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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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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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又一次打断:“你刚刚说到了她。”补充,“继续说她。”他将阮江西往上抱了些,生怕压到她的肚子,双手扶着她的腰,不敢乱动。

看来,什么宋三,什么锡南国际都靠边站,宋辞只关心他女人。

秦江投其所好,继续话题:“哦,阮小姐啊,还好阮江西掌着锡南国际的决策大权,股份也都在阮小姐名下,就算老爷子有心争权,也没有筹码,还是宋少明智,早早便上交了财政大权。”秦江说得很振奋。

财政大权?宋辞听着,心情颇为不错。

秦江说得眉飞色舞:“还有于家和唐家,都被阮小姐整治得服服帖帖的,阮小姐可聪明了,又会做生意,你不在的这半年,锡南国际好几个大的项目都是阮小姐拿下的,以前股东会那帮人还不服,现在一个一个唯命是从。”他是真佩服阮江西,不仅戏演得棒,对商业也很有一套,真是下得厨房上得厅堂。

宋辞意犹未尽:“继续。”

显然宋辞对阮江西的任何事,都很感兴趣,这一时也说不完,秦江就问了:“宋少你还想知道什么?”

“说她的事情,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不要遗漏,全部都告诉我。”

不是这半年,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秦江足足愣了十秒,然后嗓门骤然拔高:“宋少,你不记得阮小姐了?!”

宋辞脸一沉:“小声一点。”

秦江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你居然不记得阮小姐!”他嘟囔,“以前,你就只记得她。”秦江曾一度以为,就算宋老板不记得吃饭睡觉也不会不记得阮江西的,到底唐婉和于景致那两个小贱人对宋老板做了什么?他老婆骂得对,小贱人!小婊砸!

“我以前只记得她?”

“对!”独宠独宠!

他果然对她神魂颠倒,宋辞又问:“以前我和她是怎么样?”

秦江不好回答:“这就说来话长了。”宋老板宠妻那点事,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宋辞说:“长话短说。”

秦江想了想:“如果真要高度总结的话,就一个词,”他又想了想,用了个精辟的词语,“唯妻是从。”

秦江真心觉得,他的高度总结很靠谱。宋辞沉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宋老板不满意这个总结,秦江再总结:“是我嘴笨了,换个词,”这次仔细想了想,“荒淫无度。”

荒淫无度,秦江觉得也很精辟啊,看宋老板旷工那么多次,还多少次开会的时候来开着开着就去和阮江西亲热,不是荒淫无度是什么。

不过,车厢里。瞬间冰冻三尺,秦江自动闭嘴,诶,又说错话了。

秦江是把两位主子送去了宋辞的别墅,到家的时候很晚,宋胖狗居然还没睡,在门口等着。看见人来就叫唤:“汪汪汪。”

然后见宋辞抱着阮江西下车,宋胖立马迎上去,摇头晃尾好不高兴:“汪汪汪!”跑到门口,宋胖叼来一双拖鞋,讨好地蹭宋辞的裤腿。

倒是只有灵性的狗,虽然长得丑了点,胖了点,加之之前在医院见过一次,宋辞对宋胖的印象还是挺良好的。

“它是江西养的?”

秦江回话:“是的,是阮小姐最宠爱的狗。”

最宠爱……

一下子,破坏尽了宋辞的好心情,他一脚拨开那只狗,抱着阮江西进屋。

秦江不明所以,摸摸宋胖的头:“小辞,快躺回窝里去。”这些日子,他跟着阮江西喊小辞喊惯了,有时还会恶趣味地喊几声宋辞呢。

只是这称呼,让宋辞冷了脸:“它叫什么?”

背脊一凉,秦江立马战战兢兢了:“宋、宋辞。”宋辞眼色冰冻三尺了,睃着秦江能砸出冰刀子来。他赶紧自救,“是阮小姐取的名儿,阮小姐喜欢。”

宋辞对这只胖狗的好感度瞬间全部没了,又一脚踢开了那一坨。

秦江走后,宋辞将阮江西放在了床上,又找来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借着灯光看了她许久,然后忍不住亲了亲她,这才关了灯出了房间,按了手机的接听键。

是小廖的电话:“宋少,你和那位阮小姐的资料已经全部传给你了,有一部分是秦特助提供的,说你可能会比较感兴趣。”

宋辞嗯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再去查一点东西。”

“宋少您说。”

宋辞念了一个名字:“于景致。”嗓音,冷若凝霜。

小廖了然,宋少这是起疑了,只是好奇,那个将宋少拐走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只花了一个晚上,让宋少对于医生的信任土崩瓦解了,毕竟,之前在M过康复治疗的时候,于医生为宋少做了很多。

宋辞挂了电话就去了书房,看了许久的资料。

原来,远不止,他远不止像他以为的那样爱她,远远不止……

轻轻推开房门,宋辞脱了鞋,赤着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到床边,半跪在床头,借着微暗的灯光,看着床上的人儿,之前她穿着宽大的裙子没有注意,她小腹已经隆起了很大,宋辞伸出手,覆在她腹部,温热的触感传来,让他手下一惊,立马弹开。

他从未想过,会有女人孕育他的血脉,就好像心被什么溢满了。宋辞又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拂着,嘴角越扬越高。

“宋辞!”

阮江西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宋辞有点慌,捧着她的脸仔细看:“怎么了”

一抬眼,宋辞便在她身边,这样近的距离,触手可及。阮江西皱紧的眉头松开,伸出手去摸宋辞的脸,流连了许久,最后抓住宋辞的手:“我以为你又走了,所以被吓醒了。”

极度没有安全感,她太害怕了。

宋辞心头抽疼了一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这里不是我家吗?我怎么会走。”

“是你家。”她笑了笑,“不过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她似乎刻意强调。

她想,没关系的,不记得也没关系,她会告诉宋辞,她们那样相爱,曾为了彼此毫无保留。

宋辞似笑,眼里有盈盈光影:“我以前那么喜欢你?”

阮江西立马点头:“嗯,很喜欢很喜欢。”说完,她又有些惴惴不安,“不相信吗?”

怎么会不相信,他的心一直在叫嚣,在一次一次告诉他,就是她,他生命里,最后的救赎。

宋辞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虽然不记得,但是我一点都不怀疑,我曾经一定很疯狂地爱你。”

就在刚才,他看了一堆股票基金,那个助理说那些都是他的财产,不过,拥有人全部都是阮江西。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倾其所有,那绝对是疯了,他丝毫不质疑,曾经疯狂地爱这个女人。

还有他的电脑,手机,书房里随处可见的地方,全都是她的照片,就连喝水的杯子,也是她的照片。

他知道他爱她,只是不知道爱得这样丧心病狂。

似乎这样,也好。宋辞如此想着。

“那于景致是怎么描述我的?”阮江西问?

他皱着眉头回答:“她说你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个女人,宋辞觉得,实在不可原谅了,于家的事,他原本还打算帮一把,就当医疗费,现在这笔账,恐怕要重新算了。

阮江西眉头皱得更紧,盯着宋辞的眼,特意叮嘱:“她是我最讨厌的人,你再也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

宋辞乖乖点头:“嗯。”伸手,宋辞揉揉她的肚子,又不敢太用力,动作笨拙,“宝宝还听话吗?有没有让你很辛苦?”抿紧唇,他自责得难受,他的女人,一定受了好多苦。

阮江西两手覆在宋辞手背上,乖巧地回答:“没有,他很乖,现在六个月大,小名叫阮宝。”

宋辞靠过去,亲了亲她的肚子,温柔得虔诚,喊了一声‘宝宝’,也不知是在叫她,还是叫孩子。

阮江西笑着:“你不怀疑吗?母凭子贵的剧本并不少。”她玩笑的语气,眉间明朗了很多。

宋辞觉得,他的女人笑起来好看极了。

他纠正她:“不是母凭子贵,是夫父凭子贵。”宋辞笑,“正好,我打算用孩子来拴住你,毕竟我所有的财产都在你名下。”

阮江西浅笑吟吟。

宋辞亲了亲她的戒指,手自然地落在她腹部:“我猜你一定很厉害,我肯定斗不过你,不然我为何第一眼看见你,就想占为己有,不然为何都没有记忆了,我却还愿意这样跪在你脚边。”

他的骄傲,大概也就允许他这辈子,只会跪在阮江西一人面前,奉上所有,任她掌控。

阮江西勾住他的脖子:“那你记不记得我这样吻过你?”说完,她俯身,吻住宋辞的唇,像曾经宋辞吻她一样,那样用力,那样急促又暴烈。

一个吻,宋辞只觉得心都在颤抖。他想,阮江西太厉害了,让他这样交出灵魂。

抱住她的腰,他用力地回应,在她唇齿间啃噬,甚至生出了一个疯狂念头,就这样把她吃下去,那就再也不会弄丢了。

贴着阮江西的唇:“对不起。”宋辞说,“把你忘了,对不起。”

阮江西不动,睁着眼,将唇一直停留在宋辞唇上,听他轻语:“不过我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和记忆无关,我只想要你。”

视线相对,气息缠绕,宋辞说:“江西,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亲吻,将所有委屈与怨恨,都发泄在唇齿间,知直到血腥凝重。也不愿罢休。

这夜,温柔缠绵,风却清冷刺骨,方才还月圆,这会儿,又隐在了云层里,天空昏昏沉沉的。

国道上,车停在路边,女人面向路对面的海,看了看时间。

不一会儿,又停了一辆车过来,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很高大,裸露的手臂上,纹身覆住了整条手臂,他不过是个道上混的,杀人抢劫做点无本生意。隔着三四米的距离,站在女人一侧:“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因为是国道,四面环海,远去十几米外才有路灯,周边昏暗,搞不清两人的模样。

女人开口:“不是差不多,要万无一失。”

这客人,真难伺候,果然是大人物!

男人回:“消息已经送到于家了,后半夜于家三老爷就会带着钱来交易。”男人顿了一下,“不过,我担心于家会报警。”

------题外话------

我又要搞事情了!

T

☆、第十四章:虐于景致(昨天二更了)

“不过,我担心于家会报警。”

“不用顾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女人说话的语气,很干练,并不是十分娇柔的音色。

男人明白,又问道:“收到钱之后要放人吗?”

她摇摇头,似乎冷笑了一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环顾一下四周,不像女人那样平静,有点恐慌:“那要,”太过震惊,口齿都不伶俐,“要、要怎么处理?”于家的小姐,若玩太大……男人不敢往下想。

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有车往来,车灯打在她脸上,不慌不忙地说:“撕票。”

这张脸,不算美丽,却端正英气,是张晓,阮江西身边的人。

今晚,是个多事之秋,于家上下都不得安眠。

于照和坐在主位上,神色紧绷:“他们要多少钱?”

“一千万。”

说话的是于照和的三儿子于晋文,是于景致的父亲,从事医疗教育多年,性情刚毅不阿。

思忖过后,他道:“报警吧,立刻报警。”

“不能报警!”于晋文的妻子郭氏立刻大喝,“不能报警!要是绑匪知道我们报警了,会撕票的。”

“大嫂,我同意大哥的主张。”于家的老四于晋洲仔细权衡,“我们可以报警,让警方暗中待命,若是绑匪没有其他所图,就不动干戈用钱交易。”

郭氏方寸大乱,完全听不进任何思量,她情绪激动,毫无理智地喊:“不准报警,谁都不准报警,他们要钱给他们就是了,我只要我女儿平安无事。”

于照和扣了茶盖,高声怒斥:“你以为不报警景致就能平安回来吗?愚蠢!”矍铄的鹰眸发亮,尽是精明,“于家就算再不济,也有十几家上市医院,绑匪敢绑于家的人,绝非胆小怕事之人,可是绑匪却只要一千万的赎金,你以为这是谋财吗?”

于晋文夫妇都愣住了。

于照和沉声:“这是害命!”

郭氏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哆嗦:“害、害命……”郭氏眼眶一红,小声地抽噎,“景致,我的女儿,快去救救她,救救她。”

于照和对于晋文摆摆手,呼了一口浊气:“报警吧。”

楼梯口上,于景安站了许久,转身,摇摇头,自言自语:“没用的,没用的。”

于景言跟在她后面:“你说什么?”

于景安回过头,一脸高深莫测:“报警也没用了,这是报应,是景致应得的,她贪图了别人的东西,就躲不掉惩罚。”她长叹一声,“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于景言不以为意:“哪有什么报应,我只相信事在人为,她若真遭此大劫那也是……”话音突然一塞,于景言猛地瞪大了眼,“是、她?!”

若非谋财,又有能耐在于家的眼皮底下绑人的,只有一个人……

于景安立马喝止:“忘掉你刚才的揣测。”

于景言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窗外月光,完全被云层遮住,不漏一点光晕,巨大的落地窗,里面倒影出昏黄的暗影,小腹隆起,棉布的裙摆宽松,人影消瘦,嗓音清灵,道:“不要放人。”

电话那头,张晓了然,请示道:“人要处理了吗?”杀人放火,毁尸灭迹,都做好了准备,只等阮江西一句话。

阮江西淡淡轻语:“我不要她的命。”

不要命?那怎么处置?

片刻沉默,阮江西说:“我要她一只手,那只握手术刀的手。”

“我明白。”

挂了电话,她临窗站了一会儿,望着窗外昏暗,眉头微拧,双手落在腹上。

宝宝,不要像妈妈这样,锱铢必较,不择手段……

“江西。”

阮江西回头,宋辞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走过去:“怎么起来了?”探了探她手上的温度,有些凉,宋辞牵着她往房里去,“夜里冷,去床上躺着,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

她拉住他:“宋辞。”

宋辞回头:“怎么了?”

沉吟了许久,阮江西说:“宋辞,我刚才做坏事了。”抓着宋辞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有些害怕,怕她的宋辞会不喜欢。

宋辞揉揉她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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