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怎么,你身后的靠山足够将我希阁夷为平地不成,会长,有了靠山就不一样呀,腰杆都直了!”颜洛倾忍着怒气,捏紧拳,以免随时一掌就会挥出去。
“洛公子,明人不说暗话,秦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影有些不耐。
话音未落,秦影身侧另一个随从突然倒地,捂着胸口打滚哀叫,颜洛倾厉声道:“这样听得懂了吗?!”
秦影错愕的看着地上打滚的随从,完全洠в锌吹窖章迩愕某鍪郑灾皇嵌允郑缓醚棺排穑愿懒硪幻娲尤ゲ榭茨潜簧肆说乃娲印
秦影隐忍着道:“洛公子,秦某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希阁和暗衣会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曾有过得罪之处!”
“不记得,好,那我提醒一下你,去年五月,你们做了什么?”颜洛倾逼近一步。
秦影低头思忖片刻:“洛公子,暗衣会主要是做什么?你是清楚的,那秦某也不绕弯弯,五月,接了沿海地区的一票货!”
颜洛倾又是突地出手,扼住秦影的脖子,其他暗衣会的人纷纷拿刀。
秦影用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动手,哑着声音看着颜洛倾道:“洛公子,秦某以性命担保所说之话句句属实,你我不要伤了和气,不说五月,就是创建暗衣会以來,我们都从未和希阁打过交道!”
颜洛倾看着秦影的眼睛,难道真的是误会,有人假扮暗衣会去袭击希阁,她松开手,就势一推秦影,如果说他是骗人,那她被骗的不亏,遇上了用那种眼神说谎的人。
“去年五月,身穿暗衣会衣服,腰间还别了令牌的一群人,突袭希阁,杀我老弱妇孺,伤我手下!”颜洛倾扫了一眼秦影诧异的表情。
“即便不是暗衣会,秦会长,我的行事作风你该有所耳闻,你暗衣会需一起查清此事原委,否则就算与你无关,我也会先填平暗衣会出口气!”颜洛倾斜睨了一眼秦影,放下狠话,眼神一瞥,示意他们滚。
秦影对颜洛倾一抱拳,郑重道:“此事有关希阁和暗衣会往后的和睦,又有贼人冒充我会的人,行此等不轨之事,秦某一定尽心去查,还洛公子一个公道!”说罢带着一群人,从被颜洛倾逼进的巷子里出去。
“肃辰,你到底有否帮我查,我说契约之事作废,你当真作废了不成!”颜洛倾背着手对站在屋檐看戏的肃辰道。
“自然是有,我其实已经知道希阁的事情并不是真的暗衣会所为!”肃辰足尖轻点,落在她的身侧。
颜洛倾目光望向远处:“原本只想着找到暗衣会就能查清楚幕后指使人,却不想,如今是连去找谁都不知了!”
“以你的一贯作风,此时不是应该嘲笑我的办事效率低吗?”肃辰故作不解。
颜洛倾朝他一笑,迈步就走:“你先回去吧!我去看陈奶奶!”
肃辰抓住她的手腕:“怎么了?”
“去静静,反省一下自己!”
“回府带上豆豆吧!我和你们一起去!”肃辰建议道。
“不想,我想一个人去!”
肃辰脸上突然有种焦急的表情浮上,他用力抱住颜洛倾:“上次才说要让我的心踏实下來,我瞧着你是享受着把我一颗心吊着七上八下才满意!”
☆、第十二章 踩不到手
肃辰等了许久都不见颜洛倾吱声,有些慌乱的喊:“颜洛倾!”却忽听耳边传來低低的笑声,他从怀里将颜洛倾拉出來,见她笑意盈盈,他皱眉看她。
“天下那么多喜欢颜洛倾的人,那么多喜欢肃辰的,若都算是桃花,那这天下的桃花林皆为我们所种,也正因为我是个值得你喜欢,有那么优秀的颜洛倾,你才会喜欢,不是吗?我也是,因为肃辰你,有那个魅力让我喜欢!”颜洛倾虽然笑着,但是神情认真。
肃辰抿唇,似乎不认同她的说法,但又确实是这样,若她是个拥有美貌,却洠в衅菦'有胆量的颜洛倾,那他会只因为一个眼神,便开始那么留意她吗?即便留意了,明白这是一个洠в心诤缘墓媚铮嵯裣衷谡庋试父冻鏊小
颜洛倾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笑说:“所以,下次还会不会总说我惹桃花!”
肃辰默了半响才说:“自然是要说的!”
颜洛倾瞪眼,肃辰又说:“我若不在边边提醒你,你就肆无忌惮的惹了一堆,我如何收拾!”
颜洛倾不干,反驳道:“我何时肆无忌惮的惹了一堆!”
肃辰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男女通吃,你还说洠牵
颜洛倾一怔,他说三公主,好吧!这个她也。。。。。。“不与你说这些了,我要去北漠,还要去青霄国,你能拖住唐兼默吗?”
肃辰突然‘阴阳怪气’的说:“洛公子呀,青霄国君上是干嘛來的,选王后呀,他想选谁,洛公子都走了。。。。。。”他话洠低辏蝗痪粢簧⒆叛章迩愦笊溃骸把章迩悖闶潜怀枭咸炝耸前桑【谷桓也缺臼雷拥慕牛
颜洛倾无辜的眨眨眼:“因为我踩不到世子的手!”
肃辰:“。。。。。。”
颜洛倾甜甜一笑:“我回府接豆豆去看陈奶奶她们,明天就出发去北漠,然后是青霄国,再然后是清渺山,大致行程就是这样,世子要是有档期要跟着去,那可要好好养养这脚了!”说罢哼着小曲扬长而去,不给肃辰点颜色,他便整天泡在醋坛子里泛酸。
肃辰隔着鞋面看了看自己被颜洛倾下了猛力踩的脚趾,无奈中掺夹着暖意微微一笑。
颜洛倾走了很远,突然这么想着,肃辰会不会后悔,放弃了为他学医,温柔似水,整日追在他身后的小表妹,等了那么久却等來一个彪悍无比的颜洛倾,。
其实她并不想肃辰跟她一起去北漠,凶险倒是不担忧,只不过他是肃王府的世子,炎烨又对肃王府虎视眈眈,此去无归期,怎能让他如此不顾肃王府离开,这样一來,他就不用为难了吧!
她却是一定要去的,许多困惑还等着她去解开,梓并洠в卸嗌傥涔Γ悄暝谒嗤醺强嗔纷约旱奈涔Γ钟兴喑浇塘艘恍┠艽俳诹α鞫男」Ψ颍魅词且煌吩游唇哟ス囊绞楹鸵┎睦铩
那段伤痛,他们用各自的办法疗伤,对双方,有的都是亏欠。
希文是玄轩的掌管者,其实这样说不全对,玄轩在哪,不说她失忆那时,就是现在恢复记忆,她仍然不知道所谓玄轩到底在哪,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希文,所以黄迎当初才会告诉她,希阁和玄轩都是她创建。
她在肃王府待了几月,是希文找上门带她走的,她从未想过,那个倒在刀下不舍看着她的母亲,会创建了一个名为玄轩的组织留给她。虽然现在看起來这像是一个空头支票。
希文说,当初玄轩创建初,并不是他留在玄轩辅助未來的主子,是他的父亲,可颜洛倾的母亲,也就是原玄轩的主子死后,他父亲留下玄轩和另一名早已经物色好并栽培了许久的希武给他,便云游四海去了。
玄轩到底在哪,希文说:‘待到时机成熟,原主子说您自然会告诉我们,’颜洛倾无语,她告诉他们,那他们也不知道,于是颜洛倾创建了希阁,希慧希智的名字也和希文的起大同小异,玄轩到底在哪,就暂且被她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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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倾回到肃王府时,三公主正站在大门下,见她回來,展颜一笑:“洛公子,方才您的喊声吓了我们一跳,您洠掳桑
希慧显然也是刚才未追上她,回來就站在门前等她,见三公主和她说话,便站到屋内不远处。
颜洛倾看着三公主,‘啊!我刚才声音已经大到那种地步了,肃辰说她惹桃花,那是不是不要跟三公主笑了,是笑还是不笑,’,因为大脑一瞬间想太多被迫短路,她最后僵着脸笑了笑。
“洛公子,梦蝶郡主说要谢谢您呢?在琴月居备了茶水和点心,邀您过去喝茶!”三公主声音轻轻的说着,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颜洛倾嘴角一扯,云梦蝶,真想拎起來揍一顿,得瑟得都快飘起來了,认为自己是随便可以叫她过去的那种身份吗?还拿三公主当丫头使唤似的。
于是撂下话道:“我和她不是那种坐在一起喝茶的关系!”也不管是否伤了美人心,往肃王妃的屋子那边走去。
接了豆豆,带着黄迎,希慧跟着,她大摇大摆坐了肃辰的马车而去,颜洛倾,小颜,同样是她,那待遇和地位简直是天差地别。
陈奶奶的墓地就在希阁分部内,几人拜祭后,也并未在那多呆,除了以前熟识的祝大夫,其他的人因为和她并未多相处,也不大熟稔,念及此,心中徒生伤感,便早早离开了。
突袭希阁,杀了陈奶奶她们的不是暗衣会,她将此事和希慧说了之后,希慧除了吃惊更是觉得后怕,其实他今天也收到了风声,想不出來到底什么人那么神秘,希阁拥有强大的情报组织,却是查了那么久才得了那么一个结果。
“希慧,坐马车要掀开帘子,这真的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希慧闻声,侧目去看颜洛倾两眼放光的表情,一头雾水。
☆、第十三章 请君入瓮
“洛哥哥,你看到什么了!”豆豆从颜洛倾身侧将脑袋挤到车窗边,左看右看。
颜洛倾脸上扬着颇为得意的表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豆豆撅嘴,抓了抓后脑勺:“什么意思呀,洛哥哥!”
希慧眼睛直瞟向外面,也未见有什么奇特之处,便问颜洛倾:“主子,要不要停下马车!”
颜洛倾认真的想了一下,突然在马车内翻箱倒柜,最后将暗格里一坛老酒搬了出來:“不用,请君入瓮,哈哈!”
希慧看着她手中还未开封就已经飘香的酒坛,恍然大悟道:“您是要引那边那个葫芦里倒不出酒的老头过來!”
颜洛倾打了一个响指:“叮咚,答对了!”说话间已经将酒开了封,酒香飘满了整个车厢,一闻便知,乃是成年好酒呀,多闻那么几次,只怕都要醉了。
豆豆盯着酒坛舔了舔嘴唇,像是个小版酒鬼,喜滋滋的看着颜洛倾。
颜洛倾嘴角一勾,轻轻一笑,希慧等人正不明所以,却忽感一股风抚过脸颊,回过神时,马车内多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一进马车内,便运功去夺颜洛倾手中的酒坛,颜洛倾笑着避开,小老儿穷追不舍伸手又去夺,两人在马车内一來二往了好几个回合。
小老儿泄气坐着:“还是个难缠的主!”
颜洛倾和颜悦色的看着他:“老人家,别來无恙!”
小老儿似乎这才看向颜洛倾的脸,先是一愣,而后了然的道:“既然酒是特意为了引小老儿來的,那既然小老儿來了,还不快给我!”说着飞快的伸手去夺。
颜洛倾也不避,就让他抱了去,见他一脸陶醉的嗅了嗅,又将手指伸进去拿出來放嘴里舔了一下。
小老儿连连赞道:“好酒好酒!”
“第一次见老人家的时候,神采奕奕,温和有。。。。。。”颜洛倾截了话音,本想说‘温和有礼’,可一想这不妥,上次他可是二话不说就将她的面纱揭开,这次又进來就抢酒,‘有礼’为何物,只怕小老儿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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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也洠Э闯鰜砟愫退嗤醺褂姓獍阍ㄔ矗饪墒潜刃±隙一估仙霞杆甑陌子衤叮 毙±隙攘艘豢诰疲舌抛臁
颜洛倾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坛,听他这么说,想起肃辰,有些后悔起來了,看他那模样,多吧嗒几口,就该醉了,于是开门见山道:“老人家,小颜想请您为我指点迷津,其他书友正在看:!”
“指点迷津!”小老儿心不在焉道。
“上次您一看我脸就知道我是安国候后人,还有后面洠低甑幕暗降资鞘裁矗俊毖章迩慊匾涞笔保实馈
本以为小老儿又是含糊应一句,却不想他变得像上次跟她说‘想安度此生,要远离高高在上的人’一样凝重的表情:“人各有命,当初和你如此说,只因我当年核算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命中带煞,这一生注定坎坷不平!”
“那意思是如今不那么认为了,听这话,你小时候就见过我!”颜洛倾因那句‘算出你命中带煞’,怎么听怎么刺耳,面色微沉,记忆中也洠в幸坏阈±隙挠∠蟆
“未曾,八字是小老儿问了你母亲,自作主张为你写的,你母亲当初听了后说,你是不为天命所胁迫的孩子,上次一见,加上这次,小老儿也不得刮目相看!”
“谁的一生会是一帆风顺,坎坷不平,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如此!”颜洛倾感慨,又问道:“老人家,按你所说,那根本不像是我平凡的母亲!”她的母亲是一个一直教她要认命的人。
小老儿面带微笑,像是回忆着以前的美好:“你母亲这一生,留给小老儿最深的印象就是神秘,但也是小老儿唯一折服的人!”
颜洛倾仍然不解:“你为什么一看我的脸就知道我是安国候的叶笛!”
“那日车帘掀起时,小老儿看到了你的眼睛!”小老儿看着颜洛倾,像是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她曾说过,安国候的叶笛便是她的女儿,拦下马车看到你脸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你母亲,你们太像!”
颜洛倾脱口而出道:“你如何确定她就是安国候的夫人!”她和她的母亲虽有人说过眉目间有几分相似,却洠в行±隙档南嘞竦揭豢淳湍苋铣觥
小老儿愣了一下:“她只说叶笛是她的女儿,未说是安国候的夫人,你是安国候的嫡女,又是她的女儿,她当然。。。。。。”
颜洛倾神情复杂的看着小老儿:“为何不说了,因为你也意识到这不对,你认识的那个人,不是我的母亲!”
她突然觉得后背在发凉,难道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不,一定是母亲一直在伪装。
“老人家,你是如何认识那个人的!”一开口,颜洛倾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着。
小老儿看了看颜洛倾,猛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