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男人的脸,夏侯千墨就是丢了已经迈入成熟期男人的脸,可想而知,哪一个更加遭人唾弃!
夏侯澜亲自给凤沐邪了倒一杯雨前龙井,刚要放下茶壶,感受到夏侯千墨射在自己手上的冷刀子,踌躇了半天,在脑海里衡量了一下保住自己的气节坚决不低三下四的给夏侯千墨倒茶和可能不倒茶而引发的一场血案之间的利弊,心里暗暗发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提着茶壶给夏侯千墨倒了一杯,老大不乐意的将茶杯推到夏侯千墨的面前,闷声闷气道:“给,很贵的,少点喝”。待遇和刚才双手将茶杯捧到凤沐邪面前完全像是对待香饽饽和臭狗屎的差距。
夏侯千墨没有理会夏侯澜的小别扭,端起茶杯眯起鹰眸怡然自得的品尝起这雨前龙井。
夏侯澜在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声,神气什么,还不是看在邪儿的面子上才赏了你一口茶,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丢人,丢东晋皇室的脸。
凤沐邪“咕咚咕咚”的喝完一杯茶,抿了抿嘴角,看到一楼的客人聚在一起兴奋的唧唧喳喳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劲爆的八卦,瞬间双眸蹭亮,兴奋道:“澜儿,他们在讨论什么,是不是发生了好玩的事情?”。
也不怪乎一有点八卦的风吹草动,凤沐邪立即敏感的扑捉到这异象,这尿不拉屎的古代,没有电视电脑这些娱乐工具,唯一娱乐人的就是偶尔发生的笑掉牙的趣事,如果再不拿来娱乐一下自己,迟早会生出排排站的绿毛。
一说到这个,夏侯澜也来了兴致,坐到凤沐邪的身侧,悄悄道:“在天下一分为四之前,这片大地被称作盛世王朝,在三百年前,盛世王朝灭亡后,皇宫里的珍贵宝贝全都消失不见,有人说是被盛世王朝的最后一位君主埋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只等有缘人前来取出。但是,这个埋葬宝藏的地方谁都不知道,所以三百年过去了,这匹宝藏依然下落不明。虽然不知道宝藏在何处,但是有些人还是乐此不疲的寻找,甚至一生的时间都在寻找宝藏。最近江湖上传言,这匹宝藏埋在靠近南海的祁连山地带,很多人已经前往那里寻找了”。
凤沐邪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一个皇宫里的宝贝啊,可想而知是不能用目光来目测的,既然说了在祁连山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凤沐邪心里总感觉有个声音在呐喊:偶就是有缘人啊!这个喊声坚定了自己总要去寻探一番的决定。
“墨哥哥,你觉得靠谱吗?”凤沐邪询问听到宝藏后淡定无比的某男,心里暗暗佩服,这才是真男人,金银财宝在人家眼里是什么,是浮云!
夏侯千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描绘着云雾缭绕山峰的茶杯,眉宇间皱成深深的“川”字,半响后对着凤沐邪道:“这茶杯不错”。
“切”
“切”
什么什么跟什么什么啊。
凤沐邪没有理会不搭调的夏侯千墨,闻着龙井散发的茶香,两眼亮晶晶犹如两座金山闪闪发光,望着前方陶醉道:“宝藏啊,一整个皇宫的宝藏啊,那要多大的场面啊,想想都令人脚发抖,银子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啊,而且我总觉得那个有缘人是我,可能,或许,貌似,大概我就是为了这匹宝藏而生的吧”。凤沐邪伸手抓了一把空气,阴森的笑道:“这匹宝藏就是我的了,宝藏们,等着我将你们从黑暗的地底下解救出来吧,哈哈哈”。
夏侯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挪着屁股一寸一寸的远离已经魔怔了的某人。
夏侯千墨看到两眼绿幽幽的凤沐邪,忍不住在她的眼前摆了摆手,无奈道:“梦该醒了”。
“哦,做过头了,嘿嘿”凤沐邪笑了笑,但是内心坚定这匹宝藏就是自己的。
随后几日,凤沐邪分别去看望了平西王爷和凤泽阳,凤沐雨几家人,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他们的思念之情犹如黄河之水连绵不断,自然将众人感动了一把,拿回家的礼物竟比看望他们的时候拿着礼物还要多,看到赚了一把,凤沐邪倍开心。
这一天,凤沐邪,凤若离和獠牙两人一狼分别一个软榻躺在院子里晒日光浴,吹着柔和的暖风,吃着冰镇的葡萄,别提多惬意。
“小姑姑,什么是日光浴?”凤若离眨着狐狸眼睛好奇的询问凤沐邪,穿着凤沐邪特意为他制作的短衣短裤,短衣上绣着一只很萌的小灰灰。
当初,凤沐邪将做好的短衣短裤送给凤若离后,凤若离穿上后,看到裤子刚到自己的膝盖,上衣的袖子都没有,还绣着没有见过的一个很可爱的东西,欢喜的不得了。刚开始还不好意思的穿出门,结果看到别人都夸赞衣服上的小灰灰可爱,凤若离于是很得瑟的穿着这套衣服每天在将军府里来回的晃悠,逢人便道:“这是小姑姑为我专门设计的,世间只此一件,看到没,这个家伙叫小灰灰,小姑姑说现在是我的代言人”。
凤沐邪咂巴了一下嘴巴,想着以最精炼的语句解释给某小孩听,“日光浴,就是一种不花银子的补钙方法,补钙就是你有了钙这种东西,就会变得强壮无比,聪明无双”。
凤若离狐狸眼一亮,强壮无比!聪明无双!还不花银子!天下竟然有这样好的事情,果然跟着小姑姑是最明智的,这种掉馅饼的事情也会砸到自己,凤沐邪解释的一句话更加坚定了某小孩誓死追随凤沐邪的雄心壮志,跟着小姑姑有肉吃!
“小姐,送来一封信,说是如意斋的老板送来的”无忧走过来递给凤沐邪手中的信。
如意斋,貌似很熟悉的名字,凤沐邪将脑中的时光倒流回放,想起了有那么回事,想当年还是毛孩子的时候,偶尔去人家店铺里买东西,顺便给人家指点了几下做生意的方法,时隔这么多年,怎么会给自己送信,凤沐邪好奇的将手中的信打开,只有一行字:飞雪连天射白鹿。没有署名没有地点。
凤沐邪总觉的这句话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想啊想,愣是没想出来。
“獠牙,你的毛怎么是白色的,要是金色的多好,远远的望去,像一座小金山,多霸气,多有场面”,一侧的凤若离拽着獠牙的毛幻想着一座金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场面。
凤沐邪一拍大腿,仰天长啸,“哈哈哈哈,终于碰到和我一样的倒霉蛋了”,声音中掺杂的幸灾乐祸直吓的凤若离一哆嗦,将手里握着的獠牙的一撮毛拽了下来,气的獠牙一个飞身,自己庞大的身躯全都压在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某小孩身上。
凤沐邪刚才听到凤若离说的话,一下子想到了这不是金庸所写的小说名字吗?!肯定是人家试探一下自己是不是穿越而来的,凤沐邪兴奋的冲进屋内,拿起笔一气呵成的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笑书神侠倚碧鸳,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上了一个笑脸。
“无忧姐姐,将这封信送到如意斋,交给那里的老板,就说给我写信的人看了就会明白”
有个一个时空来的伙伴,起码找到有些共同语言的人了,啧啧,也不知道那人穿越到什么人身上了,苦逼的庶女?娘亲早逝后娘当道的嫡女?不受宠的王妃?啧啧,自己没有机会体验一把宅斗的刺激,希望这个姐妹全都体验一把。
过了几日,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荷花灯会,湖里荷花有的含苞待放如娇羞的少女,有的绚丽盛开如高雅的女神,荷叶的绿意点缀了荷花的白里透红,在月光泻下的银色茫光中,透着淡淡的神秘感,好看极了。
傍晚,街道上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荷花灯在架子上挂着,随风摇曳。还有一些小摊子,卖各种各样的东西。
夏侯千墨牵着凤沐邪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清风清竹和无忧无悔童儿五人在身后跟着。
凤沐邪对荷花灯不是很感兴趣,忽然看到前面有卖面具的,立即来了兴趣,拉着夏侯千墨走上前,拿起一个面具看了一下,挺精致的。
凤沐邪举了举手里的面具,喊道:“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卖面具的老头打量了一下凤沐邪,穿着一身蓝色绣墨竹的衣服清新淡雅,不是很起眼,但是确长的自有一股灵动和吸引人眼球的与众不同。而且,身后的每个人都俊的俊,俏的俏,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少爷和小姐。
老头心里狠狠的激动了一把,浑浊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大肥羊啊,这下赚了,老脸笑成一朵快要凋谢的菊花,谄媚的夸道:“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不是小人自夸,小人的面具可是街上所有面具中最精致的,而且价钱合理,只五两银子一个”。老头心想,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们,要什么东西都是跟下人们说一声就买来,怎么会知道东西的价格,狠狠的敲上一笔,就有给儿子娶媳妇的钱了。
凤沐邪原本觉得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摆摊很不容易,但是听到老人报的价格,凤沐邪知道这人将自己看成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了,不到一两银子的东西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五两,当老娘是两岁小孩呢,真不实在,不实在的人当然用不实在的对待方式。
凤沐邪装作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五两银子?这么贵啊,老板你的面具难道是什么贵重材料做成的吗?我瞧着也就是普通的材料和一般的颜料做成的,老板,你说个实在的价格,我们可要买七八个呢”。好久没有砍价了,凤沐邪全身心投入到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砍价中。
老头一听凤沐邪的话就知道凤沐邪是个识货的主,讪讪的笑道:“这位小姐看着也不是差钱的人,何必跟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人斤斤计较呢,三两银子一个,是最低的价格了”。
夏侯千墨含笑的站在凤沐邪的身后,看着凤沐邪不亦乐乎的跟人家砍价,只觉得这样才是生活中的媳妇,真实,不做作,不管在什么人的面前依旧是我行我素,不在乎自己的财迷是否被别人不喜。不像有的女子,为了在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早就拿出五两银子买下了,也就自家的媳妇乐呵呵的和人家砍价。
童儿崇拜的望着凤沐邪,一句话五两银子就变成三两银子了,小姐太厉害了,童儿原以为这样就买下了,谁知凤沐邪不满道:“老板,你当我两岁小孩呢,你这个面具成本也就两三百个铜板,普通的百姓你也就卖给人家七八百个铜板甚至更少,老板,做生意贵在诚信实事求是,我也是有自己店铺的,这里面的利润我可是一清二楚,做人莫要贪心!”
老人看到凤沐邪没有那么好糊弄,反而很精明的样子,竟然连成本价都能够猜的**不离十,暗暗心惊,但是看到凤沐邪没有因为自己谎报价格而拂袖离开,知道有回旋的余地,哪里知道凤沐邪完全是因为想要体会一把砍价的成就感,老头露出一副苦兮兮的摸样,神情凄惨的黯然道:“这位小姐,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您是大富大贵的小姐,就照顾一下我这小本生意,当做可怜可怜我吧”。
老头的一番话再加上凄惨的表情,瞬间吸引了周围的人群,有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意思很明显:你一个富家小姐,就为了几个小钱也要难为人家不容易的老人,应该深刻的批评!
凤沐邪摸摸鼻子,这老头够狡猾的,竟然用这种战术,如果换做平常家的小姐肯定羞的放下银子走人,凤沐邪将周围的指指点点当做苍蝇乱飞,有点心烦道:“一两银子一个,我们买七个,爱卖不卖”。
老头见凤沐邪有点恼怒,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那也没办法啊,自己都是一半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了,儿子还没有娶到媳妇,能不着急吗?一两银子已经比平常买的多两百个铜板了,虽然没有从凤沐邪身上宰一笔,还是很爽快的让凤沐邪挑选了七个面具。
童儿付了银子,凤沐邪高兴的将面具分给清风等人,自己挑选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獠牙面具,给夏侯千墨挑选了一个荷仙子的面具。
夏侯千墨不悦的看了一眼凤沐邪给自己的荷仙子面具,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戴这么娘的面具,夏侯千墨坚决的摇头,虽然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但是影响尊严的时候抵死不从。
凤沐邪见夏侯千墨不乐意戴,嘴巴一抿,夏侯千墨闪电般的接过面具,准备戴在脸上,什么尊严,统统见鬼去吧,媳妇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呀,这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姐,竟然为了几两银子和老人家斤斤计较,真是有**份,估计也是小户人家的小姐”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凤沐邪抬头望去,正看到前面站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和小姐,说话的人正是中间穿粉衣的女子,凤沐邪诧异,自己又不认识人家,怎么这样直言不讳的指骂自己,难道这人不知道在京城见个人都有点身份吗?就不怕得罪人。
夏侯千墨见到有人指骂自己的媳妇,顿时气不顺了,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媳妇,竟然被别人骂了,鹰眸眯起,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几人,身上嗖嗖的散着冷气。
自己崇拜的小王妃被人侮辱了,清竹不管对方是谁,撸起袖子握起拳头准备上去揍对方。无悔将他举起的手拦下,没好气道:“主子还没有说话呢,你激动什么,等主子吩咐的时候你再上”。
看到无悔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胳膊上,清竹顿时将心里誓死保护自家王妃尊严的豪情壮志抛到十万八千里了,咧嘴一笑,呲着两颗小虎牙,对着无悔笑道:“是,无悔说的对”。
无悔翻了个白眼,望天望地,就是不望清竹明晃晃的两颗小虎牙,无悔心里懊恼,怎么看见这厮欠扁的笑,心就会跳的如此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粉衣女子一步三扭的来到夏侯千墨的面前,看到夏侯千墨紧皱的眉毛,以为夏侯千墨讨厌了身边的女子,鄙视的打量了一下凤沐邪,看到凤沐邪头发上一根玉簪玉钗都没有,心里冷哼,这样的破酸户也死皮要脸的勾引厉王爷,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随即对着夏侯千墨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装作气愤道:“厉王爷怎么和这样刻薄小气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王爷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