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通的想了一遍,前世自己除了打理家族生意。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看侦探破案小说,里面的精彩推理常常让他叹为观止,拍案叫绝。时常幻想自己某一天会成为福尔摩斯一样的女侦探,行侠仗义,除恶扬善。现在自己真的有机会过一把福尔摩斯的瘾了,珍珠才发现,侦探们经常的灵光一闪与自己无缘。他们的触类旁通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就这么几块帕子。别人已经都说的再清楚明白不过了,去神庙的路就在这几块帕子里,帕子就是地图,她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侦探真的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人家都说做侦探就得地上的都知道,天上的知道一半儿,她华珍珠虽然不太了解这个世界,可她前知五百年,后知几千载,怎么看个地图就这么难呢!
这让自己在几块绣帕中找出去神庙的路,珍珠很是腹诽,这路还用找吗?伟人都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自己去探索一条不就完了,她的想法又一次在药巫面前脱口而出。
药巫微笑的看着她道:“娘子,你说的那是没有路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神庙有路,只是时间久远,人们都忘记了去神庙的路怎么走,要靠娘子的聪明才智把它给找出来。还有我要告诉娘子的是,这去神庙只有按绣帕上指示的找到才可以,神庙在一个巨大的阵中,用别的方法找不到神庙,反而会被神庙的守阵武士或者阵中的机关杀死的,也就是说,神庙不接受不安地图到达神庙的外来闯入者,这样会被视为对神庙的冒犯,任何藐视神庙的行为都会被神庙还有大山的子民所不容!”
药巫的一番话告诉了珍珠一个残酷的现实,就是自古神庙一条路,此路就在绣帕中,任何独辟蹊径投机取巧的可能都是不成的,药巫的话也让珍珠断绝了一切妄想,乖乖的回到看绣帕,绘地图的路子上来。
今天由于松花和澄妮奇怪的行为,就像流萤飞火般的闪亮在自己的脑海里轻轻滑过,那点亮光就像天边的流星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一道若有若无的印记,正是这道弧线,这道印记,波动了珍珠的心弦,让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侦探小说。珍珠记得在自己大学的时候,她偶尔看到了一本《狄仁杰断案传奇》的小说,里面就有一个案子,是狄仁杰通过一副古画找到了破案的线索,那副古画里就是画的道路并不是真的道路,画里的几颗大松树才是道路的标志。
好像神庙的绣帕比那副古画更复杂多变了,那副古画只是一张图,而神庙却把一幅画的东西拆分开了,拆分在四张帕子里,其实这就是个障眼法,如果不是出现惯性思维,以为这四幅帕子里有必定有一幅是真的,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四幅帕子别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那一连串的古树是不同的,稍加揣摩就会明白过来。所有的闪光和发明,都是在别人说出来之后,自己才恍然大悟的,别人不点破,自己就永远也想不起来,这就是说起来容易,坐起来难得道理,这次让珍珠深有体会了。
今天因为松花和澄妮一人顶着两块帕子,让自己顿悟了,然后所有的一切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至于是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个样子,那就只有蹬过山以后才知道。
想到这里,珍珠再也躺不住了,她要尽快上山,离和蛊巫约定的时间剩不下几天了,而且还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只好尽快上山赌一把。
“二蛋你去哈族长家,告诉他我找到去神庙的路了,要明天一早登山,问问他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去神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们最晚要什么时辰出发?”珍珠从木屋出来叫过二蛋吩咐道。二蛋知道事关重大,这些天珍珠娘子都在折腾这个事儿,看样子是有了眉目,那还不赶紧去,于是飞快的跑走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刚才自己有不习惯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呀?这感觉从何而来呢?珍珠皱了皱眉,想不出来,等她转身回屋的时候,终于知道这个不好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了,她门口挂着的不是帘子,而是床单,对就是床单,而且就是她床上的床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七婶!七婶你在吗?七婶!”珍珠边往后面走,边叫七婶。
“娘子,我在这里呢,什么事?”七婶边擦着手边往这边走过来,“是不是饿了,吃了点心吗,刚做的,夜宵正。。。。。。”
“七婶,我卧房的床单怎么挂到门口了?”珍珠皱着眉问。
“我的姑奶奶你还说呢,我这不是急的吗,你……你看绣帕的时候屁股正好对着门,我……你让我怎么着呀,只好先扯了床单给挂上……”七婶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跟珍珠说。
这时柔儿正好经过二人身旁,低头抿着嘴笑着过去了。珍珠一阵错愕,当时……当时自己真的那样来着,当时自己真的那么不顾形象来着?自己一向很注重形象的,怎么会那个样子,珍珠看了一眼七婶纠结的表情,回想一下门口飘荡的床单,或许是吧,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七婶说是就是吧,这可真够糗的。
珍珠的脸也红了,道:“这没有门确实不方便哈,那边那么多盖楼的,先叫过两个来给安门不行嘛?也不要总挂着床单,让人看到了不好。。。。。。”珍珠说着掩面就要走。
“娘子说的当然行了,可这样一来娘子的屋就全被看光了,我这正犹豫着请谁过来给做门儿呢,把那边儿的人全想了一遍,感觉谁都不合适,还是娘子定夺吧。”七婶一脸为难的道。
珍珠虽然不计较那些规矩,可也知道古代规矩的厉害,就算是处于对隐私的考虑,珍珠也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到自己卧房来一窥短长,到底选谁好呢,选谁好呢?
“娘子,娘子,哈族长过来了,哈族长听说娘子找到去神庙的路了,高兴的又哭又笑的,立刻就跟着过来了,说要当面跟娘子说。”二蛋这时候跑到后面来道。
正文 第 二百六十七章不明所以
珍珠立刻丢下这个问题,跟着二蛋去了前面,我找到去神庙的路是要拯救那几个中蛊的族人,哈族长高兴的又哭又笑是怎么回事儿——精神失常了?珍珠深深的怀疑着。
“这到底要谁过来修门呀?”七婶看着珍珠的背影嘀咕道,“这都二天了,一直没个门,晚上上门板,白天可怎么过,全都忙的是别人的事,自己的事一点儿都不上心,看来还得我去找人。”关于七婶的唠叨,可惜珍珠走的急,根本听不到。
木屋前一脸激动的哈族长正在不停的打着转儿,看到珍珠过来就快步迎上来,“见过娘子,恭喜娘子贺喜娘子找到去神庙的路,这样一来,您的几位族人很快就会痊愈了。关于娘子问我启程的时间,我想也不用说具体的时间了,越早越好吧。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说,如果道路畅通有半天时间就到神庙了,可现在的路尘封多年,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半天是做不得数的,还是早点的好,我给娘子准备了二百个火把,以备沿途照明用,干粮就不用准备了,我让人给大家送饭就是了,保证不耽误事儿!”
“珍珠你不用担心,我阿爸说了,让我明天陪你一起上山,遇到什么事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哈飞在一旁注视着珍珠,稍微有些忸怩不在的道。
按哈族长以前的意思,是不愿意哈飞多跟自己接近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带着哈飞过来,还说什么要帮自己的忙,珍珠有些不确定,这是哈飞一厢情愿还是假传圣旨,抬头看向哈族长。
“是呀,就让阿飞帮帮忙吧。他都这么大了,总要学着做事,他毕竟是山里长大的,对山里的一些情况还是了解的,还有就是带上山的人,都是些踢腿骡子,没跟人管束是不行的,就让他跟着娘子吧。”哈族长笑呵呵的道,一反常态的热烈支持,还生怕珍珠不同意似的。
“娘子。听说你找到去神庙的路了,我们都陪着娘子一起去,路上就是有什么也不用怕!”这时候孙文和黄三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消息。也急匆匆的赶过来道,他们没有高兴的表情,一脸的担忧,生怕珍珠钻进这荒山野岭遇到什么不测。
“刚才我还发愁人手不够,现在可好。人多的都不知道用那个好了。”珍珠笑着看了孙文和黄三一眼,两人大为受用,笑话,王家庄有事跑在最前面的当然是他孙文和黄三,其次是王家庄的人,那儿就轮到蛮寨的人打头阵了!
“哦。孙镖师和黄镖师不熟悉山里的情况,跟着也没什么大用,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了。”哈族长瞟了一眼孙黄二人。有些不耐烦的道。
珍珠看哈族长这样,就对两个明显面带不悦的孙文和黄三道:“既然跟着,还不快下去准备,不过哈族长说的也对,我们对上山需要准备什么都不清楚。你们和哈飞一起下去准备,从庄子里挑些身强力壮的。一并准备。”
哈飞没说话,而是看向哈族长,意思是说你看他们跟着行吗?珍珠虽然不知道上山有什么好处,可看哈族长一脸热情的极力让哈飞去,就知道这事儿应该没什么危险,而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有好处为什么不让王家庄的人沾呢,她可是王家庄的首领。
“既然这样,哈飞你就带着孙师傅和黄师傅一起下去准备吧,你可要准备仔细了,千万不要出了纰漏,你可明白?算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准备吧。”哈族长说让孙黄二人去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答应了。哈族长哈飞孙文黄三下去安排登山事宜去了,珍珠转会屋里,重新拿起那几块绣帕确认路线。
“珍珠娘子等你到了神庙以后,这绣帕还要交还给神庙呢。”药巫看着看绣帕的珍珠道。
珍珠愣愣的抬起头,道:“反正我是要一路拿着绣帕的,不然怕走错路,等到了神庙,这几块绣帕也没用了,神庙想要回去就要回去吧。”
药巫听了珍珠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话,忍不住笑了,“这倒也是,是药巫多嘴了。”珍珠愣愣的看着微笑的药巫,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
天还是漆黑一片,珍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反正山里黑的早,亮的晚,平时她都是看时辰休息起床的,并没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个晚上蛮寨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不时听到跑动和人们互相吆喝的声音,珍珠被药巫强迫休息,因为对于她这柔弱女子来说,登山真是个辛苦活儿。在一番紧锣密鼓的安排之后,睡了两个时辰的珍珠被叫起来,穿戴整齐,被唔得严严实实。这是干什么,大热天儿的,生怕不出痱子是怎么的,在珍珠的严重不解中,开始了她的登山之旅。
按照珍珠说的方向,几十根火把一字排开,珍珠在大家的夹道欢迎和无比虔诚的目光中飘飘如嫡仙下凡般的走过,引来所有人的敬畏和迷离,其实她内心深处忐忑的很,不过谪仙的面子还得撑住,一定不能事先怯场。
为了登山方便,今天珍珠穿的是蛮族服侍,上身是齐膝长褂,中间绑了深棕色腰带,下面是桃花滚边的长裤,可惜没人看的见,下面被打上了绑腿,一双绵软轻巧的粉面儿绣花布靴鞋——高筒的,头上被蒙了黑纱,珍珠感觉自己被整的像阿富汗妇女一样,这是什么打扮?在场的人每一个提出异议的,因为她是被药巫打扮的,跟着她的不管是王家庄还是蛮族的汉子,也都被要求这么打扮了,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蒙面,这是登山还是上演敢死队呀。珍珠看着平时或威武雄壮,或潇洒英俊,或阳光少年的,都变成这样,觉得特别滑稽可笑,就咯咯的笑个不停。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有笑,全都一脸的凝重,最后弄的珍珠也笑不下去了,讪讪的住了嘴。
王家庄的人全都知道珍珠为了给村里几个人看病,不光舍命渡江去请大夫,这次居然还要全副武装登山上神庙去请蛊巫,所有人都来相送,几家病患家属在道路两旁一包泪眼的跪着,不住的磕头,祈求上苍诸天神佛一定要好人有好报,让珍珠平安归来。张颂石头等人当仁不让的跟随左右。
王家庄的人和珍珠可以说是同族的人,又不远千里来到金牛山里避难,大家生死与共患难见真情,送送或者担忧什么的,都可以理解。
让珍珠不能理解的是,蛮寨的人也都出来相送,而且比王家庄的还要郑重,他们的面前都摆了桌子,上面全都放着自己酿造的糯米酒,和刚刚出锅儿,新鲜出炉的裹着红枣的糯米团子,别的都好说,红枣在南方是绝对的昂贵吃食,因为南方是没有枣儿的,枣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所以很昂贵,有的捧着米酒给大家壮行,有的让开山的勇士们吃糯米团子充饥,更有甚者,为了祈祷这次登场成功,居然焚香祭礼,手里捧着冒着一大柱香跪拜在路旁。
“这是什么意思?”珍珠不解的问一旁的哈飞,这很反常,太反常了。
“这是祈祷我们一路平安,早日到达神庙的。”哈飞轻声在珍珠耳畔解释着。
珍珠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用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这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点儿太亲密了,何况哈族长并不喜欢自己和哈飞走的太近了。
哈飞感到了珍珠的疏远,眼神有些忧郁的看了看雀屏山,有些落寞的四下看了看,正看到哈族长注视着自己,眼里是鼓励,欣喜,担忧和期盼,大概是不放心自己陪珍珠上山吧。于是哈飞从队伍中走出来,向哈族长走去,“阿爸,你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照顾珍珠的。”
“恩,阿飞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汉就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山的时候要多看顾珍珠娘子,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哈族长说的郑重其事。哈飞一脸的惊喜,哈族长并不是不喜欢珍珠,是因为珍珠是个来路不明的汉家已婚女子,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忌讳。哈飞知道,在阿爸的心目中,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当然愿意找个门当户对的同族女子成亲生子,然后育嗣绵延,可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了珍珠,这个念头在自己的心中是怎么压都压不住,对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