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阮江西表情有点不开心:“你总把他送去顾家。”
宋辞完全没有悔改之意:“他总缠着你。”
阮江西不说话,还是觉得种种迹象表明,她家宋辞不爱宝宝,不疼宝宝。
“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太喜欢你了。”宋辞蹲在阮江西面前,将阮宝正抓着阮江西胸口的小手,用力地扯开,他说,“我想独占。”
阮宝摸不到阮江西软软的身体,嘴一瘪就要哭,阮江西连忙去哄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宋辞直接把奶瓶子塞进阮宝嘴里,然后把他抱过来,扔到沙发一边,认真地审视阮江西:“你笑话我?”他有点郁闷,“笑话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栽你手里了,由你处置。”
“既然由我处置,那我能要一场婚礼吗?”
宋辞眸子一下子就亮了:“求之不得。”
半年前阮宝刚出生,宋辞便提出过要办婚礼,还不止一次,每次阮江西都因为顾及宝宝小,一推再推,为此,宋辞更加看不惯宋黎那个‘拖油瓶’。
宋辞非常着重地要求:“婚礼那天,你绝对不准因为宋黎忽略我。”
阮江西答应得很爽快:“好。”
关于婚礼怎么办?大家各执己见,顾辉宏难得和顾白统一了战线,婚礼就按一套标准了:要最贵的!
资本家式的豪!
陆千羊是狗仔,觉得至少得让大婚的消息覆盖三天的报纸,独霸三天的屏幕。
宋应容说,这些都是浮云,只要有洞房花烛这个重头戏,其他不重要。
宋辞居然没有反驳!
柳是说:“阮宝还小,不适合出镜,简单一点好。”
阮江西一思虑,点头同意。
宋辞冷冷瞥了柳是一眼:“我宋辞的婚礼,哪能简单!”
所有人都觉得,宋辞就是成心和他儿子过不去。
四月六日,阳光明媚,春风拂面,天气暖洋洋的,是个极好的日子。
圣彼得教堂里举行了一场盛世婚礼,是宋辞与阮江西的婚礼。
有多盛世,后来有记着这么形容那天的婚礼:
红色玫瑰花铺满了整个h市的大街小巷。
全国所有锡南国际旗下的酒店一律免费,以庆大婚。
圣彼得教堂外的豪车连起来可以绕h市一圈。
教堂外的粉丝数以十万计。
新娘阮江西的婚纱上坠了九百九十九颗穆塞耶夫细钻。
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当中许多面孔都是中央新闻里的常客。
……诸如此类的描述许多许多,但是,即便当天的新闻报刊所有版幅无一遗漏全是阮宋大婚的盛况,却没有一位记着可以靠近圣彼得教堂十里近,原因是,小太子的圣颜岂能随便瞻仰。
身为狗仔队的陆千羊是这么总结那天的婚礼的:好一出闺怨赋啊!
婚礼当天,早上八点,阮江西已经化好了妆,穿上了那件据说价值八位数的镶钻婚纱。
“景安接手了医院,在m国进修,于景言去r国拍广告了。”陆千羊穿不惯裙子,把裹胸的裙子往上提了提,“这两姐弟,故意的吧,分明就是不想送分子钱!”
宋应容摇摇手指:“放心,于氏医药和锡南国际有合作,份子钱宋辞都会讨回来。”
林灿感叹了一句:“无商不奸。”
“宝宝呢?”阮江西十分不放心,从刚才起就担心宝宝。
“在顾老爷子那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陆千羊刻意提高了嗓音,“你别担心,顾老爷子身边带了个女人,说是以前的五姨太,长得很标致,又会哄人,阮宝被她逗得正乐。”
阮江西是放心了,有人不放心了。
“我出去一趟。”
宋应容转身就出去了,林灿问:“宋书记怎么了?”
陆千羊摩挲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听说顾老爷子身边那些女人,没一个不打顾律师的主意。”
林灿恍然大悟,哦,狂蜂浪蝶绝不姑息啊。
陆千羊手里的手机响了,是阮江西的电话,宋辞打过来的。
“你家宋大人按捺不住了。”陆千羊笑得贼兮兮的,把手机扔给阮江西,她提着婚纱的裙摆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江西。”
“恩。”
宋辞声音低低沉沉的:“我想见你。”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没见到阮江西,宋辞想她想得厉害。
阮江西笑着拒绝:“现在还不能见面。”
宋辞不说话,不开心。
阮江西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宋辞,我很紧张。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捧着全世界,沉甸甸的,想抓紧,又会忐忑不安。”
“不用忐忑不安。”她耳边,是宋辞的声音,轻柔却让人安定,缠缠绕绕在耳边,宋辞说,“不需要你抓着全世界,等一下你只要抓着我的手就够了。”
九点,婚礼开始,牵着阮江西走上红毯的人是顾白,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走在阮江西身侧。
她挽着他,走过铺满玫瑰的红毯。
“江西。”
“嗯?”阮江西仰头看着顾白。
顾白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笑:“你十八岁成年礼的那天,也是挽着我入场的。”
阮江西颔首,浅浅地笑着。
“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记得。”那是她才九岁,顾白也年少,都是半大的孩子,“当时雨很大,天气很冷。”
顾白很吃惊:“你就记得这个?难道不记得我英俊的脸?”
阮江西笑着摇头:“不记得你的脸了,只有轮廓。”婚纱的头纱遮住了脸,轮廓柔和,他静静地看着顾白。
顾白十分自信:“轮廓是不是帅得没边?”
当时雨太大,她睁不开眼,只看了一个轮廓,就以为是全世界,现在想想,是模糊不清的。
阮江西点头:“是,很帅。”
“不过那时候的你,很丑,浑身的污垢,你抓着我的脚,弄脏了我最喜欢的一双球鞋,当时我就想,绝对不能放过你。”走到了红毯的尽头,顾白停下来,转身面对她,顾白笑了笑,“所以,这辈子你都是我顾家的人,别想撇干净了。”
阮江西点头:“好。”
红毯的尽头,宋辞在等着她。
顾白牵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亲爱的,要幸福。”然后,他将阮江西的手,放在了宋辞的掌心里。
他牵了十六年的姑娘,松手,心里像了少了一块,空落落的。顾白转身,走下了红毯。
宋辞牵着阮江西的手,踩在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多唯美的画风,可是,宋辞在做什么?
他用袖子给阮江西擦手背,把刚才顾白亲过的地方擦了不下五遍,然后又在同一个地方,自己亲了三遍!
“……”所有人表示很凌乱。
顾白翻了个白眼。
宋辞还嫌不够,亲完手背,还要去亲阮江西的脸,他十二个小时二十三分钟没看到阮江西,思念成灾就不顾场合了。
婚礼司仪傻了很久才赶紧出声制止:“新郎,现在还没有到亲吻新娘的环节,请你遵守婚礼规则。”
宋辞的脸黑了。
然后,外围的阮粉们纷纷起哄:“宋少,不要太猴急嘛。”
“她很幸运,爱的那个人,刚好视她如生命。”宋应容转头看顾白,他眼里,倒映着身穿婚纱的女子。
“我家江西值得。”
宋应容不置可否,默了许久:“顾白,还放不下吗?”
顾白懒懒地靠着椅背:“我从来不强求自己,人生还长,以后再说。”
“以后?”宋应容不禁笑了笑,“这个词听起来像无期徒刑。”她玩笑一般的口吻,“不打算洗心革面吗?”
顾白轻描淡写地说:“人啊,一辈子总要为了一个人死心塌地一次,我有点懒,一次就够了。”
他的以后再说,果然是无期徒刑。
宋应容笑,唇边苦涩难掩,点头:“嗯,彼此彼此。”
这样刻骨铭心,燃烧了所有热情与温度,一辈子,只耗得起一次。
顾白突然转头,看她,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别跟我耗,不值得。”
已经耗上了,哪里有抽身的空隙。
宋应容不在意地笑笑:“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愿了。”她重重咬字,“我准备好了,打算跟你耗上一辈子。”
顾白一言不发,不再看她,转头凝望红毯上的阮江西,许久许久,眼眶微红。
婚礼司仪正按部就班:“新人,可以开始宣誓了。”
宣誓词大同小异,在婚礼开始之前司仪便把宣誓词给了两位新人,大致是什么不论富贵贫穷,不管生老病死,都要爱她护她之类的话。
可是,新郎不按台本走!
“我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誓词,等我老了,我再告诉你我爱了你一辈子。”宋辞亲吻阮江西无名指上的戒指,问,“你愿不愿意?”
她从年少便爱着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何等有幸。
阮江西微微红了眼:“我愿意。”
宣誓词不念也就算了,戒指也不交换!司仪很囧:“新郎,不是这样的,请你把誓词认真地再念一遍。”
宋辞没理,伸手掀开阮江西的头纱。
新郎又不按套路来!好吧,那进入下一个环节。
“请新郎亲吻你的新娘。”
阮粉们相机准备,终于到宋少的福利环节了,然而——
“江西,阮宝在哭,谁哄都没有用。”说完,陆千羊就感觉到后背一阵阴冷。
阮江西迟疑了一下。
宋辞捧住她的脸:“我们继续。”俯身,要去吻她。
阮江西推开宋辞:“你等我一下。”
然后她扔下了捧花,提起裙摆,走下了红毯。
宋辞愣在原地,一张精致的脸,一点,一点,阴沉……
司仪为难,接下来新人对对碰的环节还怎么继续啊。阮粉们和一干宾客们都惊呆了,宋少这是被撂下了?陆千羊躲到唐易后面:“我好像闯祸了。”
唐易十分护短:“不怪你,是宋辞争不过他儿子,他失宠关我们什么事!”
唐天王,你可不可以小声点?!
“滚!”宋辞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教堂一时间死寂,这时候,林灿兴高采烈地对柳是说:“柳是柳是,你看,我抢到新娘捧花了。”
这姑娘开心个什么,以为明年嫁得出去吗?想多了吧。
阮江西迟迟没有回来,这婚礼,有种搞不下去了的感觉,新郎的脸黑滴哟!
新娘捧花也扔了,这后面还有什么环节,这位资深司仪,一时脑袋放空,直接来了一句:“送入洞房吧。”
宋辞狠狠剜了司仪一眼,然后离场,去找新娘子去了。
阮粉们见宋辞不在,胆肥起来,就着司仪的话就接了下半句:“孤守空闺啊。”
后来,新郎新娘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新郎撕破了新娘那件价值八位数的婚纱。
后来,阮宝被送去了顾家一个礼拜之久。
后来,宋辞家里多了两条家规:凡是阮江西为了宋黎忽视宋辞,默写‘宋辞比宋黎重要’一百遍!凡是阮江西为了宋黎丢下宋辞,默写‘宋辞比宋黎重要’一百遍,再亲十下!
婚礼之后,阮江西与叶子编剧二度合作的电影开拍,投资人兼制作方锡南国际的宋少,抱着儿子每日都来探班。
一大一小两张祸国殃民的脸,越长越像,不过,宋少下令了,不准见报,媒体也就只能心痒,不敢造次。
这天,宋辞又抱着阮宝来片场探班了。
阮江西中场休息,阮宝见她走过来,开心得不得了,在宋辞怀里挥舞着小拳头:“麻麻,麻麻!”
阮宝七个月就会喊麻麻了,九个月都还不会喊爸爸。
阮江西看见儿子心都化了,捧着阮宝粉嫩嫩的脸就亲了一口。
然后,出大事了!
宋辞非常不满:“江西,你居然先亲他!”
“……”众人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然后宋辞把阮宝交给陆千羊,拉着阮江西去了休息室。
“陆经纪人,宋少这是要做什么?”
“执行家规。”
“什么家规?”
陆千羊掐指一算:“宋家家规第四十七条,长幼有序,亲吻要按顺序来。”
“……”
宋少大人要不要和自己儿子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果然,传闻不假,宋少大人把他儿子当情敌一样防着。
然后,大概十五分钟之后,阮江西拉着宋辞回到了拍摄现场,阮江西唇上的妆有点脱了,宋辞春风得意心情大好,掐了掐他儿子水嫩嫩的脸,一脸餍足。
阮宝不开心:“麻麻,麻麻!”
宋辞命令:“妈妈在忙,你老实一点。”
阮宝不吭声了,有点怕宋辞,咬着喝水的奶嘴,眼珠子瞪着宋辞,宋辞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媒体见宋辞心情好,就上前问到,这部电影制作花了多少钱。
宋辞给阮宝喂水,随口回:“我家江西负责管钱。”
记者就又问了:“那宋少负责什么?”
宋辞认真想了想:“赚钱。”
现场立马又阮粉补充:“负责貌美如花。”
宋辞破天荒地附和:“对。”
之后,锡南国际顶楼那个一天一千万的位置,一直挂着阮江西与宋辞婚礼时的合照,照片里,阮江西温婉大方,宋辞倾国倾城。
网友大呼,宋少果然负责貌美如花啊。
此后,那个位置,阮江西独占,有锡南国际的员工透露,他们老板每次开会都走神,抬头盯着对面阮江西的照片,每每这个时候,boss大人才会温柔无害得一塌糊涂。
众人皆知,宋少,乃妻奴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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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不喜欢拖泥带水,剧情写完就完结,明天开始番外走起,有所有配角番外,还有白清浅的故事,以及定北侯的重生篇,
☆、定北侯:那年初见(晚上有二更)
天明烛影醉琉心,连夜冬雪梦惊鸿。
“我去北魏那年,你才七岁,总是跟在池修远身后,背着一把比你身量还高的剑。”
“你这双眼太冷漠,和当年一模一样,那年朝夕节,在定北候府的常青树下,你就是这般看着朕,将池修远紧紧护在身后。”
“那时候,你才长到朕的肩膀,耍起剑来,却比久经沙场的将军还狠。”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大燕,出现在朕前面,朕便知道,是你来了,池修远第二次将你推到了朕面前。”
“看着你这双眼,朕总下不去手,即便你一次次将朕置于风口浪尖,朕还是下不去手。”
“不恨,至少你来大燕了,来到朕触手可及的地方了,至少在朕的臣民都背弃大燕背弃朕的时候,你还站在朕触手可及的地方,至少,在最后,你放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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