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乐姨娘就怪娘害死了他,害死了她的亲孙子,谢清霞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整日找娘的麻烦,大声诅咒。。。”
陶若听着震惊,王远志居然死了,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更重要的事,他死了?
“娘罚了她,可她还是疯言疯语,最后真的疯了,娘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个月时不时的身子不适,大夫也瞧不出所以然来,你身子又不好,便也没告诉你。”
“前几日我回去时,娘说要冲冲喜,冲冲晦气,她说她给大哥说了一门亲事,准备把那家的小姐迎娶进门做继室。”
陶若听着,心里已经明白了些,毕竟很多事情从她救了乳母之后就已经改变了,所以,以后会如何,她也不清楚。
“表哥怎么说的?”冲喜,若真是有用吗,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病死,完全是无稽之谈。
“大哥想来孝顺,自然是听从娘的意思,再说了为了娘的病,就算不愿意也会答应的。府上只有一位侍妾,娶个继室照顾大哥也好。”
见她赞同的点头,文瑜抓着她的手说“如今看来,我们姐妹几个,还是你嫁得最好,大姐说是进了宫,在宫里也不过是个美人而已,就算她如今怀了龙种,过得也不好,今年元宵我看见她了,她变了很多,眉目都是忧愁,想来在宫中过得不好。”
文瑜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似乎很久没和人推心置腹的说话了,把她知道,心里忧愁的都说出来,陶若有时听着,有时会宽慰几句。
对于给王恒之娶继室,她是赞同的,毕竟他身边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那个赵氏明显不是那样的人。而他似乎也不甚欢喜。
送走文瑜,她想了很多,却也什么都没想。
她承认,王家的姐妹几个,确实是她过得好一些,丈夫疼爱,儿子乖巧,还掌管整个安国候府,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没几日她去了一趟王家,王夫人确实身子不适,她陪着说了几句话,安慰了几句,文瑜便回来了,一起说着花儿,王夫人心情好了些,气色也好了些。
六月中旬王恒之去了继室,她准备了礼物和司马玦一起上门道喜。和王恒之打照面时,她笑着恭喜,他含笑着回礼。
司马玦的官位越来越高,六月时他被翟升为三品大员,回来时笑嘻嘻的对她说中秋佳节便可以带着她进宫参加宫宴了,让她一睹繁华的宫宴。
她听了很高兴,心中盼望着八月十五的到来,对他更是体贴关怀,而他也是怜惜有加。
四小姐及笄之后不少人上门说媒,司马夫人不在了,四小姐的亲事姨娘可是做不了主的,陶若把上门说媒的人记了下来,傍晚司马老爷回来时,她把挑选出来的人选给司马老爷看,他斟酌了一番点中了陈家公子。
陶若心中有数,第二日让人回话,没多久陈家选了吉日上门提亲,陶若出面答应提亲,而四小姐的亲事也是她一手操办的,不管是嫁妆还是其他的一些事情,都是她的吩咐。
对于四小姐的亲事杨氏多次在陶若面前嘀咕,生怕陶若亏待了她的女儿。
陶若虽然不喜,倒也没公报私仇,该给的嫁妆也都给了,和三小姐的嫁妆是一样的,任谁也指点不出什么不是来。
八月十五的傍晚,陶若让乳母好生照顾着三个孩子,她带着铃儿和司马玦一同入宫,坐在马车里她有些紧张,司马玦瞧着笑了一下“别担心,皇宫又不是吃人的地方,不会吃了你的,再说了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只要你如平常一般,也就无碍了。”
她点点头,昨夜缠着他询问了不少关于皇宫的事情,礼节的话注意一下就行了。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在偏门停下,司马玦下了马车等着铃儿扶着她一起下马车,今日陶若盛装出行,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发簪也多簪了几支,不至于失礼也不至于出彩,她只要得体就行。
司马玦拿出帖子,侍卫检查了一边才让他们进去,皇宫很是气派,朱门高墙,道路平坦宽敞,进了宫他们是不能坐马车的,只能步行去宴席的地方。
他走在前面,她和铃儿走在身后,一直看着左右的建筑风景,走了好一会儿,太监公公行礼道“司马大人往南直门走,夫人往北直门走即可!”
司马玦点点头,安抚的看着陶若被宫女带着朝北直门走去,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他,嘴角含笑。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宫殿摆放着座椅,很是华贵,瞧着有夫人看来,她礼貌的点头示意,虽然不怎么认识,礼到了就行了。
宫女指引着她在自己的位上坐下,低语道“宴席结束后,司马夫人稍等一会儿,琬美人想见上夫人一面。”
陶若点点头,知道她口中的琬美人是文琬,看了铃儿一眼,铃儿会意掏出几颗银瓜子塞给宫女,宫女也不推脱,收下俯身离去。
渐渐的她这桌的人都来了,陶若礼貌的和她们打招呼示意,客气的报了夫家的名声,陶若才知道,她这一桌的女眷地位并不低,想来是看在贤妃娘娘的面子,给她安排了一个好桌位。
她们也是极有眼色的人,知道她是初次入宫,也知道她是贤妃娘娘的嫡亲二嫂,对她也是照顾礼遇。
宫里的菜肴精美可口,她还看见了皇上,皇后,以及其他妃嫔,贤妃娘娘虽然受宠,有些礼制还是要遵守的,她和其他妃嫔一起坐在下手的位置。她并未看见文琬,想来是她的妃位不足以让她出席这样大的宫宴吧。
宴席开了一半,贤妃娘娘起身离开,不多久一位宫女在陶若身边耳语几句,她朝几位夫人示意了一下,起身离开。
走出了宫殿,在宫女的带领下走了几步就看见不远处的身影,不是贤妃娘娘又是谁?
她上前行礼道“臣妇见过贤妃娘娘,贤妃娘娘金安!”
贤妃娘娘瞧着她笑了笑,虚扶了一把“三嫂客气了。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如此见外。”
“贤妃娘娘仁厚,臣妇不能冒犯了娘娘。”陶若谨言,宫中不比宫外,再说她是皇上的妃子,自然高人一等,宫中礼仪森严,她不能因为是司马玦的嫡妹就疏忽了,该有的礼仪就应该有。
两人寒暄几句,都是贤妃娘娘再问,她在回答,站了一会儿,她说“如今三哥是三品大员了,以后每年的宴会三嫂都能进宫,这也让人欣慰,府上的事情就得三嫂多费心了,爹爹年纪大了,三嫂也要费心照顾了。”
“是臣妇应该的,贤妃娘娘放心,臣妇一定好生孝顺爹爹,打理安国侯府。”陶若得体道。
“那就好。”两人又说了几句,贤妃娘娘不宜出来太久,让宫女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她,铃儿行礼接过去,陶若感激道谢。
两人站了一会儿,等贤妃娘娘走了她才进去。殿中歌舞升平,各色花灯照亮了整个宫殿,她坐在自己位上,没事人一般吃食看歌舞。
宴席散后,那位引路的宫女带着她去见琬美人,七拐八拐的走了一会儿,她在亭中看见文琬,文琬也看见了她。
陶若行礼道“见过娘娘,娘娘金安!”
“若娘客气了,起身吧!”说着虚扶了一把,陶若瞧着她挺着一个大肚子,想来有六个月了。
两人在亭子里坐下,她说“娘娘身子不便,怎么能随意出来走动,还是在宫里好生养着的好。”
“无碍,听说你进宫了,想着好些年不见了,便过来瞧瞧,几年不见,若娘变了些,看着让人欣慰。”文琬笑着说,她也变了,比以前漂亮华贵了许多。
“都是托了娘娘的福。”陶若客气的说,想起往事,当年她心中对司马玦可是倾心的。关于这点,陶若并不介意,再说司马玦似乎不知道她的心思。
两人不似以往亲近,说话客气疏离,也是,几年不见。她们都变了,两人的身份都不同了,一位是娘娘,一位是三品大员的妻子。
说着,说着,文琬道“当年你是不是写了一封信给我?”
她一怔,随即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娘娘不用挂怀。”
文琬拉着她的手说”其实那封信我并未看见,还没送到我的手中就被当年的谢清慕拿走了,她一直没对我说,等我知道只言片语时,大哥已经娶亲了,而你也嫁人了,安国候府是个好归属,今日看着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陶若到今日才明白,当初被她看做救命稻草的信,落到了谢清慕手中,难怪一直没消息,她是谢清霞的姐姐,自然帮着自己的妹妹。把那封她求救的信收起来也是应该的,毕竟若是文琬知道了,谢清霞就进不了王家的门。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说“娘娘别介怀,正如你所说的,臣妇如今过得很好。”
文琬仔细的看了看她,笑说“若娘,其实我很羡慕你。”
陶若走在路上,想着文琬的那句羡慕她的话,心中有些慌乱,等她看见站在马车旁翘首张望的人时,她明白了文琬羡慕的意思,她确实值得羡慕,与丈夫恩爱非常,儿子听话乖巧,她也不是寄人篱下,而是打理着府上的事,俨然就是后院之主,如今的她,确实是让人羡慕的。
想到这,她渐行渐近,对上司马玦的焦虑的脸,眉眼带笑。司马玦看见了她,松了口气,见她含笑,他神情一软,温柔的看着她走近。
她说“让你久等了!”
“无事,出来了就好,夜色深沉了,我们回去吧!”
陶若点点头,铃儿正要扶着她上马车,她并未看她,而是看着司马玦,他会意的笑了一下,瞧着左右无人瞧着,抓得她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
陶若心中甜蜜,低头在他耳边低语“相公,有你和孩子真好。”
司马玦很是意外,觉得今晚的她有些奇怪,不过看她高兴,他心里也欢喜“为夫也是!”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眉眼尽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咯!恭喜撒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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