王,这点特权还是可以有的,但用来泄欲的女奴,又怎么配诞育恒王的子嗣呢。所以恒王都过了舞象之年,还顶着大魏头号钻石王老五的头衔。
恒王听了珍珠的话,心里就一紧。更紧的搂着珍珠,用低沉的嗓音道:“只是说子嗣艰难,也不是说绝对不行,说不定老天爷可怜我们,怎么也会赐个一男半女的。再说了。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可听说我子嗣繁茂。我还担心养不起呢,这样咱俩两厢中和一下,你不必为生孩子生个没完没了苦恼,我不必为养不起孩子着忙,你说这有多么的两全其美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天赐给你一男半女的,你子嗣繁茂不繁茂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放开手,我要下去。”珍珠扒开恒王的手,转身下床,就要去厅上,她是现代人,对有没有孩子一点儿都不介意,在现代许多有生育能力的人,都选择丁克不要孩子,这还要采取许多麻烦的措施,她就不必这么麻烦,自然绝育了。只是下一刻她又回到了恒王的怀抱,“你再说一遍,我恒王府的子嗣传承和你没关系?本王就要你生的孩子,下一代的恒王一定要出在你的肚子里,别人不配生我的孩子。或许你觉得生了我的孩子会很混乱,这有什么可混乱的,一没有乱了辈分,二没乱了规矩,你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已经是另外一个人,至于别的我们就不要考虑这么多了。。。。。。。”
正当两人在屋里缠缠绵绵,纠纠缠缠的时候,外面不合时宜的声音又插进来,“宫主,外面恒王的小厮说,皇上的人到处找不到王爷,漱芳斋和恒王府都去传旨了,说皇上传王爷去吃午膳。”
“午膳有什么好吃的,你让外面的小厮去说,就说我乏了,想在家睡个觉,午膳就不去了。”恒王耷拉着脸不高兴的道。
“王爷我已经跟你的小厮说了,您的小厮说什么也不去说,说皇上赐宴,王爷必须得去。”武巫在外面像个复读机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复读着。
屋里的恒王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珍珠,珍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恒王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看看我日夜兼程,用令牌叫开城门,跑死了马儿,难道就是为了和他吃顿午膳吗?唉——”恒王就如同一只困兽,在屋里不停的走着。
“我说王爷,你不要走了,坐下歇歇,你走的我眼花。”珍珠没好气的瞥了恒王一眼,不就是去吃个饭吗,弄的跟要上断头台似的。
“珍儿,我还是去看看吧,不然他们一会儿就闯进来了,这些天确实军务繁忙,还有两个月就入冬了,这里虽然没有北方寒冷,可一些该准备的也要准备,和皇兄吃完饭,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天凉了,你可要要注意添减衣物。什么事儿都不要强求,银子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
“好了,你不是就是去跟皇上吃顿饭吗,怎么弄的跟个老太婆似得,唠唠叨叨的没玩完了,行了,行了,快走吧,小心皇上用几道金牌宣你去。”珍珠推着恒王从里屋出来。恒王无奈的拧了拧珍珠的脸,就往外走。
“慢着,朵拉你去打盆水,让恒王洗漱一下,跟王爷来的是谁?”珍珠吩咐道。
不一会儿,朵拉端了水来,后面跟着恒王的两个小厮炳辉和超光,一个手里捧着恒王的玉色五爪蟒袍便服,一个上前伺候接替了朵拉,伺候恒王洗漱。
恒王迟了迟,推开超光的铜盆道:“只洗洗脸怎么能行,准备热汤,沐浴了再去。”恒王的话一出口,让屋里鸦雀无声,要知道当着珍珠一个未婚女子,在她的院子里说这话时多么的不合时宜,传出去可就麻烦了。
“还不快去准备。”珍珠的声音在东屋的门口响起。朵拉立刻出去办了,朵拉才出去,红丝就快步进来,看着珍珠道:“娘子,您看是不是让王爷去大管事的院子的沐浴吧,在书房这边有些。。。。。。”红丝吭哧瘪度,哼哼吱吱没往下说,可后面的话傻子都能听出来。
“哼,本王要如何,你们娘子要如何,还用你个小丫头出来指手画脚的,府上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恒王抬头盯着红丝,红丝感觉都快被恒王的目光钉到地上了,脸色苍白,双腿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王爷,我府上的人有没有规矩,自有我教导,不劳王爷操心,让王爷去西厢房沐浴更衣。”珍珠过来挡住恒王的视线,赶紧给红丝使了个眼色,这两个人不只是一个重量级的,较起劲儿来,吃亏的只有红丝,红丝也是,不看看场合就进来说话,当众扫了恒王的脸,这怎么可以。
红丝低头出去,一出这个门儿,就靠着墙喘气,退一步也动弹不得,外面的几个人看着红丝都不知道怎么办,最后还是黄三媳妇上前把人给扶住,同情的看着她。西厢房也没闲着,已经把沐浴的东西都抬了进去,超光他们跟着恒王从正房出来,迎面碰上了药巫和蛊巫,今天这么热闹,她们也赶紧来前面伺候。
药巫看到阴沉着脸的恒王,后面跟着谨慎小心的小厮,门口威武镖局的孙文带着几个师兄弟和恒王的亲兵在院子里站着,游廊下站着黄三媳妇和两腿瑟瑟的红丝,武巫和朵拉在里面伺候,啪的一声,书房的珠帘飞了起来,然后就看到恒王从里面带着杀气出来,药巫和蛊巫赶紧避让到一旁——自古就是民不和官斗。
“这是怎么了?”蛊巫问一旁的黄三媳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红丝姑娘说了两句王爷不爱听的话,惹得王爷生气发怒了。”黄三媳妇小声道。
药巫和蛊巫闻言就是一愣,恒王和一个小丫头生气,这不是一个级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黄三媳妇扯起破帘子,药巫和蛊巫低头进门。珍珠正面无表情的在桌子一旁靠着,武巫小心的伺候着,朵拉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皇上一传话,所有人都变了脸,真是的,他们这里的人和皇上可怎么也联系不上。
“见过宫主,给宫主请安!”药巫和蛊巫伏地行礼。
“你们来的正好儿,听恒王说,现在鞑子的大营里,瘟疫已经好了不少,他们的马队又开始到处抢劫了,你们又准备了东西没有,我看事不宜迟,你们就再辛苦一趟,可不能让他们的好起来。”珍珠坐下道。
正文 四百四十四章 选人
“宫主,上次的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又不能随便买,原来在山里的时候,山上的药房随便我们用,准备的东西也充分,只是此时山上恐怕也没多少了,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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