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霞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动不动听不重要,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行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妄想只会让人看笑话的。”
陶若并未停下,反倒是文瑜不悦的回头看谢清霞,说道“清霞表姐可别胡说,若是别娘知道了可不好。”
谢清霞不在乎的笑笑,扭头问福喜王恒之的情况。
两人出了恒园,文瑜安抚陶若道“若姐姐别跟她一般见识。”陶若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和她说了说话,到了岔路口,她找了一个借口回了红芜园。
铃儿见她回来,急冲冲的站在她跟前道“小姐,奴婢发现了些古怪的事情!”
“什么事?”陶若好奇道“说来听听!”
铃儿点点头,道“小姐让奴婢盯着二公子园子里的人,奴婢好几次发现冬雪鬼鬼祟祟的去厨房,奴婢好奇的跟上去看了几次,有两次见她动大公子的炖品,昨晚奴婢也看见了。”
“你看见她放了什么东西没有?”陶若心惊,想着她让铃儿往谢清霞的粥里放巴豆,她害怕王远之想毒死他。
铃儿想了想摇头“奴婢每次去都晚了一些,有时遇见她离开,有两次看见她只是看了看炖品,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陶若道“园子里的事情你别管,只管盯着冬雪,若是她在炖品或者药罐里放了东西,你就马上回来告诉我,一定要马上知道吗,别看错了。”铃儿点点头退了出去。
乳母见她眉头紧锁,身子微微颤抖,拍了怕她的手臂道“小姐别担心,或许是铃儿看错了,二公子再大胆也不敢害人的。”
“但愿如此!”陶若当然不会告诉乳母,他不害人才是笑话,否则她也不会重生了。
一个上午陶若一直惴惴不安,没看见铃儿回来通报她心里高兴,还有一点失望,若是他真的下毒,若是被他揪住了告诉了王夫人,王夫人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只要把他弄走,以后他们就平安无事了。
这样想着,她倒是想她下毒,可想着受罪的是王恒之,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伤心的可不就是她?
所以她又希望铃儿看错了,王远之根本没动手脚,王恒之也不过得了风寒而已。
存着心事,午饭吃得不多,乳母让她中午休息一下,她坐立不安那还又心思休息,拿着一根红绳打缨络,打了半天一个缨络都没大好,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打个什么图案。
午饭后没多久,铃儿气喘吁吁而来,陶若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连忙起身问道“有什么消息?”
“奴婢。。。奴婢。。。”乳母见她一口气上不来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喝,顺便拍着她的背顺气,陶若紧张迫切的盯着她。
半响,铃儿顺了气,一抹嘴巴道“小姐,奴婢看见冬雪趁着无人时在汤药里放了点粉末,包东西的纸被她烧了,她搅拌了一下就走了。”生怕她不相信,强强调道“奴婢亲眼看见的。”
“那好,乳母现在去恒园,让福喜不要喂大公子喝药,把汤药留着,我们等会过去。”说完她带着铃儿去了主院。
王夫人刚睡下,听柳月说陶若有急事禀告,皱了皱眉穿衣起身,又梳理了头发,整理了仪容。
陶若等得心焦,看见王夫人出来,连忙迎上去,道“姨母,若娘有要事要告诉姨母!”
王夫人坐下道“说罢,什么事?”婢女很快端着一杯茶上来,王夫人端着喝起来。
陶若等婢女退下才道“姨母,若娘园子里的婢女看见冬雪在恒之表哥的汤药鬼鬼祟祟的放了东西,若娘听着有些不对劲,就想着更姨母说说。”
闻言,王夫人一不留意被烫了舌头,进嘴的茶水被她吐了出来,她皱眉看着陶若,陶若道“是她亲眼所见,并不是造谣生事。”
铃儿适时插嘴道“夫人,奴婢真的看见了,不敢有半句虚言。”
柳月接过王夫人手上的茶杯让婢女重新换一杯茶,王夫人脸色变了变,盯着陶若,陶若并未移开目光,而是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低头道“姨母,若娘也是为了恒之表哥好。”
王夫人知道事态严重,心惊之后立马吩咐道“柳月,赶紧去请大夫进来瞧瞧,若娘回园子去,是不是真的姨母会查清楚,你暂且不要多嘴说出去。”
“若娘明白!”说罢行礼离开,铃儿跟在身后微微的低着头,心情复杂,她害怕自己看错了又仔细想了想,确定冬雪放了东西才安心了些。
王夫人担心儿子,立马去了恒园,询问了福喜还未喝药,她让福喜把药端上来,她闻了闻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的,只希望若娘是胡言乱语,若是远之那孩子真的心怀不轨想害死恒之,她不会轻饶了他的。
正文 77第七六章 廉耻
王夫人在恒园左等右等不见大夫来;让婢女出去瞧了又瞧;依然不见大夫的身影。
王恒之睡了一觉醒来如厕;发现他娘还坐在软榻上;他疑惑道“娘有什么事吗?”
“无事。”王夫人故作若无其事的摇摇头,道“你去忙吧;娘只是在这儿坐坐而已。”说着话给柳月使了一个眼色;柳月让人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王恒之心里疑惑;见他娘不说也不好多问,他如厕回来洗了洗手,福喜拿着披风给他披着,他在王夫人面前坐着。
王夫人见他神情憔悴,道“不用顾及娘;你去躺着吧!”说着她让柳月端着汤药离开。
她一走;王恒之问福喜“府上出了什么事吗?”
福喜想了想道“中午时若表小姐让乳母过来传话,让奴才不要给公子喝汤药,没多久夫人就来了,见公子躺着没让奴才叫醒。”
他微微皱眉,问道“表小姐没说具体的事情吗?”福喜摇头,王恒之心中不安,想出去瞧瞧,才起身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要晕过去。
福喜见状连忙扶着他劝说道“公子不用担心,奴才已经让婢女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公子躺着休息吧!”
王恒之点点头,他现在是力不从心,根本使不上力,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王夫人回了主院不多久,管家领着大夫到了主院,客套了一番,她道“大夫瞧瞧这碗汤药可有不妥?”
大夫看了一眼桌上黑乎乎的汤药,端着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并未察觉什么不妥的,听王夫人的意思,似乎有人动了手脚。他打开药箱拿出一根银针放在汤药中。
来往于大户人家,大夫自然知道许多大户人家后院的那些争斗,这也难怪王家急匆匆把他从别的府上请过来。
大夫等了一会儿,抽出银针对着光亮看了看,微微眯了双眼,心中有数,的看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会意,除了柳月和管家,气得的人都退了出去。
他们一离开,大夫拿着白净的纱布擦拭银针道“不瞒夫人说,这汤药有毒,毒性很弱,若是长期喝了同样会要人命。”
王夫人脸色惨白,大夫道“药方是小的开的绝对不会有错,向来这毒药是后来加进去的。”
半响,王夫人惨白着脸点点头,道“有劳大夫了,今日的事情还望大夫能守口如瓶。”
“夫人放心,老夫不是多嘴之人,定然出了这个园子便忘得干干净净。”大夫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他是多嘴之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多谢大夫了。犬子尚且不舒适,有劳大夫过去瞧瞧,对症下药。”王夫人含蓄的让他去看看王恒之,他中了毒应该如何拯救。
大夫会意,柳月跟上去一起去了恒园。
王夫人道“去把若娘,铃儿,冬雪两位婢女一起叫来。”管家点头,很快吩咐下去。
陶若的纸王夫人找她和铃儿,知道是为了下毒一事,小薇已经打探到大夫已经进府了,她心里不安,思绪复杂。
到了主院两人行礼,王夫人盯着她看了一眼让她坐着,铃儿站在她身后。
她坐下不久,冬雪怯怯的进来,不敢抬头看王夫人,微微颤抖道“奴婢见过夫人!”
“冬雪是吧,今日叫你来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你别怕,本夫人是是非分白的人,不会乱冤枉人的。”
不管她如何安抚,冬雪坐了亏心事,听说夫人找,她就吓破胆子了,如今听她这样一说,她越发的害怕,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夫人明察。”
王夫人见她这模样,根本不用问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冷哼一声道“本夫人还没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说,是不是你下毒想害死大公子?”
陶若听着,确定了那汤药里确实下了毒,忍不住心惊,又暗喜,这次王远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闻言,冬雪吓得连忙磕头,战战兢兢道“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嘴硬,有人亲眼看见你下毒,你还狡辩?”王夫人冷声吩咐“管家,把那碗汤药灌下去,本夫人倒是看看你说不说?”
管家会意,端着汤药就要灌给冬雪喝,冬雪知道汤药里有毒药,自然是不会喝的,她捂着嘴躲着管家,管家一个人抓不住她,叫来两位婢女抓着,他捏着冬雪的下巴就要灌下去,冬雪吓得大叫“夫人,夫人,奴婢说,奴婢说。。。”
管家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点点头,管几松开了她,冬雪被吓得如软泥一般瘫软在地上,道“夫人,奴婢说,是二公子,是二公子每日让奴婢在大公子的炖品中加一点药粉,奴婢只是听从二公子的吩咐,求夫人饶命啊!”
虽然二公子说事成了把她纳为姨娘,可她现在性命不保了,要姨娘那个位置做什么,她先要保着命才行。
“好,很好!”王夫人气得肺都炸了,对管家道“去把乐氏,二公子叫来。”管家点点头吩咐下去,知道二公子这是糊涂了,居然做出这等残害兄长之事。
王远之听说王府恩叫他去主院,微微皱了皱眉问婢女“冬雪呢?”
婢女道“冬雪方才被夫人叫去了,公子有什么吩咐?”
王远之听得心惊,暗想是不是下毒一事被发现了?如此一想他全身冰凉,询问传话的婢女“知道夫人找本公子有什么事吗?”
传话婢女神情不变,道“二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奴婢只是传话,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
盯着婢女看了一会儿,见她害怕的低下头,似乎真的不知道什么事,他暗想,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再说冬雪想着爬上他的床,想着他给她姨娘的位置,断不会说出口。
他不知道,当性命与富贵只能选一样时,不论是谁都只会选择性命的。没了性命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无福消受。
再去主院的路上正好遇见一同去主院的乐氏,王远之越发的不安起来,乐氏疑惑的问“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她自问最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是她就只能是眼前的人了。
王远之心虚了一把,道“姨娘胡说八道什么,我能做什么错事?”他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好在乐氏没多想,两人存着疑惑去了主院。
陶若一听说叫王远之,乐氏过来质问,知道自己在场十分的不利,起身道“姨母。若是没若娘什么事,若娘想先行离开。”
“不用回避,这事情是你的人发现的,你在这儿听听也没关系。”
“可是。。。”陶若不愿意,道“若娘在这终归是不好!”她怕王远之恼羞成怒,把矛头指向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姨母说没事就没事,坐着吧!”王夫人不悦道。
陶若听着坐下,不再说离开的事情,只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般,不然。。。她绞着手绢心神不宁。
坐了一会儿,王远之和乐氏依次进来,目光一扫落在跪在地上的冬雪身上,之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神情淡淡的陶若身上,王远之眉头微蹙,行礼道“娘找孩儿有何事?”
乐氏俯身行礼,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洞穴,心中疑惑不安。
王夫人盯着他们两人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王远之身上,王夫人不跟他绕圈子,道“远之,你大哥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下狠手毒害他?”
冷目落在冬雪身上,冬雪吓得一哆嗦,低头瑟瑟发抖,王远之一听就知道她肯定说了,正要开口辩解,乐氏反应过来比他更快,张嘴道“夫人冤枉啊,好好的怎么能说二公子毒害大公子,这可真是无稽之谈。”
“哼,到如今乐姨娘还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二公子,果然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格外的心疼是不是?”
乐氏语噎,想着她说的话对王远之不利,她辩解道“夫人明察,贱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毒害一事可不能乱说,二公子可不是那种凶残之人。”
“就知道你们会抵死不认,铃儿亲眼看见冬雪下药,大夫已经检查过了,汤药里下了毒药,冬雪已经承认,是二公子让她在炖品,汤药中下毒,人证都在,岂容你们狡辩?”
话音一落,王远之看向陶若,陶若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对他看来的目光仿若未觉。
王远之知道今日的事情他是脱不了干系,见乐姨娘跟他辩解,他心里感动,大概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不论对错的为他着想,那个人绝对不是陶若。
“娘,孩儿是冤枉的。”王远之高声道。
陶若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说出冤枉的话,可真是够卑鄙小人的。
王夫人挑眉冷笑“你冤枉的?来人,把二公子关起来,等老爷回来了再处置,残害兄长,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
乐氏闻言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晕过去。
王远之避开小厮的手,指着陶若道“是她冤枉我,她害怕我说出她和大哥的事情所以冤枉我,娘不信可以问她。”
陶若见他指着自己说出那番话,知道她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察觉王夫人看来的目光,她不慌不忙的起身道“姨母明察!”
王夫人皱眉看看她,问“你和恒之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王夫人一问出口,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能让他们走在一起的,除了。。。
陶若沉默不语,王夫人盯着她看着。
见状,王远之笑道“你不敢说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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