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趟镖至少要给一千多两银子的花红,有了陈家这大主顾,买宅子不是迟早的事儿,只要王娘子能容我们个工夫,师傅他老人家也就不要这么抠着了。总这样,我们那里受得了。”
大家听了深以为然,全都看向孙文。
“你们不要看我,人家王娘子什么时候都没有说过要撵我们走,而且在山里都给大家盖了木楼,他们也有地方住。这件事其实主要是师傅不好意思,心里有愧,才着急搬出去,你们求珍珠不要撵你们,不如让她劝劝师傅不要着急才是。”孙文想了想道。
几个人点了点头,不管是那种方式,都得珍珠出面,他们说话是不灵的,说不定还得还得挨顿训斥。
“听说王娘子这次回来是找大夫的,找到大夫立刻就回去,我们要要去求娘子还得趁早。”一个道。
“那怎么办?”屋里的人都异口同声道。
“还能怎么办,师傅不是让嫂子去看看,王娘子那天有空吗?他过来拜访,听说他老人家动用了所以的关系,在给王娘子他们办官凭路引的事,听说最近有了眉目。等师父过来我们再说就晚了,我的意思是要说就趁早,免得到时候什么都耽误了。”另一个道。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道理,事不宜迟,大家都看向孙文和黄三,两人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他们现在根本没力量买宅子,现在金陵又是寸地寸金的时候,他们就更买不起了,师父因为种种原因,勒紧裤腰带要买宅院,弄得大家怨声载道。
大家也不走了,继续在孙文家坐着喝茶磨牙打屁,等孙文家的回来,问问情况,他们好决定什么时候过去。
珍珠也跟张颂说了自己的意思,想让他跟自己去山里医治那几个中蛊的病患。相对于孔方的瞻前顾后,张颂却是另一翻表现,听了珍珠的介绍,立刻兴奋的两眼冒星星,道:“什么,有人中了蛊,知道是什么蛊吗,有什么表现,那个什么蛊婆跟你约了多少天?”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珍珠不知道先回答那个好。
最后珍珠道:“张大夫,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然后一五一十的,跟张颂详细的介绍了那几个病人的症状,最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据我所知,所谓的蛊其实很多是一种人工饲养的毒虫,我还专门查证过医书,不过毕竟蛊毒之说自有它的玄奥之处,他们的传承都是很隐秘的,我们外人得窥一二已经不容易,想多知道些那是何其难也。今天娘子让我去观摩研究,颂求之不得,那有不去的道理,一定去,一定去,我这就回同济堂,跟掌柜的东家说一声,什么时候走,娘子派人通知一声就是了。”
张颂说完,兴冲冲的走了,剩下珍珠和孔方在屋里面面相觑,她是请人去看病的,不是请人去研究蛊毒的,一个是治病救人,一个怎么感觉是要拿这几个人做实验似的,感觉毛毛的,到时候一定要看紧了这张颂,可不要在这几个人身上乱下勺子。
孔方没什么好说的也回去了。这张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医道过于痴迷,通过言谈举止,那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说别的,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相对无言没话说,人都看着傻里傻气的缺跟弦儿,说起医药来,那是滔滔不绝,这大概就是老话说的那叫傻子钻一门,没有一根筋儿的精神,做什么行业都是不行的。
请大夫这件事,珍珠觉得进行的超乎寻常的顺利,她请到了两个顶级大夫,回去就算不能解了他们身上的蛊毒,大概总会缓解一下他们的病痛吧,这每天都疼的全身抽搐,别说他们受不了,让她们这健康的人看着也受不了。松花和澄妮整天傻呆呆的,这时间长了,可不要真的呆傻了。珍珠东想西想,虽然身体疲倦异常,可也睡不着,正烦乱着,红丝进来了,看珍珠没有睡。
正文 二百二十六章一天(一)
松花和澄妮整天傻呆呆的,这时间长了,可不要真的呆傻了。珍珠东想西想,虽然身体疲倦异常,可也睡不着,正烦乱着,红丝进来了,看珍珠没有睡。
红丝眼神闪了闪,道:“娘子现在张大夫和孔先生都走了,怎么还不躺下。”
“刚才眯了眯,现在睡不着了。”珍珠随口答道。
“刚才我让孙文家的去给娘子烧黄柏水,她跟我说,跟娘子回来的几个镖师都在她家吃饭说话呢,让我看看娘子什么时候得闲儿,要过来给娘子请安问好。”红丝看着珍珠的脸儿道。
“过来给我请安,不是才回来吗?这时候请什么安?”珍珠听了皱眉想了想,看着红丝道:“你可问她有什么要说的,让她过来说就是了,那些个镖师走了一路,也都累了,就不要过来了。”珍珠抓了手臂和腿,伸手向抓后背,却够不到。红丝连忙上前,伸进珍珠后背,轻轻的给珍珠抓了抓搔痒的地方,道:“是,一会儿水烧好了,娘子就赶紧洗洗吧。总这么抓可不行,到时候皮肤上留下疤痕或者印字可怎么好。”
红丝知道珍珠不愿意这院子经常有男人进进出出的,她是女儿家抛头露面以是没办法,如果回到内宅还里外不分,那就着实不像话了,这一想就能想明白,这宅子里住了许多什么都不懂的,走江湖的镖师趟子手以及他们的家属,让外人看这里就如同个大杂院儿,如果娘子连自己住的这个院子都守不住,这也就和市井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红丝的想的一点儿都不对,在现代生活过的人,根本就没什么那女有别的想法,什么内宅外宅的区分。只是珍珠有私人空间的概念,认为不管多忙多累,要有自己休息避风的一处港湾,让自己的隐私有所保留,不过红丝的封建思想歪打正着的契合了珍珠的现代理念。
不一会儿孙文媳妇和黄三媳妇抬着一大桶黄柏煮的水进来,趁着红丝收拾澡盆的时候,珍珠问:“孙嫂子,孙大哥他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孙文家的赶紧上前一五一十的吧那几个镖师的意思说了,然后紧张的道:“娘子,不是我们贪图你的宅子舒服。实在是现在还没有这力量,师父他老人家也太着急了点,弄得我们日子过的都紧巴巴的。师傅谁的话都不听,师兄弟们也不敢去说,所以只好求求娘子,还请娘子多劝劝师父。”
珍珠知道还是几个人路上嘟囔的那些事,这件事自己是可以帮忙。一个就是让她们无限期的在这宅子住下去,另一个就是。。。。。。
“孙嫂子,钱当家是已经选好地方了,还是正找着呢,你们又是什么意思呢?”珍珠看着孙文家的问。
“我。。。。。。我什么也不清楚,原来是那几个当家的要来说。可。。。。。。可这内外有别,他们一群莽汉不好出入内宅,娘子又一身的伤痛不好劳烦娘子出去。恰巧刚才红丝姑娘说让我说说,我怕笨嘴拙舌的说不好,红丝姑娘说娘子是最最和气不过的,只要我把大概意思说清楚就行了。。。。。。”孙文家的一脸为难的道,她是个女人家。不太知道男人们的意思,再说了她确实不知道钱镖师找没找到宅子。就更不敢乱说了。
“知道了,我明白嫂子的意思了。你出去告诉孙文他们一声儿,让他们半个时辰以后在外院书房等我吧。”这件事不跟几个男人谈,看来是说不清楚的,自己要知道他们的想法,还有钱进现在的情况,才好说话。
孙文家的红着脸出去了,珍珠进到黄柏水中洗浴,期盼着这满身的红疙瘩赶紧消除掉。在稍微有些烫的黄柏水中浸泡了一刻钟以后,身上痛痒难耐的感觉就好多了,这黄柏水还真管用。珍珠的心也跟着放松了,随着身上的痛痒的减轻,珍珠在水里泡着,疲倦困意阵阵袭来,靠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红丝在一旁给珍珠身上撩着黄柏热水,看着珍珠睡过去,也没有出声,娘子太累了,在热水里小睡一会儿没什么的。珍珠在浴桶里小睡,红丝在一旁轻轻的舀着水,屋里屋外静悄悄的,是有轻轻的水声。
孙文家的从珍珠的院子出来,快步走回自己的住处,跟几个男人说了珍珠的问话,并告诉他们半个时辰以后在外院书房等着。大家一阵兴奋,在他们的认知力,只要珍珠同意管的事儿,多半能成,就是不成也会有些效果的,也不管半个时辰以后了,立刻就去了外书房等着。
孙文家的看着兴高采烈的几个男人,有些担忧的道:“你们这样是在背后说师父他老人家的是非,师父不管怎么做,都是为了我们好,小心到时候师父不高兴了。”
几个男人听了孙文家的话,想了想道:“师父还是心疼我们的,只不过性子太倔了些,从前不管穷富,都是靠本事吃饭,吃的都是自己,现在让他处处沾王娘子的光,他也心里难受。让娘子跟他说说,开导开导他,或许就没事了,他也能好过些,我们也能舒服些,毕竟攒个万儿八千两银子也不是玩儿的。”
大家听了,全都频频颔首,完全同意这种说法。听了大家的话,孙文和黄三想自己俩在山里的生活,要是让他们这几个师兄弟知道了,还不羡慕死,说不定要去师父跟前抢了他们的差事。两人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就是默契使然,两人不约而同的的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互之间的提醒之意,最后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先不说个人的心思,红丝觉得水有些凉了,就轻轻的唤醒了珍珠,扶着她从浴桶里出来。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这黄柏水很对症,反正珍珠是觉得全身上下轻松不少,连带的心情也愉悦起来,这也真应了那句话,什么事儿都有正反两方面儿,这用黄柏水泡澡也是如此。
黄柏水祛痱止痒不假,这黄柏水之所以叫黄柏水,那就是药材和煮出来的水都是黄色的,黄柏水黄柏水,顾名思义,这黄柏水是黄色的,所以才得了黄柏之名。现在珍珠成了名符其实的黄脸婆,这全身上下都是黄色的了,用黄柏水洗澡后整个人都是黄色的了。
红丝看着稍微有些担心,摸着珍珠黄色的手道:“也不知道这黄什么时候能消下去。”珍珠倒不介意这些,她太漂亮了,漂亮的都让人担心,现在成了黄脸婆心里反而踏实多了。
红丝从屋里出来,让外面站着的几个媳妇把屋里的浴桶抬出去,那几个媳妇答应一声就往里走,红丝看清走在最后的是孙文家的,不是让她回家去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外面。
“孙嫂子,不是让你回家去,给孙镖师传话儿吗,怎么还在这里?”红丝问。
“已经传过话儿了,是我们当家的说,怕这里人手不够,让我过来帮忙的。”孙文家的连忙道,其实是珍珠说半个时辰以后去外院见孙文他们,她这个澡就洗了半个多时辰,前面几个人没等到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让孙文家的来探探虚实的。
孙文家的知道珍珠浑身被蚊子叮的全是包,得知珍珠在里面泡药澡,中间没出什么叉子,就耐心的在外面等着,让自家的小丫头去外面跟他爹说一声,就说里面有事儿忙着呢,一会儿就好。
珍珠来到外院人,见了几个望眼欲穿的人,大家全都上前给珍珠施礼。珍珠跟几个人座谈了一会儿,得知钱进虽然一直找着宅子,可并没有找到,就是找到了,人家也要现银结算,他们那里有这么多银子,现在在金陵城买宅子就跟买萝卜白菜似的,他们不买有的是人排队买呢,这没点面子里子的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好宅子。他们梦想搬离珍珠大宅的美梦,只不过还在做梦阶段儿,什么都还在计划中,就把手下人弄的都跟苦行僧似的,实在是没必要,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钱进焦虑的心理。
这就和现代一样,想攒够钱买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你存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子涨价的速度,买房子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几代人的梦想。
珍珠想了想对他们几个道:“那你们几个是什么意思?”
“娘子,我们几个。。。。。。不,我们大家的意思也是要买宅子搬出去,可这毕竟需要许多的银子,而且不是一笔小数目,这银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攒够的。您看我们那个不是一大家子,天天萝卜白菜,白菜萝卜,总这么下去,我们可真吃不消了,弄的这些天我做梦都在吃酒席,这话说出来丢人,可这都是真的!”一个镖师抽了几下鼻子,时断时续的总算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正文 二百二十七章一天(二)
孙文一直跟着珍珠,知道她的脾气,所以也代表让大家有什么说什么,他站起来对珍珠一抱拳道:“娘子,我们毕竟常年在外,家里人没个差不多的地方住,走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现在娘子这里深宅大院,让家里的老婆孩子住着放心,我们走着也安心。我们也知道,干镖师这一行的,说的好听点都是侠义之辈,说难听了就都是跑江湖的粗人,不懂规矩,总在府上住着不好看,可我们。。。。。。”
“知道了,不必说了,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钱当家的早晨还让人给我送信,说要来拜访,孙文你就回去一趟,就说我现在有时间,如果钱当家的有空,你就让他过来吧,明天咱们就走了。”珍珠摆了摆手,止住了孙文的支支吾吾,他们不过是想多在这里住些日子,或者无限期的住下去,这里既宽敞又不收房租,为什么要省吃俭用的搬到那些简陋民宅去呢。
孙文和几个师兄弟坐在椅上,都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听珍珠让他去找师父,就知道这事多半儿时靠谱的,再说了,她也有求于他们的,虽说不管怎么算,都是他们占便宜些,可珍珠一向好心的,应该不会和他们这些苦哈哈计较。
孙文得了珍珠的吩咐,立刻带着师兄弟出来,他独自回威武镖局传话。珍珠那里也没去,只是吩咐晨生二蛋他们抓紧时间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就回金牛山。几个人听了都很是惊讶,不约而同的的说:这么快?这时候请大夫应该不难,只要有银子就能办到,难的是请到顶级的大师级的大夫。因为山里那几个并不是一般的头疼脑热,而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蛊。顶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